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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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秀枝果然没有食言,这才两天时间不到,牛二龙的生意就上门了。 想第一个花钱和牛二龙玩的女人是秀英,这是一个和秀枝关系比较好,性欲方面也难分伯仲的女人。因为她们俩的名儿只有一字之差,加之身材都长得比较魁梧,而且两人又走得比较近,所以让一些不知底细的人,疑心她们是姐妹。 自从老公贺万恩走后,秀英的日子几乎是全村最惨的一个,她的公公婆婆一个是跛子,一个独眼龙,年龄已过古稀之年,别说下地干活了,不专门找人侍候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活儿似乎以前还多了。秀英常常早出晚归,别人家干一天的活,她往往要干三五天,甚至更长。好的独眼婆婆偶尔也能打点下手,做点后勤保障工作,给她端个茶弟递个水什么的。尤其是农忙时候,要抢种抢收,那才要把人累个半死。 村里流传着两句打油诗“蚕老麦黄秧上结,娃哭屎胀豆浆流”便是最忙时的真实写照。 但秀英和树芬与秀枝她们不同,她居然越累,晚上一躺到床上就越想那事儿,常常很晚了都睡不着,尽管她做姑娘时,从来没有自摸过,但独居不久,她就无师自通的摸开了,直到把下面摸出一股一股的水儿来。后来,长期这么摸下去也不是办法,秀英就上街去找男人。她开头还是想打邮递员刘强的主意,后来见刘强已经成了公共汽车,而且对她也不怎么感冒,就放弃了,好在她很快在街上勾了一个,是一个倒猪赚差价的小贩,四十多岁,长得很丑,但很有男人味,秀英是去买猪时,和她勾搭上了的。 那天秀英的小猪意外掉到粪坑里淹死了,农村不养猪怎么行,剩饭剩菜岂不浪费。所以猪死了虽说损失很大,但好在贺万恩前前后后已经寄了一千多块票子回来,家里经济自是很宽裕的,农村花钱的地方终归很少。秀英除了嘴巴馋点,有些贪吃外,其它方面就不乱花钱,哪怕是衣服她也舍不得多买,这一点她和秀枝不同,秀枝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年轻漂亮,用以吸引外面的男人。而她恰恰相反,经常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和裤子,有时甚至把她独眼婆婆都不愿穿的老古董衣服拿来穿起,甚至穿着去让村很多人都能看得到的地里干活。但单从长像看,秀英是长得很平常的,甚至还有些丑。 她的身高在全村媳妇中应该算是最高的,差不多达到了一米七五,但她不是那种上肢短下肢长的模特身材而是相反,她那张胖脸像用圆规画出来的,一张大嘴在吃东西特别是吃rou食时,一张开就些“血盆大口”的味道,村里的老人有个说法:称嘴巴这个器官是“男大吃八方,女大吃田庄”,意思是男人嘴巴大点是好命,他可以吃八方,就像那些贪官一样,走一路吃一路,而女的嘴巴大了是穷命败家,能把万贯家财都吃光光的,正因为秀英的贪吃,她的全身作姑娘时就堆满一走路就抖圆了的脂肪,而且她还有狐臭,天气一热,或者她一出汗,那味儿就跟谁家三四个月没倒拉满了的马桶一样,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贺万恩却娶了她。贺万恩之所以娶她是因为贺万恩不娶她可以说就娶不到老婆,不屑说贺万恩那一跛一瞎的爹娘是一个重要原因,因为爹娘的无能,他家也就是村里改革开放十年后,还惟一居住在草房里的人,屋里可以说要啥没啥,一棒打去别担心会坏掉什么,“家徒四壁”这个最不受小偷欢迎的形容词,似乎就是专门为他家制造的。按理说,秀英再丑再臭也不会往苦海里跳吧,可是,秀英有一个白痴哥哥,三十好几了,没对上象,家里又没有其它可以传香火的兄弟,白痴儿子能否娶上妻,一度成了秀英爹娘最头疼的大事,好在后来,不知是哪家创造性地“发明”了“调换亲”,并很快在穷乡僻壤有儿有女的人家推广开来。 就这样,秀英嫁给贺万恩,贺万恩十九岁的meimei嫁给了秀英的白痴哥哥。两家这么一交叉不仅是亲上加亲,还一家伙组成了两个家庭,困惑双方家长的老大难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十四) 秀英在猪市东张西望,她买猪不是很内行,以前这些事情都贺万恩亲自cao刀的。如今她揣着几百块钱,自己来试试看了。 四十岁的猪贩只一眼就看穿了秀英的底细。这是一个六外汉,可以借机把手里的病猪卖给她。 果然只几句话,再把价格降低一点,秀英就想把病猪往家赶了。不过,再赶猪时,秀英发现这猪贩还有点味道,干脆把他也弄回家吧。以后万一猪仔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跑不脱。 猪贩绝没想过卖自己。但秀英只一句话,他就决定卖了。“大哥,我来买猪说明家里面没男人了,今天我请你先吃饭,然后呢你把猪给我送回家里去,我还可以多给你一些钱。” 只要是聪明人都能听得出什么来,何况猪贩都快聪明得跟妖精一样了。他当下把猪牵在手里,跟在秀英的屁股后面,出了猪市,就走进一家饭馆。 秀英在吃上是出了名的大方。她为猪贩要了一瓶“柳浪春”,然后切了一斤卤牛rou,尔后让老板炒了一份回锅rou,本来还想再点菜的,猪贩一见连忙制止说:“够了,小妹,光这卤牛rou够我看就够我们吃一顿了,多了怕浪费。”秀英说:“你太小瞧我了,这两个菜还不够我吃呢。”说完,秀英又要了一份红烧排骨,一份东坡肘子。这才和猪贩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二人这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吃饱喝足时,天差不多都快黑了,秀英付过饭钱,仍旧打头里走。猪贩牵着猪,因为喝高了点,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弄不清是他牵猪走,还是猪大他走。 带个男人回家终归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秀英故意晚些回去也是有道理的。 回到村里已经是灯光点点了。二人似乎早已心知肚明,一进门把猪往圈里一关。二人就在猪圈附近的柴房里忙了起来。秀英的辛苦没有白费,她达到了高潮。 那猪贩卖猪精,做这事也不含糊。持续时间达四十多分钟,令秀英高潮迭起欲仙欲死。完事后,猪贩连夜往家赶。他可不敢在外过夜。后来猪贩又来过一次,他做了两件事,一是把一头好猪牵来,把病猪换了回去,另一件事就是又和秀英做了一次。可这次之后,猪贩再也不来了。秀英去街上找过,没人了,猪贩失踪了。 秀英知道,猪贩新鲜劲一过,不是嫌她丑就是嫌她臭了。 今天有牛二龙这个“壮丁”在村里叫“卖”,秀英自是欣喜若狂。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张五十元的大票。在秀枝的牵头下,他们约好了地点,就在秀枝家里做,因为秀枝没有和公婆做在一起,最近的邻居离她的房子也有五十米,而且房子四周还有竹林环绕,不用担心被发现,真是个寻欢作乐的绝妙所在。 (十五) 这是二龙的第一笔生意。二龙很重视。收费和免费应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甚至于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那种区别。二龙当然就不能只顾自己了,他异常清楚,今后自己的生意能不能继续在村里开展下去,能不能赢得口碑,让村里那一大帮小媳妇们对他念念不忘。全都取决于这次他能不能让秀英满意了。 秀枝自是要回避的。她即使要听房也得躲到没人注意的地方。秀英那一亩三分地已经荒芜了很久,似乎都快结蜘蛛网了。二龙关上门,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对客人就是对上帝,要态度好,要让人家“消费”起来感到愉快。这些理念都是二龙在大城市里学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客人掏钱时格外爽快。 秀英还从来没有享受过未经勾引就能zuoai的好事,她居然还有几分害羞。在二龙的一再催促下,她才懒洋洋的脱掉了外衣外裤,至于内衣内裤,她没敢脱了,而是把枕头抱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少女般羞涩。二龙依然满脸笑意。你不脱我帮你脱就是。二龙先把自个儿脱得赤条条的,然后小心翼翼地脱秀英的内衣。秀英没有戴乳罩,一对大奶子像一堆肥rou上长了一粒新疆黑葡萄,大则吊,与城里的娘们比起来,差远了。这是农村妇女的普遍的习惯,总觉得戴个那玩意儿,跟武装带似的,干活不方便不说,还储藏汗水,很难受的。所以奶子就越长越下吊,越长越难看了。二龙对这些是有些研究的,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他没有权利挑选顾客,别说还是秀英这样的年轻妇女,就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只要肯花钱,他也愿意把眼睛一闭,把口水一涂,拼了小命也要做下去。因为钱是一样的。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赚来的钱,花的时候都是相同的。少了一分你都不一定能走得了人。 接下来是脱秀英的内裤,还没脱呢,秀英的裆里便飘出股股臭鸡蛋的味儿,二龙差点没吐了,但他忍着,很快把秀英的最后一块布扯了下来。 秀英那儿早湿了,恶臭可能就来自那些液体。估计这女人十天半月没有清洗过下部了。二龙被这味儿熏得,勃起半天的话儿都有些疲软了,别说钻进去,在外面都怕了。怎么办?二龙可不想第一笔生意就做砸锅。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压抑做心中的厌恶,对早已春情荡漾的秀英说:“嫂子,为了做起来更加畅快,我建议你把下身用水洗一洗。”秀英拿着枕头等半天了,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没好气地说:“直接做就完了,还洗个啥?多麻烦哟。”二龙说:“这是城里人的习惯,我们要向城里人学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欲仙欲死达到高潮。如果你嫌麻烦,我帮你洗吧。” 有了二龙这几句话,秀英没有反对了,何况她长这么大,除了洗澡时自己洗一洗下面,还从来没有单独洗过下身,而且还是男人帮着洗。她又有些高兴了。 (十六) 二龙打着裸体,去秀枝家厨房找到暖水瓶,把里面的热水倒进一盆里,再兑一些井水,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就拿上一张不知是洗什么的帕子,来到秀英的床前,用香皂和湿帕子清洗起秀英的下身来。二龙的老婆还为牛家生了一个独根苗都没有享受过二龙如此周到的侍候,但秀英只需要五十块钱就可以享受了。这就是市场经济最大的好处,你不一定要花好多钱,但却可以享受到在计划经济里花数十倍钱也不一定能有的服务。 让男人洗下身的感觉真他妈不错。秀英都被洗得哼哼起来。她说:“哦,我的宝贝儿,我受不了了,哦,你能不能和热帕子多多刺激刺激一下自己中间那个rou三角锥,秀英对房中术是完全不懂的,她不知道她的敏感区在哪里,更不知道,啥子是前戏,只知道,脱光了男人那玩意儿就进去才是zuoai。今天,无意中她享受到了前戏,一种比直接进去更销魂的方式。二龙当然懂,如果不是嫌秀英脏和臭,他还可以玩一把”舌头耕耘“的绝技。这些都是城市的小姐教的。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出来的。一方面他要看价钱,另一方面他也要看人,年轻漂亮的,自己体力不支时,他会考虑使用。 经过一番爱抚,二龙见时机成熟了。把帕子往盆里一扔,一下就扑到了秀英光肚子上去,两人这才开始进入正题。秀英的床有些奇怪,哪怕轻动呢,那床也在叽咕叽咕地叫,和秀英的叫床声一起组成了市场经济在农村普及和推广的交响曲。 在金钱的冲击下,纯朴的坟弯村变了,变得更加实际起来。同时单纯的坟弯村妇女也变了,变得开始享受起城里才有的“鸭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秀枝的床发出剧烈的抖动声,是那种随时会散架般恐怖的声音。秀英的高叫声也接踵而来,随后便是二龙兴奋的“啊啊”声,接着一切复归平静,仿佛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变成了死尸。死寂死寂似乎说的就是一场大战之后的宁静。 二龙完成了他的人生第一卖。 秀英也完成了她的人生第一买。 五十块钱从秀英的手里转到了牛二龙的手里。 牛二龙仍旧不忘在窗下明亮的地方照一照,看看钱的真伪。 防人之心不可无,城里的小姐说了,男人把那玩意儿拨出来后,就心疼钱了。 秀英也心疼钱钱吗?牛二龙观察了一下,没发现。秀英到底不是男人,牛二龙也到底不是城里的小姐。交易成功,皆大欢喜。 双方有了下次若还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再玩的约定。 秀英穿好衣服满意地走了。 二龙没有走,他在等待秀枝的出现。 果然秀英前脚走,秀枝就从隐蔽处钻了出来。 “二龙,你娃可真行呀。就这么会儿功夫,五十大钞就到手了。要知道,买米的话,这五十元可够我们一家老小吃喝一个多月的。”二龙说:“秀枝姐你可别这么算,人生在世不能老是想着吃喝二字,比吃喝重要的事多着呢。而且,你想一想,人除非死了就不吃东西,可性事这玩意儿,你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就没有年轻时的感觉了,甚至是一年不如一年的,你想一想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东西重要还是终身不失去的东西重要。”牛二龙这个“理论”,秀枝自是闻所未闻,不觉低头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年轻时牵一下男人的手儿,都浑身过电,现在插进去动慢了都感觉不行。“说得好,不愧是大城市混过的。就是比我们这些窝在山沟里的强。”“过奖了,秀枝姐,来,这十块钱是你的报酬,包括场地出租和介绍费。”秀枝接过牛二龙递过来的十块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实啥也没做,咋就真挣钱呢?“二龙兄弟,是不是算了,这钱是你辛苦半天挣来的,我咋个好意思要呢。”嘴上这么说,秀枝却也准备把钱往口袋里装了。二龙知道她这是假客气,说:“十块钱是少了点,不过我说话算话的,保证不会让秀枝姐白帮忙。以后生意好了,我们的收入还可以再提高。” 二龙离开秀枝的家。出得门来发现天已近午,他的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得回家吃饭了。最好是杀一只鸡,再弄一瓶沱牌酒。从今天起,家里的生活不能开差了,啥补人吃啥。只要身体好,钞票滚滚来。 (十七) 接下来,二龙把自己的目标锁定到了招财的老婆翠花身上。 这是一个看着都让人心疼的女人。她是那么娇小迷人,那么温柔恬静,说起话儿总是那么细声细气,听她说话就像往耳朵眼里灌蜜。这女人虽说个儿不高,但长得匀称。虽说穿着打扮并不张扬,但人家随便穿啥子都是那么的顺眼,就像长在身上的一般。 可以说村里只要有性欲的男人都在打翠花的主意。 牛二龙更是垂涎三尺。他想不通的是招财那臭小子,身子骨比自己还单薄,比自己长得还要丑,可怎么就娶到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的,而且那小子居然打工也能往家寄钱,真是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牛二龙把自己和招财进行了认真分析发现。招财那小子的嘴巴也更醮了蜜一样,要不然不会把翠花骗过手。 只是那招财虽说和翠花结婚时间不长,但他们上床的时间少说也是有一年的,可是为啥翠花的肚子从来就没有隆起过呢?多半都是招财出了问题。这小子是近亲结婚的产物。他的爸爸把他妈的妈不喊岳母喊舅娘便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