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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前去致谢。对方也是大门大户,S市内这圈子就这么大,石曼和对方家中长辈打过几次照面,彼此都很热情。主人家招待得很周到,却没见那晚救下季蓝的年轻人。中饭快用完的时候,主角才姗姗来迟。季蓝听见外面的机车停下的声音,忍不住往窗户外看。季豐坐在她旁边,身子朝她凑得进了些,半开玩笑地说:“你的救命恩人来了,待会儿三拜九叩地,好好谢谢人家。”季蓝语气呛人,说:“按你这意思,我今天要是不以身相许,光叩拜几下算得了什么诚意。”季豐冷笑一声,胸腔里发出哼声。季蓝用嘴型说“神经病”。是故意要给他看到,也的确被看到了。但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侧过去的一眼,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刚好牛排上桌,他把自己的那块切好,却一口没吃。看了看季蓝的右手,衣袖把她的伤口盖得严严实实,应该快结痂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抱着头盔踏进家门,迎接到一大桌子人的注目礼。季蓝也向后探身。季豐换掉她面前的盘子,把自己切好的那份放过去,一套动作无比自然,谁也没注意到。封诚刚进门,脚步猛地一顿,惊恐地睁了睁眼。他摸着后脑勺,笑着说:“怎么这么多人啊。”封母模样埋怨,说:“一早就提醒你中午家里有客人,还是不听话,都快吃完了才回来。”石曼打着圆场:“哎,没事的,年轻人嘛,玩性大,不碍事的。”封诚两手合在胸前,做出求原谅的姿态,嘴里轻车熟路地说了几句好话。一笑起来,秀气的脸上还有酒窝,模样生得好,笑盈盈的样子更讨喜。来得再晚,也能瞬间被原谅。氛围依然是活跃的,封父脸色好了些许,交代下次早点来。封诚连连点头答应。这时他看见季豐,惊喜地抬了抬眉,脱口而出道:“姐夫?你也来啦。”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又或许是这种年龄段的男的一般都比实际年龄更显小,季蓝心里琢磨着他可能比自己都要小一两岁。季蓝听见了他这句话,惊诧地忘记自己刚在想着什么,立刻看向了季豐。而他就当没听到这个称呼一样,问封诚:“上个月才见你跑去高尔夫球场玩无人机,今天又跑去哪儿了?”小小的尴尬很快化解,大家都朗声笑起来。封诚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口误,他恨不得咬断舌头,还好大家心照不宣地一笑而过。哈哈干笑了几声,指指楼上,说上去一趟,马上下来。风风火火地上了楼,华贵大气的吊灯下,餐桌上美食再度成为主角。季蓝低下脸咬着一小块牛排,只觉得索然无味。根本没发现,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已经切好了的。☆、第19章中饭过后,几个长辈谈天的阵势有增无减。封家女主人在阁楼养了几只会学舌的鹦鹉,邀一行人上去逗玩,虽是晚辈,季豐也不得空,一起上去了。季蓝从洗手间出来,并不想跟过去。封家的别墅建得富丽堂皇,主人却很有闲情雅致,不光养了鸟,偌大的窗台上布满花植,茂密的一簇簇夺人眼球。季蓝走过去,手指勾过一团丁香,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这样的气味对她来说过于浓了,很快,她皱起两条细细的眉,扭开脸去。这便看见外头满墙开败了的蔷薇下,蹲在一辆摩托前敲敲打打的封诚。封诚认真埋头的样子,在注意到旁边停下的一双白色平底鞋后,才抬起头,看向了来人。今天天气格外得好,入秋后的太阳早已变得不刺眼,湛蓝的天空下,他仰着脸的时候,还是眯了眯眼。季蓝那肤色白得能堪比牛奶了,唇瓣淡粉,眼珠的颜色也是不够浓重的棕色。封诚一对上那双眼,耳垂出其不意地红了红,再度低下脑袋。季蓝两手撑在膝盖上,弯下了背。“你在干什么?”封诚握着工具,心不在焉地乱敲一通,“修车啊。”季蓝又说:“那天是你救了我?你叫封诚?”“嗯啊。”封诚还是低着头。这一次,他听见季蓝清澈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她说:“谢谢你啊。”封诚不由自主地看看她,脂粉未施的素颜的脸,仅靠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胜过那些精致的妆容多少倍。而这时她的注意力早已移开了,好奇地盯着车把手上挂着的一个袋子,伸着手指,意外地问:“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在动?”封诚神秘地坏笑了下,把袋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捂得严严实实。他献宝似的一点点打开,说:“事先提醒你了,不要被吓哭哦!”袋子打开后,里面又是一个椭圆的小盒子,季蓝脑袋往前凑了凑,定睛朝里看。盒子里面的东西正在缓缓蠕动身体,鳞片油光发亮,黑眼珠,红芯子。一条蛇……季蓝睁大眼,手捂在嘴巴上。封诚得意地笑起来,他才刚想大男子主义地安慰她两句,季蓝在这时惊呼了声:“哇,蛇!”脸上竟然有一丝……惊喜。封诚脸上表情顿住,变成了尴尬。季蓝不走寻常路,两眼亮晶晶地问:“有毒吗?”封诚摇头,“没毒。”“咬人吗?”“不、不咬。”“那我能玩一下吗?”“啊?”看她期待的样子,他不好拒绝,总之这条小小的东西没什么攻击力,封诚便把它倒出来,让缠绕到自己的手臂上。季蓝也伸出两条盈白的手,示意他把蛇放上来。封诚不确定地问:“你真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经常在时装杂志上看到一些大片,很多模特都喜欢用蛇啊蜥蜴啊拍照,多酷。”她说着这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花皮的小蛇,在封诚手上蠕动着无骨的身子,却怎么也不朝她这儿过来。季蓝纳闷地说:“它怎么不来啊。”说完就伸手想把它捏起来。她的手刚碰上去,蛇头猛地弓起,封诚“小心”二字还没出手,渐渐的獠牙就刺上了季蓝手臂的内侧。她用力甩了甩手,惊恐把它甩到草坪上,小花蛇也受到惊吓,曲里拐弯地游走了。封诚抓过她的手,看到上面两个深深的伤口,一点点地从里渗出血来。季蓝这会儿才知道怕了,彼时谁也没想到避嫌,但季蓝还是很快把手抽出来了,一本正经地问:“你确定没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