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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崇原二人,王卿卿干干地笑了两声,谢崇原则一直冷面不语,二人相对沉默了半晌,谢崇原作揖告辞,刚要迈出亭子,王卿卿就说话了,道:“谢崇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们相互讨厌。” 谢崇原停住脚步,微微侧首,对王卿卿道:“不是错觉。” “那……还是希望我们能在装作对彼此友好,至少在我相公面前。” “没有必要,今日我便启程返京,所以夫人和我都不必勉强自己。” “如此,祝你一路顺风。” 谢崇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 第4章 冤鼓 用过午膳后 ,谢崇原便告知王衍他和思琰返回京城,王衍将他们二人送到了逸州州界。 “永仁,这次你要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下次元宵节我去京城找你,我俩再好好地叙一叙。”分别之际,王衍对谢崇原道。 “好。” 送别谢崇原之后,王衍返回了县衙,出门的时候他只顾和谢崇原交谈,并没留意到,如今他回到县衙,才发现那个平日里坐在鸣冤鼓下边的老妇人依然没有回来,那碗他昨晚留给老妇人的汤圆依旧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凉了,馊了。 王衍在县衙附近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老妇人的身影,于是回到县衙之中,让衙役们留意一下。 两日后的清晨,王衍和王卿卿正在用早膳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鼓声,夫妇二人都愣住了。 “想不到今年的第一声冤鼓来得这般早。”王卿卿感叹道。 王衍整了整衣冠,仰头将剩下的那半碗粥喝完,道:“卿卿,我去升堂了。” “堂下何人,因何事击……哎?是你!?”王衍细看了公堂上跪着的人,发现她竟是之前一直坐在鸣冤鼓下的那位老妇人。 那老妇人今日梳洗了一番,显得干净磊落,双目矍铄而坚毅。有几个衙役也认出了那老妇人,他们都感到十分惊讶。 “这两天我还派人找老人家您呢,您上哪了?”王衍问道。 “多谢王大人挂心,民妇只是去祭奠亡夫而已。”老妇人答道,一边说一边暗自摩挲着手中的玉戒指。 “原来如此……咳咳,回到正题啊,您因何事击鼓鸣冤?”王衍道。 “民妇苏月娥,要告当朝太傅魏忠良!” 公堂内外哗然一片,王衍惊诧地站起身来,不慎碰掉了手边的官印。 李县丞立即命人关上公堂的大门,然后对王衍道:“王大人,按照惯例,民告官的话……” “住嘴!”王衍打住李县丞的话语,道,“你没见她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么!” 李县丞抿了抿嘴,又问道:“苏月娥,你可有诉状?” “民妇的诉状,无人敢写。”苏月娥道。 “什么?没有诉状书,那告什么?!你先回去写好诉状再来,回去吧,回去吧!”李县丞挥挥手道。 “李县丞,咱们谁是知县?”王衍厉声问道。 “当然是王大人您。”李县丞讪讪地答道。 “那县丞是干什么的?”王衍又问。 “回大人的话,县丞是辅佐知县,主职是……” 王衍又打住李县丞的话道:“你只要铭记你是来辅佐本官的就好,去给本官取笔墨来。” “大人您这是要……?” 王衍坐直了身子,取下头上的乌纱帽,道:“苏月娥的诉状,由本官来写。” 时过晌午,王卿卿望着那一桌子的午膳,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她随王衍来到泷阳县已有两年,王衍很少会审案审这么久,即便是有,他也会提前命人来通知她,让她先用午膳。王卿卿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正想着要不要去公堂那边瞧一瞧,就听得吱嘎一声的推门声,见来人是王衍,松了口气。 “案子不好审吧,来,我们先用膳。”王卿卿拉着王衍坐下。 王衍捧起碗筷但没有动,他若有所思,然后放下碗筷,对王卿卿道:“卿卿,我这明天可能要去州衙一趟。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 “嗯,你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王衍带着苏月娥来到州衙门口,苏月娥正要拿起鼓锤时,王衍却道:“我来敲吧。” 咚!——第一声。 咚!——第二声。 咚!——第三声,终于将州衙大门震开了。 “堂下……哟!这不是王知县么!”唐知州扬了扬眉道。同在逸州为官,他自然是认得,更何况是人人称道的王青天。 “你俩,谁有冤呐?”唐知州问道。 “在下王衍,替民妇苏月娥,状告当朝太傅魏忠良……” 唐知州挑起眉毛问道:“你说你要告谁?” “当朝太傅魏忠……” “行了,别说了,把诉状书呈上来。” 唐知州粗略地扫了一遍诉状书,然后高举惊堂木,大力地往桌上一砸,声音响彻公堂,震慑众人。 “这可是民告官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唐知州道。 “民妇一个风烛残年之人,早已看淡生死,只求在有生之年,使那穷凶极恶之徒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样民妇到了九泉之下,才敢面对亡夫和死去的亲人。”苏月娥道。 “谁管你,本官的问的是王知县。”唐知州翻了翻白眼道。 “唐大人,既然我已经帮苏月娥来这里了,当然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王衍道。 “好,既然你清楚,本官就不与你费口舌了,就问一句,刚才是谁击鼓?”唐知州道。 “是我。”王衍道。 “本官再问一遍,是谁,击的鼓?” “是我。” “王衍,这么回答,你可想清 楚了?” “唐大人这么问才是不清楚吧,我王某人有没有击鼓我自己清楚,即便我自己不清楚,这公堂内外几十双眼睛也看得清楚。”王衍不慢不急地道。 “好你个王衍,既然你如此死心眼,那就休要怪本官不顾念同僚之谊了,来人呐——”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县衙的人告知王卿卿说王衍回来了,当时王卿卿在准备晚膳,只道回来便回来了,也没没作多想,谁知对方一直杵在灶房没走,在王卿卿的追问下,对方支支吾吾的说了句王大人是被抬回来的,王卿卿当即吓得打翻了手中的瓷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王衍的房间奔去。 王卿卿跑到房门外的时候,只见一个郎中刚从房内踏出来,苏月娥则跪在房外。苏月娥老泪纵横,哭得只剩下抽泣声,她见到王卿卿的时候,道了声夫人便惭愧地低下了头。王卿卿心里只记挂着丈夫,没有理会苏月娥就冲进房间了。 “卿卿来了啊,”趴在床上的王衍见到王卿卿,挤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路太滑了,回来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跤。” 王卿卿坐到床边,轻轻地掀开王衍的衣服,瞧见那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瞬间泪如雨下。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哪是什么摔跤,分明是被州衙的杀威棒给打的。 “你这是从九重天上摔下来的呀,摔得这般重!多大个人了,也不晓得好好走路,你要是哪天出了个什么意外,留下我一个人,叫我怎么办……呜呜……”王卿卿一边哭一边道。 王衍伸手拭去王卿卿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了,不哭了,都是为夫不好,都是为夫不好。” 王卿卿止住哭声,哽咽地问道:“疼不疼啊,大夫怎么说?” 王衍故作悲声地道:“疼,卿卿哭得我心疼。” 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卿卿闻言失笑一声,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其实不是很疼,那些个郎中为了多收点诊金,把不严重的都说得很严重,刚才那个郎中说我要休养半个月,但我觉得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是吗,但刚才那个郎中跟我说你要休养三个月。” “胡说!他跟我说的明明是一个月……”王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王卿卿下套了,连忙道,“啊!卿卿怎么这样!” “谁让你不肯跟我说实话的,行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给我好生休养,公事都交给李县丞。” “好好好,都依卿卿的。不过其实为夫真的不是很疼,这皮呀,是越打越厚的,我从小就被我爹打,皮厚着呢,抗打耐摔!” “别的地方皮厚不厚我不知道,脸皮倒是挺厚的。”王卿卿道。 “脸皮厚好呀,这样我一抬头,就可以为卿卿遮风挡雨了。”王衍得意地道。 “油嘴滑舌!得了,休息吧,我去准备晚膳。” “遵命!” 此时李县丞慌慌张张的敲着房门,对着房内喊道:“王、王大人,不好了,公堂,公堂那里……” 房门突然被打开,李县丞见开门的是王卿卿,作揖道:“夫人,烦请通报一声,下官有要事禀报。” “王大人需要静养,有什么事就跟我说。”王卿卿道。 “这……”李县丞迟疑了一下,听得王衍在房里传来一句说就听夫人的,于是在王卿卿耳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王卿卿闻言后皱了皱眉,道:“李县丞,你先带三五个衙役去公堂维持好秩序,我马上就来。” “是,夫人。” 李县丞走后,王卿卿走到不远处跪着的苏月娥身边,她居高临下的盯着苏月娥,抿了抿唇,还未说话,苏月娥就先哭着道:“夫人,都是我不好,是我把王大人害成这个样子的。” “说实话,我是有点生气的,毕竟我不是圣人。但是既然你选择了相信我夫君,我夫君选择了帮助你,我也选择尊重我夫君。” “夫人,您不怪罪我?” “拿棍子打我夫君的人和命令别人拿棍子打我夫君的人都不是你,我为何要怪罪你?”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无暇与你多说,你这段时间就先在县衙住下,哪也别去,若是你现在得空,就去灶房帮我准备晚膳。” 王卿卿来到了县衙公堂时,公堂已人满为患,有决堤之势。老百姓们个个手持棍棒,铁锹等,义愤填膺,见到王卿卿出来,群情更加汹涌,他们叫嚣着,躁动着,像一腔热血的野兽,疯狂地想要撕碎什么东西。 “我们要替王青天杀了那老虔婆!” “对!就是那老婆娘把王青天给害惨的!” “我们不能没有王青天啊!一定要那姓苏的毒妇给杀了!” “是啊,是啊,王青天是好官,我们不能没有他!” “没有王青天我们可就惨了!” 刚才李县丞已经将事情给王卿卿大致地叙述了一番——老百姓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王衍为了帮苏月娥上诉,给知州狠狠地打了一顿,只剩下半条人命。于是老百姓们一个个都cao着家伙聚集到了公堂,说是要替王衍杀了苏月娥,还王衍一个公道。 王卿卿走到众人面前,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夺过其中一个汉子手上的木棍,当着众人的面瞬间将木棍劈成了两半,众人看傻了眼,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王卿卿不屑地将断掉的木棍扔到一边,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还我夫君一个公道,打我夫君的是知州,你们不拿着家伙到州衙去伸张正义,跑到县衙来围攻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人是为何?!一个个生得牛高马大的,却只知道欺软怕硬!我夫君治理泷阳县这些年,难道教会你们的竟是这个?” 众人面面相觑,低下了脑袋,此时不知人群中的谁来了句“但此事和那苏老婆娘也脱不了干系,先杀了姓苏的,再去州衙讨公道!”,此话一出,愤慨的群情又被唤起。 “都给我闭嘴!” 众人慑于王卿卿的威仪,又复归沉默。 “我王卿卿没别的本事,唯独过目不忘这一本领。我随王大人待在泷阳县的这些年,泷阳县每个人的样子的我都记得,但你们当中有些人的样子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还请这些陌生面孔回到州城之后,替我给知州大人捎句话——如果要搞事情,我王卿卿必定奉陪到底!” 人群中有几个人低下头,悄悄地溜了出去。老百姓们也好像意识了什么,眉间的愤怒慢慢地褪去,不多久老百姓们就纷纷地散去了。 李县丞和几个衙役终于松了一口气,李县丞走到王卿卿身边,问道:“夫人是如何识破是知州那边派人来挑唆百姓闹事的?” “王大人才刚回到县衙,就有人来闹事,消息传得如此之快,我料想可能是有人故意散布,再者就是……我确实过目不忘。” 衙役们笑了笑,但那笑是带着敬意的笑。 “夫人英明!”李县丞诚心地朝王卿卿一拜。 “李县丞,接下来一个月,王大人需要静养,县衙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 “另外,派两个人去保护苏月娥,不得有任何……” 王卿卿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把众人都给吓坏了,李县丞连忙吩咐人去找郎中。 第5章 决裂 正是草长莺飞的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谁曾想,如此明媚春光,即将化作点点离人的强颜欢笑。王衍要带着苏月娥和赵捕头上京告御状,今日启程,王卿卿和泷阳县的百姓们将王衍一行人送到了逸州州界,此刻是分别之际。 “州衙那边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不敢管,也不想管,所以只能京城走一遭了。”王衍对王卿卿道。 “我明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嗯……你回来之前要给孩子想好名字噢。” “卿、卿你、你……”王衍惊喜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