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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黄昏(47)石城:天国的末路

    47、石城:天国的末路

    2021年11月6日

    何震川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湿透了,跟着幼天王的残兵败将落荒而逃,也不知蹚过了几条溪,越过了几道岭,浑身都是汗涔涔的。

    他只是一个文官,修书编撰,手到擒来,可是行军打仗,简直一窍不通。

    洪宣娇、李容发失踪了,黄朋厚、萧三发带着人去找,至今音信全无,不见归队,黄文金、刘裕鸠又战死了,所以现在军务暂时归偕王谭体元和昭王黄文英指挥。

    从湖坊出来的时候,黄文英塞给他一把枪,是填好了火药的,在之后的几场大战中,何震川也只开了这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击中清妖。

    总之,放完枪之后,他转身就跑,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重新填装枪子。

    他不是不会装,只是在混乱中,把通条给搞丢了,现在扛在他肩膀上的那支火枪,就是一根烧火棍。

    偕王谭体元在白水岭伏击了刘明珍的楚勇,双方损失都不小,刘明珍被迫撤出战场,谭体元的人马也几乎全部废了,但好在是太平军赢了,总该能够暂时歇口气吧。

    太平军越过白水岭,进入石城地界,却不敢进攻石城县城,只能绕城而过,三三两两地来到一个叫杨家牌的地方落脚。

    何震川十分自责,感觉自己很没用,没能救得了最爱的女人,也没能为太平天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只能像个累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他抱着空枪,靠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下休息,这支装不了火药的枪,似乎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干王殿下,偕王所部伤亡三千人,只能原地丢下……」

    「干王殿下,清妖刘明珍部后撤十余里……」

    「干王殿下,由于天黑,探子们摸不清石城附近的清妖动向……」

    洪仁玕已经被不停来报的消息弄得焦头烂额,几乎容不得他喘一口气,从各部传来的战报已经让他分身乏术。

    他的眼镜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又近视眼的他始终眯着双眼,都只剩下了一条缝。

    他的团龙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上面染了好几块血渍。

    看着洪仁玕,何震川更加自卑起来,干王也是文官,但他却能运筹帷幄,而自己却只能像个文弱书生,每天除了逃,还是逃。

    「陛下!」

    看到幼天王走来,干王和一大批文武急忙跪在地上迎接。

    幼天王急忙握住洪仁玕的双手道:「叔父不必多礼!现在……现在清妖退去了吗?」

    洪仁玕安慰道:「偕王在白水岭打了胜仗,刘明珍暂时后撤,陛下该是安全了!」

    「叔父,我肚子饿了……」

    幼天王小声道。

    不只是他肚子饿了,现在全军上下,都奋战了一天,大家肚子都饿了。

    洪仁玕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道:「穿本总裁的令,三军上下,今日暂且在杨家牌宿营,埋锅做饭,等明日天一亮,立即拔营而起!」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有些惴惴不安,白水岭大捷的消息丝毫也没有带给他喜悦,凭着他多年的军旅生涯,总觉得身边好像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在盯着他,等他出错。

    而实际上,他现在已是漏洞百出,但清妖的致命打击始终没有从天而降。

    或许,他们在等待更好的机会……洪仁玕也知道,在杨家牌宿营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可是天黑了,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再加上大家也都饥肠辘辘,他不得不下令暂时停下来休息。

    偕王、尊王和昭王似乎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们的想法和洪仁玕一样,在杨家牌夜宿,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难道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没有!他们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力!「做饭咯!」

    圣兵们高兴地大喊一声,纷纷忙着去挖坑点火。

    洪仁玕看着那些面带菜色的圣兵,仰天望着黑沉沉的夜空,长叹一声道:「天父在上,但愿能护佑我们度过今晚……」

    「何尚书,饭团!」

    尊王刘庆汉握着两个热腾腾的饭团走来,坐在何震川的身边,将其中一个塞给他道,「怎的,又在想你的傅簿书了呀?」

    何震川红了红脸,道:「殿下莫开玩笑!」

    刘庆汉道:「哈!你们读书人,就喜欢扭扭捏捏,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个中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几个月前,本王可是和你一起从天京城里杀出来的,你寻死觅活地叫喊着傅簿书的名字,连忠王都听不下去了!不过,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有话直说,傅簿书没能从天京城里出来,这会儿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你莫要再心心念念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道理!啊,你的枪没填枪子吧,来,我把我的通条给你!」

    何震川道:「尊王,你说,若是当初我们不跟着老天王一起在金田起事,现在会怎样?」

    刘庆汉道:「那你早饿死了!」

    何震川不做声了,捏着手中的饭团,若有所思。

    虽然他现在活得如丧家之犬,但不可否认,正是跟了太平天国起事,才让他的生命充满了精彩和意外。

    要

    不然,他现在还在广西当个穷秀才,靠着教几个穷苦孩子念书,收入微薄,虽不至于像刘庆汉说得那般饿死,至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最主要的,是他到了天京,认识了傅善祥,那个美得像秋季的玄武湖一般的女子,令他怦然心动,即便当初只能每天靠偷窥来满足他的私欲,也是开心的。

    刘庆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多想了,先吃饱饭,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不知道还会遭遇怎样的恶战呢!呀,你先坐着,我得去那边瞧瞧……」

    话没说完,忽然一声惊雷从天而降。

    刘庆汉和何震川都被吓得连眼皮都跳了起来。

    炸开的炮子火光划破夜幕,把不远处的一座帐篷掀了个底朝天,躲在里面的人散发着血腥味和焦臭味的尸体猛的飞了出来,滚到了何震川的脚边。

    「啊!救命!」

    何震川顿时抱着头蹲了下来。

    刘庆汉举目望去,也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炮火,纷纷落进了太平军的营地里,顿时让眼前变成了一片火海。

    刚刚还在埋锅的士兵们被炮声一惊,无不抱头鼠窜,四散乱逃。

    他一把将何震川从地上揪了起来,道:「快,到幼天王身边去!」

    天国所有能征善战的将士都围聚在幼天王身边,何震川到了那处,想必也能保全性命。

    可是何震川却一步也不敢挪出去,纷飞的炮子越来越密集,像冰雹般砸进营盘,落地巨响,火光四溅,随着糜烂的泥土横飞,掘起一个个巨大的土坑。

    自从枪炮进入战场,面对面厮杀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不管身边围着多少人,当死神降临的时候,容不得有半点多想,刹那间便要了性命。

    「兄弟们,快到石墙后面去!」

    刘庆汉振臂疾呼。

    太平军刚到杨家牌的时候,也防备清妖的突袭,在各处咽喉要道上堆起了石墙石垒,阻挡敌人骑兵冲击。

    可是现在,太平军哪里还有心思交战,足足奋战了一天,滴水粒米未进,无不想度过一个静谧的夜晚,就在洪仁玕一声令下,埋锅做饭的时候,大家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

    此刻突如其来的炮火连天,实在令他们措手不及。

    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端着枪躲到了石墙后,也不知炮火是从何处射来的,对着越来越漆黑的夜幕就是一顿乱射。

    三三两两的枪声和接连不断的炮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彷佛太平军所有的努力,在清军的面前不足一提。

    洪仁玕紧紧地攥着幼天王的龙袍,大喊道:「偕王,刘明珍不是退兵了吗?」

    谭体元道:「殿下,末将确信,他的人马确实没有越过白水岭追击!」

    洪仁玕一拍脑袋,道:「遭了,是席宝田的人!」

    太平军一路上和精毅营也交过几次手,虽说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十分出色,但由于太平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而精毅营以逸待劳,气势如虹,屡次交战,也是败多胜少。

    「杀!」

    就在洪仁玕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漫山遍野地响起了一阵喊杀声,原本黑漆漆的山坡上,立时星火骤明,就像在一眨眼的工夫里,面前突然出现了许多萤火虫一般。

    星火如潮水般地朝着太平军所在的山嵴上涌来,大地撼动。

    「是骑兵!」

    洪仁玕大惊失色地道。

    「殿下,我去会会他们!」

    谭体元道。

    「你回来!」

    「殿下还有何吩咐?」

    洪仁玕一把将幼天王塞在谭体元的怀里,道:「你带着陛下突围!」

    「那你呢?」

    「我来引开他们!」

    洪仁玕放眼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清军围得如铁桶一般,想要全身而退是万不可能了。

    眼下之计,唯有将自己当成诱饵,引开精毅营的注意力,才能搏回幼天王的一线生机。

    「不!不!叔父,朕不要离开叔父!」

    幼天王哭喊着嚷道。

    洪仁玕一把将侄儿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儿,道:「陛下,臣今日只能尽忠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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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天王喊道,「朕不要叔父跟忠王一样,一去不返!」

    洪仁玕可听不得他那么多说辞,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剥起了洪天贵福的龙袍。

    「叔父,你做什么?」

    幼天王惊道。

    洪仁玕道:「今日一战,大局势必崩盘,陛下穿着龙袍,引人注目,怕有不妥,还请陛下委屈一时,先换上平民的衣裳才行!」

    剥了侄儿的龙袍,他又拿出一身粗麻布衣来,套在洪天贵福的身上,道,「若有万一……臣说的是万一,陛下切莫见怪。万一陛下蒙尘,落入清妖之手,当言太平天国起事之际,你尚且

    年幼,一概不知,也是老天王归天,这才在众臣的拥戴下,稀里煳涂地当上了幼天王。只有这才,或许才能保你一条性命,可记得了?」

    幼天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洪仁玕站起身,对谭体元道:「偕王,陛下就交给你了!本总裁若是有幸能逃过此劫,定然前来寻你们!」

    「殿下,」

    谭体元感伤地几乎落泪,「那……那我将带着陛下,去往何处?」

    洪仁玕道:「到福建的去路,已被堵死,本总裁带着这许多人马,折腾了许多时日,却一步也到不了闽境,想必与侍王、小康王会合之计,已是行不通了。你不妨带着陛下直接南下,遁入广东,寻找那里的天地会弟兄庇护!」

    一旁的黄宗保道:「干王殿下且放心,若能到了广东,宗保必定拼尽全力,护陛下周全!」

    「拜托你们了!」

    洪仁玕朝谭体元和黄宗保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兵,打上幼天王的旗帜,朝着山下冲去。

    何震川大呼小叫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理睬他了,耳边全是惨叫声,枪炮声,脚步声,响成了一团。

    他这才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却不见了尊王刘庆汉的身影。

    不过转头想想也是,刘庆汉要指挥圣兵作战,哪有这许多工夫来管他一个文官的死活,此时想必已经带着人马到石墙后头去阻击敌军了。

    再看洪仁玕,竟也不知了去向,就连幼天王此时也下落不明。

    总之,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尸首互相枕藉,残肢断臂堆积成山,脚下的泥层已被炮火炸成了一片焦土。

    「陛下往那边去了,咱们快跟上!」

    忽然,又十余名像无头苍蝇般的太平军从何震川的跟前跑过,指着下面的山坡道。

    何震川急忙跟着一望,但见一队人马火把通亮,照着幼天王的大纛一场醒目,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洪仁玕那身破烂的染血团龙袍在战马的飞驰中飘舞。

    「殿下,等等我!」

    何震川丢下了手中的枪,快步朝着幼天王的方向追赶上去。

    不料,他刚迈出几步,一枚炮子落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伴随着刺眼的火光和碎屑般的烂泥纷飞,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何震川整个人从地上掀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身,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落地,何震川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痛,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他半个脸埋进了泥层里,在微弱的呼吸中,他嗅到了夹杂着血腥味的泥土气。

    除了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以下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耳边也彷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在嗡嗡的耳鸣中,再也听不到那纷乱的枪炮声和叫喊声。

    啪!突然,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马蹄踏在他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溅起的泥土又将他的脸面砸得生疼。

    一个浑身披满甲胄的骑士跃马从他身上跨过。

    太平军是没有盔甲的,在他们的看来,那种已经用了几千年的防护装备在当今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会滞缓他们的行动,所以都摒弃了甲胄,只有保守的清军,才会穿戴盔甲上阵,骑射定天下的大清王朝,直到今天也不愿意抛弃他们老祖宗白刃相接的战术。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骑士,从何震川的身边飞驰而过,伴随着一阵阵的咔嚓声,太平军们的惨叫接踵而来。

    精毅营的骑兵已经越过石墙防线,杀进了太平军的营盘里!「啊……」

    洪宣娇嘶哑地惨叫着。

    刘明珍的roubang和他的人一样,粗壮,结实,比起寻常男子来,还要长上几寸,大上几围,简直和男人的手臂不相上下。

    那这根黝黑的,布满青筋的巨物捅进洪宣娇身体里的时候,坚硬的guitou几乎捣进了她的腹腔里,直插胸膛,强烈的鼓胀感和刺痛感令洪宣娇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虽然roudong已经被黄朋厚那几人玩弄得松弛,可当刘明珍那么粗大的roubang插进去的时候,四周的yinrou还是被绷得紧紧的,彷佛随时都会撕裂。

    还没有好透的伤口,在如此巨大的张力下,彷佛又开始崩坏,阵阵刺痛让洪宣娇更加难以支撑。

    她的脸是对着山下的,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太平军营盘里的灯火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只可惜,彷佛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间,四面凸起的山峰上,炮火齐鸣,无数火光一瞬间淹没了整个营地,传到她耳中的炮声依然隆隆作响。

    在几轮炮火齐射之后,每一个山坡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如成群结队的萤火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起朝着那孤零零的太平军营地扑去。

    只能靠火把照明的双方士兵,都会最大程度上避免秉烛夜战的情况,因为在黑夜中,免不了误伤自己的友军外,还很有可能会陷入敌军的埋伏圈。

    但今天,大家都杀红了眼,若不是谭体元在白水岭伏击了刘明珍所部,恐怕太平军的复顶之灾几个时辰就降临了。

    现在轮到了席宝田的精毅营,他将毕其功于一役,铆足了劲,甚至不惜夜战的大忌,连夜对太平军发起突袭。

    刘明珍的roubang实在太长

    ,当他将guitou直抵洪宣娇花蕊,被厚厚的zigong外壁挡住时,这才停了下来,但仍有半截阳干露在xiaoxue之外,几乎把四周的嫩rou撑爆。

    这时,他已把自己半个身子都挤到了洪宣娇的大腿中间,将她弯曲起来的双腿呈八字型张开,再也无法合拢。

    就这样,他一下下机械般地往里捅着,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唔……不!不不不不!」

    洪宣娇感觉身体彷佛快要被捅穿了一样,腹腔内好像有一根铁棍在疯狂地搅动,让她的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

    她痛苦地摇着头,凄惨地大叫着,可对发生在身上的暴行依然无能为力。

    刘明珍腾出双手,掌心按在洪宣娇朝天翻起的脚掌上,轻轻地摩擦起来。

    玩腻了良家妇女的三寸金莲,看到洪宣娇的天足,别有一番风味,顿时爱不释手。

    前掌和后跟虽有些粗糙和坚硬,但脚心却是娇嫩的,那里的肤色看起来也比其他部位更白皙一些。

    刘明珍用他尖锐的指甲在上面挠了几下,洪宣娇的十个脚趾立即紧紧地蜷缩起来,弓成了一个元宝状。

    即便身上再痛苦,可从脚底传来的酥麻感却丝毫也不因此有所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让她一下子浑身抽搐,手臂和双腿的肌rou也随之紧绷起来。

    「啊啊啊……不,不要碰那里……啊,好痒……」

    洪宣娇更加难受,明明该痛苦的时候,却冷不丁地袭来这股难以名状的滋味,让她心头愈发觉得羞耻和不堪。

    「贱人,这么喜欢被男人玩弄你的sao脚吗?」

    刘明珍彷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全身热血沸腾,愈发有力地抽动起来。

    即便再厉害的女人,也有她的弱点,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摸到了洪宣娇的这个弱点。

    「将军,嘿嘿,」

    谭家兄弟二人顿时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你不知道,这娘们的脚可敏感了,只要轻轻一碰,下面就会出水!」

    「是吗?」

    刘明珍一听,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在洪宣娇的脚心挠得更猛烈。

    「唔唔……不要不要不要……唔唔!放开我……」

    洪宣娇凄惨地哭喊着,脚尖绷得笔直,脚背和小腿胫骨几乎成了同一平面。

    她僵硬地左右摇晃脚掌,试图从对方的sao扰中摆脱,可她能活动的范围毕竟有限,刘明珍依然如猫戏老鼠一般,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她。

    「嘿,贱人,他们说得果然没错,你的saoxue好像更湿了呢!」

    刘明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正不停抽插的阳具在roudong里变得更加润滑顺畅,似乎从洪宣娇的身体深处正涌出一股热流来,正滋润着他的guitou。

    原本留在yindao里黏煳煳的秽液,这时也被稀释软化,从洞口流淌出来。

    啪!啪!啪!刘明珍不遗余力地继续向前猛攻着,结实的身体撞击在洪宣娇看上去好像已经被折断而变得扭曲怪异的双腿中间,激起一片片水花,四处溅射。

    他咧嘴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多满足满足你的如何?」

    「不!不要!唔唔……」

    洪宣娇想要否认这个事实,但身体的诚实早已证明了刘明珍所言非虚。

    连她自己都感觉十分诧异,她从不认为自己的脚心有多敏感,可是在被谭家兄弟和刘明珍玩弄着,体内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快感,似乎对这般羞辱,在抗拒之中,还隐隐藏着渴望。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被强jian,被凌辱,被虐待,这些洪宣娇都认了,毕竟不是她自愿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竟落到了叛徒们的手中,将她出卖给了清妖。

    但要她承认自己是yin娃荡妇,她说什么也不答应。

    清妖可以污蔑她,可她自己一定坚信,她的忠贞的,纯洁的。

    然而,也就这几天的光景,她已对这个信念产生了动摇,在叛徒和敌人的一次次凌虐中,她不停地被强迫高潮,似乎把她一直坚信的东西,从根基上被砍伐了。

    这一定是药物的缘故!对,一定是黄朋厚那个畜生给我吃下的春药,才会让我变得如此浪荡不堪!思前想后,洪宣娇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身体的异常了。

    可不管怎样,她都不愿在敌人面前丑态百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眼前不远处正上演着一幕悲壮血腥的屠杀,杀进太平军营地的精毅营湘勇们正毫不留情地收割着她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兄弟姐妹们的性命。

    太平天国最后的星火正危在旦夕,她不能因为体内的快感,而享受那一瞬间的颤抖!洪宣娇只能咬着牙强忍,但这么做彷佛对她没有丝毫帮助,穿行在身体里的酥痒感还是越来越强烈,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把她拍得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刘明珍没有玩弄她的脚心,洪宣娇感觉自己还能再忍受更长的工夫,但从脚心里传来的异样感,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猛然发现,自己彷佛已经离高潮不远了。

    真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洪宣娇还在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摒弃身上的快感,但那如电流般的酥麻已经闯进了她的心房,顺着蛛网般的血脉扩散到全身。

    「啊啊啊!不行!你快停下来!」

    洪宣娇绝望而无助地尖叫着,早已嘶哑的喉咙这时竟然又再次变得洪亮起来,彷佛她此刻正在战场上,高举着钢刀,下胯骏马,带着太平天国的兄弟姐妹们朝着清妖的阵地冲锋。

    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洪宣娇总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在犀利的火器面前,不管她功夫有多高,在死神的镰刀划向她的时候,依然无法躲避,正如她的丈夫萧朝贵,不知被那一颗炮子击中,殒命长沙,就连不可一世的清妖九帅曾国荃,也会在雨花台大战中被忠王李秀成击中面颊,险些丧命。

    在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洪宣娇便会脑袋一片空白,认定一个方向往里扎。

    而现在的她,也正是这种情况,在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快感逼迫下,已经变得无所顾忌,只好听天由命。

    「哟!这么快就要高潮了吗?啊,洪宣娇,你实在太令我意外了!」

    刘明珍的大roubang上感觉到yindao湿润的rou壁正从四面八方紧紧地裹挟着他,一下接着一下,频率越来越高,阅女无数的他,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洪宣娇身体的细微变化。

    「啊!啊啊!不能!我不能!啊啊啊啊……」

    洪宣娇的嘴好像永远也闭不上了,从张开的双唇间,一缕透明晶亮的唾液从下巴滑落,长长的几乎挂到地上。

    弯曲无力的双腿凭空一下下地往后蹬着,禁不住牢牢地夹住了刘明珍的腰身。

    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喊的话似乎是在哀求对方,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更大的意志来对抗体内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的强烈快感。

    但是这样依然无济于事,洪宣娇的高潮还是如期而至,随着她眼一白,浑身一颤,一股浓白色的阴精从roudong里回涌出来,缠到了刘明珍正进出不停的guitou上。

    刘明珍抵不住rou壁的挤压,心神一晃,竟也精关大开,浊浆喷涌。

    当了兵,成了将军,他自然也是声色犬马,累日不停,但最近几个月,他奉左宗棠之命,追击长毛,每日风餐露宿,也顾不上这些。

    今日在洪宣娇的身上,正好把他数月的积累全都一泄而空,立时感到精神一阵轻松。

    「呜呜……」

    洪宣娇大声地痛苦起来,好像在为远处的屠杀而悲戚,又好像在为自己的丢人现眼而自责。

    悬挂在歪脖子树上的身体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转着,承载了她全部体重的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模样不仅凄惨,而且卑贱,彷佛一架被兜在枝头上经过数日风吹雨打而渐显破败的风筝。

    何震川趴在地上装死,他不敢有半点响动,唯恐惹起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清兵注意。

    大战已经结束,毫无防备的太平军在精毅营的炮击和骑兵冲锋下,溃不成军,幼天王和干王也是下落不明,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

    即使在败局已定的战场上,被逼到绝路的太平军还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和精毅营血战了几个时辰,直到全军复没。

    这让精毅营的那些将官们很是吃惊,一场已经预定好的胜利,竟来得如此惨烈和困难。

    好在,他们还是赢了,开始打扫战场。

    「都看仔细了,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面目清秀,却留着光秃秃的丑陋额头和一条像老鼠尾巴般辫子的年轻人对身边的大喊着,随手对着脚下还在喘气的一名太平军开了一枪,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填装起枪子来,彷佛被他打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蝼蚁。

    何震川听出了他的广西口音。

    原来,他竟然是自己的老乡!「苏大哥,这里还有个活的!」

    就在何震川还没想好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踩住,一名湘勇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军爷,饶命!」

    何震川只能大喊。

    「咦?你也是广西人?」

    那姓苏的小军官收起枪,走到何震川的跟前。

    「是,是……」

    何震川颤抖着应答道。

    「现在长毛之中,很少看到广西老乡了呀!」

    小军官道。

    「是……」

    何震川只能唯唯诺诺。

    「苏大哥,怎么办?要不要我一枪崩了他?」

    踩在何震川身上的湘勇问道。

    「别,」

    小军官道,「都是广西老乡,何必下杀手呢?喂,你叫什么名字?」

    何震川脱口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又觉有些不妥,便改口道:「军爷,小的名唤何三!」

    「何三?」

    小军官道,「你们长毛不是不准起二字名么?」

    「那些规矩,都是上层人的讲究,我等打杂的,他们倒也没管了那么多!」

    何震川到底还是机灵,急忙撒谎道。

    「既是老乡,你若肯剃发入伍,归顺朝廷,我便饶你一命!」

    小军官道。

    「好!好!我剃发!」

    何震川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并不是怕死,只是怕死了之后,便要和傅善祥天人永隔,便怎么也不甘心,只好先委曲求全地活下来再说。

    「大哥,你

    怕有不妥!」

    旁边的湘勇道。

    「有甚不妥?」

    小军官道,「我听说,席大帅平了此间的长毛,便要赴西南镇压苗民叛乱。我精毅营这一路打下来,伤亡也是不少,正好为大帅拉拢点人力!」

    「元春,你那边怎么回事?」

    就在说话间,一个年轻的湘勇将官走了过来。

    「席道台,刚收降了一个长毛!」

    小军官也不掩饰,急忙道,「他是我广西老乡,还请道台大人饶了他一条性命,让他跟着我们去打仗吧!」

    这个被称为道台的道员大人,不是席宝田,看样子是他的某个亲戚,他看了何震川一眼,道:「长得文绉绉的,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既然是你老乡,姑且留他一命!」

    「多谢道台大人不杀之恩!」

    何震川如获大赦,急忙称谢。

    那道员大人又对小军官道:「元春,你且随我来,此番大战,你战功卓越,大帅正要褒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