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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样子弄得愣愣的,很快,其中一个专柜小姐反应过来:“今天是有个秦先生来我们这里取走了一枚三克拉的铂金钻戒。”宁冉声:“什么时候?”专柜小姐通常对有钱人的顾客是敏感的,今天这位秦先生取走的这枚钻戒不仅有三多克拉,而且纯净度、色泽和切割技术都是上层的,对于这样的顾客她们不会没有印象。“秦先生大概是五点半就离去了。”专柜小姐面带笑容地回答宁冉声的问题。……江行止是在国际名品大厦旋转门逮住了宁冉声,街头熙熙攘攘,他将她拉上了车。然后两人从环河路到宁亚街,再到十景公园的花店,车停在花店门口,江行止陪宁冉声一块儿下车进去询问,最后得知秦佑生六点一刻已经离去。“你知道他往哪儿方向走吗?”江行止问。花店老板想了想,指向左边:“左边吧。”左边的确是通往别墅的方向,但是秦佑生去哪里了,刚刚一路过来,江行止查询了A市所有的道理交通,并没有问到任何交通事故的消息。宁冉声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但嘴角仍然坚毅地抿着,睫毛上湿哒哒地挂着溢出来的泪水儿,一路过去,车厢都是静寂无声。“秦老师一定没事对吧。”宁冉声问江行止,声音干哑。江行止望着前面的道路,声音难得坚实:“一定没事。”宁冉声觉得自己已经沉溺大海里,一波波海水快将她湮灭,江行止刚刚那句“一定没事”就像她的救命木板,她抓着它上来透口气,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守着心中微弱到快不行了的希望。江行止陪宁冉声去警局报了案,值班的警察是个东北汉子,早年就认识江行止,端了两杯水过来:“江律师,出啥事了?”江行止将来龙去脉说完,值班警察看向宁冉声:“不会是闹矛盾了吧?”宁冉声沉默不语。“没有这种可能。”江行止代替宁冉声回答。值班警察不是知情人,将以前遇上的报警案例说了说,“江律师啊,以前我们不止接到一起女方报案找失踪男友的事,结果根本是男人有心躲着哪,因为不方便分手。”宁冉声指甲扣着掌心,红肿的眼睛直直盯着这位值班警察。值班警察怔了怔,看向江行止:“你看?”江行止扫了眼宁冉声,答案跟之前一样:“没有这种可能。”值班警察有点犯难:“关键是失踪也要4时才能立案啊。”江行止面色一沉。值班警察有点难办事,一方面觉得这肯定是男女闹矛盾的狗血事,一方面又不能不给江行止这个面子,手中的笔握了握,开口:“好吧,我立马发动警员帮宁小姐找人就是了。”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深夜10点多了,宁冉声手里一直拿着手机,铃声响起立马一阵激灵,查看是谁打电话过来,最后jiejie、王臻、阿沈……每个人都打了电话给她,但就是没有秦佑生。突然一个未知电话进来,宁冉声颤抖着手看着显示的号码:“可能是秦老师,他一定是手机没电了……”江行止看了眼号码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推销电话,他想提醒宁冉声,又有点开不了口。宁冉声按捺住激动的情绪按了接听键,将手机轻轻放在耳边,整个人仿佛处于剧烈的不安中,只要一击便会垮掉。“喂……”宁冉声哑着嗓音开口。“宁小姐您好,我是XX乐公司,最近我们公司推出电子新产品……”甜美的女声从手机的扬声器传出来。宁冉声放在耳边的手机垂下放下来,整个人慢慢蹲□子,最后将脸深深埋在膝盖里低声哭泣着,削瘦的肩膀一抖一抖。江行止最不会安慰人,一双黑瞳一动不动地看着抱成一团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他同样蹲□子:“宁冉声。”宁冉声抬头,一张脸全是泪水,牙齿死死咬着双唇,过了很久,她哽咽道:“江律师,秦老师到底去哪儿了……到底去哪里了啊他。”江行止缄默不语,他早已经打了所有能打的电话,甚至还拨了旧金山那边的电话,没有人一个人知道秦佑生去哪里了。秦佑生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他心急如焚,但是现在他也没有一点头绪。“好了,说不准明天早上就回来了。”江行止拉起宁冉声。明天早上真的就可以回来了么?宁冉声回到别墅时,王臻、宁洵洵、张小驰、阿沈都还没有离去,客厅中央还摆放着大大的蛋糕和两米多高的玩具熊,上方彩色丝带吊着漂亮星星,高高的吧台上一对情侣玩偶正在旋转跳舞,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音乐。张小驰:“小姨妈……”宁洵洵:“声声。”王臻:“冉声。”阿沈:“师母。”江行止看了看时间:“要不这样吧,明天有消息我们随时联系,警察局那边我已经报了案,他们也已经开始找人,我有消息通知大家,另外这段时间大家都留心点,帮帮忙吧。”江行止言辞诚恳,阿沈急红了眼:“江律师,你说什么话啊,我们肯定会帮忙啊。”江行止拍拍阿沈的肩膀。今晚主动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没有一个人合上眼,12点钟声响起时,宁冉声求着江行止:“我们再去一趟警局好不好?”江行止望着宁冉声,没有任何犹豫:“好。”抱着希望的寻找比坐着死等要好,再次从警局出来,两人都没有回别墅,而是带着宁冉声从城北开到城南,城西开到城东,凌晨六点,他将车停在一家肯德基早餐店前:“先吃点东西吧。”宁冉声吃不下,江行止下车买了两份外卖早餐,他将宁冉声那份早餐强行塞给她:“宁冉声,如果这是一场硬仗,别让自己成为累赘。”宁冉声目光无神地看了眼江行止,过了会后,她开始吃东西。就在这时,“滴滴滴”的铃声在车厢响起,江行止拿起车台上的手机,看了眼显示,说:“是警局那边的电话。”宁冉声手心紧握外卖的纸杯,一颗心紧紧揪着,传来一道瞬间蜇人的疼。“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