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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淑妃洗冤昭雪,即便不能打击皇帝对付内阁的计划,也可以搅乱局势,叫他不能专心对付崔家。 “只要揪出当年的真相,便可借此打击张皇后,叫皇帝老儿后宫失火,再借着三教之力,巩固内阁,削去皇帝老儿的权力,叫他不能对付崔家。随后再找个机会,分解兵权,使天下再次回归法典治国的时期。” 龙辉已经打好了入京后的战略,便是翻冤案,联三教,固内阁,削皇权,灭昊天,镇魔煞。 宫云飞道:“龙兄之侠义,宫某佩服,既然洗音水琴和天宫八铉谱在龙兄的朋友手上,那宫某便将破译曲谱的法门告之龙兄,希望龙兄转告尊友,替云飞感谢那位大侠对小妹之恩。” 龙辉仔细记下破解曲谱的法门后,便要驱动这艘小船回航,却发现船上的机关甚是复杂,弄得他是一头雾水。 玉无痕看了一眼后,伸出玉手在机括上拨弄了几下,船身竟然搜的一下转了过去,叶片扇动打水,朝着东海港驶去。 龙辉不由奇道:“无痕你怎么也会摆弄这些东西。” 玉无痕道:“盘龙六部中的天机院可是专门研制这些机械的,无痕身为祀寰多少也要懂一些。” 龙辉哦了一声道:“莫非盘龙圣脉还有这些奇工妙具么?”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嗔笑:“龙主啊,盘龙圣脉可是你的地方,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龙辉暗叫一声惭愧,当年在盘龙圣脉的时候就顾着偷蝶jiejie这个俏寡妇,至于盘龙六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玉无痕差点没被他气死,无奈地道:“像这种小船,盘龙圣脉早就不用了,我来神州的那艘战船也是用这种原理制造的,但比这强多了。” 龙辉嘿嘿一笑,趁着宫云飞不注意,在玉无痕的小腰上搂了一把,吓得这个神龙祀寰惊叫一声,红着脸跺脚娇嗔。 梧桐苑内,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正在凝神思索曲谱上的秘密,楚无缺则到房里静养疗伤。 “冰儿。” 楚婉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带着两名女子走来,其中一个是林碧柔,另外一女不认得,但却是清秀动人,体态婀娜,暗嗔道:“这死小贼又带了什么老相好来气我!” 龙辉指着玉无痕,说道:“冰儿,这位便是盘龙圣脉的神龙祀寰,玉无痕。”楚婉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女郎,觉得她似水晶般的剔透,清雅冷艳,心中也不禁暗自赞赏:“这小贼也蛮有眼光的么,这女子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妙人儿。”于是起了几分结交之心,亲热地拉住玉无痕的素手道:“无痕祀寰,我也常听龙辉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玉无痕在此之前已经与林碧柔通过气了,知道眼前这貌美少女便是龙辉的未婚妻,也是正室,哪敢慢了礼数,急忙行礼道:“无痕见过夫人。” 楚婉冰急忙扶住她,笑道:“无痕jiejie,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玉无痕俏脸生晕地道:“夫人,无痕不敢越礼。” 楚婉冰咯咯笑道:“无痕jiejie,你以后就叫我婉冰,或者是冰儿,什么夫人的,叫的太过分生。我跟碧柔都是这样称呼的。” 玉无痕心中不禁泛出几分喜悦,轻点臻首道:“夫人……不,婉冰……” 龙辉脸色一变,心知冰儿这死丫头又要开始拉拢自家姐妹,准备对付自己了,急忙:“岳母大人,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刚从宫云飞口中探知天宫八铉谱的秘密,要用一种特殊的次序解读上边的太荒古篆,才能一窥其中玄机。” 于是示意玉无痕过来。 玉无痕朝洛清妍行礼道:“无痕见过妖后娘娘。” 洛清妍颔首笑道:“祀寰不必客气,昔日玄天真龙对吾族有大恩,祀寰既是盘龙一族,便是自己人。对于此张曲谱,不知祀寰有何见解?” 玉无痕道:“按照宫云飞所言,他所用的排序法是一种名为‘璇玑录’的数术之道,但也仅仅解开小部分的玄机,如若全部解开,必须使用南辰、河洛、九宫、八阵等数十种数术诀窍,可惜无痕才疏学浅,只会其中四种。” 洛清妍哦了一声道:“这些皆是深奥无比的数术,一般人穷尽一生也难窥一二,祀寰竟然能精通四门,可见学识渊博。” 楚婉冰也是笑道:“对啊,无痕你已经是学富五车了,不像某些人不学无术,就懂得偷人和偷心。” 三女皆知所谓的某人是指何人,皆是窃笑不已,龙辉嘿嘿笑道:“这偷人偷心也是一种绝学,在下偷来了这么多秀外慧中的奇女子,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楚婉冰呸道:“你那个叫做吃软饭,不要脸!” 龙辉呵呵笑道:“对对,我就是吃软饭,还是个软蛋,但是某些方面还是很强硬的。” 林碧柔和楚婉冰顿时俏脸一红,暗骂这小子不要脸,洛清妍也是哭笑不得,这小混蛋真是什么话也敢说,而且还当着自己这个丈母娘的面。 玉无痕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并未受龙辉的轻佻影响,低头观望曲谱,左手不住地捏指掐算,右手则在纸上奋笔疾书,她聚精会神,不断地推算和排序,转眼便过了两个时辰。 玉无痕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无痕已经技穷,只能排出这些古篆。” 众人围上来一看,在她面前的两张白纸已经写满了古篆,楚婉冰见她满头大汗,于是掏出手绢替她抹汗。 玉无痕微微一愣,感激地道:“多谢夫人。” 楚婉冰嗔道:“怎么又叫夫人了?” 玉无痕俏脸微红,笑道:“谢谢你,婉冰。” 龙辉已经无可奈何,刚把这祀寰的芳心偷来,居然被这小丫头几下子就拉了过 去。 玉无痕不识太荒古篆,而洛清妍却识得不少,两人正好互补。 洛清妍仔细看了又看,眉头愈发凝重,良久才说道:“无痕祀寰罗列出来的古篆,我仔细瞧过了,这里边写着两个不同的内容,第一个便是与太荒封印有关的事情。” 龙辉和楚婉冰同时竖起耳朵。 洛清妍道:“当年三族战败,三教圣人为了限制天下修行者打斗时所造成的天灾,所以设下了一道名为‘封神法印’的禁锢,将所有修行者的力量限制到最低,也就造成了今天高手可以被普通人用人海战术击败的情况。这道禁锢就连三教圣人也不能例外,但是最后这句话倒是十分奇怪,叫人费解。” 洛清妍皱了皱秀气的细眉,美眸一阵凝重,轻启朱唇道:“书写这段文字的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三教封神,断修者之无妄灾劫,福泽众生,神州安宁,然堵不如疏,封修者之能不如善用其力。” 说到这里,洛清妍便认不得下边的字了,她有仔细看了好一阵子,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这里有一大段我看不懂,不过应该是写如何善用修者大能的方法,到最后收尾这一句便是——先破封神,再著封神,混沌再现,天地重整。” 封神?龙辉脑海一阵凌乱,太荒时期的遗物便有这两个字,九霄真卷为何也会出现这两个字,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些什么。 洛清妍叹道:“破封神应该是指打破封神法印,而这个著封神又是何意,着实叫人费解。” 楚婉冰问道:“娘亲,那第二个呢?” 洛清妍道:“第二个是一个情爱故事,不听也罢。” 楚婉冰少女心性,虽然倾心龙辉,但对情爱故事依旧十分感兴趣,急忙撒娇道:“娘,你就说嘛,反正你也没给冰儿讲过故事,就当是补上一会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当年的变故导致她无法养育女儿,所以不能像其他母亲一样为女儿讲故事,听到楚婉冰这么一说,不由生出几分遗憾和愧疚,于是拍了拍女儿的小脸道:“好吧娘亲就照着上边的古篆一字一句地译出来,给我的冰儿讲一回故事。” “三教重整人间秩序,立下礼法人伦之道,人间井井有序,百姓安居乐业,昔日天灾一去不返。吾游历人间,尝试世间百态,以求再悟大道,却造终生之悔。” 洛清妍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吾偶遇云曦于缙云湖畔,吾虽有心,曦却无意。曦为人妇,吾之憾。然曦之夫婿遭遇人祸,曦求吾之力,吾应之却暗中延之,欲借他人除情敌。曦之夫婿亡,吾意与曦定鸾约,然曦自刎殉夫。吾就此含恨,悔不当初。曦之妹云璇对吾芳心暗许,璇七分似曦,然吾之心已随曦去,故而置之不理。相思之害,璇患重疾,撒手西归。吾一念之差,贻害云氏姐妹,尽悟大道又如何,却不识情海之苦。吾立重誓,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亦不负。” 一段话读完,楚婉冰眼珠盈盈,玉无痕秀眉紧锁,林碧柔也是叹气不已。 洛清妍摇头道:“此人既可恶亦可怜,后边还有这么一句话,是关于洗音水琴的来历,这里说的是——曦爱山河,璇喜音律,吾便采五湖四海之水为琴弦,伐三山五岳之木为琴身,造洗音水琴。” 楚婉冰红着眼圈拉着龙辉的袖子道:“小贼,云氏姐妹太可怜了……” 龙辉见她泪水欲滴,急忙抱住她柔声安危道:“傻丫头,故事而已,别当真了。”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的,我好怕有一天会跟她们一样……” 龙辉急忙打断她道:“不许胡说,我绝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绝不负你。” 又看了一眼林碧柔和玉无痕,坚定地说道:“碧柔与无痕我也尽一生之力爱护。” 林碧柔和玉无痕眼圈随之一红,咬唇含笑,宛如花开并蒂,朝露润妍,美不胜收。 洛清妍看着四人眉目传情,不由微微一笑,眼神变得十分深邃,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第三回 帝都之象 初夏来临,骄阳当空,天气逐渐变热。 在通往玉京的这条管道上,每日都有不少的人来往,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有人徒步前行,有人驾着骡子拉车拖拽货物准备入京做买卖,然而今年则有许多书生赴京,因为今年正是恩科考试,一招中举便是鲤鱼跳龙门。 有些士子家境宽裕便乘车骑马入京,但那些孤寒秀才则只有双腿步行,跃过千山万水,一路走到帝都,只为一跃龙门,金榜题名,从此光耀门楣。 两名结伴上京的秀才走得双腿酸麻,只得找了一个林荫之地,坐下纳凉,掏出水囊准备喝上几口水,却发现水囊里已是空空如也,不禁大叫晦气,只得一边用袖子抹汗,一边吞口水,希望能润润喉咙,可是口唇干渴得很,嗓子就像快要冒火一般。 靠在树干上,两名秀才恨不得将这棵大树给刨了,说不定树根底下还有些水。 “两位兄长,你们可算来了!” 两人闻声急忙抬起头来,只见远处奔来一个书生,年约二十出头,面相可亲。 他奔到三人面前行礼道:“虚云兄,若谷兄,一路辛苦,小弟这厢有礼了。”那名叫做虚云的秀才喘了口气道:“子义,你比我们早上半年到玉京,你可知道帝都现在状况如何,这次恩科又由谁来主持?” 子义刚想说话,忽然听到若谷说道:“子义先别说这些,你可带有水,为兄嗓子都快冒烟了。” 子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着脸说道:“小弟估算两位兄长今日可能会到达,所以一大早来此官道迎接,一时匆忙之下,没带水囊。” 两人一听,差 点瘫倒在地。 子义陪笑道:“二位哥哥莫急,小弟这便替二位讨口水喝。” 说罢眼神四处张望,官道上虽是人来人往,但也有不少人在道路两边歇息。 忽然子义眼睛一亮,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正停着一辆马车,一名护院模样的男子正用水替马儿冲洗,以此消解马儿的暑气。 “二位哥哥,可看到那边的马车?” 子义指着对面的马车道,“他们既然能够以水为马儿洗身解暑,定当是水源充沛,小弟便替两位哥哥去讨水。” 若谷摇头道:“不可不可,那名男子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定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再看那辆马车富贵豪华,便是普通的官员也坐不起,里边的人非富即贵,切莫冲撞贵人,以免惹祸上身。” 子义哈哈笑道:“只是讨一口水喝,哥哥何必说得这般严重呢。” 说罢便朝马车走去。 话虽如此,子义心情却是忐忑不安,那架马车四周还有八九名骑马的大汉,每一个皆是身材魁梧,神情冷酷,给人一种极为沉重的压迫感。 子义做了个辑道:“小生与同乡进京赶考,途中清水耗尽,还望贵人不吝赐水。” 那个正在用水给马洗刷的魁梧大汉眼珠一瞪,喝道:“哪来的穷酸,要喝水找别人去,莫要惊动我家主人!” 其声大如雷,雄狮怒吼,震耳欲聋,子义只觉得心房不住乱跳,差点就要晕了过去,就连远处的虚云、若谷两人都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就在子义双腿直发抖时,马车内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阿赤,这些都是读书人,你莫要吓坏他们。” 这声音宛如仙乐奏响,玉珠落盘,冰碎雪崩,三名秀才本该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平息,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只希望能再听一次这个声音。 若谷喃喃自语地道:“声如玉碎,音似流水,百鸟齐鸣也不过如此,世间究竟是何等女子有这般美妙的嗓音。” “阿赤,如今距离玉京还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天气又这么热,这些公子定是口渴难耐,你便赠一些清水予他们吧。” 阿赤恭敬地点了点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