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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当那贱人抱着孩子享受着侯爷的疼爱时,我却躺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你什么都不知道,在你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狠毒的,都是错的,可我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尊严、地位和孩子,究竟错在了哪里?!”“大太太怎会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婢妾的错,所以大太太当年设计陷害花儿要谋害凌二爷进而失了侯爷的宠不是错,所以大太太诬陷花儿忤逆你也不是错,所以大太太不遗余力的打压花儿,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不是错,所以今日您用那只狗企图扑杀容哥儿这只是为了保护凌二爷更不是错,错只错在婢妾母子,我们就不该存在于大太太您的后宅之中,即便存在了,我们母子也该在您面前活的像摇尾乞怜的狗儿,大太太,您可是要说这些?”“贱人,主子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大太太恼羞成怒。“蔓娘,洛水说的可都是真的?”青阳侯愣了愣,看向大太太道。大太太的双手死死交握住,看着青阳侯道:“今日的事儿和我无关,许是抱狗丫头偷懒多日没喂露珠,露珠这才发狂的,侯爷,我已让人回去处置那贱丫头了,一定会为咱们的凌儿报仇的。”“此时此刻,母亲还要狡辩就没意思了。二弟你说是不是?”“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想睡觉。”凤凌转过头去,在枕头上蹭去了脸上的泪淡淡道。大太太只顾着怨恨迁怒去了,竟忘记了凌儿还在,忙道:“凌儿乖,母亲这就撵了他们出去。”“咱们都走吧。”老太太怔然起身,满心里都在想大太太说的那句话,她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竟然是她,她真的错了吗,当年蔓娘到了将近三十岁都不孕,她、她只是想着要给老大留个后,不能断了他后继的香火,这才……真的是她错了吗?“花儿,此事由得你处置吧,我、我管不动了。”老太太颤巍巍下了楼,出了青云楼,回到折桂堂便病了。这一次病的又急又凶。第119章侯爷无心这天,阴沉了下来,慢慢的飘起了雾,灰色的雾,由薄薄一层渐渐的越来越厚重,就像此刻书房之中紧绷的气氛。“啪!”青阳候狠狠给了大太太一巴掌,沉声喝斥:“贱妇,我把后宅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样持家的,竟险害了我凤家的子孙?!给我滚回你自己的院子面壁思过!”坐在一旁的凤移花扬唇冷笑,淡淡道:“只是面壁思过这样的惩罚,父亲不觉得太过儿戏了吗?若人人意图害人,而害过人之后仅仅是被勒令闭门思过,那么,我现在就想害人,害了人之后,也望父亲能冷喝一声道:滚回你自己的院子面壁思过。”青阳侯的面色红了红,随即冷下脸道:“妇人们为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吵闹不休也便罢了,怎你一个大男人也这般不顾全大局。你也不想想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你母亲虽是有错,可也……可也……”青阳侯“可也”了半响也没想出为大太太脱罪的好理由,直接冷着脸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行发落也不迟。那抱狗丫头我已命人将其处死,也算是还了容哥儿一个公道了,再说了,如今容哥儿安然无恙,倒是凌儿受了伤,凌儿都未曾哭喊着向我讨要公道,你也消停下来吧。”青阳侯瞧见凤移花脸上那嘲讽的笑容,好似在指责他糊涂昏庸一般,心中顿生烦躁,踱来踱去,蓦地停下脚步不耐烦的道:“老太太一直都说家和万事兴,住在一起谁家没有个锅盖碰着锅沿的时候,你想如何,难不成想要你母亲以死谢罪,你这般咄咄逼人,眼里心里还有长辈没有,还有孝心没有,长辈即使有错,你也该装作看不见才是,怎如此不懂事。”姜姨娘看着眼前这个曾宠爱过她的男人,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他从不管后宅中事,于他来说,后宅那些个扯不清理还乱的是是非非只要一想便头疼,他要相信谁,只看那个谁是否和某些利益相关,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依旧是如此,念想当年他待她的温柔缱绻,也曾心动过,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一生之中最后一个男人,她所有的年华都因他而消耗,在那段快乐的时光里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爱上她了,会全心全意的保护她,可当大太太的娘家插手进来,以权施压时,他竟两手一甩,对她不闻不问,若非老太太得知消息提前将她锁入春晖堂,罚她一年不得走出屋门半步,她兴许早就被他一杯毒酒赐死了,只为了让大太太称心如意。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懂情,没有心的,而现在则彻底证明了这一点。他,没有情,或者该说他压根就没生“情”这根弦。无论是杜蔓还是她,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能和她们生孩子,也会宠,却从来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过,她们于他,是生孩子的娘们,是放在后宅的花瓶,得空时,有了闲情逸趣时,便抱在怀里把玩,若是牵扯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大事,她们则是随时都能被摔碎的。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算什么,只要不损他的利益,随她们闹出花儿来,公道算什么,女人之间的是非他从不以公道来评判。姜姨娘只觉通体冰寒,他们怎还能指望从他嘴里听到对大太太应有的惩罚,见凤移花还要开口逼迫,姜姨娘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凤移花也懂了姜姨娘的意思,看着烦躁不堪的所谓父亲,冷笑连连,起身拱手道:“父亲教训的事儿。”既不能正大光明的处置这毒妇,那他便来阴的。青阳侯一听,身子就放松下来,连说了几个好字,彷佛终于解脱了一般。大太太有恃无恐,捂着红肿的脸冷哼。青阳侯这样的男人可真让娇娘大开了眼界,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爷,咱们回吧。”有如此糊涂的掌家人在,多说无益,只能是白费口舌罢了。凌二爷是大太太的心头宝,如今凌二爷伤了身,最痛不过是母心,这会儿只怕她心里比刀割还疼,以牙还牙不算什么,要报仇自然要夺走或重伤她最心疼、最宝贝的东西,龙有逆鳞,人有软肋,要回敬,自然要直插七寸。这是大爷的原话,她深表赞同。依着大爷的意思,若非凌二爷待他真诚,此计他早该施展了,最毒便是弄死凤凌,可凤凌……他说,他下不了手。即便大太太曾毁了他的一切,面对凤凌,他还是迟疑不能狠心。然而,他也有逆鳞,大太太千不该万不该动容哥儿。娇娘心中也是恨极,如今动不了凤凌,那便直接对付大太太。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正待此时凤凌推门走了进来,长发披散染着雾气,脸白若雪没有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