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魑将卓月
陆九州又倦又惧，虽然飞在空中，但四周流动的风很温柔，他居然在卓月怀里睡着了。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事。 陆九州十八岁生日时三姐为他办了一个盛大的庆生宴会，他的几个哥哥jiejie都送来了价值不菲的礼物，还有老头子也送了他集团旗下一公司的干股。 陆九州转头就将股份给了三姐，也是那时，他真正站到了三姐的阵营里。 陆九州的三姐陆曼是个超级女强人，陆九州不止一次听见老头子感叹，要是陆曼不是个女人就好了。 她要是个男人，老头子就直接将集团大权传给她了。 陆曼方方面面都比二哥强，可就因为她是女人，集团里许多人不服她，宁愿听草包二哥的话。她花了更多的精力和心血向外界证明自己，从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整整十年的青春，她才从一个小公司中层职员，坐到总部二把手。 而二哥仅仅是凭借他男人的身份，就可以轻易拿到股份和权力。 这太不公平了，陆九州想。 他曾经也想过，三姐对他这么好，像mama一样待他，是不是想用他这个陆家儿子的身份？ 陆九州其实很想告诉三姐，他并不介意这些。哪怕陆曼真的别有所图，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当一个傀儡，他也愿意。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对他这么好了，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的生日，记得在晚上为他盖被子，记得他讨厌的每一个食物，记得在每一个节日送他礼物。 陆九州不喜欢宽敞却冰冷的陆家，他喜欢睡在陆曼的办公室里，陪着她直到天明 。无论陆曼换过多少个办公室，总会给他留一张休息的床榻。 陆九州也有过叛逆期，也曾口出狂言，讥讽她“你又不是我妈”，他伤了陆曼的心，他很后悔。 陆曼仅仅是他有一半血缘关系的jiejie，她完全可以像其他哥姐一样，对他视而不见。 可那个下午，是她选择了陆九州，将抽噎不止的小孩领回了房间，她养大了他，像他真正的母亲那样，包容他的所有。 他曾认真地对陆曼说，如果有下辈子，他想做她真正的孩子。 那时的陆曼却笑着说，她可不想要这么一个叛逆调皮的儿子。 如果三姐在就好了，他真的好累好累，只有三姐会心疼他，他好想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将自己的委屈和痛苦诉说给她听。 可是即使是在自己的梦里，他也只是个剧情的旁观者，看着过去的自己享受那奢侈的生活。 他徒劳的穿梭在人群间，没有人看得见他。 是啊，这都已经是过去了。 已经是过去了。 …… 陆九州醒来，他躺在床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镶嵌在天花板的镜子，他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看见自己的四肢都被锁着，衣服也换了一身，如今身上是一件薄薄的裙子，衣领都快开到肚子，下面却只到他膝盖处。 他试着动了动腿，却只能很小幅度地挪动。 感受到身下一丝不挂，他脸色一白。 他脖颈上的项圈还在，那根链子也扣在上面，它的另一端系在床边的铁架子上。 陆九州挪动脖子，费力地抬起脑袋打量四周。 这是间不大的屋子，前后两个门，他睡的这个地方正是屋子正中央，在他床的旁边立着一盏白炽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光源，他只能看到暗处物体模模糊糊的影子。四周立着很多柜子，不知道干什么的。 抬着脑袋看了一会儿他脖子便酸了，只好老实躺回床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这副样子实在闹心，干脆闭上眼。 四周寂静无声，陆九州躺在冰冷的床上，不由自主想到了胖胖，他可怜的孩子，都没有长出性征，甚至都没有见到它长成人形。 重生以来种种从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对这个荒唐混乱的世界他没有一丝留恋，记忆很快跳转到更前，更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上辈子的事了。 那些身为陆家小少爷的记忆已经变得非常陌生而遥远，被宠爱着长大，从未干过活，从未做过饭，也从未照顾过孩子，那时候他无忧无虑，过得多快活啊。 陆九州的眼眶蓦地红了，他闭着眼，无声地流泪。 直到被开门的声音吸引。 他下意识朝声音来源看去。 他看见了卓月。 真的是她。 如今的卓月换了一身行头，她穿着贴身的黑色战斗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脸上并未带着面具。 她缓步走到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陆九州。她挡住了一半的光源，光线照不到她的正脸。 她走近了，陆九州便闻到从她身上传来浓烈的血腥味。他忍不住皱着眉头干呕起来。 “怎么了？”卓月眯眼，她伸手掐住陆九州的下颚，迫使他正脸朝上，她微微弯腰，血腥味愈加浓郁，“怎么又哭了？” 陆九州没有说话，他闭上眼，沉默以对。 他感觉到卓月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冰凉的指尖停在他的喉结处。 “谁给你戴上的？” 他听见卓月道。 他没有回答。 卓月顺着项圈摸了一遍。 这项圈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他的脖子，摸上去触感冰凉，估计是某种特殊的金属，而且它没有接合的卡口，像是直接长在陆州脖颈上。上面的花纹，她从未见过。 可是她却直觉这花纹并不简单。 陆九州不配合她，闭着眼睛装死，卓月也没有在意。 她的手还在往下。 衣服的领子开得很低，她稍一动作，便露出了整个胸脯。 “听说，你有孩子了？” 陆九州呼吸一颤。 卓月轻笑一声，故意用指尖揉弄他胸口的敏感处。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陆九州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你的小崽子还算命大。” 听到这话，陆九州蓦地睁开眼睛。 “你……唔！” 卓月突然用力拧了一下，陆九州忍不住闷哼一声。 “是的，它还活着，”卓月低下身子，凑近他的脸，她脸上带着笑。 陆九州沉默地看着她。 卓月嗤笑一声：“你觉得我在骗你？” 陆九州还是没说话。 “想见它，就乖乖做我的奴隶～”卓月道，“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谁都动不了你……你也不想被卖来卖去吧？” “哦，我忘了，你在新源长大，还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呢。” 卓月站直身子，不知道她按动了什么机关，禁锢住陆九州四肢的圆环打开，缩了回去，卓月解下链子，捏在手上。 “下来。”她道。 陆九州顿了几秒，还是顺着她的意，下了床，赤脚站在地面上，他下面挂着空挡，不太习惯，两条腿微微叉开站着。 卓月晃了晃链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九州呆在原地，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卓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陆九州的膝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了一下，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不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下一记抽打落在他背上。 谁……在抽他？陆九州艰难抬头。 却见卓月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神冰冷。 鞭打还未停息，陆九州缩起肩膀，慌乱地躲避着，背后的衣服很快被抽得支离破碎，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起来。 陆九州瑟缩着身子，忍不住哀求道：“别，别打了！好痛，求求你……” 挨了十几鞭，终于停了，陆九州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抽烂了，从缝隙能看到原本雪白的背部也布满了红色的鞭痕。 忽然他被人抓住后脑勺的头发，不得不抬头。卓月半蹲着身子，一手扯着铁链，一手扯着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陆九州眼眶微红，有泪水不间断地从他眼里涌出，他看着卓月，眼神凄惨可怜。 可这并没有引起她半分怜悯，她冰冷道： “没人教过你外头的规矩，我便从头来教你。” 她的声音听着便让人胆寒。 “第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站起来。 第二，求饶的时候，只能说，我错了。” 卓月松开手，站起身。 “现在，爬着出去，懂了吗？” 陆九州眼中闪过一丝屈辱。 卓月牵着铁链，头也不回地往外迈步。 陆九州被她扯着脖子，只好手脚并用地跟着她。 膝盖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没一会儿便红肿发青，疼得要命。 陆九州磕磕绊绊地爬了出去。 外头是新源原来那片广场，源夫人曾在这里证婚。 可如今这片广场已经沦为了地狱，到处都是嬉笑的女人和被扒光衣服的男人。 女人挥舞着鞭子抽打他们，男人只能在地上跪地求饶，像狗一样乞怜，可这并没有换来停息，换来的只是女人用异能力肆意虐杀。 陆九州看见广场的台子上挂着几具尸体。 这时卓月蹲了下来，她掐住陆九州的下巴，示意他看向那几具尸体。 “眼熟吗？”卓月语气非常愉悦，“你们保护区的守护者源夫人就在那，我砍掉了她的四肢，让奴隶强jian她，让她保护的男人，jian污她的尸体～” 卓月用愉快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她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 陆九州心里怕极了，他不敢也不想看源夫人的尸体，亦不想面对这人间炼狱，可他被卓月挟持着，只能闭上眼睛。 “你不想看？”卓月道，“那就再也别看了好吗？” 陆九州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不得不睁开眼，他害怕得身体都在发抖，牙齿打颤，全身上下的肌rou神经都紧绷着。 混乱的广场一角突然发出更热烈的喧闹声。 卓月眯着眼看了看，突然笑了，她扯着陆九州往那边走。 陆九州的膝盖和手全都已经红肿磨破，渗出血来，地上的灰尘颗粒都嵌到了血rou里，钻心的疼。 可他不能停下。 沿途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看见许多死状凄惨的尸体，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陆九州盯着地面，强迫催眠自己。 他快要受不了了。 卓月终于停了下来，她踢了陆九州一脚，让他抬头。 他看见十数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她们手里拿着鞭子和棍子，脸上都是兴奋的神色。 而被她们围住的男人，正是云力。 他被扒光了衣服，露出的皮肤白的吓人，可他身上却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他背后印着一个硕大的圆形烙印。 女人们先是抽了他几顿鞭子，直把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背部抽得皮开rou绽，她们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贱货，有的人扯住云力的手脚，迫使他张开身体，然后鞭子落在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她们将手里的棍子直接捅进了他的后xue，一根不够，又塞了几根，后xue被撕裂涌出鲜血，血液却愈发刺激了这群暴徒，她们兴奋地怪叫起来，有人拿脚踩他的肚子，踩他的性器，还有人用火烧他的皮肤。 她们好像只是在玩一个玩具一般，丝毫不觉得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人。 期间云力一直在哭喊求饶，可是没有人理会他，她们嫌他叫的太惨，用衣服堵住他的嘴。 陆九州看得腹部抽搐，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卓月蹲下身，低笑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对他吗？” 陆九州不想知道，他摇着头，抓住卓月的手哀求道：“求求你救他……” “你自身都难保了！”卓月嗤笑一声，“他身上有印，是有主的，逃跑的奴隶，这种奴隶，就是第一批被玩死的。” 她伸手抚摸陆九州脖子上的项圈，笑道：“你也是有主的奴隶，马上就轮到你了～” 陆九州瞪大眼睛，眼泪涌了出来，他颤抖着手不住求饶道：“不，不行……求求你，不要这样……” 陆九州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他满脑子都是云力的惨状，那边的喧闹好像逐渐平息了，可他不敢往那边看，他害怕看见云力的惨状。 他只是抱着卓月的腿哭喊道：“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神经几近崩溃，眼泪和恐惧糊住了大脑，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卓月满意了，她道：“那你听话？” “听话，听话！” “脱掉衣服。” 陆九州立马扯着衣服脱下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趴在地上，毫无尊严地跪在卓月脚边。 卓月让他抬起上半身，他照做了，让他玩弄自己的rutou，他也照做了，他就像一个听口令的机器人，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躯壳里了。 卓月带着他回了屋内，屋子里灯光全开，房间里满是狰狞可怕的工具，陆九州趴在房间中央，一动都不敢动。 卓月将他吊缚在架子上，给他戴上了眼罩，他浑身都没法动弹，视线也一片漆黑，很快他的嘴巴又被赌上了。未知让他愈发惶恐，可他不敢大声呻吟，他怕卓月又想出别的法子惩罚他。 他的两个rutou方才被他自己粗暴地捏红了，他看不见，却感觉到什么东西夹住了rutou，刚开始是疼的，充血红肿之后便是钝钝的苏麻感，他的身上被贴上了很多东西，陆九州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他被吊缚着，双脚离地，绳子勒得他有些疼。 他那一直垂着的性器也被卓月贴上了东西。最后卓月强硬地往他后xue里挤了润滑油，紧接着一根假阳具被她塞了进来。 那玩意儿似乎是固定在地上的，这是陆九州唯一能够支撑的地方。 可是他从没有被人玩弄过后xue，假阳具塞在里面让他非常难受且不自在。 做完这些卓月便离开了，留下陆九州在房间里，他看不见，也发不出声音，身体被捆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陆九州的思绪陷入一片混沌。 一股电流在他身上各处激起，陆九州被电的瞬间清醒了。 那电流无处不在，他的rutou，胸部，腹部，大腿根部，还有脆弱的阳具都被它洗礼。 陆九州被电的白眼直翻口水直流，他下意识地缩紧后xue，后xue里的假阳具存在感更足了，不知道它被启动了什么开关，居然开始嗡嗡振动起来，振动还不算，它还模拟性爱姿势在他后xue里抽插。 …… 等到卓月回来，陆九州已经大汗淋漓，她走过去摘了陆九州的眼罩，他的瞳孔涣散，没有焦距，俨然一副爽过头了的sao样。 卓月解开了他身上的电极片和束缚，留下胸口的乳夹和后xue的假阳具，他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像狗一样吐舌头呼吸。 卓月摘下其中一枚乳夹，用手指捏了捏肿大的rutou，果然听到陆九州发出一声软软的呻吟。 她又伸出手掌拢住他半个胸部。 胸还是太小了，多电几回就会大了。卓月想。 她拖着陆九州软软的身体，将他放到冰凉的手术台上。 特制的床伸出圆环禁锢住陆九州的四肢，他躺在床上，看见天花板的镜子倒影出他现在的模样。 面色潮红，一看就知道被人好好疼爱过。 卓月推着一个推车走过来，她拿出酒精棉片擦拭陆九州的双乳。 他的rutou已经被夹破皮了，接触到酒精便是钻心地疼。 卓月伸手捏住他的左乳将rutou往上扯，接着她拿出一根闪着寒光的针，那针粗的渗人，陆九州心知他没法阻止卓月，只能闭上眼咬紧牙齿。 卓月也没在意，反倒逗弄似的，用针尖在他rutou上左右戳弄。 陆九州的身子微微发颤，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水。 突然乳尖一疼，接着便是东西从血rou中穿过的感觉。 卓月顺着空心的针头将乳环穿入，另一边她便没什么耐心逗弄陆九州，直接穿刺戴环。 沉甸甸的乳环落在胸脯上，很有份量。 他听见卓月冷冷命令道。 “睁眼。” 陆九州连忙睁眼。 “下来。” 陆九州不敢犹豫，下了床跪在地上。 乳环扯着rutou往下缀，让他难以忽略，他低头看向自己胸部。明明是男人的胸部，rutou却肿得有指节那么大，上面挂着圆环，他整个胸部都鼓了许多。 “还有个环没戴。”卓月又道。 陆九州脸色一僵，还能穿在哪？ 卓月轻笑一声，用脚顶了顶他的性器。 陆九州脸色彻底白了，他害怕地匍匐身子，哀求道：“不要，求求你。” 见卓月没有反应，他又连声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求求主人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