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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热(08-10)

    2022年3月10日

    0 擦枪走火

    安谭慧喝醉酒后简直就是另一个人,黏在他背上像个挂件,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陶洋也没没驾照,自然开不了车,只能用手机叫代驾。

    得亏谭慧在车上没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场面将会令在场所有人难忘。

    “还有多久啊师傅?”她又开始乱动,就怕要吐。

    那代驾师傅一看也是见过场面的,冷静回答:“小伙子不要着急,你把这位女士扶好不要乱动,不然更容易吐。”

    “好,谢谢师傅。”

    话是这么说,执行起来还是有些难度。一是醉鬼通常不听使唤,二是他和她的关系使他添了一份犹豫。

    刚才不都亲了,现在还想什么?

    另一个想法如此蛮横,而且有几分道理。

    本来是准备把她扶正,让她自己靠着座椅后背,至少能舒服点。一个不留心,谭慧便靠着他肩膀,随着减速带一抖又直接躺在他大腿处。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陶洋是动也不敢动,前面的司机师傅余光注意到后排的两人,也一字不说,假装专心开车。

    他平静接受,正好腿上的女人安分下来,可能是躺得还挺舒服的。

    女人的身体,竟然有这么软,他想着。

    陶洋接连触碰到两个陌生领域,嘴唇和身体。

    想到这里,少年的脸蛋与耳朵又是羞红。

    她喷的香水味混杂浓重酒味围绕着后排座椅,他又不敢碰她,像什么宝物似的避着,连双手都撑在两边,不敢再动。

    “小伙啊,到了。我来帮您把这位女士抬下车吧。”

    “嗯,好,谢谢了。”

    谭慧也不重,两个人一起从后排抬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出来后谭慧又变成没力的挂件,靠着陶洋。

    “小伙啊,我看这姑娘喝得不少,你回去让这姑娘多喝点水,会缓解一点。”

    “好的,谢谢师傅。”

    “那我就先走了啊。”

    还好地下停车库可以直接坐电梯上楼,否则就这阿姨也不在家的情况下,他真怕自己突然没力半路把她摔这。

    “回……家……”谭慧在他背后嘀咕得很小声。

    “啊?你说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

    “服了。”

    正坐着电梯,身后人双臂圈得越来越用力,自然贴得更紧,紧到他能感觉她的双乳被他的后背挤压扁,接触得自然更广。

    一阵酥麻如同电流般通过全身。

    陶洋现在明白他那些哥们说的女朋友来撩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电梯门打开,他快步拿出钥匙开门。

    谭慧的唇不知什么时候亲上他的耳背。

    出于本能,陶洋顺势把她从背后转到面前抱着,距离却依然那么近。

    玄关是声控灯,照在两人身上,除此之外没有一点星光。

    “你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谭慧还是一副醉样,看起来还是昏的。

    她穿的本来是条长裙经过刚才那么一动,双腿又被他分开拖住,看起来就是条短裙,那两条腿由顶光打着,白得晃眼。

    少年的呼吸烫的吓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要亲她吗?还是做其他事情?

    答案在下一刻自然揭晓。

    玄关的灯自动关掉,室内没有一点光源,陷入黑暗。

    他无法忍受这样磨人的煎熬,哪有糖果喂到嘴边还有不吃的道理。

    “唔……”

    两唇相贴激烈地纠缠,他自私地想夺走她周围所有的空气,初尝禁果的体验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他割舍不掉。

    这算是他第一次接吻,只会嘴贴着嘴扭来扭去,在她被少年攻击到防线崩塌的那一瞬间贝齿打开,他无师自通的本领强悍,自觉寻找她嘴中的味道。

    也许是甜,也许是酒的辛辣,值得思考。

    “嗯……”

    谭慧不自觉地发出因感到舒适的嘤咛,更加刺激到陶洋的神经。

    不光是嘴,手也跟随他的内心在她背上游走,跨间的硬物隔着几层布料随着微小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戳向她的软处。

    “痒……”

    只一秒的休息时间被她用作抱怨,紧接着回归两人的战场。

    他为攻,她防守。

    陶洋的听觉已经失效,耳边只有他们两人亲密的接吻声,偶尔还有谭慧的娇喘。

    他快疯了,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够停下来。

    放过她的嘴唇,战况激烈到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到亲吻过后的痕迹。

    连一秒的停顿也没有,目标准确地走向她的耳后。先是伸出舌头呡了几下,感受到身前人的颤抖,心中充盈着快感,尔后像她刚刚亲吻耳背的那样,轻轻舔舐她的耳廓,进行“报复”。

    “嗯……”那双腿缠着他的腰又紧了几分,还不停地蹭着他勃起的性器,展示

    自己的放荡。

    “你不要动。”他说话是没有用的,醉鬼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裙子的上衣已经垮下一边,露出内衣带,以及半边浑圆。

    陶洋径直吻了上去,吮吸着、舔舐着、啃咬着,像面对着一团果冻。

    声音实在yin靡,不管是他亲的声音,还是谭慧叫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醉酒,她叫得含蓄,更有一番味道。

    他还想探寻那被遮住的另一半果冻,伸手就将内衣挑开,露出整个。

    那只“桃”还晃悠了一下,更是招人。

    在他含住乳尖那一刻,谭慧不受控制的叫出来。陶洋没工夫理会,嘴上功夫没停,只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还是有呻吟从指缝漏出。

    少年哪里知道轻重,初次开荤只知道一个劲地满足自己,含住微微发硬的小樱桃,又啃又咬,跟小时候吃奶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小时候是吃mama的,现在是后妈的。好像也差不多。

    “啊……轻点……”

    她又说:“轻点……陶振文…”

    陶洋绝不会听错,他听到的是自己爸的名字。

    这场意外从这一刻开始回归现实。

    陶洋离开那令他着迷的乳。

    玄关灯也巧妙的在这时亮起。

    他看清眼前的女人,眼神迷乱,一边的胸完全露出,粉嫩乳尖上还晶亮着,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嘴唇比起在车上时反而更亮了,还有一些红肿。

    而他呢,衣着完好,只不过是下面硬了而已。

    罪魁祸首是谁很明显。

    是他对着自己的后妈发情,是他险些侵占醉酒后的他爸的女人。

    但抛除一切想法,他好想继续。

    可惜不行。

    整理好她的裙子,把她放到床上,再关灯离开她和陶振文的房间。

    热水从头浇灌,清洗掉刚才的记忆。

    趁这时上下撸动性器。

    “哈……”

    白浊喷射在地,却根本没有排净他自认肮脏的想法。

    脑子里反反复复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那个刚刚在他面前娇喘,和他唇舌交缠的人。

    睡前他又告诉自己,今天只是意外——强吻自己的后妈。

    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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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是不是偷亲我了

    醒来,头痛欲裂,脸上妆没卸,口没漱,澡没洗。

    打开手机一看,才七点过一点,庆幸自己还有时间收拾做完放肆饮酒后的惨状。

    胃里空空荡荡,难受得厉害,走路都弯着腰。

    而且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大概出了很多汗,恐怕是昨晚回来的路上折腾的。

    热水浇在身上的感觉比任何按摩都来的舒服,浑身都舒展开了。

    收拾好后准备出门,客厅安静如常,玄关处陶洋的拖鞋摆放整齐,那臭小子应该已经上学去了。

    陶振文又不在,那估计是陶洋和她一起回来的。

    跟大多数人一样,她有酒后间歇性断片的问题,有些记得住有些记不住。

    突然脑子里划过他们俩一同坐在自己车里的记忆,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反正凑不到一起。

    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

    中午休息时间,微信收到陶振文发来的微信。

    “昨天和那些人喝得太晚了,就没回家,现在才醒,老婆你怎么样,昨天喝那么多,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迟到的问候总比没有好,要不是他发信息来,谭惠也给他通报。

    “还行,陶洋昨天和我一起回去的,没什么事。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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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老婆,我给你订了束花到公司,记得签收一下。”

    “嗯。”

    送花在结婚后变成一种迟到的浪漫,或者是敷衍的浪漫,往往在男人想要做点什么来表现自己的最好选择,不费事不费力。

    刚结束对话不久,还在这边靠着意志力完成策划最后阶段的谭惠就收到陶振文的花。

    九十九朵玫瑰,装成一盒送过来,打开一瞬间周围的女同事替她尖叫激动。

    “哇,谭姐,你老公好爱你哦!”

    “对啊对啊,就是没见过,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见见?”

    “哎呀你们没看见谭姐之前朋友圈发的婚礼照吗?人家老公长得特别斯文,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涵养的人。”

    谭惠选择将玫瑰转移,将玫瑰递给他们,说:“来,你们一人拿一支。”

    “为什么啊谭姐,这不是你老公送给你的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没有这么大的花瓶,再说也太碍眼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众人欣喜道。

    多亏她这些可爱的同事,她成功将九十九朵减负成一朵。

    随手拿了个塑料瓶装满自来水,充当花瓶,摆在桌上,竟然觉得本来无趣的一大束花瘦身之后还挺让人满意的。

    跟她现在的婚姻一样。

    陶家的一切,一开始都让她觉得无趣,渐渐相处,倒尝出几点乐。

    生活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今晚回去想和陶振文zuoai。

    他们上次zuoai是多久来着?

    一周前?还是几天前啊?

    她撑着脸蛋思考。

    目光没离开那束玫瑰,昨晚的某些记忆神奇地开始自动拼凑。

    有人偷亲她了,在那包间外的沙发上。

    ——陶洋

    有趣,跟这花一样。

    陶洋晚自习放学,在校门口看到跟昨晚一样的车。

    停的位置一样,驾驶座上的人一样,连呼喊他名字的音调都一模一样。

    就好像回到了昨天似的。

    那个危险和禁忌的晚上。

    “陶洋,上车!”

    少年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么紧张,书包带子被他攥的可紧,一步都跨不出。身边同学说:“真羡慕有家长来接,快去吧,怎么又傻了。”

    “快点啊。”谭惠又催促。

    他缓慢走向那辆车子,时间又开始流动,只是比昨天更加缓慢和难熬。

    “上个学把你人上呆了?怎么看起来没魂啊。”谭惠拿出放口袋里的万宝路,细长一支烟在她手上点燃。

    他嗅着烟味,低垂着好看的眼眸,像做错事的小孩。

    “没有……”

    “那就抬头坐好,别缩头缩脑的耸着,像什么样子!”她说道。

    他立马坐正,回答:“知道了。”

    “好,那现在。”谭惠停顿,右手夹着烟转头看陶洋,“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有偷亲我?”

    她又吸一口,烟雾被她缓缓吐出,全到陶洋那边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证一个人脸红的全过程,给他留足脸面,并没有继续逼问。

    不再等他回答,她已经拴好安全带准备开车。

    “等会到了之后告诉我。”

    陶洋还处于当机状态。

    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

    怎么她抽烟也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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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坐他腿上接吻

    陶洋从没觉得回家路程这么短暂,明明平时二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程,今天晚上感觉也就几分钟。

    人生第一次坐车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该看哪里。

    窗外嘛,黑漆漆的,不过是一串串路灯闪着而已。

    他用这边车窗看映在上面上的她的模样,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想看个什么人还得这么偷偷藏着。

    不过话说回来也对,昨天晚上做了亏心事的不就是他嘛,现在怕鬼敲门确实是他自找的。

    他后悔了吗?压根没有。他心里根本没有这种愧疚的情绪。

    即使是他爸和他的后妈。

    “陶洋,到了。”

    言外之意很明白。

    陶洋磨蹭着把自己这边安全带解开。

    对于这件事,谭惠没有特别严肃,反而很随意,一手捋着头发一手收拾自己的包包,顺便把扎在脑后的头发解开,墨发披散更显得她气质温婉。

    可陶洋直觉就不是这样的。

    这女的肯定坏透了。

    “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就这样解开安全带向他靠近,无视他即将说出口的回答。

    她那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看他,惹得他心里直发毛,便自觉地闭上眼。

    软软的唇比他偷亲她的那次还要香软,并不只是简单想贴,而是真正的亲吻。

    谭惠用舌头细细勾勒陶洋的唇线,自己也不知怎么陷进去了似的,还想索取更多。

    对面热血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拨,自以为不经意间加大吮吸的力度,跟要把她吞掉一般吮吻。

    谭惠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逗逗他结果惹上更大的麻烦,想退出时已经来不及了,陶洋隔着中间那碍事的包也能瞬间一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岔开坐下。

    两人的吻在这个过程中还没有断过,深深陷入,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急躁地扫荡温热的口腔。

    “疼……”陶洋闷在嘴里说。

    谭惠这才抽回意识发现刚刚自己坐过来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压到他的性器了。

    “哪里疼?”她关心地问。

    “就是疼。”

    她不知道的是,陶洋并不是被压到后疼,而是下面一下硬得有点难受。

    眼看陶洋还没满足,就要亲上她的脖子,她急急忙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够了。”

    陶洋像没吃饱的小孩,一脸气恼,疑惑地问:“什么够了?”凑近她的香唇,明显还想亲。

    “亲够了。”说完后谭惠十分冷静地

    从他身上下来,坐回驾驶座,擦嘴整理头发拿包一气呵成。

    下车后都准备锁车门了才提醒陶洋:“快点下车。”

    就像刚才在车上和他接吻的是另一个人。

    他不明白。

    昨天是她喝醉了酒,今天是清醒的,为什么还翻脸不认人。

    可嘴上残留的她的温度,还有刚刚摸到的她的身体,甚至带给他浑身的燥热,都告诉他刚才不可能都是假的。

    “陶洋,把嘴擦一下。”她叫他的名字,这样很平常的态度和语气,让他甘愿对她言听计从。

    陶洋不明白自己嘴上有什么东西。

    直到谭惠拿纸给他擦干净后再给他看,是谭惠的口红。

    他看到纸上的口红,很高兴。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猛烈悸动。

    至少这证明了刚才的亲吻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谭惠看着面前傻笑的男孩,实在不知道他在偷乐什么。

    开门,陶振文已经坐在餐桌上对着他们喊:“老婆,儿子,快过来吃饭。”

    他莫名有点想逃,谭惠先一步把他推向餐桌。

    陶洋坐他俩对面,安静的吃着饭。

    陶振文把谭惠的手拉着,揉来揉去,说:“昨天啊,多亏老婆,不然我能那么有面子?”

    “哪有。”

    “真的,要不是你,我可能今天早上都走不了,还在被他们围着喝酒呢。”

    说完就勾着谭惠的腰过来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陶洋你说是不是。”

    陶洋抬起头,盯着对面两人,眸子里藏下什么东西。

    “我吃饱了。”陶洋脸一黑撂下筷子就回房间,明显是心情不好。

    “他怎么了?”谭惠故意装作不解地问。

    “额……”陶振文也很尴尬,打圆场说:“可能今天在学校有什么事不顺心。不过真得哪个时间找他好好说说这个脾气了。”

    陶振文去洗澡了,阿姨在厨房打扫卫生,谭惠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陶洋从卧室出来坐到她旁边,也没拿手机也不看电视,就这么坐着。

    谭惠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她不说话,陶洋自然也不说。

    双方总有一个要先败下阵来的。

    谭惠想回卧室换成睡衣,站起来脚还没伸出去后面隐隐有个力拉着,她回头看,陶洋跟小狗一样扯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良久,陶洋很小声地说:“你不能这样……”

    “亲了我就翻脸不认人。”

    听见这句,谭惠都快被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