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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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可能李飞有特殊癖好，当晚穿了十厘米恨天高吧？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离谱，立刻被万梓舍弃了。 难道他的出现，只是巧合？ 万梓用手指按了按眉心，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就算暂时不找歹徒算账，但她也并不打算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醒来后，出现在顾迟办公室的密室中，是因为他看到监控，然后过来把她弄到密室。 从情况上看，似乎是这样，但他来的似乎有点晚，也许是因为，节电日导致电梯内监控无法使用，直到开始供电他才发现。 不对，就算是节电，也不会让电梯无法运行，星迟大楼这么高，没了电梯，那些员工恐怕得跑断腿。 万梓忽然间想通了一点，顾迟当晚在不在公司，她并不清楚，但李飞不可能看着电梯出故障完全不管。 况且当时他就在7楼，以这个人心思缜密的程度，不可能没发现。 他本来就知道，这层楼发生的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其实都是正常的。 除非，是他的老板提前进行了告知，所以他才会心安理得地不管不问。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推理出昨晚的歹徒，万梓不禁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他邦邦两拳，都吃干抹净了，还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真让人火大。 还有，他没付钱。 万梓掏出手机，找到顾迟之前打来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顾总，昨晚您还尽兴吗？吃过饭要付钱的道理，您应该明白吧。” 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回复。 “我一直吃员工餐，不要钱。” 好家伙，看来他没少干这些丧心病狂的事啊，说不定都有不少员工被他辣手摧花了。 万梓咬着牙齿，继续发。 “别装傻，按照市场价，您消费了强制、内射、以及多次灌精项目，走私帐要一万八，税务太高，但是走企业账目，只需要一万就够了。请您尽快付款，不要逃单！” “......”顾迟看了看手机，默默按灭了屏幕，揣进口袋。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一定是幻觉吧。 任务没有失败，两百万已经到账，不用退，也不用补违约费。 确认完这一切，男人继续抓着一块灰蓝色的大抹布，擦拭电梯的每一个角落，确保连一枚指纹，一根头发都不能留下。 这项工作需要极高的精神专注度，属于善后组的工作内容，一般一个电梯大小的地方，需要至少三个人才能完全清理干净，不仅是抹除一切痕迹，还要还原本来的痕迹。 顾迟一直是个体户，这些活儿有时他也会自己干，实在不想干，就会采用远距离狙击的方式，能省不少事。 见顾迟一下子不回消息了，万梓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装傻是吧？ 假装没信号是吧？ 想白嫖是吧！ 万梓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午休见，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收集完电梯每一个缝隙中的每一根头发，顾迟缓缓直起腰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被自己清扫得连一枚指纹都找不出的电梯，倒是好奇起来了。 她要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又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虽然理论上说，只要到过犯罪现场，就会和现场的物质进行交换，这种物质上的交换无论怎么清理，都会残留下微量的物质，如果检测手段足够精密，完全能够被检测出来。 但他笃定，目前国内并没有这样的设备。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顾迟猛然从困倦中清醒，感到隐隐的肾虚。 他也许想到了，万梓口中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那个女人也许会为了这个证据，让他变得很狼狈。 而这个证据，也完全不需要什么高精度的检测仪器，甚至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能找到。 最终，他还是拿起手机，给李飞打去电话。 “去办公室等我。” 年度财务报表分析会上，李飞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忽然接到电话，职业西装的口袋中发出微微振动，他本打算不接，但还是借着宽大桌子的遮掩，拿出来看了一眼。 这场上半年最重要的会议已经通告了全公司，按理来说没人会在这种时候来叨扰，如果有，只能是他如今唯一的顶头上司。 接着，各部门经理就看见李秘书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秘书处副处长随即替补上去，接着李飞的话头继续演讲，就像没换过人一样。 台下的经理们心下了然，除了那位神秘的小顾总，恐怕没人能一个电话就把李秘书叫走。 干得时间稍微长一点的老人都知道，这是十二年来小顾总的习惯，遇到麻烦的事情就呼叫李秘书。 好在秘书处养了那么多人，都不是吃素的，除了堪称全能的李秘书，剩下的随便单拎出来，都是独当一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专业擅长的领域。 他们有的是资深律师，有的是退伍军人，还有的是知名外科主任医师。 更有的人，来历和底细都是保密的，也不怎么在众人面前露面。 所谓的秘书处，实则是顾总留给小顾总的帮手团，足可见顾总对这唯一孩子的溺爱。 也是因为有这么多能人的帮助，小顾总接手顾家大大小小的生意以来，一直是稳稳当当的，没出过一点儿事，但就这一点，可比大部分富二代强多了，至少他不瞎折腾。 李飞急匆匆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他已经预约了维修电梯的人员，随时都可以去维修，但没有顾迟的指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看到一具尸体出现在他眼前，到时候要想处理事态，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所以他宁愿当一个睁眼瞎，电梯坏了就坏了，要是能整个换了更好。 “顾总，我是李飞。” “进。” 李飞缓缓推门而入，室内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高层建筑的空气十分清新，令人耳目一新，顾迟就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臣服在自己脚下的一切，有车水马龙，也有高楼大厦，更有远处连绵不绝的云层，仿佛即在眼前。 “顾总，您有什么吩咐？”李飞十分恭敬地弯了弯腰。 “桌上有三样东西。”顾迟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他。 李飞缓步上前，在咖啡桌上看见一张支票和一张银行卡，还有一摞现金。 这是......选择题？ 他为公司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小顾总终于给他发奖金啦！ 虽说他的年薪已经成为了一个数字，但被顾迟本人肯定，这还是头一次。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颇有种媳妇终于熬成婆的心酸感。 虽说钱没多少吧，但他还是果断先拿起了银行卡。 不等李飞继续美滋滋，就听见顾迟说：“收据我签过字了，拿去给她，剩下的给裴谦送去。” 咔嚓。 李飞的心像玻璃一般，瞬间碎成了两半，但他还是拿出了职业素养，浅浅微笑。 “好的顾总。” 本以为那张收据还是一百的面额，没想到这次顾迟花了大手笔，哇塞，足足填了五个0进去！ 震惊过后，李飞抽了抽嘴角，也就一万块而已，他何必大惊小怪。 李飞机灵的脑瓜子瞬间闪过电光火石，将东西都收好以后，小心翼翼地问： “顾总，电梯是否需要检修？” “不用。” 李飞的脑门上缓缓划过一滴冷汗，看来小顾总的意思是电梯完全坏了，要换个新的。 动静这么大的吗？说电梯里关了一只老虎他都相信了。 “那钥匙......” “弄丢了。” “我马上再给您拿一把新的。” “嗯。” 李飞走后，顾迟挂上通话耳机，继续和对面的人交谈。 “我已经安排了，李飞的效率你知道，今天之内钱就能进账。” “钱不必退了，拿去买点鹿茸人参，好好补一补。” 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但这最后一句话，听起来颇为阴阳怪气。 顾迟拿下耳机，将脑袋上的墨镜拉下，挡住窗外灿烂的日光，微微勾唇。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离开总裁办公室，李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真是奇怪，每次和小顾总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一丝紧张，好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一样，后背凉飕飕的。 监管电梯检修这样的粗活，李飞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秘书处的谢文。 他和谢武是孪生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比起谢武，他哥哥谢文更加魁梧，站起来跟小山似的，平时都一个人在秘书处最里面的房间，专门负责顶楼安保装置的维护。 正好换电梯需要人手，有他一个人，能省下三个人的体力。 接了这个任务，谢文倒没推辞，把门一锁就跟着李飞走了，临时要从德国调一台电梯过来，他得开车去港口接货，关键是得把电梯整个拆下来，用车拉走处理，这件事没了谢文根本不行。 李飞签完配车的文件，就去了7楼，他对万梓的行程知道得一清二楚，作为首席秘书，这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