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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很多事儿要忙,所以方瑾枝早早醒来。她刚打着哈欠坐起来,陆无砚就揽住她的腰身,将她重新拉回了怀里拥着。方瑾枝微笑着转过身,在陆无砚的嘴角亲了一下,柔声说:“我得先起来啦,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陆无砚一直没睁开眼,可是听方瑾枝这么时候,也不得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可是方瑾枝一离开了陆无砚的怀里,陆无砚顿时睡意全无,他也只好踩着鞋子,有些懒懒散散地往净室去。等到陆无砚从净室出来的时候,方瑾枝已经见过了府里的几个管事mama,正坐在那儿,对照着账本打着小小的金算盘。陆无砚的目光落在方瑾枝手中的那个算盘上,说:“那是你小时候给你做的,你现在用着也不嫌小。”方瑾枝头也没抬,笑着说:“用习惯了呢。”陆无砚走过去,“明儿再让玉石斋给你重新做一个罢。”“也好。”“怎的你亲自算账?让管事mama做不就成了?”陆无砚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不是陆家的出入,而是方家的生意,我闲来无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自己对一遍账。”方瑾枝将最后一笔账记好,这才抬起头来。陆无砚就朝方瑾枝伸出手。方瑾枝起身,从花篓里拿出那个给陆无砚绣好的茱萸荷包,笑着系在他腰间。陆无砚低头,去看荷包上的绣图。第126章茱萸那是一条花枝,款式莫名有些眼熟。陆无砚摩挲了一下荷包上绣着的花枝,忽得想起来了。当初方瑾枝第一年来温国公府的时候,陆无砚曾经在新年的时候送给她一条玉石为枝、宝石为卉的花枝。也可当成方瑾枝送给陆无砚那方洮砚和插花的回礼。这玉器是由嫩如糕脂的白玉做成花枝形状,上面嵌着无数宝石之花。红、蓝宝石为瓣,金银为蕊,翡翠为叶。整个花枝足足有小孩子的手臂那么长。陆无砚还记得当年方瑾枝打开紫檀木锦盒时一脸惊喜地说:“真、真好看!这肯定能换好多银票……”这些年,陆无砚送给方瑾枝的东西着实不少。而这个,却是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过了这么多年,陆无砚也没有再见过它,便以为方瑾枝早就在当初刚开始管理方家生意的时候或者为两个meimei购买花庄的时候拿去卖了。竟是没想到方瑾枝居然绣了这个东西。陆无砚又想起来方瑾枝前几日独自跑去库房翻东西,难不成那东西还没被她典卖?陆无砚心里疑惑,便问了出来:“这东西还在?”“当然呀,被我藏在三层锦盒里收着呢!就怕碰坏了,平时都舍不得摆出来……”方瑾枝叹了口气,“我原本是夜夜抱着的,可是有一回不知怎么的夜里被我磕着了,在边角的位置弄脏了,我就再也舍不得拿出来了。”听了方瑾枝的话,陆无砚的嘴角不由上扬。他将荷包握在掌心,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锦绣花枝图案。他忽觉得背面几乎还有绣纹,他将荷包翻过来,愣了一下。荷包的背面竟然也绣着东西,绣着的还是一个小姑娘。因为荷包极小,绣出来的小姑娘也不过是个轮廓,可是那坐在高脚桌上的小姑娘穿的轻纱襦裙是方瑾枝平日的款式,小姑娘的手里拿着一根雀翎正在逗着面前一个青瓷鱼缸里的游鱼。方瑾枝绣的是她自己。方瑾枝给每个人绣的荷包上都绣着各自喜欢的东西,偏偏送给陆无砚的这一个绣着她自己。方瑾枝两条纤细的胳膊环着陆无砚的腰,在他怀里仰起头来望着他,甜糯而撒娇地说:“想来想去,我家无砚最喜欢的就是我呀!”陆无砚大笑,连道了两声“极好、极好!”他将荷包小心放在腰间,珍贵异常,连方瑾枝是最后才给她绣荷包也忽略不计了。说话间,就有老太太身边的mama过来询问今日家宴的事情。方瑾枝忙松开陆无砚,匆匆去忙了。温国公府如今也算是五世同堂,子孙昌盛。那家宴的排场比起方瑾枝当初刚来温国公府的时候更大了,不过方瑾枝准备得充分,又不是个蠢笨的,再加上府中也没人敢给她使绊子,倒是顺顺利利。今日的家宴甚至比起往年气氛更活跃自在一些,只因为老国公爷和老太太都推脱身体不适没有过来。他们毕竟年岁大了,平日里极少再出屋子,连总是一早去后山逗鸟的老国公爷也在第一场秋雨之后再没去了。望着空着的上首座位,方瑾枝忽然一阵恍然。她还记得刚来陆家没多久的时候就是除夕家宴,那个时候老国公爷和老太太还是一派精神抖擞。因为知道方瑾枝惦记着入楼的相聚,陆无砚故意将今日的晚宴提早了一个时辰。待晚宴结束时,他便亲自送方瑾枝去入楼。到了入楼,方瑾枝刚被陆无砚扶下马车,就瞧见入酒去静宁庵接人的马车赶了过来。方瑾枝便在原地立着等候。“晚一点我来接你。”陆无砚将斗篷给方瑾枝披上,才离开。这样的小聚,陆无砚不便在场,他也毫无兴趣。更何况,他还有要事要做。他和长公主商议擒杀卫王的计谋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丁点的细节。待入酒赶的马车停下来,方瑾枝忙笑着迎上去。静思师太先从马车上下来,方瑾枝张望了一下,马车里没有人再下来,她不由“咦”了一声,问:“静忆师太不过来吗?”“meimei她不喜热闹,这么多年了也没离开过静宁庵半步,所以今天就不来了,不过她托我给你带了亲手做的糕点。”静忆师太向来是个喜静的性子,别说是离开静宁庵,这么多年了,她恐怕连静宁庵里面的地方都没有逛遍,只守着她自己的三间平房和前后院的红梅林。而静思师太的性子则没有静忆那般喜静,当初不过因为被自己的丈夫谋杀,她心中受挫,才在静宁庵中苦闷了几年。时日渐久,她也逐渐放下了,人也变得开朗了些。“静忆师太果然是不来……”方瑾枝心里不由生出了那么一丝失落之情。“看来你这心里只有我meimei,不过是顺道请我罢了,那我还是回去了。”静思师太作势转身。“别呀!您和静忆师太都是我诚心邀请的呀!”方瑾枝急忙挽住静思师太的胳膊,又小声地撒娇唤她:“母妃……”静思本来就是故意逗她,听她这般说,才笑着和她一起进到入楼。平平和安安乖巧地等在屋子里,见方瑾枝带着静思师太进来,一时之间有些局促。她们时常听方瑾枝提起在静宁庵里的两位师太,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难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