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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心里打了个突,盯住赵观寿:“这是怎么回事?”赵观寿压低声音:“蝎眼通妖,这是‘代舌’,跟水眼差不多,江斩可以通过它跟你讲话,我问不出来肥唐的消息,是因为江斩讲明了只跟你说话。”过了会,阿禾又说话了,她目光呆滞,嘴里却不断发出声音,还是男人的声音,这场景,叫人毛骨悚然。声音是江斩的:“叶流西,这一年,你过得不错啊?”叶流西说:“肥唐呢?活着还是死了,人全还是不全,不说清楚,我们也就没必要往下聊了。”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江斩的回答:“放心吧,全得很,毕竟我想拿他换东西。当然了,你没兴趣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叶流西说:“那要看你换什么,你要换黑石城,一时半会,我也做不到。”江斩大笑:“黑石城,我会自己打,赵观寿的脑袋,我也自己砍,这两点,不会让别人代劳……”昌东留意去看赵观寿,江斩的那句话,或者说是阿禾嘴里复述出那句话时,赵观寿搁在桌面上的手下意识攥起,指节泛白,眉毛下垂,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一侧不自然地抬起。典型的愤怒、厌恶还有轻蔑。羽林卫和蝎眼的对立,倒确实是真的。江斩继续说下去:“我听说,你手里有兽首玛瑙?”叶流西明白了:“你想拿肥唐换兽首玛瑙?”江斩说:“不愿意换我也理解,毕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叶流西打断他:“那你可就不了解我了,那玩意儿,我可从来没放在眼里。”她说的是真话:在关外,兽首玛瑙是她找回过去的重要线索,不会卖;在关内,兽首玛瑙是叛党觊觎的不祥之物,不能卖。脱不了手,就只是个物件而已,开始塞包里,后来扔昌东车上,她都懒得拿出来看。她这么漫不经心,江斩反而生了疑:“你手里的兽首玛瑙,不会是假的吧?”叶流西冷笑:“你这么说就没劲了,我怀疑你手里的肥唐是假的了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我看你也做不成什么大事。”江斩一时语塞,顿了顿问她:“怎么换?”叶流西说:“这个应该是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吧?不过先说好,全换全,整换整,肥唐得是完好的,不缺胳膊少腿,不被人下什么有潜伏期的毒,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收到的兽首玛瑙是断成几截的。”江斩沉默了一下:“你对兽首玛瑙就这么不珍视?”“既然决定换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我吃饱了撑的珍视你的东西?”江斩居然笑了:“好,你把那个女人留在身边吧,想好了怎么换,我会通知你。不过下一次,我可不希望有条老狗在边上旁听。”赵观寿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叶流西看了他一眼:“赵老先生,那阿禾,我就先留下了。”说着示意丁柳:“柳,带阿禾回房里去,你别的事儿不用干,好好陪她就行。”她怕阿禾想不开。丁柳猜到了,她走到阿禾身边,搀她起来,低声说:“跟我走吧。”语气温柔得像个小jiejie。赵观寿一直目送着丁柳她们回房、关上门,这才脸色凝重地开口:“叶流西,你不会真的把兽首玛瑙交出去吧?你知道兽首玛瑙的来历,江斩决不能得到这个东西。”叶流西瞥了他一眼:“我的东西该怎么用,好像是我做主吧?”赵观寿一时气结。静默之中,昌东轻轻笑起来。“赵老先生,你安排流西回来,派人在荒村蹲守,大张旗鼓迎接,又找人给流西测无字天签——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目的到底是什么?一再隐瞒的话,就显得别有用心了。”赵观寿双唇紧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南斗破玉门,明明叶流西才是兽首玛瑙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个江斩,势力还迅速壮大。”“两害相权则其轻,江斩跟羽林卫早已势成水火——我们希望流西小姐杀江斩,接手蝎眼,这样两全其美,一来蝎眼不再作乱,二来以后我们还可以把蝎眼整编入羽林卫,消一场祸患于无形,不知道流西小姐意下如何啊?”叶流西看了他半天,越想越觉得滑稽好笑:接手蝎眼,四个字,说得真轻松。她一时忘记了自己也是嘴上打打万里河山:“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格局很小,没事就喜欢谈个情说个爱,做做小生意摆摆摊什么的,我不喜欢打打杀杀。”赵观寿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叶流西。“流西小姐好好想想吧,可不是我们拉你蹚这趟浑水,你早就在水中央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蝎眼要对付你,羽林卫愿意支持你,你我就是朋友,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呢?”第82章无字签赵观寿走了之后,昌东先去找了李金鳌,说了关于“代舌”的事情,李金鳌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是有,这东西跟水眼还不太一样,用代舌要伤人,所以它在下册上。一对有主辅,主舌可以直接用,辅舌接到人嘴里才能说话,一般都是复述别人的话。”“这个就像电话一样,你们在小电影里见过电话吧?只不过是单向的,你们只能收听,也就是说,江斩启用主舌,等于是向你们拨电话,然后你们才可以和他通话,你们没法拨过去。”昌东脸色很难看:“这舌头,就这么一直长在人嘴里了?”“一般来说,是这样的。”“这东西虽然残忍,但也不算没用,江斩不打算收回了?”李金鳌解释:“要么说它有主辅呢,主舌可以生辅舌的,所以辅舌丢了也无所谓。我听说啊,兽首之乱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被专门用作代舌,这样传递消息,可方便了。”昌东眉头紧锁:“可以拿掉吗?会疼吗?”一想到阿禾又要来一次割舌之痛,他就有点不寒而栗。李金鳌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疼的,这个就像假肢一样,你把假肢接上取下,会有一点不舒服,但哪会疼那么狠啊?我跟你说啊……”他绘声绘色:这代舌不会心甘情愿让人割下,肯定会百般挣扎,所以要割得有技巧,要让人口含烈酒,捱的时间越长越好,等到那代舌醉得晕晕乎乎,就可以下刀了。说到末了,又添一句:“不过我建议你啊,别割。”“为什么?”李金鳌瞪大眼睛:“割了不就成哑巴了吗?”昌东一时没搞明白。李金鳌跺脚:“你傻啊,你没发现吗,这个舌头可以让人说话的。当然了,一开始接进去,你不习惯,只能复述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