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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68)

 ,都是我不好,总是给你添麻烦……」

    这应该是许博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之前是被他有意屏蔽了。

    「不是,姐……你没错啊!」

    许博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哀求意味。

    放浪形骸又如何,高潮迭起又怎样?想要左拥右抱,大被同眠,那得人家愿

    意跟你一起没羞没臊。

    一旦认了真,拉了脸,在光明正大四个字面前,你许博脸皮再厚,也只会落

    个形容猥琐做贼心虚张口结舌。

    李曼桢的身形倒映在窗玻璃上,背着光,看不清面容。

    许博自己那副不忍猝睹的表情却完完整整的定格在倒影中。

    「要……要说错,那也是我的错,我……」

    许博掂量着乘人之危,见色起意,精虫上脑这些罪名,觉得哪个扣到自己头

    上都冤,心里忍不住一遍一遍的骂街。

    关键是,即使都认了,也于事无补啊!难道,就这么不欢而散,拉倒了?许

    博发现,就算把李曼桢当成普通的家政嫂,换人这一条,他都一万个不情愿。

    放眼全北京城,李曼桢这样「色艺双绝」

    的家政嫂能有几个?就这么给放走了,算怎么回事儿?况且,还有小毛呢。

    对呀,小毛!许博眼前一亮,来不及多想,连忙接着说:「姐!是我昏了头

    ……太冒失了,可你这一走,我跟小毛也没法儿交代不是?你别这样……我保证

    下不为例还不行吗?」

    一听小毛,李曼桢僵立的身子终于动了,缓缓回头,幽幽的望了许博一眼,

    又转向窗外。

    「没关系,我会跟良子解释的,一定不让你为难……」

    「不是,姐!我没那个意思,我是……」

    许博急得想上房,偏偏这会儿嘴巴比簸箕还笨。

    正搜肠刮肚,李曼桢翩然转身,往主卧走去。

    愣愣的望着李曼桢的背影推门而入,许博才听见淘淘的哼唧声。

    这小子醒得真是时候。

    起身跟到门口,李曼桢已经出来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拿奶瓶。

    淘淘妈的存货没了,只能冲奶粉。

    许博连忙把淘淘接过来,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兑水,冲奶,试温度,全程亦步

    亦趋的跟在身后,直至回到客厅送回到她怀里。

    喝上了奶,淘淘不哼唧了,李曼桢的脸上居然也见了笑容。

    许博看在眼里,心情不由一缓。

    不管祁婧多爱这孩子,陪伴的时间都没办法跟阿桢姐相比,眼前的一幕多么

    和谐温馨啊,如果她自己有奶水,必定不吝哺喂……「姐,你看淘淘跟你这么亲

    ,他肯定也舍不得……」

    机灵如许先生,怎会不懂因势利导,借题发挥?最恰当的是加了个「也」

    字。

    许博发现,这半天,自己连句讨女人欢心的奉承都说不出口了,蠢得像猪。

    李曼桢低着头侍弄奶娃子,像是沉浸在温情中,并未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斟

    酌着说:「许博,我在这儿的确做得挺舒心的,也舍不得淘淘。可我这个人简单

    惯了,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我们……你就别难为我了。」

    勉强挤出的笑僵在脸上,许博沉默下来。

    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再劝下去,就真是强人所难了……一时间,屋子里除

    了淘淘津津有味儿的吮吸声,吞咽声,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再没了动静。

    许博敛声屏气的坐在那里,回想着这一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

    自己错在了哪里。

    如果是昨晚就冒失了,今天一早,李曼桢就该提出辞职。

    可早上在厨房,她拿着刀比比划划根本不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啊!那就是下午

    才把她惹毛了的?可自己为了宽她的心,连「婧主子」

    都出卖了,劳心又劳力的伺候,这拔rou无情的戏码不该是这么唱的吧?再不

    济,回归之前的状态,大家相安无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么?阿桢姐为人随

    和落落大方,应该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怎么就非走不可呢?枯坐良久,许博

    脸都憋红了。

    眼看着淘淘被哄睡了,被抱回卧室,也跟了进去。

    「姐,能不走吗?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像从前一样。」

    无比恳切的央求着,他把李曼桢堵在了门口。

    李曼桢只低着头,不发一语。

    「淘淘

    都跟你混熟了,我跟婧婧也喜欢吃你做的饭,我们都需要你……只要

    咱们自己不说,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要谁知道?」

    李曼桢的声音很轻,责问的语气已足够明显。

    许博被问得一愣,只听她接着说了句:「你就没想过,她连这种事都纵容你

    ,是为什么?」

    李曼桢抬起的眸子里一丝嗔怪也瞧不见,清莹透亮的光雾中,罕见的怒意和

    委屈纠缠在一起,占了一半。

    而直接击中许博心坎儿的是另一半的关切。

    像是一堆歪七扭八的积木终于被碰到,滚了一地,不知从哪一块捡起,许博

    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可心里憋了半天的闷气居然神奇的消散了,直勾

    勾的盯着目光凉凉的李曼桢,若有所悟。

    正在这时,开门声响起,有人回来了。

    李曼桢立时紧张起来,既出不去,索性坐回了淘淘的小床边。

    「阿桢姐,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进门的祁婧一眼盯住倚在门框上的许博,诡异的一笑,脱了外套,直奔厨房。

    「诶!」

    李曼桢答应着快步越过许博,被许太太落在身后,见她从冰箱里端出半盘饺

    子,连忙把住,「诶呀!凉了,我给你热一下。」

    终是没能拦住,被夺下盘子时,一只凉饺子整个儿进了许太太的嘴。

    许博看了看表,居然已经九点了。

    不过,对出门约会的许太太来说,可是一点儿也不晚。

    许先生很满意。

    他暂且把刚刚告一段落的剧本儿放下,给祁婧拉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了桌

    旁。

    祁婧举着弄脏的手来到餐桌旁,边咀嚼边说:「嗯!这饺子真好吃!」

    忙碌中的小嘴儿一撇,白了许博一眼,「你俩可真会享受,还包这么好吃的

    饺子,都吃饱了吧?别跟我抢啊!」

    即使许太太无意双关,也不难听出话里的揶揄,许博厚着脸皮问:「你不是

    去吃法国菜了吗,怎么还凭票儿限量供应啊?」

    祁婧轻笑一声坐下,接过递上的纸巾,两排睫毛把男人从头到脚刷了两遍,

    不忘继续抱怨:「什么法国菜啊,摆的跟花儿似的,根本吃不饱!完了还领我到

    处熘达,能不饿么?」

    根据许博对这位爱人同志的了解,是很吃带着艺术范儿的小资情调这一套的。

    电影里一出现欧式的田园古堡,长到看不清对方相貌的餐桌,布灵布灵的金

    银器皿和凋花烛台,还有旁边卧着狮子狗的浮凋壁炉,那悠然神往的目光都是直

    勾勾的。

    今儿有人献殷勤请吃法国菜都搞得这么气急败坏,看来是真饿着了。

    「这大猩猩到底是属猴的,吃完了饭去哪儿熘达了?」

    许博暗自嘀咕,又给主子倒了杯热茶,边落坐边瞟了一眼厨房,没跟着往下

    问,打了个哈哈转了话题。

    「我就说法国卤煮不靠谱嘛!对了,峰哥探班还顺利吧?」

    「探啥班啊?出了小区就打车走了。」

    祁婧喝了口茶,面露不屑,「你说东北爷们儿是不是都这么自我啊?周末陪

    陪老婆都跟服刑似的,这种谎也撒,真不明白莫黎姐是怎么看上他的。」

    「那我哪儿知道啊,你们女人不是应该更理解女人么?这莫黎姐都叫上了。」

    许博避重就轻,调侃着老婆,心思难免还是被这个问题勾住了。

    像老宋这样的男人,说粗犷不如说粗糙,说儒雅不如说油腻,单论颜值,除

    了体量之外别无优势,是怎么赢得莫黎的芳心,还一门心思的要给他生儿子的呢?这个问题在许博这儿也一直拎不太清。

    可女人的心思难道不是世间最难解的谜题么?厨房里就有一个,搭上自己的

    半辈子,给梦里的男人养儿子,图的又是什么?在职场上,宋其峰是许博的恩师

    兼偶像。

    这几年,许博霸着公司最得力干将的位置,直至晋身公司最年轻的副总,实

    际上是循着峰哥的脚印走过来的。

    虽然比峰哥登上高位时更年轻,但他明白,自己在峰哥离开公司之前,都不

    过是跟在这位开拓者的身后分享战果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在加入碧城之前,公司的半壁江山都是峰哥打下来的。

    可吴澄海这个老家伙终究摆脱不开老北京的爷们儿习气,把兄弟义气看得忒

    重,生生将真正的人才排挤在公司核心之外。

    峰哥离开的时候,许博比他还要愤懑失落,下定决心跟着他一起走,可峰哥

    没同意。

    「你小子,想一辈子当我的跟班儿啊?明告诉你,压根儿不是那块料!」

    宋其峰心情好的时候,总喜欢把正话反着说。

    许博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器重和鼓励,暖热的心头一阵发酸。

    而接下来峰哥说的话,

    是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到什么时候,都别先把自

    个儿看低了。能屈能伸是丈夫,委曲求全是懦夫,意气用事是匹夫。对老爷们儿

    来说,尊敬永远比理解重要。」

    时至今日,许博都不敢确定,是否真正消化了这话中的深意,却养成了习惯

    似的,每当遇事不决,都从中寻找类似直觉的指引。

    发现祁婧出轨之后,许博愤怒过,痛苦过,找兄弟们喝酒排解心中郁结,借

    着出差逃避烦扰困境,收获的除了理解同情的目光别无其他。

    而这些丝毫没有化解心中的难过。

    后来,岳母的求助电话打来,许博没怎么犹豫,就毅然前往,终究扛下了那

    个令男人最难堪的结果,就连不谙世事的岳寒都流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色。

    而在那之后,心里竟然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比起得到周围人们的同情理解,他更需要的是听从内心的声音,去做一个男

    人应该做的事。

    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勇敢的担当,微笑着宽容才是大丈夫!这些领悟,都是

    风波过后,在恢复了平静跟甜蜜的日子里慢慢参透的。

    即便在职场之外的居家生活,峰哥的教诲都在潜移默化的起着作用。

    身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许博不清楚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反正在自己心里,那又矮又壮的身材并不

    丑陋,不容忽视的分量却无可置疑的让人踏实。

    祁婧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可不育这种事,也算难言之隐了。

    峰哥话说的轻巧,想必心里也做不到那么洒脱,借机躲躲也是人之常情。

    像这样的小谎,是个爷们儿都懂得撒,看似嫌解释起来婆妈,其实是不愿乞

    讨别人的理解。

    把这样的秘密埋在心里,跟尊重与担当扯不上什么关系,却是跟男人的自尊

    是直接挂钩的。

    许太太还不知道今儿个书房里那个思路清奇的提议呢,要是知道了,还不得

    跳脚骂街?想到这些,许博脑子里突然跳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起平。

    应该叫毛起平吧?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小毛这么个儿子?挂不挂念李曼桢这个

    女人?至少在许博这里,他恐怕跟峰哥这样的男人没法比,虽然峰哥也离了婚。

    「哼!管着吗?我爱叫什么是我的自由!」

    祁婧自然不可能洞悉男人的思虑,把热茶咽下,嗓音更加清亮动听,忽然眼

    珠一转,笑得不怀好意:「话说,你都是怎么叫的?不会是——嫂子吧?」

    说完「咯咯咯」

    一阵娇笑。

    许博又往厨房瞥了一眼,压低声音,「我要说都是喊师娘的,你信吗?」

    「不要脸!」

    祁婧虽忍俊不禁,俏脸仍春寒料峭的一拉,白眼飞刀一样飚在许博脸上,「

    你还真认过那个死胖子当师父啊?」

    许博笑笑没接茬,反问她:「你觉得莫黎看上的男人应该啥样儿?」

    祁婧眼含薄嗔刚想说话,一盘热气飘香的煎饺子端上了桌,还配了一碗青菜

    蛋花圆子汤。

    「阿桢姐,你觉得今天来的两口子般配吗?」

    许太太夹起一个饺子咬得红唇油亮,随口问道。

    李曼桢被问得一愣,想了想才说:「不都说郎才女貌嘛,我看那位宋先生挺

    压得住场面的……」

    祁婧一听笑得更开了,「阿桢姐,你说的是体重吗?」

    李曼桢只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顺着祁婧的目光搭了许博一眼,语声几无波澜

    :「男人嘛,没有个头儿,总得有个块头儿吧?」

    说完,回厨房去了。

    许博跟着祁婧傻笑,分不清到底是捧谁的场,李曼桢的这一眼看不出什么,

    心里依然没底。

    沉默片刻,贼着她再次从厨房出来,起身客气的说:「姐,你没事去洗漱休

    息吧,这幅碗筷我来刷。」

    李曼桢略一迟疑,含煳的应了一声,径直回了房间。

    许太太喝完了最后一滴汤汁,美美的舒了口气。

    许博起身收拾碗筷,被同时站起来的祁婧拦住了。

    呃……准确的说,是被两只手揪住了脖领子。

    胀鼓鼓香喷喷的奶脯压上来,红艳艳的嘴角还溢着油脂,丝毫不影响「婧主

    子」

    弯出母仪天下的弧度。

    「姐都叫上了,真亲热呢!」

    许太太吐气如——芥末,「紧着帮忙收拾,明儿我要是多使唤使唤,你会不

    会心疼啊?」

    许博顺势搂住爱妻的纤腰,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一惊一乍的说:「诶呦,

    你看我,这饺子都吃完了,忘给‘婧主子’拿醋了,怪我怪我!」

    祁婧倍儿给面儿的「噗嗤」

    一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懒洋洋的。

    揪住领子的小手松了,却没放下,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

    顺势搂住脖子,越

    缠越紧,身子几乎吊在了许博身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亲热透着宣誓主权的意味,火热催情的效果却半点不打折扣。

    对许博来说,祁婧的撒娇无论何时何地消受起来都那么放松自在。

    按说两人平时已经够腻歪的了,可这份加量版的野性与妖娆无论多么熟悉,

    都能轻易加热他的血管,让欲望倏然抬头。

    「瞧你那点儿出息,」

    祁婧明显感受到了小肚子上的坚挺,趴在他耳边调侃,「弄了半下午还没够

    啊?」

    「小点儿声……」

    许博不自觉的看了眼客房,心说你哪里知道,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这肾

    没衰,差点儿先落个心衰。

    「切,德行」

    祁婧把男人一推,去了卧室,「哎呀,我的宝贝儿子呢,想死你老娘了!」

    稀罕够了儿子,两人才洗漱,准备上床。

    许博不自觉的留意着客房,几次经过客厅,却一点动静也没听见。

    直到钻进被窝,抱在一起,他才不无担忧的把李曼桢要走的事交代出来。

    祁婧听了先是怒目圆睁,几乎发作,听到后来却像小猫似的趴在男人胸口画

    圈圈。

    沉默半晌,伴着一声幽幽叹息,许太太终于说话了。

    「老公,你还是不懂女人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许博的自信明显丧失殆尽。

    「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心里最别扭又害怕的,其实不是被你发现……」

    「哦?」

    许博当然明白「那段时间」

    指的是哪段时间。

    「那次被他老婆带人堵在楼下,我吓死了。不光是怕她打我,骂我,更受不

    了的被她瞧不起……那个女人又丑又霸道,可我偏偏要被她骂,她越丑陋越霸道

    越粗俗,我心里越难受,越觉得自己低贱,愚蠢……」

    「……」

    许博搂了搂祁婧的肩膀没说话。

    「所以,我让你瞒着她,可不是憋什么坏啊,是怕她觉得难堪。女人啊,跟

    自己喜欢的人,低到尘埃里也愿意,可就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同类看不起……更何

    况,咯咯……」

    说着,祁婧冷不丁的笑出了声,「更何况,臣妾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呢!咯咯

    咯……」

    「亏你还笑得出来,有心没肺的。」

    许博听了娇妻一番话,入情入理,堵在心头的困惑一下解开了。

    原来是自己弄巧成拙,把李曼桢逼到了墙根,她才不得不选择辞职。

    豁然开朗的同时自然懊悔不已。

    「那她现在闹着要走,可咋办啊?」

    「什么咋办啊?你俩再亲热的时候,背着点儿我不就行了。」

    「啥?还亲热?她都要不干了!」

    「诶呀,不是还没走么,你找不来替她的人,她能忍心撒手不管?」

    祁婧歪着脑袋看男人,笑得像个千年狐狸精,「放心吧老公,女人啊,喜欢

    一个人的时候,最会骗自己了,不管什么借口,都能留住她。因为,她根本不想

    走……下次,必须得偷偷摸摸的,让她觉得安全了,爽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

    许博哭笑不得的看着眼波迷离,笑容魅惑的媳妇儿,渐渐发现她并不是在开

    玩笑,甚至从那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戚戚然的惆怅,终究没说出一个字来。

    或许,这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带给她的感悟吧!只会比自己更深刻。

    「老公,你喜欢她么?」

    「……喜欢,但是……」

    「又没问你但是,」

    祁婧打断他,继续说:「那你怎么看她一个人把小毛带大这件事?」

    「做单亲mama,如果不是被逼的,当然需要莫大的勇气了,而且我觉得,那

    个男人欠她一个交代!」

    祁婧叹了口气,「我不觉得谁欠她什么。你没来救我的时候,我也想过把淘

    淘打掉。对我来说,这个决定比生下他要容易得多,而且,我完全能做这个主。

    所以,我觉得,一旦做出了独自抚养孩子的决定,就没人欠我什么了,都是我心

    甘情愿的,但我自问没那个勇气。」

    说着话,祁婧的身子偎紧了男人,「老公,知道吗?我和淘淘的命都是你给

    的……」

    「傻丫头,拍戏拍魔怔啦,说什么疯话?」

    「嘻嘻……」

    祁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眼泪蹭在男人胸口上,「阿桢姐很了不起啊!所

    以,你要好好补偿她,至少让她彻底知道男人的厉害!咯咯……」

    「歇了吧哈,你非要把她赶跑了算啊?」

    许博坚决不信狐狸精的蛊惑。

    「切,是你骄傲了吧?怎么着,君子不欺暗室哈?哼哼!对付女人,哪有你

    这么实心眼儿的。」

    祁婧点着男人的鼻尖儿,「唉,都怪唐卉这个红娘太给力,我当初也没好好

    矜持一番,导致你少了这段儿历练啊!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还好有阿桢

    姐跟你搭手,可得抓住机会好好体验体验!」

    「什么人生如戏啊,我说你能正经支个招不?」

    「我也没开玩笑啊,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没听过烈女怕缠郎么?」

    祁婧好像怕他听不懂,暖心贴rou的缠了上来。

    「我怎么觉得你跟莫黎混了小半天儿,说话越来越跑偏了呢?」

    许博话一出口,脑子里哄的一下,「诶,对了,你一说演戏我想起来了,明

    天还有一场戏要你配合呢!」

    「是因为演戏想起来的,还是因为莫黎想起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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