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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奶茶?”“……”郑以恒深深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姜宏读不出的情绪。讶然?失落?欣慰?还是释然?恍然想起,重逢之后,他总是分外介意她对他的客气疏离与斤斤计较。垂眸扫了眼桌上七零八落的饭盒,她笑道:“罢了,反正我欠你的你欠我的也早数不清了,纠结这些作甚。”正要收拾桌上的残局,郑以恒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说什么?“郑以恒,你知道的。”姜宏老僧入定般怔怔盯着他,“那两杯红豆奶茶,我不想还了。”许是目光太过直接炽热,郑以恒一时有些无措,身形微僵,却是没有放开她的手。姜宏又顺势坐回凳子上,良久,才听见郑以恒满含笑意的声音:“是的,我知道。”那两杯红豆奶茶,是他与她的羁绊。而现在,她扣下了这两杯红豆奶茶,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用意?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姜宏又开口:“你今天来……是突发奇想给我带饭?还是为了和我说那些好听话?”迎着姜宏澄澈的眸光,他笑着缓缓开口:“我只是想见你。”“噗——”姜宏笑出了声,没理会沉浸在成功上位喜悦里的郑以恒,转身走进了卧室。再出来时,手中抱着上周末郑以恒借给她的线衣:“我洗干净了,你带回去吧。”“好。”线衣散发着洗衣液的幽香,郑以恒伸手接过,讷讷道,“你的汉服还没干透。”(⊙o⊙)仔细想来那也算是她贴身穿的衣物啊……姜宏眨眨眼,只觉面颊有些微微发烫,低声道:“谁让你洗它了!”汉服珍贵,且姜宏的齐胸襦裙又是雪纺质地,更难伺候。郑以恒只以为姜宏恼他不得其法,损坏了自己的汉服,想也不想就脱口道:“对不起!”“……”这个人,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从前不让她客客疏离,自己这时候反倒拘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以后,三位女老师趁着没课的空闲坐在校门口的咖啡馆里等着孩子放学,突然说到年轻时心上人对着自己说好听话的场景。穆清含羞带笑:“我替他挡了颗子弹,他就感天动地巴巴地以身相许了。唔,好在这兵哥哥皮相好品貌佳家世清白。”姜宏撇撇嘴:“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他对着一桌子的剩饭剩菜说什么要参与我的每一天……一桌子的剩饭剩菜呐!我就坐在他对面可他只盯着一桌子的饭盒???”唐令仪一脸高深莫测:“不可说,说不得……”第46章微甜(2)郑以恒刚离开,姜宏就收到了教导主任李老师传来的文件——一份校内招募志愿支教老师的申请表。虽然她是国学社团的负责人,可按理学校不会外派班主任老师,尤其是低年级的班主任老师。只是眼下望着聊天框里的文件,姜宏一时反倒有些吃不准李老师的意思,挠了半天脑袋,暂且把申请表搁下了。第二天是个明媚的秋日,姜宏一如往常地在书院里给小崽子们上课,甫一下课,就见郑以恒提着公文包,随性地站在院旁的檐廊上。双休日到书院来上课的大多都是些中小学生,一到下课的时候,小崽子们从教室里鱼贯而出,四面八方地涌向了三进院。郑以恒身量高,站在一群没有长开的毛头小子与丫头片子之中本就扎眼,偏偏他只是那么姿态随意地站在屋檐下,就生出了一股无言的气场,再加上那张深邃好看的眉眼,一时之间,连经过他身边的几位高中女生都悄悄侧目。姜宏授课的教室在二楼,抱着讲义材料走出房间,抬眼就能望见郑以恒站在院子西侧的檐廊下,若有所思地望着二楼的木栏。拢拢怀里的A4资料,姜宏朝着郑以恒招招手,蹿入唐令仪的办公室拎起背包蹭蹭蹭就往楼下跑。鞋跟踏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一阵雀跃的脚步声。尚在楼梯拐角,她就与身形挺拔的男人撞了个满怀。郑以恒伸手扶住了她:“跑这么急做什么?”姜宏捂着鼻子,抬头望着他:“你不是加班么?怎么来这儿啦?”不等他回答,望见他手中的公文包,她又故意正色道:“哦,又有采访任务了呐。”“学姐她们就在楼上办公室~”语调抑扬顿挫,只是拖在最后的小尾音却暗暗含了那么一份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快俏皮。姜宏作势要走,正与郑以恒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突然被拽住了手臂。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男人无奈笑道:“我来找你。”“郑记者又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爽朗的女声透过狭窄的楼梯传入两人耳中,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姜宏倏地甩开他的手,三两步地蹦上楼梯,压低了声朝上喊道:“令仪你瞎喊什么呢!孩子们都还在院子里呢。”头顶又响起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不久,就见唐令仪从扶栏上露出个脑袋,向下望着:“哟,姜老师这会儿想着为人师表啦!”姜宏:“……”郑以恒却迈步走到了姜宏身前,仰头对唐令仪笑道:“你们姜老师借我一会儿。”没再听见唐令仪的声音,姜宏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又哒哒哒哒地跑回了办公室。拉着姜宏走下楼梯,郑以恒问道:“出去坐坐?”~~~~~~姜宏看着摊在身前的几份报纸,一时回不过味来。郑以恒坐在姜宏对面,将它们一一翻至文化版,对她解释:“我查了查市里所有的官方报刊,周二之前基本都有开幕式的新闻,但是出现你的特写,只有这一份晚报。”将晚报放到最上方的位置,郑以恒又指着照片下的文字,对姜宏说:“也只有晚报上出现了你的全名。”顺着他的手指,姜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桌边的松树遮了大半的日光,身侧弥漫着浓郁的奶茶香,她端坐在桌前,心思却有些飘忽。留言的风波早已经过去了,在她知道始末的时候,已经被校长压了下去,所以她甚至都没有告诉任何身边人,除了因为合作避无可避的顾亭和唐令仪。她没想到郑以恒却还是通过与书院的一层采访关系捕风捉影地知道了这件事。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利用自己的工作查了这么多。看着桌上的资料,脑中忽然飘过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是那位晚报记者在捣鬼?”想了想,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推测:“也不至于啊,晚报的读者太多了,根本推测不出是谁……再者,就算真是他,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