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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S级alpha就像一张基因赠予的彩票,可以换取巨额的奖金。他们是人群中极少数的存在,拥有强大的体能、学习能力、适应性和领导才能,自然成为各行业的佼佼者。 领到这张彩票的苗子文,却一点也不想兑换它。 他曾听说有人篡改报告,把低等级修改成S级,为了获得工作机会、晋升名额。他想,有没有办法能改掉他的等级,改成别的什么都好,至少让哥哥放心地把他留在身边。可是来不及了,这颗定时炸弹又被加了速,危及着他和他哥之间来之不易的平衡。 苗青山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是担忧地揉了揉苗子文低垂的头,说,“辛苦你了,S级的分化期很难熬。” 苗子文抬起头来看他,眼睛有点泛红,又流露出一种“请不要丢下我”的可怜神情。 苗青山想,他们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自己分化成S级alpha时,继父嫉妒得发疯,说不会替人养这种到处咬人的小狼崽子,连药都不给他吃。而苗子文呢,看到报告结果都要哭出来了,又变成捡回来怕被遗弃的流浪小狗。别人家的孩子,要是分化成S级alpha,那得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庆贺家族里出了这样的顶尖基因,他们却只能缩在角落黯然神伤,为不知会怎样变化的明天而惶恐。 他半蹲下来,面向坐在长椅上的苗子文,弯腰凑近了他,几乎额头相贴的姿势,眼里倒映着彼此的脸,“子文,哥陪着你。” 苗子文泪眼婆娑,说不出话来。他想,他真的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所以自己对他的那些非分之想,真是罪该万死。 26 刘玉虎郑重其事地把苗青山带到一家裁缝店,说过几天要去香港见一个重要客户,给他定制一套正式场合穿的西服。 “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款电子表,这次要谈新的合同,希望能把成本再压一压。”刘玉虎说,“如果你能谈下来,这批货的收益,算你的。” 刘玉虎仍然带着那种温文尔雅的笑意打量着苗青山,每次抛出一个诱人的果子,他都期待地观察苗青山的反应,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驯兽师,在观察自己驯养的猛兽。 初夏时节,苗青山穿了一件黑色polo衫,下面是一条显得腰细腿长的牛仔裤。刘玉虎记得他刚来广东时,穿得还很随意土气,刘玉虎已经改变了他在穿着打扮方面的习惯,这一点让他颇为满意。头发也会按他要求定期打理,额头两边分开的发丝卷曲成精致的弧度,与高挺的鼻梁相得益彰。 果然是出身于艺术世家的孩子,刘玉虎很早就发现了他身上的艺术家气质。这样优雅的气质,应该用更加精美的外衣包装,随着年龄增长像美酒一样发酵得更为香醇。 刘玉虎让苗青山在店里试了很多套衣服,他坐在巨大穿衣镜后面的沙发上,像欣赏什么表演一样,一套套地过目,最后为他选了经典款式的白衬衫黑西装。 苗青山穿上去的感觉,真的不像钻在钱堆里的商人,而是即将上台表演的音乐家。他在镜子前整理着袖扣的动作,刘玉虎看得目不转睛。起身从旁边挑了一根深蓝条纹的领带,走过去,亲自给苗青山戴上。 刘玉虎系领带的手法娴熟,却故意放得很缓慢,似乎在教苗青山应该怎么打领带。手指在他胸前触碰、摩擦,在把领带结往上调整时,刘玉虎看向苗青山的眼睛,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仿佛他握住的不是领带而是缰绳。 空气变得焦灼,苗青山甚至感到一瞬的窒息感,但刘玉虎马上放开了手,笑着说,“真系好靓仔。” 苗青山望着落地镜里衣冠楚楚的自己,恍惚间又想起他那个有名的小提琴家父亲。如果父亲能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好了。 他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刘玉虎礼貌地说了句“谢谢师父”,然后看了看挂在旁边刚才试过的另外几套衣服,若有所思。“我想多买一套。”说完后,苗青山才走进另一间房让裁缝给他量尺寸。 27 去香港的合作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新的一批电子手表进货价真的被他从五百压到了三百。 那个香港的王老板是个A级alpha,一向作风强势,苗青山在跟他握手时,闻到了一点信息素的味道,竟然很熟悉,跟他的有几分相似,但没那么呛人,应该是制造火药的原料硝石。苗青山在刘玉虎的默许下,悄悄释放了些许的压迫信息素,王老板rou眼可见变得紧张,后来也就成了他们这边主导谈判。 签完合同后的酒会上,西装笔挺、谈判桌上表现突出的苗青山,自然成为瞩目的焦点,不时有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跟他搭讪,连英俊非凡的刘玉虎风头都被他压住。 刘玉虎倒是早有预料一般,神情得意地走向他,用手中盛着香槟的酒杯轻轻碰了下苗青山的杯子,“Have fun!等回深圳,再给你办一次庆功宴。” 苗青山没什么寻欢作乐的念头,他来香港出差三天,苗子文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很少分开这么长时间。况且他弟弟还在分化期,自从测出是S级之后情绪就有些低落,虽然照样每天做饭,做家务,晚上乖乖抱着他睡觉,但他能看到子文眼里的忐忑不安。 听说他要去香港,苗子文整个人呆滞了一下,放大的瞳孔无措地凝望着他,“哥……” 苗青山马上补充道,“最多三天,办完事就回来。” 苗子文总算收敛起那种可怜的表情,就是那个夜晚,慌张拽住哥哥衣服求他不要抛下自己的模样。微微垂着头,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哥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要担心。” 那双水汽弥漫的眼睛和右眼下的泪痣,就在苗青山脑海里晃啊晃,提醒着他家里还有只委屈的小狗在等待自己回家。 “刘老板,你这个徒弟可真是不简单,从哪儿挖到的宝贝啊。”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向苗青山和刘玉虎走来,旁边还跟着个波浪卷发小黑裙,娇俏又贵气的少女,“青山,这是我女儿,Celine,她想跟你认识一下。” 女孩红着脸羞涩地望向苗青山,身上散发出omega淡淡的清甜。苗青山轻咳几声,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酒,并没有要跟对方说话的意思。可这冷漠的举动,却引得千金小姐的目光更加痴迷。 “假如你有兴趣来香港,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王氏集团。”王老板边说边把一张名片递给苗青山,但在半空中,就被刘玉虎伸手拦住了。 刘玉虎完全不被alpha的气场震慑,反倒是带着灿烂笑容说,“王总,知道是我挖到的宝贝,还当着我面撬人呐?”微眯的眼睛里透出强势的锋芒。 可A级alpha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威胁的,直接把刘玉虎的手推开,把名片塞进苗青山西装的口袋里,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挽着依依不舍的女儿离开。 刘玉虎转过身,笑眯眯地盯着苗青山,苗青山扬起唇角轻笑了一声,掏出口袋里那张纸片,毫不留恋地随手扔在地上。 28 苗青山回家时正是中午,苗子文在厨房里炒菜,裹了面包糠的大虾色泽油亮,香气飘扬,苗青山在屋外闻见就不自觉带上了微笑。 认真做饭中的苗子文没听到门开,苗青山从厨房门望进去时,看到的是穿着黑色背心的弟弟正握着锅铲,像个大厨一样在颠勺,嘴里还叼了根烟。 露在背心外面的皮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晒成尚浅的小麦色,手臂上肌rou鼓了起来,虽算不上精壮,但结实而有力。在闷热的厨房里,苗子文身上覆了一层晶亮的汗珠,后颈的抑制贴也被汗水浸湿了。 苗青山看得出了神,一时间很难把这个力量蓬勃的少年跟记忆里瘦弱的小孩儿重合起来。他弟弟真的长大了。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感慨。 “哥!”苗子文突然转头看见他,惊得一喊,动作都凝滞了,嘴里的烟掉落在地上,苗子文欲盖弥彰地一脚踩上去,然后踢到灶台底下。 下一秒苗青山就被他扑上来抱住了,但是抱得又特别小心翼翼,生怕把他身上崭新的西装压皱了。苗青山感觉一颗毛茸茸、汗津津的脑袋在颈间拱,闷声说着,“哥你终于回来了。” 浓郁的酒气向苗青山冲击来,身体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暴躁、怒意,信息素像泄洪一样释放出来,与之对抗。苗子文从他怀里被弹了出去,后背撞在厨房cao作台上,痛得发出呻吟。 苗青山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边咬牙把乱窜的信息素憋回去,而苗子文却一下站直了,挤出笑容来,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那个,我一激动就没控制住,不好意思啊哥。”说完还顺手把灶上的火关了,看着锅里变得黑糊糊的虾,痛心疾首道,“糟了,糊了。” “你真的没事?”苗青山拉住他的胳膊,想让他转过来看看。 “真的,”苗子文笑嘻嘻地说,目光在他哥身上滑动,“哥,你这样穿真好看。” 苗青山还穿着那套西装,不过没系领带,衬衫扣子打开了两颗,正好露出锁骨。本来天热他不想穿这么严实,又不想压在行李箱里弄皱了,就穿了回来。 “你这几天还好吗?”苗青山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还有,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苗子文笑不出来了,低下头小声地说,“早就会了……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其实苗青山也没有要摆家长架子教育他的意思,他自己十五六岁时还去街上捡人家没吸完的烟头,为了缓解分化期的疼痛。苗子文平时卖烟,接触烟民多,偶尔抽一根也不是什么事,以他们S级alpha的体质,抽烟的伤害可以说微乎其微了。 但苗子文不敢说的是,他开始抽烟是在发现自己喜欢上哥哥之后,他实在需要一些刺激来压制住心痒难耐的冲动,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自从闻到苗青山的信息素,他越发戒不掉烟,在那辛辣呛鼻的烟味里,可以短暂而没有痛苦地吸食接近于他哥的气味。 苗青山揉了揉他垂着的脑袋,“你想做什么就做,哥不是要管你。” “你管吧,”苗子文抬起头,用请求的眼神直勾勾望着苗青山,“哥,你要管我,我会听话的,什么都听你的。” 苗青山被他说得愣住了,好像一不小心戳到了什么开关,激起了苗子文心里深埋的不安,情绪一下变得急切。苗子文抓住苗青山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上,手和胸膛下的心脏一起颤抖着。 “哥,不论我有什么样的力量,我都不会用来对抗你的,我只想对你好,”苗子文激动地说,“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苗青山正想说,哥相信你,不用你证明。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苗子文就抓着他的手,把背心往下使劲一扯。 在苗子文左边胸口,一大块皮肤发着红,中间心脏的位置,刺上了两个深绿色的字,青山。 苗青山看着那块纹身,简直难以置信。苗子文竟然在胸口上纹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这该有多疼啊,他根本不需要苗子文为他做这种事! 气血不断上涌,苗青山又是震惊又是心疼,不知道要拿苗子文怎么办。还要极力压抑住体内作乱的信息素,不然真的怕一冲动又想掐住他脖子,或者揍他一拳,让这个傻弟弟清醒一点。 苗青山的沉默,让苗子文感到更加惶恐。他害怕这种表面形式上的东西不能打动他哥,无法让他哥相信,相信他是真的愿意付出一切留在苗青山身边,他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里面装的都是他哥。 他永远会选择苗青山。就算无法拥有苗青山的心,他的心也早已经是属于苗青山的。 “哥……你标记我吧。”苗子文喃喃地说。 他豁出最大的勇气,用手撕下了后颈上的抑制贴,浓烈而苦涩的苦艾酒气味冲出来,又被他强忍着收回去。苗子文侧过身,低低地垂下头,把整个后颈都暴露在苗青山眼前。 “标记我吧,求求你……”他不断地重复着,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直直摔在地面上。 他又何尝不知道,alpha对alpha的标记其实没有多大意义,就算注入信息素,也很快就会消散,只能留下无比短暂的临时标记。但是,也许只有这个行为能最大程度证明自己对苗青山的忠诚。如果在心脏上面纹上他哥的名字不够,那就让腺体也留下他的标记,无论多少次,他都愿意承受。 苗青山已经惊愕和无措到极点,听到苗子文说出“标记”这个词时,他脑子里就轰地炸开了。 “子文……”他极其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声音听上去是沙哑的,“你在做什么?”苗青山几乎是怒急攻心,眼睛充斥血红,强忍着发狂的冲动,一字字地说,“你知道……标记是什么吗……” 苗子文是alpha,还是S级的alpha,如果强行标记他,差不多等于是一种羞辱。况且,标记是极其亲密的接触和交融,哪怕只是腺体标记,那通常也应该发生在伴侣之间。 “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苗子文声音颤抖着说,“我知道标记是最亲密的人之间做的,我知道我们都是alpha,但是我愿意。” “不,”苗青山摇头,他不理解,“我不能……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那种可以心安理得标记对方,顺应生理和情感的需求标记对方,亦或是为了宣示主权和支配权而标记对方的关系。 “弟弟就不可以吗?”苗子文拽着他的西服外套,微微抬头,用水光淋漓、充满渴求的眼睛看着他,“哥,我想要你的标记。” 在短暂的一瞬间,苗青山失控了,一种巨大强烈的冲动像海浪一样席卷过来,身体里的信息素叫嚣着,冲破意志力的枷锁,他非常非常想,一口咬上苗子文柔嫩脆弱的脖颈,想咬破那块纯净无瑕的腺体,把那具身体里的信息素都换成自己的。 但是,他只允许自己失控了一瞬。 苗青山慢慢地抱住了苗子文,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应激的猫,另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抑制贴,重新给苗子文贴上去。 苗子文浑身guntang,即使隔着西装和衬衫,苗青山也能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体温,还有洒落在自己衣服上的眼泪。 在抚摸到他的后背时,苗子文颤抖了一下,苗青山撩起背心后面,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紫红。 他突然觉得后怕。要是刚才没有抑制住冲动,不知道会给子文带来什么更大的伤害。 他们沉默地相拥了很久,直到苗子文平静下来,没有再发抖。苗青山轻轻地在他额前吻了一下,用恢复沉稳的声音说,“乖,哥给你擦药。然后,你来试试我给你买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