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王-被奴仆射满jingye的王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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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复印店的人很多,童嘉估计轮到自己早就过了需要的时间,于是在微信上询问了小乙的进展后脚步一转去了旁边的咖啡店,要了一杯咖啡和牛角包填补没有吃早餐的胃。 主管和经理都不在,难得摸次鱼,她惬意地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细细咀嚼,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舒服地甚至有了困意。 但很快,手机铃声就打破了这份舒适。 是小乙打来的,她接起。 小乙的声音像开炮一样砸过来:“啊啊啊啊,童嘉姐,这个红茶在茶水间的哪里啊?这个咖啡机又怎么用啊,怎么解除安全锁啊,呜呜呜,方糖又在哪,那么多种杯子我应该用哪个装咖啡,哪个装茶,哪个装水啊……托盘又在哪……” 童嘉被她吵得头痛,一个问题都没记住,她揉揉太阳xue,桌上的东西已经快吃完,她喝掉最后一点咖啡,起身:“我现在回去,你等我吧。” “太谢谢你了,童嘉姐。” 童嘉回去时顺便用已经修好的打印机打印出了离职信,去到茶水间后听完小乙说的需求,把离职信给她:“你帮我把这个交到人事部,这里我来。” 去人事部说不定会遇到李乘,知道她要辞职肯定又会抓着问为什么,童嘉现在还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和他说太多。 小乙接过:“童嘉姐,你要离职?为什么啊?” 童嘉已经蹲下来拿杯子,笑笑:“换份工作也挺好的,先别跟别人说,快去吧。” 小乙出去了。 童嘉很熟练地根据每个人的要求泡好几杯咖啡和茶,她刚进公司的时候做的都是这些事。 她端着托盘用手肘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这些杯子上,生怕晃出一滴。 童嘉往主位走去,她只能看到主位男人的西装,记得没错的话,他要的是一杯热水。 “您的热……水。” 玻璃杯磕在桌上,童嘉抬头示意时终于看清了XC负责人的样貌。 男人剑眉星目,眼眸深邃锋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五官利落分明,学生时期肆意张扬的少年气化做了围绕在周身的淡淡强势,他更成熟了,在球场上进球后欢呼雀跃的样子逐渐变成身着西装沉着自持,睿智矜贵的模样。 童嘉愣神之后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早知道昨晚就洗个头了。 而靳远尧只是淡淡地扫了眼略微失态的童嘉,眼眸一转,眼角划过她手上的戒指,重新将目光转向合作计划书。 童嘉稳稳心神,接着继续端茶倒水。 “计划书写得很详细,也非常有条理,远超我司的预期设想,”明明是在夸奖,但是一点语调都没有,“但是有一个很小的疑问,根据贵公司之前提供的资料,合作商和研究室一共只有6家,可是计划书上却写着有9家,请问多出来的三家是哪三家?” 童嘉眉心一跳,来了。 这么小的一个问题,这么小的一个数字,一个是收了计划书之后检查也没检查的主管,一个是根本就不是她写的东西的周愿柔,两人满头大汗,翻得订好的计划书都要散架了也没有找到。 翻找声从一开始的细小慢慢在焦急下变为大。 童嘉噤声在旁,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帮的意思。 经理的脸色从一开始满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沉重,再怎么傻都知道这里有猫腻了。 靳远尧轻笑一声,所有的声响都停了,每个人就连呼吸都凝滞,如果表情能化作文字,那么每个人的头顶都写着:完了。 “我们公司外种了三颗苹果树,等成熟了一定请贵公司的员工来帮忙采摘。”靳远尧合上计划书,靠在椅背上,舒展的动作中又透露着一丝戏谑。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明晃晃地点出他们直接偷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经理连连擦汗,讪笑着想要补救,周愿柔等人连头也不敢抬。 童嘉深吸一口气,稳着声线:“在第12页,的确合作的研究室和公司只有6家,9是我不小心打错的。” 所有人的视线朝她看来,有经理的松了一口气的视线,也有周愿柔怨毒的视线,最让她难耐的是那道不咸不淡,暗含锐利的视线。 她对上靳远尧的视线,忍着逃避的冲动:“这的确是我的失误,请靳……总见谅。” “呵,”靳远尧收回视线,转向左边一排坐着的三人,“原来贵公司真正的人才都在茶水部啊。” 茶水间被他故意说成“茶水部”,又是很讽刺的一句话。 主管他们气都不敢喘,经理狠瞪他们一样,还想说什么,靳远尧已经宣告这个会议结束:“请问李经理,我接下来的办公室在哪?” 经理松口气,这样就说明合作继续。 “就在我旁边,我现在让人把东西搬进去,靳总您现在这里坐一会儿。”经理站起,其余人齐刷刷地一同站起,鱼贯而出,每个人都将计划书留在了位置上。 毕竟负责人都要变更了,没有道理再拿走其他组的项目书。 李经理经过童嘉身边时压低声音:“你等下去三组要人。” 三组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叫郑丙,是李经理的关系户,但是人很谦虚踏实能干,李经理也想让郑丙先跟童嘉一起办XC的合作涨涨经验。 童嘉点头。 大门晃动,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坐在主位上的靳远尧和矗立在门边的童嘉。 气氛尴尬得不像样。 童嘉抓托盘的手微微用力,硬着头皮走上前收拾掉打印的计划书。 靳远尧手捧热水,轻抿一下, “结婚了。” “嗯?”童嘉手一颤,看去,靳远尧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副在处理公事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熟人间的问候感,用的甚至还是肯定句。 “嗯。” 她收回视线继续整理。 “李乘?” 这次是疑问句。 “嗯。”童嘉轻应,手上不停,没去看他,说不清是不敢还是不想。 心脏的深处好像被扯动,眼前慢慢积攒出水汽。 “恪”。 玻璃杯被放在桌上,靳远尧起身,转椅转动,童嘉的余光看见他走进,心跳骤然如鼓,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呼吸急促到快要缺氧,直到他目不斜视地推开门出去,才重归平稳。 整个人卸力般靠在桌沿边,继续用抖得不成样的手拿过计划书,最后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 就如那时所说,他们已经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