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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抬起来,你过来帮忙!”艾雨冲事主招手。中年男人站在防护法阵里,死活不愿挪步。“你怕什么?人是你杀的,尸体也是你埋的,当年你不害怕,如今倒吓破了胆。你不抬棺材,那我们今天就回去,等着他来找你报仇。”艾雨恐吓道。中年男人急了,这才战战兢兢地跨出防护法阵,去抬棺材。按理来说十三年过去了,棺材里的尸体早已经化成白骨,重量应该有所减轻才对,但两人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能把棺材抬起来哪怕一丁点。艾雨不得不上去搭把手,却没料原本沉甸甸的棺材在她接手后竟然变得很轻,一下就被掀翻在地,露出底部的泥土。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连忙说道:“抬开了,抬开了,大师,你快把那个人的骨头挖出来烧掉!”蒋崇子却盯着摔开一条裂缝的棺材,颤声开口:“小雨,咱们快跑吧!这具尸体有问题!”艾雨回头一看才发现,朱红棺材里躺着一具女尸,浑身的肌rou已萎缩干瘪,却并未腐烂,脸庞枯瘦得像骷髅,嘴唇却红艳艳的,仿佛涂了一层鲜血。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乱糟糟地堆放在棺材里,一双手交握在腹部,指甲漆黑锋利,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很明显,这是一具僵尸,随时随地都会睁开眼睛,暴起杀人。蒋崇子吓得腿都软了,屁滚尿流地跑远了一些,焦急催促:“小雨,快走!”“一只僵尸而已,瞧把你吓的。”艾雨的空间灵器里有很多极品灵符,随便拿出一张也能镇住这只僵尸,所以她根本不怕。她拿起铁锨,把鬼王的骨头一一清理出来,堆放在一旁。随着她的动作,一股股黑气从埋尸处冒出,很快就形成一个巨大的烟柱,直冲云霄。铺天盖地的阴气迅速把清源山吞噬,郎朗夜空转瞬之间就阴风阵阵,鬼哭神嚎。变故来得太快,根本没给艾雨反应的时间,当她意识到情况已经失控时,埋葬在这片墓地里的尸体纷纷挖开泥土,陆陆续续爬出来。什么叫尸山尸海?什么叫幽冥炼狱?以往艾雨只能靠想象来描绘,可今天过后,她却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样的场景。她转头去寻找蒋崇子,却发现他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行尸淹没,那名中年男人也被跳出朱红棺材的女尸撕成了碎片。鲜血像暴雨一般洒落,激起了行尸的凶性,也吓破了艾雨的胆,“祖师爷救命!”她心绪大乱,头脑空白,只能疯狂挥舞着手里的青蚨剑。“灵符!”诡异男子悬浮在半空,静静吸收着浩如瀚海的阴气。不管这个局是谁设的,他都对结果很满意。艾雨立刻取出空间灵器里的灵符,漫天挥洒,也不管它们到底是什么种类。五颜六色的灵光在空中爆开,发挥出应有的威力,离艾雨一臂之遥的尸潮竟被灵光逼退了数米,只能围着她嘶吼。那只女尸显然是它们的头领,此刻正站在自己的墓碑上,用鲜红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艾雨。堆积如山的灵符很快就被艾雨用完了,她又开始大喊救命。“你之前画好的防护阵可用血.精石催活,威力大增,足以抵挡住尸潮的攻击。”诡异男子适时指点。如果艾雨抬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他此刻正笑盈盈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表情不见担忧,反倒全是兴味。数不尽的行尸从泥土里爬出来,有的去攻击艾雨,有的朝山下走去。倘若让他们入了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玄门又该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那场面一定很有趣吧?男子以拳抵唇,连连轻笑。艾雨没能发现他的异常,只管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当她遍体鳞伤,快要支撑不住时,脚下终于出现了防护法阵的图案。她立刻踏进去,把血.精石放在九个阵眼处,激活了保护罩,隔绝了行尸的攻击,然后瘫软下去,剧烈喘息。就在保护罩合拢的最后一瞬,那只女尸袭到近前,黑色的利爪离艾雨的眉心只有半尺距离,却再也不能寸进。艾雨极力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她,仿佛魂都吓丢了。女尸退后几步,开始攻击这个防护罩,表情十分狰狞。她显然被艾雨的举动激怒了,她周围的行尸受她的掌控,也都潮水一般涌过来。不断有金光在防护罩表面流动,却越来越微弱。艾雨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高喊道:“祖师爷,这个阵法坚持不了多久,我该怎么办?”“不断更换血.精石,让阵法保持活力。血.精石没了就用灵石,灵石没了就用晶沙,能不能坚持到有人来救你,只能看你的运气了。”诡异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祖师爷,你不能救我吗?”艾雨嗓音干涩,表情绝望。“我的道骨被封印了,一点法力也无,怎么救你?”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提及道骨,艾雨似乎想起什么,却并未说出来。她不敢去看男子的脸,也不好再向他求救,只能把玉佩里的宝物全都倒出来,随时准备替换。法阵消耗的能量很大,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一颗血.精石化成飞灰。艾雨心脏抽痛,却不得不快速把新的晶石摁进阵眼。她原本以为玉佩里的物资能供自己修炼一辈子,可如今看来,能护住她三四个小时就算不错了。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白贤正与熊瞎子在家中谈话。熊瞎子号称海城观xue第一人,一双眼睛虽然瞎了,心却不瞎。他指点道:“你们只顾着看地形,望风水,怎么不查一查这块墓地埋了什么人?”白贤眼睛一亮,立刻让人去查墓主的平生。玄门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不出半小时就把资料送了过来。白贤一边看一边给熊瞎子念,表情越来越凝重:“墓主是一位女性,卒年36岁,尸体被发现时身穿红衣,衣兜里各放着两把土,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捆着,脚上吊着一个秤砣,双手挂在屋梁上,非谋杀、非自杀,体表无外伤,体内无内伤,死因不明。”熊瞎子掐指一算,不禁骇然:“36岁,癸巳日生人,乃浊水之命;死时身穿红衣,属火;兜里有土,属土;脚坠秤砣这是金;双手挂于屋梁这是木。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却又吊在半空,五行不沾,这是有人在拘破柱之魂。若是施术者把这种魂魄炼成鬼,可肆意驱使,不染因果。若是再把受害者的尸体埋入极恶之地炼成飞僵,其实力堪比旱魃。上压棺木,下压碎尸,一男一女,一阴一阳,怨气冲天……不好,这是有高人设了局,那块地谁也不能碰,必须立刻封锁起来!快去通知各位泰斗和有关部门,情况不妙!”熊瞎子猛然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白贤已拿出手机,飞快拨号。周家家主周兴和连连表示会派出高手支持玄门的这次行动,挂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