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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意料的摸出了两个飞机耳。然后继续用玉篦理猫毛。秦王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古灵精怪,他胳膊上挂着人,怀里躺着猫,手中捻着云裳一缕头发,乘着车悠哉悠哉的走。行过几条马路,出了城,就已经到了官道上面,两边是稀稀落落几棵树。低低矮矮高度不一的小山在远处起伏,青青绿绿的一层,带着无限生机,也带着不知名的危机。忽然之间,车震了一下,匆匆停下,秦王怀里老老实实可怜巴巴卧着的猫一下子跳开,身上的猫从头到尾都炸开,云裳被秦王眼疾手快的拉到了怀里,他一着急起来手里的力道就没什么准头,按得人有点疼。空气里窸窣几声,外面传来几声打斗,秦王一只手按着剑,云裳眼角看到一道雪白的光,她伸出双臂紧紧抱着秦王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要不要妾先躲到一边去。”秦王一手按着云裳的后背,一手推着云裳的腰,他神情很镇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美人勿怕。”他声音低沉,在云裳耳边响起,她微微惊吓得跳起来的心好像被他慢慢的按了回去,已经绷劲了的手臂慢慢松开他的脖子。看着云裳清清亮亮的眼睛,秦王的眼神里面透着重重黑色,他却带着一点点笑意对云裳说:“美人先到孤身后来,若是怕便环着孤的腰。”缓缓的,他动作又轻又稳的把怀里的人往一边推。凌空一道厉风忽然过来,忽然过来,木制的窗子被破开,窗前的帘子在风的作用下鼓起来扬到了半空,猎猎作响,云裳额头的发丝被突然到来的不同于夏日的冷风吹得鼓起来,她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疾射过来的箭矢,十字箭头被打磨的锋锐雪亮,从阳光下过来亮的刺眼,还带着几分灼灼之意,白色的尾羽在空气里颤动,猫儿在车里一角浑身炸毛,对着这只突如其来的箭厉叫,云裳在这样的声音里面心跳加速,身子半僵,已经不会动了,她的脸只剩下一片惊讶带来的空白,生与死像是一只横过天空的白鸟,转瞬腾空,片羽不见。忽然她身子一跌,手腕一紧,整个人已经落到了秦王身后,呼吸之间都是熟悉的味道,云裳太熟悉他身上的熏香了。心神恢复的一瞬间,她听见金属摩擦的声音,剑从剑鞘中拖出来,尾音悠长尖细,秦王举起手臂,几寸白刃挡住了破窗而入的羽箭,剑身的角度微微一变,那只箭被斜劈落下,扎进了软香枕头里。刚刚已经抓到了两个刺客的士兵看着秦王从窗口扔出来的箭跪了下来,几人继续去追刺客,他们上了山,一个个小小的影子像是星星墨点。云裳慢腾腾的起身,她的膝盖还有些软,动作轻柔的把正在打哆嗦的猫抱到怀里,她的视线落在秦王身上,他正盯着已经破开的窗子,一脸沉凝。过了一会儿,他转了一下视线,看云裳抱着惊惧仍在的猫,轻轻的摸着猫的后背,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安静。便说:“美人过来。”他想,她是怕了,怕成这个样子还这么老实,还真是乖巧,乖巧得让人心疼。云裳得了秦王的话,一手抱着猫,一手去握他没有拿着剑的手,立刻被牢牢扣住。半跪在远山上的人收起了手中的弓,他面前是萋萋芳草,身边是一棵绿树。第105章明珠在侧(捉虫)那日一个长眉细目的男人的尸体被士兵从山上带回来,说山上只有这一个人,其长相看着像是一个颍川郡的王孙公子。秦王又命人搜查附近及国都,但并没有在看到一样的韩人。这件事就如此过去了。过了不久,云裳珍藏的那一卷白绢上慢慢已经添加了好几个地图,一块布不够又加了一块,慢慢的才画完了已经被陆续吞并的几个国家的疆域。把这块布画收起来,云裳眼睛一扫门口,她看到了个半大不小的身影,“你奶娘呢?”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站在门边,看着云裳。“奶娘在缝制衣物。”他慢吞吞的说,视线依然落在云裳身上。“那你先去读书吧。”云裳说。这孩子小的时候她还能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但是越长大,就越是难以相处。不是说孩子怎么样,而是他总用一种渴望的眼神去看她,云裳知道这孩子偷偷去找过萍姬,在宫门外一直待到半夜,也没见到人,才一个人回到了住处。但是她也不能他的母亲,不说她没有这种经验,就是单说身份,按理说,萍姬可以叫云裳一声阿姨,这孩子是萍姬的孩子,但又不被承认,叫她什么都不合适。“云夫人,我……”他望着云裳,“我想有个名字。”他说完咬着唇。名字可从父母师长处得来,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他的母亲不肯见他,云裳的身份不合适,教导他诗书的师父摇头不肯,只剩下一个秦王。云裳问过几次,都被秦王推却了,到如今这孩子已经快要成人还是没有名字,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再去为你问一次,如果大王还是不肯,你就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字吧。”云裳说,她的确怜惜这个孩子,但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秦王不舒服,到现在这孩子在秦王面前还是透明的。这个孩子在门口跪下,为云裳叩首离去,一个小孩子,对比成人还是可怜,云裳换过一件衣服就去见秦王了。在书房里,云裳推门进去,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注意力就先被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住视线。像是锅碗瓢盆,一应的东西,“莫非大王要学厨艺?”“美人仔细看看。”秦王不理这句调侃,把一件木制的东西送到云裳手里,看起来像是碗,又不是。仔细看了几眼,还真让她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了,街上买卖米面用的斗就是这样的,不过分大小。她不解秦王为什么给自己看这个东西。秦王不肯细说:“美人今日不懂,明日便知道了。”他是要铁了心的给自己绕个弯子。云裳转而提起了养在宫里的那个孩子,“也该是时候给他取个名字了,大王若是不肯,便叫他的师父为他取一个也是可以的。这次可要给妾一个准话。”秦王也是心情好,亲自动手一样一样的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和云裳说:“胡亥。”云裳说:“什么?”“美人不是要问那孩子的名字?无姓氏,名为‘胡亥’。”再看云裳仿佛像是呆住一样,把眼神跟着秦王走,他说:“美人若是觉得不好,不如自取一个?”云裳心里平静下来,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露出一个笑,“没什么不好的。”她只是心里有些复杂,胡亥这个名字一出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