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恶心的邻居
我的房子和邻居的房子装修简直是在比赛,我们装地下室车库,他们已经装完,开始装一楼大厅,我们开始装修一楼大厅,他们就开始装修二楼,等我们装到二楼了,他们就开始装阳台了。 阿发来看了几次,和我说道:“你家邻居真奇怪,这是什么风格的装修啊?跟个堡垒似的,这哪是住人啊?这是驻军吧?我怎么连个窗户都看不到呢?” 我笑着说道:“是啊,做的和个棺材似的,这能住舒服吗?” 别人怎么装修和我无关,不过影响到我就不行了! 我们两家中间的墙上,突然多了很多摄像头,都是360°无死角的那种。 不但能把他家前前后后照的一清二楚,也把我家照的一清二楚,这令我很愤怒。 于是,去找了他家的装修师傅,装修师傅一问三不知,说客户给了钱,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耀阳的暴脾气,直接就想给他拆了,被我拦住了,劝道:“你要是直接给他拆了,这就是损害他人财产了,这是犯法的,咱们想想办法就是!” 又去找了物业,物业更是无语,直接推回给我们,说这种事,只能我们自己协商,他们也没办法。 问了邻居业主的电话,是个二手中介,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耀阳到是坏主意多,就叫阿发给在墙上装上同样的摄像头,大家打平。 可他家跟个城堡似的,能看见个啥啊?我没同意。 如果说这些我都忍了,但一件事,我实在无法忍受,让我终于爆发了。 这天,我和胜男来看装修进展,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一块门牌,贴在了大门上,上面两个大字:“贺府”。 这大门是我们两家共同的,这个大的字,就这么明晃晃地成了他们家的,气得我直吐血。 直觉告诉我,怎么又是姓贺啊?不会真是那个疯子吧? 进到房子,我随手就拿起了一个锤子,胜男急忙拦住我道:“你可别冲动啊!” 我愤愤地说:“我要是这都能忍,我还是不是男人啊?门牌都贴到咱们家了,这邻居没法做了!” 说完,拎着锤子就走到了大门口,三两下就拿那门牌砸了下来,然后捡起来,用力地敲邻居的大门。 敲了好半天,里面才有人应了一声,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到我拎着锤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直往后退,我把门牌直接扔到了她家地上,说道:“大门是咱们两家,是公共的,不是你们一家的,这次我就只拆门牌,下次再让我看到,我大门都给你卸了!” 老太太说着一口难懂的方言,大概意思是,她只是打扫卫生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向里面望了望,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说了句:“啥也没有,你打扫个屁啊!?” 等我再过来的时候,他家的门牌的确没有再贴在上面,因为没地方贴了,大门给人拆了!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的门框了。 这一刻,我意识到,一定是他,是贺东,只有这个王八蛋才会干这种疯狂而且无聊的事。 如果,我刚走进门洞,贺东推门从他家走了出来,对着笑嘻嘻地说道:“哎呦,这么巧啊?你也住这儿啊?” 我冷笑道:“正准备卖呢?你有兴趣吗?有兴趣一起买下来,打通了,你随便住!到时想贴几个门牌都没人管!” 贺东笑着说:“没兴趣,你那位置是阴煞位,大凶啊!” 我呵呵了两声道:“是啊,对门住个丧门星,能不大凶吗?”说完,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 这下可是真把我郁闷坏了,这家伙属苍蝇的,不咬人,恶心人。 回到家和耀阳说了这事,耀阳兴趣大增道:“是吗?还真有这样的恶人,上次你说,我还不信!太好了,我最喜欢和这种人斗了,你千万别卖房子,你一搬走,他更得意了,这种人不能老躲着,就得打到他怕!放心,对付这种人,我最有办法了,玩这套,我是他祖师爷!” 很快,耀阳就在我们家别墅对面,买了一套房子,本来他也想和我住的近点。 房子内部还没装修,他就先在楼顶上,装了一个探照灯,一到晚上,就开了起来,正对着贺东的房子。 我估计里面都睁不开眼睛,可惜的是,他们家几乎没什么窗户,不过一走一过,到了晚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这还没完,耀阳特意请了个风水师傅,要求很简单,怎么能让对面住的不舒服,怎么来。 这风水先生也不都是骗子,很多的风水先生都是学土建筑出身,运用建筑的结构,让住在里面的人舒服,当然也可以让别人不舒服。 先是一个大大的八卦,放在了探照灯下面,一到晚上,大大的八卦就正好照射在贺东房子的墙上,是个人都会烦,感觉就像自己家闹鬼似的。 然后就是放一面大反光镜,明天阳台照射反光,把贺东的房子照的闪闪发光,要是换个放大镜,估计能把他家的房子点着。 最后就是在房顶做了一个排水口,口刚好冲着贺东家的后花园,一下雨,雨水全部淌进了他家后花园的大门口,他家要是种什么花,都得给淹死。 贺东还没找上耀阳,物业先找到了耀阳,物业经理和耀阳商量道:“张先生,您这装修的太过分了,影响到其他人了,能不能把这个探照灯拆了啊?” 耀阳扣着鼻子说道:“拆了,晚上我走路看不见,摔倒了,你负责啊?我这人怕黑!我还没和你们收电费呢?我这是照亮了别人,委屈了自己,我花电费,给别人照亮,我助人为乐,有什么不行啊?” 物业经理为难地说道:“那这镜子呢?总不会是白天您也看不见路吧?” 耀阳狡辩道:“这是太阳能吸收能量板,这是环保,我怕你们小区老停电,再说我晚上开这么大的灯,多费电啊,我得利用太阳能储存点电量,这多环保啊!” 物业经理都快被耀阳气死了,指着排水口说道:“那您这排水口,总不是利用水能发电吧?您不能把水直接排到别人家里啊?” 耀阳一听,变得激动了起来道:“我还没找你们呢?房子怎么建的?我还没住进来呢,房顶就漏水了,没找你们修就不错了,再说了,不就是下雨天排点水吗?他家那里也是花园,当把他们家浇灌了,我都不怕肥水留进外人田,你们怕啥?” 物业是气势汹汹地来,灰溜溜地走,他们估计也没想到,耀阳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物业虽然来找过,但贺东却始终无动于衷,好像压根就和他无关似的。 好一段时间,我都没碰到过他,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怕了耀阳和我,要不就是计划这什么大事,要不就是真的忙不开,懒得理我们。 很快我们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他收购了盈科,准确地说是林家生无条件地卖给了他。 具体他怎么收购回来的,我一无所知,只是要财经杂志上看到,一条盈科更换董事会成员的消息,林家生正式离开盈科,盈科的林家生时代,正式宣布结束。 老冯,耀阳谁都找不到林家生,我也打电话去找过朴哥和雪姐,他们也不知道林家生去了哪里?他们两个也离开了盈科,连一点股份都没留。两个人准备移民去澳洲,说是为了孩子读书。 我告诉手下的人,近期一定要密切关注盈科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动作,马上向我汇报,另外立刻派人进入盈科,监控盈科内部运作情况。 当上万众总经理的云曼妮,最近对我是百依百顺,马上布置了下去。 但还是心存疑虑,回头问我:“不就是换了人吗?为什么要这么重视盈科呢?盈科难道还是咱们的竞争对手吗?我知道,你一向和我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都竞争对手的关注,我们也一直贯彻执行着,不过,咱们这次都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一时也不好解释,总不能和她说,我和贺东有仇,他一定会针对万众,会针对我吧,就含混其词地说道:“换的这个人很厉害,小心为上,小心点总是好的,密切留意就是了。” 盈科很快就有动作了,不过这cao作,我就看不懂了,先是将四个厂房的设备,开始出售,要清空所有厂房的设备,然后开始解聘大批的上岗工人,这事闹得很大,失业的工人很快就闹到了东莞市政府,政府方面出来调节,盈科方面给出的答复是,企业在转型,不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一切解聘人员,都是按照《劳动法》条例执行的,该赔的都赔了,并不差任何人一分钱。 市府调节无功,只好自己掏钱安抚下岗人员,并想办法给他们创造再就业的机会。 看到这消息,云曼妮的第一反应就是盈科打算清盘出售。 我指着云曼妮说道:“就你这脑子,怎么当上总经理的?” 云曼妮不服气地说道:“还不是你瞎了眼!” 我哼了一声说道:“动动脑子吧,花大价钱买回来,还没赚钱,就卖设备,卖公司,有钱烧的啊?” 云曼妮想了想说道:“那可能是等着土地升值吧?”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那不如直接去买土地,何必买厂房呢?有这买设备厂房的钱,又买一块地了!” 云曼妮想破脑子也没想到,这个贺东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匈牙利的设备供应商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贺东订了很多我们公司的设备,这是要照葫芦画瓢,做我们公司产品啊? 我对贺东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不齿。 我不知道贺东到底懂不懂公司运作?不过,从他这一系列的做法来看,他是个外行,这么搞下去,他不但一分钱赚不到,也搞不垮我。前期的投入太大,等到他有产出之后,成本的收回一定会很慢,而且充满了风险,现在这个时候才做和我们公司一样的产品,无异于自杀。 我们万众的产品,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首先,我们公司的设备从欧洲进口回来的,全部要改装,不是一步到位的,这改装技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再次,很多设备我们是国产的,也是经过改装的,不是一买回来就能直接用的。 还有就是检测设备,上次新配件的时间,我们更换了很多检测设备,几乎和国家检测中心的一模一样,这个贺东和模仿不了。 这是我们公司经过几十年攒下的家底,在不断地摸索中,形成现在的规模,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模仿了,不是很多人早就这么做了。 最后,一条最重要的事,软件部分。我们有着优秀的管理人才,优秀的管理体系,相应的规章制度,和完整的代理商体系。这些怎么模仿啊?机器是死的,早晚有一天他可以搞懂,可人活的,每天都不停地在变化,共一台机器经过不同的cao作人员的手,做出来的产品就不一样,我想这次他失了胜算了。 直到孙胜国来找我,我才意识到,我可能低估了这个贺东。 中京在经过新配件的阵痛后,开始逐渐恢复了生产,重新回到了起点。还好孙胜国及时做出了反应,减小了部分损失。但声誉上还是受到了影响,另外正在打两个官司,其中一个消费者身体检查不适后,就对中京不依不饶,最后上了法庭,闹了很久,一直没得到解决。另一个是提供生产新配件的厂商,没有收到尾款,被中京扣了下来,直接就把中京给告了,中京当然有理由拒绝给尾款,而且还要追究他们的责任,还要求退回生产设备,生产厂商当然不肯,声称这设备就是生产配件的,具体用什么原材料和他们无关,合同就是这么签的,到哪他们都有道理可讲,这官司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法院调解了几次无果,只好正式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