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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闹了个大脸红。而白漫,则是在机缘之下去了衙门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府衙中的验尸,相当于仵作。只不过她所做的,除了衙门里的几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白谚妤也不知道。因为仵作的身份地位在这里很是低下,他们要查验尸体,自然需要和尸体打交道。在寻常百姓眼中,这是极其晦气的事情,看待他们也似异类。一听到仵作,恐怕早就退避三舍了。是以通常做仵作活计的都是生活拮据,实在没有出路的‘贱民’。白漫和白谚妤两人各寻生计,并非是她们自命清高,而是池睿他是个清官,仅靠着他微薄的年俸也仅仅维持着池府的开销。她们受恩于人,却不想成为池府的累赘。能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生活的资本,再好不过。再则,她们还要回京……“小馒头,你们来了啊。”内殿中端着茶杯拨着茶叶的中年男子望向她们,正是石阚衙门的李师爷。白漫瞥了他一眼,自动忽略那句‘小馒头’的称呼。因洛石身上从来少不了白面馒头,是以被池府的那个表少爷陌昀管她叫馒头,再用他的话说‘馒头的小姐,自然也是馒头’。是以这几年来,那家伙一直这么称呼她,连带着府衙中有些年长的衙役、师爷,都会管她们叫馒头。一对馒头主仆!想到这个称呼白漫暗自咬牙。在白漫曾经的想象中,衙门里的师爷都是精明能干,文采斐然,再不济也是个精于拍马溜须,能说会道的。可石阚这位李师爷可以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常总是一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管多离谱、多惊心动魄的案件,在他眼中就仿佛只是一场折子戏,他永远都是那个看戏的人,且看得津津有味。“李师爷,前面不是开堂了么,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偷闲?”白漫没有理会他,几步就上前凑到一堵墙的偏门上,掀开一点帘子,向外望去。这帘子的外面就是府衙大堂,知府池睿就正襟危坐在这堵墙的另一面。最先入眼的是这一侧竹塌上躺着的一个中年男子,看他身上的衣料都属上乘锦缎,而一个大夫正在给他施针。“不急,这人啊,还没醒。”李师爷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解释道:“这死去的女子是东边青龙街上王记米铺的独女,米铺王老板早上才来报过案,说他女儿不见了。却不想这午后就见到了尸体,爱女心切啊,这不痛哭了好几场,怎么劝都停不下来,方才听了周老的验尸结果,急火攻心之下晕了过去。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早上才来报案?”白漫转头又问了一声。“是啊!说是昨日不见的人。”李师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漫一眼:“你,可是见过了尸体?”大家都知道白漫在府衙之中做事,却少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干嘛。而知道她验尸的不过几人,李师爷算一个。白漫点头:“没错,据我推算,那人应该是前日午后遇害的。”“啧,这就有意思了。”李师爷没再继续说,只轻啜一口热茶:“你且在这坐着,我想外头也差不多继续了。”说着就起身掀了帘子出去。白漫来到她的‘专座’上,推开墙上一个小小的暗格,透过孔洞望向墙对面,从这处望去,正好和知府池睿一个视角,堂中的所有人,发生的所有事都一览无余。除了昏迷的米店王老板之外,堂中央还跪着两人。一个粗布短衣的小伙子,皮肤略微黝黑,却还算清秀。身边的女孩十四、五岁,面黄肌瘦,脸上还留着个鲜红的巴掌,双眼肿的跟核桃一般,此刻只小声的啜泣。尸体就摆在一侧,白布盖得严实。衙门的仵作周老正垂目立在一边。李师爷来到知府池睿身边,轻声说了几句之后,立在一旁。这时,池睿的惊堂木猛然一拍,吓得堂下的两人一个战栗。也同样吓了白漫一跳。事实上,白漫已经在这府衙中待了两年有余,可这惊堂木的威力,实在是不容小觑,每次开堂,要是不吓她个一两次,那都不寻常。“牛小双,你说你家小姐是昨日不见?”威严的声音从上首传来。“回,回大人!是昨日不见的。”牛小双就是那个女孩,吓得连忙附身叩拜。“一派胡言。周老!”池睿冷喝一声。“是!据老夫查验,这尸首死亡时间超过两日,应是前日午时至傍晚这期间窒息溺水而死。”周老抬起头回道。第9章·惊堂闻言,府衙外传来老百姓们的一片哗然。“这丫头撒谎,人都死了两天,她一个贴身丫鬟怎会不知?居然还说是昨日失踪,我看啊,就是她杀了她家小姐!”“就是,我听说这王家小姐过几天就要和绸缎庄的梁少爷缔结良缘了。这下可好,红事办成了白事……”“这丫鬟简直黑心啊……”一妇人啧啧摇头。无数谴责的话传入,牛小双已是面无人色,连连磕头:“大人,大人冤枉啊!小双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肃静!”惊堂木一过,全场安静了下来。“牛小双,本官问你,你既说昨日发现你家小姐不见,为何今日才来报官?”牛小双磕磕巴巴道:“回,回禀大人,小双昨日没有见到小姐,以为小姐是跟着老爷去米铺……”“你撒谎!”一直低着脑袋的小伙子猛然抬起了头,打断了她的话:“平日里小姐就算要去米铺,也定然会带着你去。可昨日是你说小姐还在屋里睡觉。直到午时才道小姐去了米铺。”“不是这样的,我,我那时候真的以为小姐在屋里睡觉,你也知道,小姐平素不喜欢人打扰她睡觉。她起来了才会唤我进去……”牛小双紧张摆手:“小王哥,你知道的……”“一定是你杀了小姐!”这小伙子突然扑向了牛小双,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我要替小姐报仇!”“啊!”牛小双惨叫一声,不住的挣扎。立在两侧的衙役当下就冲了过去,将两人拖开。“王群,朝堂之上,岂容你公然行凶!来人啊,先拖出去打十板子!”池睿一声令下,王群就被拖了出去。“大人!一定是她,她杀了小姐啊!”王群的嚎叫声一直传到了外面。“小姐,你说人真的是这丫鬟杀的么?”洛石在白漫身边轻声问道。白漫撇撇嘴:“杀没杀还不能断定,可我看她和她家小姐之间定然是有些过节。从方才到现在,她就看了两眼身边的摆放的尸体。惧怕有之、畅快有之,唯独没有悲伤。”“可她哭的那么伤心。”洛石觉得要是她,不到真心难过如何会哭的出来?“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