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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漫劈来,这也是白漫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泛着银芒的利刃近在咫尺。白漫后仰,整个人矮身一避,大刀便明晃晃的在头顶上方削了过去。于此同时,洛石调转车头将白漫带着旋转到了一侧,随即推板车的手猛然一用力。板车向前一冲,撞在那人的腰部,直撞得那人一头栽上了米袋。一人夺过那人的大刀,朝着那人的肩膀笔直的刺了下去,直接将杀手钉在了板车上。惨叫声几乎要刺穿白漫的耳膜。白漫站直了身子,看清了动手人正是柳濡逸。柳濡逸已经来到了白漫的身边,快速拉过白漫,道:“跟我来。”白漫点头,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虚礼,喊了一声洛石,就跟着柳濡逸跑了起来。洛石拿过一袋米粮,就将还在嗷嗷直叫的人砸晕过去,旋即跟上白漫。柳濡逸将白漫和洛石护送到池葭葭所在的那处,正好居安和业乐也汇合在了一起。“南宫少爷,她们就交给你们了。”柳濡逸说了一声,就再次朝着唐琰所在的地方跑去。“什么叫交给我们?”居安很是不满,他可是恶霸,他怎么能保护人!“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她们。”业乐攥紧拳头郑重道。居安气的拍了业乐的脑袋:“瞎说什么呢!”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对着周围家丁喊道:“围起来,围起来。”家丁连忙听话的围成一个半圈,将所有人都护在了里面。池葭葭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jiejie!”此刻的池蓁蓁被护在了那公子的身边,在那四个护卫的包围圈内。可白漫和池葭葭一样,没有因此感到半点轻松。比起周围,那公子身边才应该是最危险的。那些杀手也好似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第一要务。全部朝那人聚拢过来。柳濡逸已清理了一路的杀手,直奔唐琰所在的地方。这四个护卫不认识他,哪怕他一直在对付杀手,可只要柳濡逸靠近,这些护卫也一并对付他。护卫虽武功高强,可杀手也不弱,是以他们四个都挂了彩。眼下就如被刺激到的凶兽,砍杀一切企图靠近的人。柳濡逸不愿做无谓斗争,退开两步。喧闹声喊叫声渐渐小去。衙门里的人占了上风。杀的杀,抓的抓,只余几人还在顽抗。“你们究竟是何人派来的,如实交代,留你们一个全尸。”唐琰瞥了一眼身边的姑娘,对那方杀手喝道。“哼,想知道,问阎王爷去!”伤痕累累的小伙子甩手就将手里的刀直直掷了过来。离得最近的护卫眼一沉,反手将那柄刀劈了来去。只是他的手臂受了伤,力道有失,大刀滑脱之后便向池蓁蓁的方向刺来。“jiejie!”池葭葭的惊叫声由近至远传开,一并吊起白漫等人的心。业乐甚至扬起袖子挡住了池葭葭的视线。大家都能预见接下去的惨况。眼见着那柄刀刃朝着自己的面门来,池蓁蓁僵硬着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飞过来。生死一刻,池蓁蓁心中突然没了害怕,只是有些遗憾。有些事,她还没来得及去做……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唐琰伸手拉了池蓁蓁一把,两人一个旋身,那柄大刀就擦着唐琰的手臂划过。‘刺啦’一声,衣锦碎裂的声音。血溅而出,池蓁蓁惊呼一声,眼前一暗便晕了过去。被受伤的唐琰扶住了肩头。小伙子很快就被秦骏丰拿下。就在此时,一声轻哨传来,所剩无几的蒙面杀手行动间突然一僵,接着是一阵颤抖,‘砰砰砰’全都倒地不起。众人大惊,纷纷四顾,却什么都没发现。“你们两,去那处查看!”秦骏丰吩咐一声,就有两个衙役立马跑去。秦骏丰上前揭开一人的面具,发现那人面部涨红,嘴角留着一股黑血。死了!蒙面人全死了!“二皇子,您的伤……”两个护卫忙上前查看,其余两人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的衙役们。二皇子?这一声二皇子,也让在场的人反应不一。惊愕,怀疑,淡然不一……“我们是石阚府衙中人,你们……”秦骏丰话未说完,就见其中一个护卫掏出了一块腰牌:“二皇子府上,还不见礼!”秦骏丰深看一眼腰牌,当下带着衙役们单膝跪下:“见过二殿下。”真是京城里来的大人物!周遭躲在商铺里的百姓们更不敢出来了。“见过殿下,臣柳濡逸。”柳濡逸拱手行礼。唐琰道:“不必多礼。”柳濡逸在石阚他也略有耳闻,看到他并不奇怪。唐琰低头看了一眼臂弯里的姑娘,还未说什么,就有一人朝他冲来。护卫下意识拔剑,被柳濡逸制止。冲过来的是池葭葭,她全然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喊着jiejie。唐琰喝止护卫,让其退下。池葭葭没了阻拦,当下就扑了过来,将池蓁蓁从唐琰怀中抢了回来。与洛石、白漫一起将她扶到一边。白漫再次对着池蓁蓁的仁中按压了几下,又给她服下了一颗清心丸。晃了晃空了的瓶子,白漫决定要再去药铺买些。最近,这药丸用的特别快。“你们两人扶蓁jiejie,带上jiejie先回家,找大夫瞧瞧。”白漫说着拍了拍池葭葭的后背:“没事的,别怕。”池葭葭点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流,配合着洛石将池蓁蓁向不远处的商铺扶去。第85章·二皇子春天的暖风素来和煦,夹杂着田间地头的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只是今日,风吹过青龙街,卷起nongnong的血腥味,和花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呕……还真是有人吐了,业乐蹲在墙头一角,将胃里还未消化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居安蹙着眉头站在他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埋汰着:“瞧你这点出息。我们南宫家的儿郎,见到个死人能吐成这样,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他的脸以后还往哪里搁!如何在石阚混下去?“呕……不是一个……呕……”业乐觉得委屈,南宫家的儿郎怎么了?就算是上阵杀敌,那也是父辈的事情。他们两人平日里连杀鸡都没见过,更何况是杀人!那一刀刀入rou的声音,他现在想起来还头皮发麻。“好好吐你的,顶什么嘴!”居安拍了下业乐的脑袋,回头瞥了街道中央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二十来来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