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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他闭上眼,无数次无法分清的景象再次出现。相貌明艳的女人笑意灿烂,托腮看着他:“多少钱?”夜店内七彩斑斓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慢动作似的,她从手包内拿出一沓钱塞到了他的内/裤里。霎时间,场内的音乐愈发劲爆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欢呼尖叫。他站在台上,眼睛红得目眦尽裂,而她只是抱臂静静观赏着,像是那种对于购入物品的欣赏似的。她脸颊绯红,桃花眸盈盈,可是他只能感到耻辱。令人难堪的画面使得赵楚然猛地惊醒,他有些踉跄地从长椅上起身离开了。******“怎么了?”沈和光看向神情淡淡的千程,有些试探意味地道:“发生了什么?”“没什么,觉得有些扫兴。”千程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地上,兴致勃勃地看向了沈和光:“好了,沈老师,你该跳舞了哦。”“好吧。”沈和光有些无奈,起身道:“我还是习惯用古乐伴奏。”按开音响,一阵略微悲怆的古筝声流淌在了形体室内。千程捧脸看着他。沈和光收起了淡笑,脸上浮现出全然忧愁的神情。他甩了下并不存在的水袖,一个抢脸,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两手缓缓收起,绞袖,大跳之后接着软踹燕,探海……他的舞步凌乱着,透着茫然惶恐的气息。紧接着,悲怆的音乐消失,一道特效的雷声猛地响起。沈和光神情呆滞,眼神也失去了光芒。古筝声音变调,袅袅的笛声应和了起来,有了几分宫廷乐的韵味。而他的神情也渐渐露出了欣喜,最后,是全然绽放的笑意,连带着那眼睛都欲语还休似的。黑发凌乱,他一个后踢探海,两手呈翅状,嘴边的笑意越大。一个旋转,他扬袖做琵琶半遮面,回眸轻笑,黑眸吊起,媚气横生。至此,音乐戛然而止。他的舞蹈表演结束,正想看千程,却对上了千程满是惊艳的水眸。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仿佛要跳到喉咙处一样。这对视像是一分,又像是一秒,然后他听到了千程的声音。“你收回我以前的评价,你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呢?你跳起舞,好像要把我的眼睛都夺走一样。”作者有话要说: 没睡着,捉了下虫——终于写完了,终于可以复习了!我明天考试啊!☆、中绿帽x33千程夸赞的目光实在过于灼热。被注视了好几秒的沈和光清了清嗓子道:“谢谢捧场。”“好了,该继续练习了。”“有点儿不想……”千程又躺倒在了地上,像只喵咪似的翻了个身:“咱们再休息一会儿不好吗?”“别这样,”沈和光眉头微皱,想要将千程扶起来:“虽然我隔两天会让钟点工换瑜伽垫,但是毕竟是地面。”千程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他没忍住又清了下嗓子,微微移开目光:“怎么了?”“我有点奇怪。”千程突然发问:“你为什么会来演戏呢。”沈和光闻言笑着问道:“我也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纵然我是外行,但是我也能感受到你对舞蹈的热爱。”千程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专门修建的形体室,隔几天就会更换的地板软垫,刚才熟练毫无差错的舞蹈都能证明你非常热爱舞蹈,几乎到了每天都要练习的程度。而且你刚刚表演时,整个身体语言是快乐享受的。”“而对于演戏,我只能感受到你很认真刻苦,这种认真只是出于完成工作的感情,而不是热爱。”千程眨了眨桃花眸,眼里都是疑惑。“将热爱的东西变成工作就没有意义了。”沈和光笑了笑,“这个理由怎么样?”“这个理由实在有些敷衍。”千程摇摇头。“可能是丧失了理智吧。”沈和光一本正经地回答。千程忍俊不禁:“你这样说我有点惊讶,毕竟我觉得你比一般人还要谨慎。”沈和光弯下身子坐在了千程的对面,笑了笑:“虽然我觉得我一般情况下是清醒理智的,但是有时候也会因为私心和个人情绪做出很多有些愚蠢的决定。”千程静静托腮看着他,像是等着他讲故事似的。这场景颇像那天在粥店的时候。他眸色深了深:“我有一段被全网攻讦嘲笑过的低潮期,那段时期使我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千程的身子僵了一下,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手上的伤痕也是吗?”“对。”沈和光的笑意有些苦涩:“这个心理问题其实已经好转了很多,不过有时候,我还是会因为一些小问题而导致心态崩溃。这种情况下,并没有天赋的我选择演戏其实是个非常坏的选择,但是我还是选了。”“为什么?”千程眨了眨眼睛,眼中的不解更加浓厚了。“因为低潮期的时候,我为了鼓励自己,强行将自己的情绪注意力全部转嫁到了另一个对象身上了,当然,也可以姑且称这个对象成为精神支柱。”沈和光依旧笑着,语气却带了点其他意味:“我将这个精神支柱视为一种可以研究观摩学习甚至去模仿追逐的对象,将身上过于激烈的反面的感情全部投注到对上身上,强行削弱我对外界的感知,然后我终于走出了那段低潮期。”“虽然你说的很复杂。”千程摊了摊手,笑得俏皮:“但是怎么听都像是追星啊。”沈和光也像是被逗笑了一样,轻笑了几声后才回答道:“这么说也没错,我上大学的时候还逃课去看对方呢。”“不过仔细想想,对方也是圈内人吗?你不会是为了追星才继续演戏的吧?”千程越说越觉得好笑,朝着沈和光露出了戏谑的神情。“这么说很恰当,却也并不恰当。”沈和光的笑意淡了些,“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至于另一部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见沈和光不愿多说的样子,千程便也没有追问,只是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那你逃课看对方的时候有趣要签名吗?”“没有,远远看着就很满足了。”沈和光轻笑,“而且,也并不熟识,让对方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天色已经不早了,略微发黄的微热的阳光透过玻璃打进形体室,在两人中间横亘出一道温暖的阻隔。沈和光看了一眼窗外,“我读书的时候,曾听老师讲过一句很是缠绵的诗词”千程看着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