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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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咋呼吵闹的木兔前辈,冷静自持的赤苇京治相对更受女生喜欢。或许偶尔会被女生告白,木兔前辈从来不懂得避嫌,经常在赤苇和对方道歉拒绝后略显尴尬的气氛里一脸茫然地询问什么时候去排球部训练。或许是木兔前辈过于明显的个人风格的影响,很久以后赤苇偶然回想起高中时被陌生人真诚喜欢过的一点经历,只有名为木兔光太郎的风在回忆里流淌,热乎乎暖洋洋地包裹着赤苇。 察觉出异样的契机,是春高上乌野和稻荷崎的比赛。木兔前辈兴致勃勃,并不断对场上的风吹草动感同身受,赤苇在观察分析比赛形势,原本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木兔前辈突然回头,情绪高昂地描述比赛的精彩,在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瞬间,赤苇京治第一次感受到内心某一处因为木兔光太郎的动容。他第一次察觉到,他的视线在木兔前辈身上有多么如胶似漆,就连赛况也变得不甚清晰。 “赤苇呢?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嗯,是啊。” 赤苇明白了这点动容是什么,却意外地接受良好。只不过,比起戳破这点相对不足为谈的情愫,至少对赤苇而言,维持现状会更舒适、也更有安全感一点。 春高结束后,排球部里高三的前辈们相继引退, 在某个即将告别的冬季的日子里,木兔曾问过赤苇这么一个问题。 “赤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像现在这样。对吧?” 赤苇讨厌冬季,低温会让关节变得僵硬,训练前总要做好充足的活动准备,训练后还要及时进行保暖,防止冷热交替造成上呼吸道感染。明明刚结束训练,只是收拾东西的空闲,肺里交替的空气就冷透了。 “是的,木兔前辈。” 木兔笑了。以往他总是笑得很开怀,这次却显得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 “太好了!”他说,“这几天我总梦到我们不再联系了!变得和陌生人一样!!我不想这样,赤苇,哪怕是做梦!我想一直和赤苇在一起!!” 赤苇也笑了,不明显地。 “没有的事,木兔前辈。不要自己吓自己。即使以后我不再打排球,也会继续追随木兔前辈的。” 木兔前辈走后,赤苇顺利升入高三,尽管有一点不舍,对于木兔前辈的离开,不过赤苇最终还是适应良好。 最开始有点不习惯而已,赤苇京治想。他和木兔前辈的关系依旧不错,这点并不因为他们不在一起打排球了而改变。 仿佛木兔光太郎离开之后,赤苇京治感受到的所有茫然无措和怅然若失都不存在,邮箱里一句轻描淡写的适应的不错就能掩盖所有。 本来么,木兔前辈一直走在他前面,他也愿意追随着木兔前辈的背影一直走下去,只是偶尔,偶尔在几个极其微小的瞬间,赤苇京治会偷偷想念木兔光太郎一点。 仅此而已。 至于他自己的挣扎和不舍,都化作了春高那场比赛后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眼泪,除了赤苇京治,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上大学时,赤苇偶尔会去看木兔前辈训练。木兔前辈依旧是赛场上最耀眼的王牌,扣球成功会激动地喊嘿嘿嘿,不仅如此,他变得沉稳了。这大概不是赤苇的错觉,每一位看过木兔前辈训练视频的前辈对此都发表了相当一致的评价,并且把原因归结为几年前春高结束时木兔绞尽脑汁安慰过的赤苇的眼泪。 赤苇知道前辈们是在调侃木兔前辈,内心却莫名产生了点自以为是的甜蜜。他时常因为这点无法言说的情绪懊恼,却又不能自拔,只好把这一点甜蜜深深地藏起来,只偶尔在梦中出现,让赤苇能在只属于他的另一个现实中短暂地自娱自乐一下。 毕业后,赤苇被外派当了漫画编辑,木兔则选择追逐自己热爱的排球运动,加入了黑狼俱乐部。 大阪到东京大概五百五十公里,新干线一次三个小时。赤苇渐渐积攒了一叠车票,不论工作多么忙碌,每个月他都会抽出时间去东京看木兔前辈。木兔前辈在生活中完全不能自理,赤苇会在短暂的碰面后帮他整理房间、打扫卫生。 曾经也有前辈调侃过他们两个的关系,戏称将来赤苇娶不到老婆都是木兔的锅。 只是,见面似乎是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两个人都没有想很多。 最初,赤苇还没有对木兔前辈产生别的想法的时候,追随木兔前辈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木兔前辈很努力,他一直诠释着王牌语录,用自己的背影支撑队友,即使身后空无一人,也会积极地面对每一个球。赤苇被这样的木兔前辈吸引,于是去了枭谷。 大言不惭地说,赤苇京治想给木兔光太郎创造一支不用他支撑、能给他依靠的队伍。如果王牌能够大放异彩,他愿意当那个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一辈子被锁在山巅也没关系,他甘当跳板,无论结局好坏。 至于木兔光太郎,他想得更少了,仅仅是和赤苇在一起很开心,分隔两地后不能经常见面,于是常常邀请赤苇来见他。他和赤苇是最好的朋友,他喜欢赤苇,赤苇一定也喜欢他,好朋友经常见面,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联系,从没有人想过要打破现状,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相处方式是很正常也很亲密的,更是独属于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