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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逃离有望?撞破教主的秘密?

    第七章:逃离有望?撞破教主的秘密?

    那是倾月第一次听见如此冷的声音,几乎想不出这就是天真无邪的小少主的声音,明明听着稚嫩,却又给人一种极强的不适感,好似背后站着对她说话的是冰冷的魔。

    “你不按下去吗。”少主走到她眼前,走动间,脚腕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沉吟之声,像是恶鬼,对她伸出魔爪。

    身子单薄的少主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面的她。

    她轻微的抖动嘴唇,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却只能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一些,可是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少主,属下认罚。”不管如何,第一件事情便是先低头认罪。

    她跪在地上,几乎额头贴地。

    “罚你有何用?你蠢笨如斯,我都懒得罚。”少主一脚踩在那机关按钮上,脚腕处的铃铛顿时响的激烈。她想的太过入神,方才少主起身了都没察觉,实在是太大意了。

    就在少主一脚踩下去,在左方的屏风后发出轻微响动,那屏风竟然沉了下去后,一个入口出现了。

    平时她都以为这屏风固定在这里只是为了隔档,还想为何挪不动,要做成嵌入式的。

    想想当时玉如出现时所在的位置,的确是那处,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那屏风不见了,那时,那屏风消失的速度也是快到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个入口吗?现在,你找到了,恭喜你,倾月jiejie。”少主一改方才的冷漠,扬起笑脸,弯腰牵起她的手,走向那入口。

    “既然你已经找到这个地方,也就说明了你该离开了。”

    “我该离开?”

    “是,我知你不愿留下,你想离开这里,越早越好,但你花了两年多才发现,我是有点意想不到的。你也算是聪慧之人,你用你的方式在这里活下来,我是非常敬佩你的,现在你发现了这个地方,可以离开了。”

    少主说的很真诚,他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甚至有些着急的催促她。可是这样反而令人生疑。

    “少主,属下真的能离开吗?活着离开这里。”倾月疑虑重重,按照以往死去的那些侍女,她们很有可能是进过这个暗道的,可为什么死了呢?这暗道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有什么龙潭虎xue?

    就这么突然的发现了暗道,又被少主催促着离开,这太诡异了。或者说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倾月jiejie,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面有很多机关,虽然危险,但生机还是有的。你只要不回头,一往直前,你就有机会活着离开。”少主见倾月犹豫不定,他抱住倾月,像是普通的朋友一般,撒娇似的,“再见了,倾月jiejie。如果你活着离开了,我会为你祈福。”

    说着,把她推了下去。耳边是少主推动她时身上发出的她已经听习惯了的叮铃声。

    倾月想问为什么,可是她没有来得及问,被少主推下去的她一落地差点摔个狗吃屎。

    地面有点潮湿,空气湿润,空间逼仄。她抬头看向上方,看到的只是闭合起来的入口。

    少主……

    她内心是雀跃的,她有机会离开了,不用待在摩罗教这个可怕的地方了。可同时,她又忍不住担忧,少主会怎么样,她离开了,会有新的人来照顾他,不再是她了,她永远也不会再见到那个少年。

    也许,少主就会在这明玉宫长大老去,活成一辈子的囚徒。

    不,他是少主,而我,是倾月,我们本就毫不相干,我们也无法为对方做什么。

    可是……

    她胡思乱想着,摸着墙壁走了一段路,心中五味陈杂,但是能逃离此处的喜悦让她不愿去思考其他,她走着走着,想的是到家了要吃义父做的烧rou,要喝堂主自酿的桃花雪。

    然而她走的越远,却越是觉得奇怪。

    最近也没有侍从死亡,说明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来这里,除了少主,也不可能有人会来这种地方。

    这地方空间虽然狭小,但是空气流通。她打开火折子,照亮了周围。还好她随身携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否则她真是得摸着石头过暗道了。

    然而,她脚底下踩到了什么。

    拿着火折子凑近一看,是人骨头,是完整的人骨,看其骨架,应当是位女子,这已经死了十来年了,身上残破的布料已经脆弱不堪。

    她走暗道不过一刻钟,应该没有离多远,这就有人骨让她撞见。

    倾月见着人骨,说不怕也不可能,只是她向来胆大,除了怕死,其他的还真没怕过什么。

    见着那碎布里,有一块腰牌,她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一块木质的腰牌,椭圆形,雕刻着竹子纹样,背面刻有两字:玉衡。

    这个竹子的图案好似在哪儿见过。

    “玉衡”是这具尸骨的名字吧。

    腰牌的雕刻图案,一般来说是有讲究的,摩罗教教众的腰牌雕刻的都是云纹,其他势力的人员的腰牌不过大同小异,腰牌上雕刻竹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到。

    不对,她见到义父就有一个类似的腰牌,只是义父从不拿出来,都锁在一个盒子里。

    这实在可疑,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跟义父的那块腰牌相同,她收好腰牌,又看了尸骨一眼,“玉衡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会死在这里,定是有什么原因吧。你的腰牌我带走了,请你原谅。”

    此时,她在想,玉衡是怎么死的,不像是被困在这里被饿死,死因应该是毒物,因为那些骨头上没有一点刀剑的伤痕,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排除饿死,渴死。

    又走了一段距离,她终于解开了真相,知道那玉衡是怎么死的了。

    眼前的陷阱让倾月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毒气阵。

    倾月发现的及时,摈住了呼吸。

    这一整个通道都散发着绿色烟雾,地面上是沼泽,墙壁都是毒物!

    不行,过不去。

    只能往回走,然而,她往回走时,才发现之前的路已经不见了,刚才好似听到了暗道有某些东西转动的声音,不会是被切换了通道吧。

    所以说,所有的通道都有机关。

    往回走,见着一个岔道,她只能进去。进去后,竟然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有黄土垒成的桌子,有黄土铺成的床,还有一座烛台,那白色的蜡烛已经满是灰尘,甚至有蜘蛛网连着。

    地上落着几卷竹简,倾月看了看,发现其中一卷里夹着一张羊皮,上面画着地图。

    这是这暗道的地图!

    这可是太好了,有了地图,就能避开机关陷阱安全离开。

    方才有毒雾的那个暗道,地图上有标注,打了个×。

    按照地图上安全位置走,倾月的确是没有遇到机关陷阱,可是,她随着地图上的指示,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有风吹进来,她甚至能听到一些奇怪的人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声音,她都要清楚,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虽然地图上有大概的方向,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理由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这个暗道太奇怪了,她走来走去,能听到有声音,却怎么也找不出来,虽然没有再遇到机关陷阱,但是她像是遇到了鬼打墙一样,不停的走回一个地方,她身上沾满了黄土,她的手上也已经脏污不堪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还是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她也没有法子离开暗道。她捏紧手中的羊皮地图,几乎气的胸口疼。

    估摸着时辰,她已经在暗道里待了一天了,她迷失在暗道里。

    手中的匕首扎在黄土里,她用力的扎,发泄着。

    为什么是我要遭遇这一切?!

    气恼并没有用处,倾月停止了这种傻傻的行为,她站直身体,闭上眼睛,细细聆听。

    她的听力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听到那么多声音,当然得是她注意力集中到时候。

    她听到了水声。

    有水,是水滴声,水滴在水潭上的清脆声音,从这声音的响亮程度,可以确定,周围不远处应该有一个大的空间,有水。此时,她也口渴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暗道里的一切让她紧绷着心神。

    沿着周围的墙壁,她细细辨认,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岔道太多了,即便是她做了记号,这次,她竟然没有回到任何她做过记号的地方。

    投石问路,她终于发现了那个水声的源头,但是人声已经听不见了。

    来到的地方是个非常空旷的大空间,有一个小水潭,顶部的石头上滴下来水珠,落在水潭里,击起小小的水花,荡开一层层涟漪。

    有水潭,说不定有水下通道,倾月管不得那么多了,她走进水潭里,发现水潭中心是最深的,潜进去黑麻麻一片。

    的确是有水流动,水潭底部有漩涡。

    不管前面是福是祸,她没有路可以走了,否则只能等死。

    倾月会水性,在水底适应后,她看着越来越宽广的水底,这应该是地底的河流。方才那个水潭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

    等到实在憋不住气息了,倾月着急的上浮。

    终于露出水面,所见到的,是一男一女背对着她坐在岸边,这里并不是湖,也不是河流,而是一样的水潭,只是比方才的要大上好几倍。

    因为这个水潭周围有树木,刚好把她遮住了,她才得以藏起来。

    难道,自己兜兜转转,还是没有离开摩罗教的地盘吗?

    倾月几乎绝望,可她还没想潜水回去重新找出口,还是先躲起来弄清楚这里是哪儿时,那一男一女中的女人说话了。

    “今天你想先沐浴,还是先让我吃了你?”女人娇笑着,握着男人的手贴在脸上。

    因为是背对着倾月,她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背。

    但是听这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男人的头发很长,更是白发苍苍,与女人一头青丝形成鲜明的对比,周围烛光摇曳,男人却是如木偶一般,任由女人碰触他。

    “你看你,这么不乐意,那我就不欺负你了,但是呢,你要乖一点,让我亲一下。”女子侧过头,亲了男人的脸颊,这下倾月看见了。

    是教主!

    为什么是教主?

    那个男人是谁?

    她没有离开摩罗教,反而是阴差阳错来到了教主的不可告人的地方。

    教主此时像个春心萌动的少女,那张明艳的脸上丝毫没有年岁的痕迹。

    教主见男人毫无反应,一开始娇笑的模样慢慢的变化,整个人像是发怒的狮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正眼看我一眼。十八年了。已经十八年。阿涵,你听得见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只是装作听不见。”教主愤怒又难过,与她以往见到的教主判若两人。

    教主在她们面前,是强大的,是可怕的,是魔鬼一样的存在,更是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像个傻子,跟一个聋耳男人说情谈爱!

    摩罗教里,有这样的男人存在吗?为什么会被教主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