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脸封神[快穿]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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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之中,一回到悦来客栈内,洛央便将慕缙被调离的消息告知了裴胤,却见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洛央这才反应过来,“师兄,你早就知道了?” “嗯。”裴胤点头。 点完之后,他抬起头便目光灼灼地看了洛央一眼,随即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阿央……” “我能抱你一下吗?” 闻言,洛央刚要抬头,裴胤便已经将她整个人纳入了怀中,双臂微微收紧。这是以前的师兄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联想起裴胤的身份,洛央的心头忽的生出一个难以抑制的念头来。 “师兄,你是不是要去……报仇了?”洛央声音极轻地问道。 “嗯。”裴胤应了一声。 “何时。” “今晚。” 短短两个字便让洛央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下意识便伸手揽住了裴胤的后背,许久才哑着声音说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闻言,裴胤轻笑了声,唇若有似无地在洛央的发间吻了一记后,他便松开了怀抱。 今晚他若是回不来,他的人便会立刻接了洛央去到一个谁也认不出她的地方,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地行医,若是他能回来,他想问她一句话。 这番话裴胤也只在心中滚了下,并没有说出口,他并不想洛央太过担惊受怕。 给洛央丢下了一句“等我回来”后裴胤便离开了,他走之后,洛央的心中霎时空了一小块出来。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洛央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神全都投入到了疫病之上。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真的让洛央想到了一个医治的法子,这让她立刻便去寻了陈院令。 两人熬了整整一夜,还未彻底完善疫症的对症之法,悦来客栈的大门竟被人砰砰砰地拍响了。 洛央与陈院令还未来得及下楼查看,便有一名大夫被几人抬了上来,满脸都是血。 见状,洛央立刻上前用银针给他止血。 听了他们的解释,洛央才发现事态严重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是外头的那些人不给粮不给药的,就是想让所有人与疫症一起在北城消亡。此时城中暴动,无数人涌到了悦来客栈底下,要他们给个说法。 闻言,洛央转头与陈院令对视了一眼,而此时楼下的大门早已不堪重负,知道此事拖不得的陈院令,不顾他人劝阻,径直往楼下走去。 担心陈院令年老体弱,应对不了那些激愤的百姓,洛央迅速收了针,便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大家稍安勿躁!” 大门一打开,陈院令便出言劝阻道。 许是近些时日,城中的百姓亲眼看到了陈院令与他身后的洛央一直在他们奔走,众人稍稍安静了一瞬。 可很快—— “怎么稍安勿躁?外头那些人都想活活饿死我们了,我等如何能稍安勿躁?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此话一出,众人的情绪再度激昂了起来。 “就是!这疫症难道是我想得的吗?封了城还不给药不给粮食,不就是想等我们死了,那疫症就自然没了,也就影响不到那些达官显贵们了!” “没错,他们就是不想我们活了!” “大家上啊,活捉了那老院令,我就不信他那么大的官儿,外头的人一点也不在乎!” “住手!” 洛央将银针夹于指尖,上前两步便挡在了陈院令的前头,“这几日是谁一直不眠不休为你们诊治,是陈院令!是谁明知疫症无药可医,还一脚踏入了这北城之中,是陈院令!是谁年过古稀,还不辞辛劳亲手熬药针灸,还是陈院令!你们如今之举,与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更何况,对于疫症,我与陈院令已经想出相对应的医治之法……” “想出办法有用吗?没药我们都得死!” “就是,大家别听这小娘子胡沁,只有捉了这些官儿,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啊!” 听闻此言,众人彻底煽动,站在洛央跟前的一名魁梧男子见状,立刻伸手就要朝洛央的胸前抓来,其他人也一窝蜂地就要往前冲来。 众大夫脸色一白,洛央紧捏手中银针,双眼微眯。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利箭穿过人群,瞬间扎穿了那魁梧男子的手臂,男子立时疼得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众人霎时一静。 下一瞬,所有人便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孤看谁敢!” 作者有话说: 红包,明天本故事就完结了哈,然后下个故事,我想写个文案上没有的,一个八零作精美人搞事业的故事。 第48章 千金女医(完) ◎天生一对。◎ 城中暴动, 因为整夜失眠,顾芙几乎是客栈里第一个听到动静的人。可瞧见下方的群情激奋,顾芙怕都怕死了, 哪里还敢下楼。透过窗框的缝隙,看见洛央挡在陈院令面前,下一瞬便要被人群淹没,顾芙差点尖叫出声。 倒不是她有多担忧洛央的安危, 而是现在他们几人是一体的, 洛央真被捉了, 她怕是也逃不了。 谁也没想到危机关头, 竟有一支暗箭救下了洛央。 “孤看谁敢!” 冷冽的声线, 叫顾芙不由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随着众人一起往后看去,下一瞬,顾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只因那骑于马上,手持长弓的英武男子,不是她曾经的师兄裴胤, 还能是谁? 最关键的不是裴胤,而是他身后整整齐齐跟来的黑甲军,只一眼,便叫人心生压迫之感。 “太子殿下在此, 尔等还不速速罢手!” 便是这时,一人疾行上前, 声若洪钟厉喝道。 太子! 一时间, 在场所有人全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陈院令等大夫吃惊于裴胤太子这个称呼,他们已经有十数年没有听过了。朝中向来只闻二皇子, 哪里还有什么太子。不对, 陛下登基之后确实有立过太子, 可对方早已失踪,太子之位也已被废弃,如今这人…… 并不知道他人心中所想的洛央,隔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看见远处完好无损的裴胤,心头立刻狠狠松了一口气,太子……师兄成功了。 唯有顾芙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裴胤,脑中混乱不堪,太子……裴胤……裴胤是太子?不,不可能,一定是哪儿弄错了,裴胤怎么可能是太子呢! “什么太子!疫症治不好了,这些人定是来屠城的!大家快随我捉了那老院令用以威胁,否则我等焉有活路!”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的响起一番煽动之语。 听闻此言,原先已经安静下来的百姓立刻又sao动了起来。只是不待他们有所动作,裴胤直接抬起右手,往前轻轻一挥。下一瞬那黑甲军队便立刻架起弓箭,对准了躁动的人群。 一看见那黑漆漆的箭头,那些参与暴动的百姓瞬间腿就软了,不论队伍里的有心人再如何煽动,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之物,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 “言语煽动者,杀!”裴胤声音冷厉。 很快,黑甲军中便有一支队伍小跑出来。 见状,下跪的百姓中立刻窜出三名精瘦男子,分别往不同方向跑去,可还没跑出多远,便立刻身首异处,鲜血淋漓。这使得那些参与暴动的百姓愈发噤若寒蝉起来。 “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到底还是陈院令第一个反应了过来,面向裴胤,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在他之后,其他大夫也跟着一并跪了下来,与那些早就跪服在地的百姓们齐道千岁,藏于二楼厢房的顾芙则瞬间瘫软在地。 下马,踩着响彻云霄的高呼声,裴胤缓步走至洛央面前,嘴角微微勾起,“阿央,我完好地回来了。” 洛央看着他的眼,笑了。 “欢迎之至。”她说。 与此同时,北城之外,一个始料未及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整个京城。 失踪整整十六年的太子殿下李珏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还从意图谋反的二皇子与万贵妃的手中救下了皇上,重临太子之位,多年前的巫蛊案也被他彻底推翻。 原来从来就没什么巫蛊案,只不过是当初的王皇后统管后宫时,意外知晓了当时还是贵人的万贵妃与十四王爷李慎通-jian之事,还未来得及禀告陛下,便被那对jian-夫-yin-妇诬陷摆弄巫蛊之术,后更被万贵妃的总管太监悬于坤宁宫中,死不瞑目。为巫蛊案所牵连而满门抄斩的王家,同样也是含冤受屈。 为此,太子李珏提交了数十份物证,以及整整九位当年的人证,失踪于青州地动的闻太医赫然在列。 此事一出,京中大小官员、勋贵无不哗然,更让他们感到震惊的则是这位太子殿下高明的手段。 他们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太子殿下失踪之时不过才六岁,六岁便有这般心机、毅力,岂不正是帝王之相? 尤其是听闻这位太子殿下一回来,便直奔疫症重地北城而去,如此心系百姓,正是大周官员心心念念的未来明君。一时间,裴胤的名声在官员们的心中直接升到了最顶点。 与满心欢喜的大周官员不同,长公主李绾一得知这个消息,便立刻打碎了自己最心爱的玉簪,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下来。 只因当年第一个发现万贵妃与李慎有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然后她便将此事告知给了皇嫂。可李绾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她等来的不是万贵妃与李慎的严厉处罚,而是皇嫂冰冷的尸体与人头落地的王家人。 更恐怖的是,当天晚上李绾便迎来了一波刺杀,若非她警觉,恐怕她早已一尸两命。 李绾从来都知道她的十四弟李慎打小便跟疯狗一样,可她从不知,他竟会疯成这样。李绾怕了,真的怕了。第二日她便去到宫中主动与万贵妃交好,成功打消对方的疑虑,这才逃过一劫。 至于跟皇兄说出这两人的jian情,李绾不是没想过,可自从那日,她便发现自己的身周有人在监视,不仅仅是皇兄,还有一波更隐秘的人,这叫李绾如何敢轻举妄动。 当年赶去淮南道,李绾也说不清自己是愧疚还是不甘。 可愧疚也好,不甘也好,后来的李绾为了权势与万贵妃越走越近,已成了不争的事实。 若是李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还好,若是知道…… 李绾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同一时刻,楚国公府,听闻太子归来的消息,楚戾刚踏进自家祖父的书房,便看见老人家正捧着一副画像,眼眶微红。 乍一看见那画上之人,楚戾当即一拍脑门,大喝一声,“我知道了!” 猝不及防下,楚国公被这倒霉孙子吓了一大跳,迅速卷起手中的画像便要开口叱责,谁曾想楚戾直接奔到他的面前,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别别别,爷爷,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为什么瞧那裴大夫眼熟了……” “什么裴大夫王大夫的!”楚国公一脸的没好气。 “哎呀,就是那治好我不举之症的洛神医的师兄,他姓裴。我之前见了他就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现在孙儿知道了,原来他长得和你这画像里的年轻男子有五分相似,我之前曾偷偷看过爷爷你这画,难怪我会觉得他有些眼……” 后面的话楚戾还未说完,他的手臂便被楚国公一把攥住,“你说那裴大夫与我这画像有五分相似?” “当然!” 裴姓,归来的太子,十六年前就已死去的老友…… 很快楚国公便将所有的珠子都连到了一起,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戾儿瞧见的那位裴大夫便是如今归来的太子殿下,也是这副画像,曾经未蓄须还能看清面容的王大学士的亲外孙,对方之所以改姓裴,则是因着王老头早已去世的发妻姓裴。 想通这一点,楚国公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