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许慢慢晚上一醒来就垮着一张脸生气不理人,仍由韩奕沉怎么哄都没用,甚至趁他去打电话的时候跑回了家。 韩奕沉接完电话发现人不见了,着急的到处找,猜想人多半是跑回家了立马驱车往许家赶。 许氏夫妇看到明显哭过的女儿担忧的直问发生了什么事,许慢慢却是怎么都不说,还是许母眼尖的看到女儿手上的一圈红痕才大概猜测到原因。她也年轻过,有些花样自然是懂的,况且小沉这么爱她家女儿,肯定是不会欺负她的,除了床上。 她只得委婉的劝解几句,假装不知情一般一会儿责骂韩奕沉,一会儿又替他说尽好话。责骂都是三言两语的带过,夸他的却是一通天花乱坠。 许慢慢觉得自己父母已经被韩奕沉那个衣冠禽兽荼毒过深,根本不是真心跟一个阵营的,烦恼的回屋一个人生闷气了。 韩奕沉到许家的时候,许氏夫妇正坐在客厅心不在焉的看电视,一听到刘嫂喊他的名字,就立马起身把注意力投过来,明显是在等他。 “慢慢在房间呢。”许母说。 韩奕沉立马就要上楼去,许母却拦下他,迟疑了一会儿,委婉道:“小沉啊,阿姨知道你对慢慢的心意,可这慢慢年纪还小,又刚回来,有些事还是不能cao之过急,你明白吧?” 韩奕沉听出许母话里带着些责备的意思,略感尴尬的点头。 “你也知道慢慢她忘记了以前的事,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我们之于她来说还比较陌生,太过热烈的感情可能会吓到她的。” “我知道了,许阿姨。”韩奕沉真诚道歉:“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会克制一点的。” “嗯,去吧,慢慢心软,好好哄哄她会原谅你的。”许母也只是表面的责备,对韩奕沉还是很信任的,见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放人上去了。 韩奕沉推开许慢慢的卧室门,屋内昏暗静谧一片,床上的被子拱起一个小包。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脱了外套和鞋,就着被子将人团进怀里。 熟悉的气味漫过来,许慢慢不满的在被子里挣扎,男人却抱得很紧,她扭了半天都徒劳无力。 “别动了,慢慢。”他嗓音暗哑,下午被勾起的情欲本就没得到解决,现下她又一动,被强制压下去的情欲又有蠢蠢欲动之势。 许慢慢跟他住了这么久,已经能很准确的分辨他语气里的情绪了,想到下午的事她就更气了。 这个禽兽,她还在生气呢,居然也能发情。 虽然不满,但她还是不敢动了。她担心男人兽性大发不管不顾的又压着她酱酱酿酿,毕竟还在家里,爸爸mama都在外面。 “别生气了,慢慢。”他埋在她肩窝很轻很轻的说,“我错了,宝宝,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宝宝了。” 许慢慢不理他。 “我真的错了,回去我就把那些东西丢掉好不好?” 还是不理。 “宝宝,别气好吗。”他语气有些可怜,“理我一下好吗。” 许慢慢索性捂上耳朵。 韩奕沉将她的手扒开,不停的道歉。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不可原谅。” “我禽兽,我混蛋,我罪该万死。” 他将人翻了个身面对他,许慢慢立马紧闭双眼。 韩奕沉无奈一笑,亲了亲她眼皮,看到她睫毛颤了颤。 “要不你也惩罚我?”他说,“想怎么惩罚都行,只要别不理我。” 许慢慢没有睁眼,只是撅了噘嘴。 韩奕沉又去亲她嘴巴,语气低微哀怜:“宝宝还要气多久?” “一辈子!” 她赌气的说。 韩奕沉倒是一笑,她开口便说明她没那么生气了。 他继续哄着:“宝宝可以惩罚我一辈子,但不能气一辈子,也不能不理我。生气影响身心健康,我会心疼,不理我我会伤心。” “乱说,你才不会。”许慢慢睁眼气呼呼的说。 “怎么不会呢。”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心脏处,深情款款的说:“如果宝宝知道我有多爱你,就会知道它现在有多难受。” 男人心脏跳动的震感顺着他的胸腔落入她手心,仿佛那颗心脏握在她手上一样。 许慢慢感觉手心烫得厉害,连着耳朵和脸颊都热起来。 她眼睫微颤的看着他。 韩奕沉心一动,捞过人咬着她嘴巴亲,舌头顶进去缠,将人吻得软化后才不舍的放开。 “不气了,好不好?”他落于卑微的地位祈求。 许慢慢两眼湿润的望着他,有些委委屈屈的说:“那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不做了,一定不会再做了。”他就知道他的慢慢心肠柔软,语气染了释重的愉悦:“以后要再做罚我一天不能碰宝宝,好不好?” 许慢慢瞪眼,怎么还能用这种事做惩罚,但一回想这大半个月的相处,这个方式好像确实是对男人的惩罚,于是她立马顺杆爬:“一个月!” “一天半。”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二十天!”她拔高音量力争。 “两天。”男人很平淡的语气吐出,却裹着高位者毋庸置疑的气势。 “半个月!”表情有些着急了。 “两天半。” “十天!最少十天!” “三天。” “一个星期,再少我就不干了!” “三天半。” “你,你太过分了。”许慢慢委屈的控诉。 “最多四天。”男人又说,旋即带着之前那样低位者的态度商讨:“不能再多了,不然我会被憋死的。” “……”许慢慢不情不愿的瞪他,男人的隐形气势却总是能把她压的死死的,只好嘟囔一句:“那包括这次。” 韩奕沉叹息,很无奈般说:“好,都听宝宝的。” 许慢慢看着男人求和的态度,气消了不少,毕竟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会斤斤计较的人。 “饿不饿,要不要下去吃饭?”男人很温柔的问。 许慢慢点头。 许氏夫妇看着手牵着手下来的两人,一方面欣慰两人终于和好了,一方面又感慨自家女儿也太好哄了,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就被哄好了。 然后夫妻俩又眼尖的看到自家女儿嘴巴又红又肿,顿时明了,年轻人啊,长嘴的第一用途就不是拿来说话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许慢慢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开口问:“我到底错哪儿了啊?” 不然为什么要惩罚她,她穿过来之后明明一直很安分,把原主那些陋习全都改了。难道是因为原主做的某件事留下的后续影响?那她也太冤枉了。 韩奕沉喟叹一声,本想就此带过,却又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不舒服,便问:“慈善晚宴那晚,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带舒矜来?” 许慢慢哑言,这个问题她还真答不上来。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走剧情吧,多么离谱的答案。 脑子里的齿轮快速转动,她思忖着一个合理的理由,忽的灵光一现,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韩奕沉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该不会是那晚上她做的那些事被他知道了吧? 也是,以他的能力,轻轻松松的就能查到。可他为什么突然查这件事,难不成是舒矜出什么事了? 许慢慢越想越后怕,嘴巴跟脑子都不在一条线:“因,因为我觉得舒助理很漂亮,很,很喜欢她,所以想多,看看她。” 非常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也就心虚的人慌不择路的瞎编。 “那个,舒助理那晚,怎么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韩奕沉沉默了一会儿,这短暂的沉默让许慢慢心跳都停止了。 “没事。”他说,“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做让慢慢不喜欢的事了。” “哦……” 许慢慢紧张的看他一会儿,也不敢继续问了,那件事是她理亏,她到现在都还后悔的想要赏自己一段包吃包住踩缝纫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