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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行在河畔。一双铁臂将她整个人从马鞍上轻巧地抱起,转了个向,面朝着自己,炽热的,饱含了相思折磨和重逢甜蜜的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洛神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被他灼热的吻夺走呼吸,忘却了一切。四周静悄悄的,洛水无声无息地在脚下蜿蜒流淌,看不到头,看不到尾。晚霞满天,落日静静地坠在长河彼端那片广袤田野的尽头之处。乌骓仿佛被这远处的长河落日给吸引了注意力,停下脚步,出神地凝视着,轻轻甩动马尾。李穆将洛神从马鞍上抱了下来,解下外袍,铺在河畔的一片草地之上,带着她,面向夕阳,坐了下去。他的臂膀,依旧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片刻不曾松开。洛神的头靠他的肩上,望着对面那轮快要沉下地平线的夕阳,低低地道:“郎君,你可知我名字的由来?”李穆低头望她。“我阿耶曾梦回洛水,倘佯河畔,狂喜放歌,醒来倍加惆怅,便替我取名洛神,以为寄托之意。”“我从小便想,倘若有朝一日,能叫我亲眼看一看令我阿耶为之魂牵梦萦的洛水,到底是何等之水,那该多好……”她仰面,和李穆对望这,慢慢地道:“那日,我从义成赶往长安的路上,不慎落水,想起了一些我从前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我想了起来,我好似活了两辈子。在我的第一世,我的这个愿望,直到最后投江而死,也未曾实现。”“何其幸运,我还有这一辈子。因为郎君你,就在今日,终于叫我得偿所愿。”她顿了一顿,凝视着李穆那双自眸底深处慢慢溢涌着光芒的深沉眼眸。“郎君,这一辈子,你为何定要娶我,以至于如此委屈了你自己?”她一字一字地问。“从前是我亲手葬送了你的一切。这一辈子,我知你带着仇恨记忆而来。可是为何,你未曾向我,向我的堂姐,向这个朝廷,所有曾加害于你的施加复仇?”“倘若你想,你本可以轻而易举。”李穆久久地凝视着她,双眼一眨不眨。落日忽地收了它属于白天的最后的一片红光,倏然沉坠,隐没在了地平线下。光线突然暗淡了下去。李穆的眸光亦随之转暗,他猛地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地抱着,一动不动。“阿弥,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良久,她听到他在自己的耳畔哑声说道。“当初我之所以强行娶你为妻,并非全然出于对你的爱护。我对你,实亦有怨恨……”“可是你终究还是对我更好。”洛神的唇角上翘,终于露出了微笑。她微微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在怀中人那双美丽的明亮双眸的注视之下,李穆终于不再躲闪了。他说:“阿弥,倘若你记得前尘旧事,你当知道,那时我就舍不得杀你复仇,何况是这一辈子?”“你便如同你的名,高贵,美丽,善良,又不乏勇气。你如此的好,我越是和你多相处一分,便情不自禁多喜爱你一分。你什么都不知晓,我不忍因我复仇,令你陷入左右为难的的痛苦之中。我做的一切,是为了配得上你,希望彻底地叫你能爱上我,离不开我,便如同我喜爱你,离不开你一样。”他的一只大手,爱怜地轻轻抚过她的面庞。“阿弥,”他又说。“在我从那死亡噩梦醒来之初,我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我的身边没有你。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高氏女,我不过军中一个地位低微的武官。我无法接近你,连多想你一分,都犹如是一种亵渎。我怀着复仇之恨的同时,却感到无比的孤独。这是哪怕将天下送到我的面前亦无法取代的孤独。我感到我的心里,仿佛被挖去了一样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如今它不见了,空空荡荡。”他凝视着她。“那时我就知道了,我固然怨恨于你,却更是想你。”“阿弥,倘若你不曾嫁过我,在我李穆的心中,你大约永远也就只是一个我纵然爱慕,却无法企及的高高在上的女子。”“正是因为你嫁过我,曾唤我郎君,哪怕只是一夜阴谋,亦助长了我对你的野心。”“我想念那个会对我说从今往后,妾之余生,托付郎君的你。我想要重新得到你,想听你再亲口对我说一遍。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便是再活十辈子,亦是孤家寡人,又何来的乐趣可言?”他不再说话了,只是含笑望她。暮色四合,笼罩河滩,一轮镰刀般的新月从天边升起,挂在远山之巅。周围愈发安静。乌骓站在近旁的河畔,安静地咀嚼着岸边一片丰美甘甜的水草,几只筑巢于此的水鸟从匿身的草滩里飞了出来,翅膀擦过河面,向着对岸远去。高桓见姐夫和阿姊迟迟不归,眼见天色又晚,便带了几个士兵来寻,远远看见乌骓立在河畔,透过草滩,隐又似乎见到李穆和自己的阿姊依偎坐于岸边,两人身影并靠一起,很是亲密,不敢再靠近,急忙悄悄后退了些。洛神的喉咙慢慢地堵塞,双眸之中,再次泛出泪光。她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泪珠,便从眼角滑落。李穆手指替她轻轻擦去泪珠。洛神哽咽道:“郎君,从今往后,只要我能做到,我会为你做任何的事。”李穆凝视着她。“好。”他的眼底,仿佛有什么光芒,在微微地闪烁着,拖长语调,慢吞吞地道了声好。“阿弥,我想你帮我再冲个澡。就像在义成刺史府的那年夏天,每日傍晚,我从外头回来,一身的汗,你便亲手替你我冲澡。后来回了建康,这些年,你再也没有替我冲过澡了。”他又说道。洛神擦了擦眼睛,破涕而笑,点头亦应好。李穆展眉一笑,摘了兜鍪,顺手脱去衣裳,只余内里军人为骑马作战方便而穿的袴褶,随即起身,涉水而下,立于洛水之畔。洛神笑着,拿起他那顶已是附了一层厚厚汗水盐霜的兜鍪,来到他的身畔,像从前在刺史府后院的那口井畔一般,站在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之上,挽起衣袖,用兜鍪舀起清澈的河水,高高地举起,浇淋了下来。清凉的河水,哗哗地浇在他宽厚而精壮的肩背之上,水花四溅,弄湿了她胸前的衣衫,悄悄地勾勒出了一片美好的胸脯线条。她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替他舀水,浇淋,用她那只柔弱无骨般的手,在他裸着的皮肤之上,来回地游移着。李穆在她的命令之下,转过了身,视线落到她的胸前,本就渐渐干燥的喉咙,愈发紧张,喉结动了一动,视线落到她的胸前,顿住了。“郎君,你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