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奖赏
朱礼终于还是去了秦沁那儿。秦沁欣喜若狂,面上却是淡淡的,带着点儿哀怨的嗔怪:“殿下今儿不去陪杨贵人了”朱礼扫了秦沁一眼,却是没答话,只是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歇了罢。”说是歇了,那便是真的歇了。熄了灯眼睛一闭,朱礼就这么睡了过去。秦沁在旁边躺着,心里憋屈得几乎都是要发狂朱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所以就干脆如此这么晾着她就算朱礼再怎么宝贝疙瘩着杨云溪,也不至于说一句都不能说吧而且,如今秦家立了大功,凭什么她还不如杨云溪了秦沁绞着被子,咬着牙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不过她哪里能哭若是哭了,那成什么了朱礼也只会更恼罢了。而且这样丢人的事情,她又怎么愿意闹出啦就这么的,秦沁一整个晚上都是没睡着。第二日秦沁黑着眼圈儿送朱礼出门。朱礼站在门口却是没立刻出去,反而是看着秦沁道:“今儿夜里我再过来。”秦沁这一刻心中只觉得复杂无比,又忍不住委屈。眼眶一红倒是气哭了:“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殿下若是不想来,妾也没有绑着您来”“你想绑也得看做得到做不到。”对于秦沁的委屈,朱礼却是无动于衷,反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清清淡淡的,又哪里有半点的温情秦沁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哭得双肩都是抽动。“一,我最恨旁人施压强迫于我。二,我最不喜你们女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三,我最讨厌妇人多嘴长舌。”朱礼斜睨着秦沁,面上已经不是冷淡了,而是直接的冷漠和凌厉:“秦氏,不要让我再提醒你第三次。事不过三。”秦沁一脸茫然:什么第三次之前哪里有“你若是依旧不明白你之前几次三番被禁足究竟是为何,我看我也的确是不必来了。”朱礼轻哼一声,拔腿就走。秦沁紧紧咬着牙齿,几乎是要咬出血来。而心里的屈辱也是无以复加,更是怒火高炽:杨云溪到底是怎么讨了朱礼的欢心,竟是让朱礼这样的百般维护杨云溪俨然都快成了朱礼心头的逆鳞了破都不能碰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法子,朱礼话都如此挑明了,秦沁苦涩的想: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她就错了。杨云溪何曾是没有资格和她比是所有人都没资格和杨云溪比才对。杨云溪有朱礼的宠爱就够了,家世也好,容貌也好,分位也好,哪里又比得上朱礼的宠爱来得重要呢秦沁这头且不提是个什么心情。倒是杨云溪用早膳的时候听兰笙说起了昨儿朱礼去了秦沁院子里的事儿。当即杨云溪微微一怔,心里也不知是觉得自己猜对了自得感,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在意帝少独爱神秘孕妻:纸上谈婚下载。不过这些情绪很快就叫她压了下去,没叫任何人看出端倪来:“嗯,这也正常。”兰笙却是叽叽喳喳的说下去,有些幸灾乐祸:“主子不知道,听说殿下走的时候,脸上不大好看。秦良娣脸上也没个笑摸样。”杨云溪瞥了一眼兰笙:“兰笙,都说让你没事儿别出去瞎听人说什么流言蜚语。你是不是又忘了不记得之前那次的教训了”兰笙想起那回杖杀了也不知多少人的事儿,顿时也是收敛了,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嘴了。杨云溪又警告的看了兰笙一眼,这才低头用膳了。只是回头却是和青釉道:“青釉,兰笙性子不稳,如今璟姑姑又要养伤,我想着再提拔一人上来帮你分担一二。”兰笙的忠心毋庸置疑,不过就是年岁太小玩心太重了些。作为身边服侍的人是够了,可要说帮着管理约束蔷薇院上上下下的人,却是有点儿够呛了。青釉其实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不过她觉得那日自己的怯懦是让杨云溪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加上兰笙又是一起长大的,便是觉得不好开这个口。此时杨云溪说出来,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看主子的意思。”杨云溪想了一想,倒是想起了那日主动站出来的宫女,便是道:“那日主动站出来的,叫岁梅的我觉得不错,你看呢”青釉想了想,仔细的考量了一下岁梅平日的表现,觉得尚可。便是道:“倒是可以试一试。别的不说,她胆子倒是挺大。”杨云溪也是这般觉得,而且那日岁梅的确也是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就冲着这个,便是也要给对方一些奖赏才是。“叫岁梅来我再看看。”不过这事儿也马虎不得,杨云溪便是也没将话说死了。岁梅进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杨云溪看着却是忍不住笑了一笑,语气也是更柔和了几分:“你也别怕,不会吃了你的。不过是叫你来问问罢了。这些日子都没顾得上叫你来。那立下大功,奖赏还没给你呢。”岁梅忙行礼:“能替贵人办事,奴婢不敢要奖赏。”杨云溪只是笑:“奖赏还是必须给的。那日也是说过的。只是却是不知你要什么奖赏银子,还是别的”岁梅犹豫了一下,却也没再推辞,最终便是道:“若是主子真要奖赏奴婢,便是求主子赏奴婢一百两银子罢。奴婢家中老父亲生了病,需要银子救命。”岁梅最初还说得有些胆怯,不过最后却是声音渐渐镇定起来。也敢看杨云溪了。杨云溪挑眉:“病了有多久了”岁梅声音低下去:“病了也有两个月了。”杨云溪只略一想,便是又问:“这么说来,你那日之所以挺身而出,也是为了奖赏了。是听见我说有赏赐,所以你才会压着惧怕的心思抢下了这个活。”岁梅并未反驳。杨云溪也是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岁梅。岁梅最终咬咬牙,头越发低下去,不过背脊却是挺直了:“是。”杨云溪定定的看着岁梅。岁梅容貌并不出众,看着再普通不过。最多也就算个娟秀。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格外吸引人。人都说,目光中正平和的人,纵不是什么好人,也肯定不是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