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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没什么意思。常润之缓缓点头,道:“女儿知道了,母亲、姨娘放心吧。”小韩氏欣慰一笑,轻轻拍了拍常润之的手:“好孩子,即便那人成了侍妾,九皇子不碰她,她也就是个挂名头的侍妾而已。形势如此,你不要钻牛角尖。”“女儿不会的。”常润之点头道。小韩氏朝她笑了笑,起身道:“那我和你姨娘就先回去了。”顿了顿,小韩氏道:“那女官既用流言的方式企图陷害你,等你把那通房提为侍妾后,也用同样的方式还击吧。最好,去岑王妃跟前说那女官所做之事,还可加一句,说那女官勾引九皇子。相信岑王妃对此,和你会有所共鸣。”常润之惊讶抬头。小韩氏看着她道:“润之,经此事后希望你能记得,斩草,得除根。你得打压得她,彻底翻不了身才行。”小韩氏和岳氏回侯府了,常润之缓了缓神,看向姚黄轻声问道:“方才那话,是太太同我说的吗?”姚黄咽了咽口水,轻轻点头。小韩氏给她支的这招,可谓狠极。这明摆着是让她借岑王妃的手废了莫女官啊!“姑娘……”姚黄紧张地看着常润之:“太太的话,您会照做吗……”常润之不语,半晌后才轻叹一声:“先去段柔南那边吧。”顿了顿,她道:“正好,也能问问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第一百九十二章出路自从王宝琴带着萧氏兄妹出府后,段柔南在九皇子府里就越发像个隐形人了,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偏她也耐得住寂寞,拿个绣绷子也能坐上一整天。常润之去闲落院时,段柔南正在绣手帕。雪白的巾帕一角,已成型了一半的腊梅花枝。段柔南忐忑地将常润之迎了进来,给她行了礼,小声问道:“皇子妃怎么来了……”常润之温和道:“自然是有事才来寻你的。”段柔南更是忐忑。常润之让她坐,她虽然依言坐了,却瞧得出来极为不安。“别紧张。”常润之笑了笑,道:“今儿来找你说的事,对你而言,倒也是件好事。”话虽然这样说,段柔南却还是提着心。常润之瞄到她手边的绣绷子,示意段柔南拿给她看。段柔南忙将绣绷子双手捧到常润之跟前。常润之接过,看后赞道:“你手真巧。”“让皇子妃见笑了……”段柔南声音越低,咽了咽口水方道:“皇子妃来见奴婢,是为了……”“哦,是这样。”常润之看向段柔南,轻声道:“宝琴出府了,府里也就剩你一个了。我想着,你若是没有同宝琴一样出府另过的打算的话,便提你做九殿下的侍妾。这样,你也可以在闲落院里一直住着。”常润之问段柔南道:“你觉得呢?”其实依常润之的身份,要把段柔南从通房丫鬟提为侍妾,根本不需要询问段柔南的意见。不过常润之压根没想过要独断专行,出于尊重,还是先问过了段柔南。段柔南听得一愣一愣的,伸手指向自己:“侍、侍妾?”常润之颔首。“奴、奴婢……”段柔南急眨了眨眼睛,近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子妃,若是、若是成了九殿下的侍妾,奴婢是不是能一直留在九皇子府?”常润之心下顿感怪异,点了点头道:“当然。”“那奴婢愿意!”段柔南忙点头道,生怕常润之下一刻反悔。常润之便笑了笑,道:“既如此,以后你就是府里的段姨娘了。每月份例,也会比之前有所增加。”顿了顿,常润之道:“不过,伺候九皇子的事,倒是不用你。”段柔南一点儿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常润之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段柔南也不在乎能不能伺候阿桐,只是需要一个在皇子府里永远待着的名分罢了。说完这件事,常润之面色便一整,给姚黄使了个眼色。姚黄会意,唤走了屋里另两个丫鬟,将门掩上。欣喜中的段柔南依旧敏锐,顿时忐忑道:“皇子妃这是……”常润之看向段柔南:“你以后既是府里的侍妾,那,就一定会与九皇子府同兴衰,共荣辱。这话,你明白吗?”段柔南目光闪烁不安,点了点头。“那么……”常润之轻声道:“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何那日听到有人提及岑王,你会突然失态?”段柔南面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睛睁大。“这儿只你我,你既想要在九皇子府得到永远的庇护,那我总要知道,你的存在,会不会威胁到府里才好。”常润之道:“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段柔南的胸脯急促起伏了好一会儿,方才让她自己调节了下来。段柔南苦苦一笑:“那日,宝琴姐同奴婢说,奴婢将来的出路,最好的便是皇子妃愿意让奴婢成为九殿下的侍妾,在府里安稳度过一生……若奴婢真有这样的运道,一切都要听九皇子妃的。”常润之微微抬眉。王宝琴聪慧识趣,令人欣赏。好在她并无野心。常润之温和地看着段柔南。段柔南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了鼓勇气,方才轻声道:“奴婢是民间秀女,因选秀进的宫。奴婢蠢笨,不懂人情,在二轮的时候得罪了掌事太监,莫名被刷了下来。后来奴婢到了贵妃娘娘宫里,做了个宫婢。”“宫里的人,都要分个三六九等。奴婢刚去时,只是个脸生的宮婢,贵妃娘娘宫里有个通侍太监,手下管着四个小太监。那人大概是见奴婢好欺负,所以时常借故sao扰奴婢。”“不止如此,奴婢还瞧见过,他用蘸了茱萸水的鞭子抽打他下面的一个小太监……”“奴婢本来还同情那小太监,可谁知道,那小太监竟也是个不好的,在通侍太监那儿受了苦,转身便回来欺负威胁奴婢,问奴婢要银子,不给便对奴婢恶言相向,甚至动手动脚……”“从那时候起,奴婢就很厌恶这些阉人。”常润之点了点头,挺能理解段柔南的。宫里的阉人因为丧失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能力,所以很多都有些心理变态。段柔南平复了下心绪,继续道:“因为惧怕厌恶阉人,奴婢见着他们便都是绕道走。说得上话的宫婢姐妹们,也都同奴婢一样,觉得阉人可恶可恨。所以,奴婢从来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和阉人相谈甚欢,甚至以朋友之礼相待。”段柔南顿了顿,道:“况且,这人还是天潢贵胄。”常润之顿时抬起眉头:“你是说,岑王?”段柔南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