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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之温柔地笑:“我知道。”“本来我……你知道?”刘桐正要同常润之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冷不丁却听到常润之说她知道,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一般看向常润之。常润之轻轻拉过他的手,摩挲了下方才道:“嗯,我知道。还没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有这个怀疑。嫁给你后,也不过是将这个怀疑,更加笃定了而已。”“你……”刘桐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他没有告诉其他人,就连瑞王他也没说。可常润之……竟然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刘桐又是好奇,又是惊叹。常润之笑道:“老太太属意你是我的最佳夫婿人选,我当然要对你了解一二。后来与你相识,无意中提起莫孺人,你的表现,让我起疑,于是叫丫鬟打听了下莫孺人和九皇子妃,毕竟都是出自莫家。”常润之低了低头:“辅国公府对两位女儿的态度本来就有流言,我听了后也不过是起了点儿疑心,疑心扩大,是在我大嫂与我闲话时说起,她认识的莫新竹和莫新尘。姐妹俩的性格完全不同,可嫁了人后,一个香消玉殒,一个却从从前的闷葫芦,变成了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吧。”刘桐目瞪口呆。常润之莞尔一笑:“其实若是有所怀疑,能寻到很多蛛丝马迹。可谁会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呢?”“那你……”刘桐有些口干舌燥:“那你怎么没有同我说过,也没有问过我?”常润之轻叹一声:“因为我看得出来,瑞王不知道这件事,而你,想瞒着这件事。依你的性格,但凡有点儿事,你都会与瑞王说吧。可既然你连瑞王都没有告知,想必你是希望将此事烂在心底不提的。”她伸手抚了抚刘桐的脸。这张脸,棱角分明,英俊刚毅,由面相看人心,他也是个性格坚韧之人,但不管如何坚强,生命中总有一些不可承受之重,压在心底,沉甸甸难受,暴露在阳光下,也一样晒得人生疼。做决定的,不应该是别人,只应该是承受这份重量的人。“你不愿意提的,我自然也不会说。”常润之轻声道。刘桐眼眶微红,过去所有的不堪和侮辱,在常润之面前似乎都不值一提。他娶的妻子,没有因为他被人这样算计看轻,而鄙夷他,笑话他。她用她所有的温柔和理解,包容他过去的岁月,照顾他如今的生活,并许给他一个,白头偕老的将来。刘桐伸手揽过常润之,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谢谢你,润之。”他低声喃喃,他知道夫妻之间,不用言谢,可他的心涨得满满的,不说点儿什么,眼眶或许就要湿了。刘桐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像是哄着刘景阳睡觉时一样,温柔又有耐心。刘桐伏在她颈窝里,常润之感受得到热烫的暖流顺着脖子流进去。她也不提,就这样拥着他。忍了多少年的委屈,也该到了释放的时候。良久,刘桐才平复了心情,止住了夺眶而出、抑制不住的眼泪。他有些不好意思,轻轻退离开常润之的怀抱。常润之拿了绢帕给他,他擦了擦眼睛。“秋霖。”“奴婢在。”屋外等候的秋霖忙回道。“让人端盆凉水来。”“是。”秋霖动作很快,姚黄出嫁后,顶替到常润之身边做事的沉香端了一盆凉水来,又知趣地退了出去。常润之汲了帕子,让刘桐擦洗了下脸,又拿了女子用的面霜给他涂上。刘桐尴尬道:“这是女子用的……”“男子也可以用。”常润之笑道:“不然脸干,会不舒服。”刘桐讪讪笑笑。脸干还不是因为哭引起的?刘桐总觉得自己失了面子。常润之也不理他这点儿尴尬心情,投了帕子折叠起来,给刘桐敷在眼睛上,好歹能止一?第二百四十九章旧事刘桐本就没想要对常润之隐瞒,闻言从喉咙里发出两记笑声。“润之,你真的好聪明……”刘桐喟叹一声,手扶着盖在眼睛上的凉帕,不用看着常润之,他说起话来十分干脆流畅。“没错,这整件事,我计划了小半年,特意等到贵妃娘娘寿诞这个日子爆出来。”常润之疑惑道:“要做周密的计划,花费小半年时间倒是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偏偏选择今天这个日子?”刘桐解释道:“贵妃娘娘寿诞,前来贺寿的人从来不少,当中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人多。”“所以,你是想要让所有人见证到这件事情的曝光,好让太子根本没办法想法子隐瞒压下这件事?”刘桐颔首。“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或许也有补偿贵妃娘娘的意思。”刘桐轻叹一声:“太子和辅国公府算计我,易女而嫁的事,贵妃娘娘是知情的。你还记得当初我求娶你的事儿吗?就是通过贵妃娘娘的关系,拿这件事情要挟了她,贵妃娘娘方才帮我在父皇跟前开了口。这也是我们的婚事得以顺利进展的原因。”“这么说来,贵妃娘娘对我们也算有恩。”常润之轻声道。“嗯。”刘桐并不否认:“我想,贵妃娘娘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终有一日会瞒不住的。我选择她寿诞这日将这件事情捅出来,也有希望她能借着这个日子,减轻一些罪责的意思。你看,事情曝光,太子倒是出言反驳了,虽然很无力……但贵妃娘娘就脱暂待罪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经不起查。与其现在欺瞒,自欺欺人,倒不如一开始端正了态度,也好能得个将功补过的名声。”刘桐顿了顿:“而且,从另一方面说,这也算是给予了我支持。毕竟她的行为,算是佐证了太子当年的事她的确知情不报。”常润之缓缓点头,贵妃娘娘的事她倒是明白了。虽然与贵妃娘娘的交集不多,但少数几次接触她还是感觉得到贵妃娘娘对她的善意。作为一个位高却无子的宫妃,贵妃娘娘总要考虑元武帝薨逝之后她的处境。太子是储君,她得罪不起,但她良心过不去,所以对刘桐总心怀愧疚。这也是一笔算不清的账。常润之缓了缓,又提出一个关键问题:“西行社的那个戏目……”“是我安排的。”刘桐颔首:“我将这个阴差阳错的故事讲给了姚澄西听,让姚澄西排一出戏,结局是姚澄西设定的大团圆的欢喜结局。我想着,这样更有讽刺意味,也更能贴近我的心理,所以便也认可了。”“这出戏,就是为了让岑王通过这个故事,提及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