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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的守着门,我去见夫人。”第六十八章重阳节后续曾淑正在接见外地的管事们,他们都是在重阳节之前进京的,曾淑此前没有接见一来是因为没有空余的时间,二来就是想要晾上一晾他们。现在看来效果不错。这些人瞧着都乖巧了许多,对于曾淑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半点都不敢拖延和隐瞒。当然了,这可能和旁边坐着的傅永宁也有几分关系。曾淑看了他一眼。傅永宁疑惑的目光瞬间望了过来。曾淑朝他笑了笑,然后对底下战战兢兢的那人道:“就这样办吧,多用些心思,若明年能有多的进项,府里自有赏赐。”那管事忙不迭地道:“是,小的听命。”然后半抬着头,见侯爷没有别的吩咐,才小心着退了出去。出去之后再看不到里头了才敢直起腰擦了把汗,对着旁边的同僚们露出心有余悸的笑容。这位夫人可比老夫人严厉多了,这两天不止一人被拉下去打板子,往后是得督促着底下的人多用些心,不然明年还是不是自己来,可就难说了啊。这些外地来的管事们或庆幸着,或担忧着,但都没有影响同样等候在门外的大丫鬟晴雁。她见里头没有旁的人了,于是快步走了进去,对刚说完话,含笑对望着的傅永宁和曾淑道:“侯爷,夫人。我二哥回来了,说有要事禀告。”傅永宁神色一凝,“让他进来。”他心知怕是之前让他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果不其然,邬荣神色凝重道:“回禀侯爷,夫人,那杨管事一家已经找到了,但人已被灭口。”灭口?有丫鬟啊地惊呼了一声,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就连曾淑也愣了一下,随即就感到手一热,原来是傅永宁握住了她的手,她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对邬荣道:“你继续说,有留下什么证据吗?”“并无。”邬荣道:“他们身上的金银细软都不见了,是今早上衙门里头的人刚从河里捞上来的,说是已经死了超过三日了。”那也就是失踪的那一日就已经死了,怪不得不管是侯府还是衙门里头的捕快们一直没有找到人。傅永宁拍了拍她的手,“我去看看,待会回来陪你用膳。”“好。”曾淑朝他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这几日除了进宫就都陪在她的身边,好像她是个泥塑的一样。“夫人?”在旁边登记那些管事们回话的侍墨疑问道。曾淑收敛住思绪,“好了,继续吧。”这边曾淑一个接一个地见着人,那边傅永宁已亲自去衙门处查看了那一家三口的尸首,然后面无表情地从那臭气熏天的屋子里出来。“侯爷。”邬荣捂着鼻子道:“现在要怎么做?这几具尸首都已经泡发了去,连个囫囵样都没了,要不是最先浮起来的杨二断了一根手指,剩下的两具他们都想不到要捞起来呢。”“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见人,原来都沉到河底里去了。”“转到刑部去,”傅永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他们没准能看出些什么。”邬荣哦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侯爷,永安侯陆大人知道您回来了,想要见您呢。”傅永宁:“知道了。”……又一次的御书房陛见。这次除了傅永宁、兵部的大人们以及几位老将军外,成年的几位皇子也在,分别是中宫皇后所出的大皇子、生母早逝的二皇子以及钱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待傅永宁说完他的以攻代守之策,当今陛下环视一圈,道:“都说说,傅爱卿此计你们这些日子也都了解了,都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大皇子赞同,“父皇,一味的固守非长久之计,儿臣查阅了之前的奏章,也询问过几位老将军,辽人的攻势一年比一年猛烈。若只执着于固守城池,总有一日是守不住的,倒不如出城杀敌。”“大皇兄此言差矣,”三皇子道:“父皇,广宁侯此计看上去很好,但实际上却没什么大用。”三皇子道:“辽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在马背上如履平地,岂是我朝将士可比?以往正面相逢,一个顶我们三五个。更别说让将士们到草原上去了,人生地不熟只会让将士们枉死罢了。”“所以儿臣觉得,此计不妥。”傅永宁站了出来,“回皇上……”……一通争辩之后,一行人面红耳赤地出了御书房。傅永宁和大皇子走在了最后,大皇子道:“你和三弟这是怎么了?刚才争得寸步不让。”傅永宁道:“意见不合罢了。”大皇子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看不见得,是因为你家里发生的事情吧,大皇子妃都跟我说了,敬国公府送去的妾室意图谋害广宁侯夫人,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不但敬国公府的人被弹劾,敬国公府某个孙女原本定下的亲事也黄了,若是没有你的手笔,我是不信的。”傅永宁:“他们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大皇子呵呵笑了两声,明显的不信,不过倒也没说什么。两人一步步地往外走着,忽听到后面传来尖细的嗓音,“广宁侯大人,广宁侯傅大人,等等,等一等。”来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先是朝大皇子行了一礼,然后才对傅永宁道:“傅大人,皇上有请。”傅永宁和大皇子对视一眼,然后傅永宁拱手向大皇子告辞,便随着那个小太监回到了御书房。御书房里,皇帝陛下正放下一本奏折,然后对行礼完毕的傅永宁道:“傅卿,你上的这折子,说想要带家眷赴任?”“是,”傅永宁恭敬地答道:“臣愿带家眷赴任,不破辽军誓不还。”啪,奏折被皇帝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此言当真?”“千真万确!”傅永宁单膝跪了下来,“臣提出此计并非异想天开,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先永安侯陆将军的兵书上便有提及,只需经过严格训练,我朝将士亦有一拼之力。”“皇上,二十年前边城便破过一次,血流遍野,永安侯府先老侯爷及其子嗣皆战死沙场,我祖父亦死于此战。而三年前臣的父亲、兄长也因辽人攻势猛烈,不得已出城迎战,双双战死,险些尸骨无存。”“这么多年,死于边城的将士数不胜数。”“皇上,固守,不可!”“好!”皇帝从龙座上站了起来,亲自下来将单膝跪地的傅永宁扶起,“傅爱卿,切莫让朕失望!”……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侍书把头探了出去,然后看到远处那朦胧中的巍峨京城,便又缩了回来,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