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2
患绝症的陈熹振作起来。他把问题,问出来。“那不是没办法吗?阿爹和大哥横死,大姐步履维艰,母亲已经六神无主,我还身患重病,一切的重担压在我家嫂子身上,嫂子自己未成年,她要护住这个家,护住我,护住大姐和母亲。总想着帮她一把,让她能喘口气。后来嫂子一心扑在治病救人上,一个姑娘家尚且有这样大的志向。我一个男儿,自然不能落后。当时就定下了志愿。”陈熹说道。进入山长书房,陈熹和杨秀才一起打开了黑板,陈熹拿出粉笔在上面写字,又用棉布擦去,山长一直做教书育人的,一下子就看出这个东西的好来。“陈二郎,这个是什么东西?”“我嫂子在自家药场要教新招的伙计读书,就想出了这几个东西。教起来可以让很多人看到,而且特别方便,便宜。您想一张纸多少钱,但是这么一盒子粉笔,就没几个钱。”陈熹给李山长介绍。“你家这位嫂子,怎么会想到让伙计识字的?”杨明德点头:“若非庄娘子相助,我这辈子可能就和科举无缘了,庄娘子还给伙计们指定了激励的策略……”听到杨明德这般说,李山长越听越有趣了,走出门去:“去叫钟先生和董先生过来。”不一会儿两位先生过来,那位个子不高矮敦敦的先生看向陈熹:“是!”“董先生,如今我叫陈熹!”“对!对!你叫陈熹!”董先生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听说把举人都给考了?这次是上京赶考的吧?”“我打算过三年再大比,这次我的这位杨大哥会参考。”陈熹说道。“为什么不考啊?你的名次,金榜题名也是极有可能的。若是能高中,这个年纪,以后可就前途无限啊!”董先生说道。陈熹笑了笑说:“不行,我得等三年,而且要提前一年来西麓,还要在西麓学上一年,不管怎么样,我也是西麓出去的人。”李山长知道他是半开玩笑,不过他有这个心,他心里已经是很高兴了:“你们来看这个黑板,还有这个粉笔!”两位先生过来听陈熹解释,都说好东西。陈熹从怀里拿出一张黑板的制作方法,给李山长:“山长,黑板的制作办法,给您了,您可以让木匠给您做。粉笔,因为用在石头上和木板上软硬不一样,还有灰尘的多少,遂县那里做这个的匠人也摸索了很久,您就让他们赚个钱。您要是要,京城已经拿了一批过了来,可以去买。不贵二十个铜钱一盒一百支,按照淮州几个书院的看法,一盒可以用十来天。”“这个可够便宜的。”董先生说道:“自己花时间做也不上算啊!”“这个只要你告诉我们去哪里买就好了。咱们还是聊聊,你们那个药场是怎么教那些孩子的。”李山长侧过头看向杨明德说:“跟你们介绍,这个就是江苏的第十二名的杨明德。他之前在药场教那些伙计。”三人听完,李山长又听陈熹说:“我嫂子如今正在积攒本钱,想要开一所学院,培养郎中。我家嫂子认为除了官员需要经过考试,作为郎中更要通过考试。所以她的想法是收一些落地的举子,去学医。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吗!”“陈二郎,你嫂子既然在京,不知道我是否有缘与这般奇女子见上一面?”李山长问道。“若是有时间,我可以与嫂子再来拜访您!”陈熹说道:“对了,山长,谢弘益如今在书院读书吗?”“在!”李山长说道:“怎么,你要见见他?”“是啊!是我娘让我们捎点东西给他。”董先生叫了小厮过来,让他去课堂里把谢弘益找来,等了一会儿,那小厮过来回道:“先生,谢世子的同窗说,谢世子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了。”“不可能,昨天我还遇见安南侯府的人,说世子常住书院了,怎么会没有人?”陈熹站起来问。李山长这才惊觉,让人去找了陈焘的老师过来,那老师一进来,李山长就问:“谢弘益两天没来上学,你不知道?”“谢弘益交了假条,说是母亲生日宴,需要有五天时间,陪陪他母亲。”那老师说:“我是看到了条子,这才放了他,那个条子还是谢家亲自送过来的。”李山长依然怀疑,派人去谢家问问。陈熹站起来告辞,谢弘益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自家嫂子肯定会担心。他得回去确认一下,站起来跟山长辞别:“山长,杨大哥参加今年的会试,若是最后一个月能在书院温习,定然事半功倍,不知山长意下如何?”杨明德站起来说:“不用了,这样叨扰不好!”“你也不必客气,陈二郎的说法不错。你在这里跟我们的举子一起探讨,对互相都有裨益。我让人安排你的住处。你明日就能过来了!”李山长对着杨明德说道。出了西麓的门,陈熹对着杨明德说:“杨大哥,你的文章问题还在于太过于拘泥,刚好在西麓可以开阔眼界。你也不要推辞。”“二郎,你们帮我的忙太多了,这等深恩我怎么报答?”“早晚都是自己人,总归要叫你一声姐夫的,帮你不就是帮大姐?”陈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马车经过一个路口,闹哄哄的,陈熹掀开了帘子,看见街上被围着一个妇人和几个家丁,这个妇人的脸他太熟悉,正是安南侯的夫人胡氏。杨明德不明所以,为什么陈熹要看这个?“弘益,听娘的话,跟娘回去吧!”陈熹抬头看去,牌匾名就是:“活色生香!”这是一家青楼啊!谢弘益才几岁?逛青楼?☆、自尽那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对陈熹不理不睬的谢夫人胡氏,胡氏跟谁关系都不怎么样,给人那种冷冷清清的感觉。陈熹让马车停在街角,自己掀开了马车窗帘,他听谢夫人说:“弘显,听娘一句,回家去吧!”原来她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记得以前他去请安的时候,她有时候连眼皮子都不会掀一下,说一句:“知道了!”小孩子的孺慕之情却是让他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不能得到父母大人的喜爱。他就要加倍努力,让父母以他为荣,后来才知道这是永远不能达成的愿望。因为他压根不是他们亲生的,而他们一早知道,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投注感情,所以怎么可能会得到他们的疼爱?不过无所谓,他有阿娘的疼爱,这两年已经补起了心头空白,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波动。这边陈焘看着眼前的胡氏,脑子里想的却是家里的张氏,张氏不像她那样年轻,但是母亲的感觉满满。他从胡氏手里抽回了手,这个母亲从他回来确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