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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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以前,章柳新的名字还叫章贱女,是她刚出生时在乡下的亲生父母给她取的。六七岁时她还带着期盼去探究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因为镇里的老师常说,父母盼子女成龙凤,名字都夹带着他们对孩子未来的期望。 那时她常在想,自己的名字又带着父母对她的怎样的期盼。 直到十岁的她再也不想去深挖。 因为她的弟弟出生了,爸妈给他取名叫章胜龙。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章柳新拿着自己已改了名的新身份证,碧蓝的天,悠然的云,她低头盯着手里陌生的名字。轻舒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是止不住的苦涩,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身份证塞进了兜里,她想要买一瓶水,却发现自己连两元钱都凑不出来。 可她实在是太渴了,她撑着昏沉的脑袋,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又一步艰难挪向附近的烟酒店。 烟酒店的老板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瞧着她走来,立马放下手里的蒲公英上,笑容可掬地迎接着,“妮儿,要些啥?” 章柳新清了清喉,开口的声音依旧沙哑,像是被刀子划破了般,她的咽喉糊着一滩血,咽不下,就在她的口中慢慢充斥弥漫。 她想将自己的脸往衣领里埋,却发现如今已经是夏日了,身上穿的是短袖。 “那个…老板,一瓶水多少钱?” “两元。” “还有再便宜些的吗?” “最便宜的一块五。” “……” 章柳新揣在兜里的手摸了摸,只摸到了一张叠成了一小块的五角钱。 在老板逐渐变得不友善的质疑目光之中,她如芒刺背,羞耻又无处躲藏的赤裸感席卷她的心,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强,藏在口袋里的手指捏得那干瘪的五角钱发了狠。 她犹豫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弱弱说道:“对不起老板,打扰了。” 老板面前虽乐呵呵应了声,可在章柳新转身走开时,听到他坐回摇椅上随口吐槽的声音:“又是一块五的水都喝不起的年轻人,啧啧啧,现在的人啊…没钱还敢来大城市闯…” 章柳新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就差没跑起来。 他说得对,她没钱。 他说得也不对,她不是来这儿闯的,她是逃来的。 … 十八岁的章柳新对自己未来的人生是绝望的,二十五岁的章柳新则是无所谓,倒不是因为她同小说般重获了新生,这七年里她跳下的坑可不少,而至于到现在她也依旧无法逃脱。 既然逃脱不了,她又何必自哀自怨,让自己更加痛苦。 她躺在工作三年买的小平套房,面色平淡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干些什么,她平日里没什么兴趣爱好,不喜欢玩游戏,也不喜欢追剧。 南城沪夜的妈咪问过她,平日里做的最多的是什么。 她说是zuoai。 的确没错,她是个小姐,平常生活里,最常做的就是喝酒和zuoai,用她的rou体去讨好那些不属于她的男人甚至女人。 即使她并不知道她拿着这些塞进她内衣里的钱干些什么,但她觉得只要有钱,怎样都会有些安全感。 而如今她的钱,别说去买一瓶两块钱的水了,她足以买下很多家超市。 她和南城沪夜签下的协议只有五年,可她却做到了现在。 妈咪问她到底想要些什么。 章柳新说不知道,可能她只想要钱吧。 躺在床上,但她却没有丝毫睡意。倏然,放在手旁的手机振动了起来,章柳新动了动手指,将它拿了起来。 不用想,这个点还打电话给她的必然是南城沪夜的妈咪。 她滑向接通,那头立马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是妈咪的声音,“喂——,阿漾,你在吗?” 阿漾是她在南城沪夜的代名。 在里面当小姐,没几个是用真名的。 章柳新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妈咪。” “你现在是在家吗?” “嗯。” “有空过来一趟吗?陈家小少爷又来了,还一下子干了三瓶酒,现在发酒疯点名要找你。你也知道的,陈家人没几个是正常人,现在闹得快要把包间给砸了,你要是没什么麻烦事来一趟吧,就当给妈咪我一个面子。” 妈咪那头刚说完话,手机里又“砰——”得发出剧烈的撞击声,还携带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想必又是那位养尊处优的少爷发脾气了。 有钱人真难伺候。 章柳新:“妈咪你哪说的客气话,你叫我,我一定会去的。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到那儿。” “好的,妈咪等你啊!” 章柳新买这套房时考虑的就是离自己工作的地方近,打个车过去不到十分钟。 尽管每次打车去南城沪夜坐在驾驶座的司机都会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一番,章柳新只会笑着递上南城沪夜的工作小卡给他们,不怕死的说:“欢迎你来玩哦。” 有些人表面皱着眉说晦气招手把她赶下车,隔天章柳新却在酒池碰见了他。 现已入秋,夜深微凉,章柳新出门没怎么打扮,裹着一件深棕色的薄风衣就出门了,懒懒散散的,看不出一点风尘小姐样。 她熟练的在南城沪夜里穿梭行走,最后在一个拐弯处碰上了着急踱步的妈咪,妈咪已经四十多了,但精致保养的模样和身材让人仅以为她才刚三十出头。 她一瞧见章柳新来了,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哎哟——阿漾,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南城沪夜可要被这大少爷给拆了。” 妈咪夸张的玩笑话章柳新没理会,只是抬眼观察,砰砰作响的摔砸声还没停止。 章柳新问:“陈少爷在那件包房?” “最里面那间。”妈咪赶紧用手指了指。 章柳新挣脱了她的手,径直往包间里走去,身后传来妈咪关切的声音。 毕竟资本家发起疯来可是谁都不顾及的。 章柳新没有一丝迟疑的打开了包间门,她的动静惹来了包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陈元奕刚把最后一瓶啤酒狠狠砸碎,坐在角落的几个好友只是默默看着他,没有劝阻也没有逃离,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陈元奕每两个月都会发几次疯,特别是喝了酒后。 她一进来,包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暴怒的男人霎时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男人高大的身子压在她的身子,两条手臂紧紧勒在她的后腰上,逼迫她不得不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陈元奕满身都是酒臭味,闻得她快作呕,但她依旧没资格抬起手推开他。 男人搂了好一会儿,手调转了方向,捧起了章柳新的脸端详,嘴里急急忙忙的:“你你化妆了吗?”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陈元奕低着头,手指粗糙摩挲着她的脸,双眼恨不得贴上她,直到从她左眼下找到一小颗浅浅的痣才舒心下来。 他想看章柳新的脸,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相反,章柳新是南城沪夜里长得最普通的。 吸引陈元奕的只有她眼下的那颗浅浅痣。 听说陈元奕的初恋眼下也有一颗痣,而她痣的位置和他初恋的痣一样。 他的那些兄弟还戏称她是个替身。 替不替身的对她说无所谓。 她反倒庆幸自己有一颗这样的痣,毕竟她也是因为这颗痣没少从陈元奕身上捞钱。 他虽然疯,但很大方。只要开心了,反手就扔给章柳新小几万的现金,甚至还带她去买车,只不过她刚提新车没多久,便转卖了。 车对她没用,还不如给她钱来得实在。 陈元奕知道了也不恼,只是之后的礼物都变成了现金,他知道相比别的包包项链这些花的,章柳新更喜欢钱。 陈元奕昏昏沉沉的,只有那双墨瞳在迷幻的灯光下隐隐闪烁着,他吐着热气,裹挟着酒味。 章柳新不喜欢,只能默默憋着气。 他察觉不出女人的心思,目光却从她眼下的痣向下挪了几分,最后落在她红艳的双唇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全身开始发热。 他盯着章柳新的眼也开始迷离了,低下头就想去吻她的唇。 好在章柳新及时伸手挡住,“陈少,有人。”她的声音很小,她怕得罪了他的那些富二代朋友,但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活塞运动。 虽然在她刚进南城沪夜时妈咪就跟她说过,做她们这一行的,最不能要的就是脸。 玩的花的主比比皆是,别说现场表演了,哪怕是NP,金主提了都得硬着头皮上。 陈元奕下了逐客令,坐在角落的兄弟秒懂,边开玩笑边为两人拉上了门。 人刚走光,陈元奕也不端着,压着章柳新的肩膀让她跪在他面前。 这下章柳新也不再矫情,双手抚摸着他的腰,身子缓缓蹲下,最后对上男人鼓鼓囊囊的一处,她的手也顺着摸了上去。 陈元奕抓着她后脑的头发,低头沉声:“把皮带解开,我要你帮我口出来。” 此时此刻,他看不到章柳新眼下的痣,所以他明白自己胯下的只是章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