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的兴致,只是当年能纵马驰骋的女子,一入宫门锁了这么些年,其间又有多少辛酸?苏嬷嬷没有主动说起,景湉期也从来不敢问。正挑着首饰,却见先前被景湉期支出去找风筝的俞凡儿又匆匆回来了,还带了少阁主的指示。“少阁主说,让女郎今晚与他一同在偏厅用饭。”叶昰倾通常不与景湉期一处吃饭,俞凡儿满心想着许是少阁主要找景湉期麻烦了,故而来传消息时都是战战兢兢的。“阁主从宫中回来了吗?”景湉期还以为是老阁主叶岐回来了,要大家一处用餐。俞凡儿摇摇头。“……许是明日出行有什么要交代我吧?嬷嬷明日也与我们同去可好?”景湉期转而去问苏嬷嬷明日可要同去。“老奴就不去了……既是年轻人相约,我这埋了半截土的老人家还是呆在府中吧。”苏嬷嬷拒绝了景湉期的邀请。“女郎?!”俞凡儿见景湉期丝毫不重视,十分焦急,直觉告诉她,今晚搞不好是个鸿门宴。不想景湉期气定神闲悠悠然道。“你去回个话,说我知晓了,不就走几步路,换个去处用餐?”55、酒品五十五、酒品景湉期不知为何俞凡儿如此紧张,为了避免她坐卧不宁,所以便让她一道儿跟着自己去服侍了。不想这次在偏厅却遇到了一个?熟人甘草。她与叶昰倾只有两个人,菜却做了六个,实在是有些浪费。本着食不言的原则,叶昰倾并没有说多少话,反是甘草一直在旁边给景湉期介绍他此番搜罗到的各式果酒。“这是葡萄制的果酒,这是杨梅制的果酒,这是樱桃制的果酒……这是黄桃制的果酒……”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承恩王府虽然没有夜光杯,但是有许多的琉璃杯。景湉期先尝了尝葡萄酒,可惜却与现代社会的味道不同,倒是不见多少酒味,喝着反而像是葡萄饮料似的,想必是放了不少的冰糖,还有其他的杨梅酒、樱桃酒皆是如此,景湉期各自尝了一盏,还想把这些酒都混一处试试,可惜在叶昰倾不耐烦的眼神中默默放弃了。“差不多了,莫要喝醉了……”叶昰倾制止她道。景湉期表示不屑,“又不是什么烈酒,跟喝糖水似的,我还要一盏这个……少阁主你可要再来一盏?”景湉期说着自己斟了一盏杨梅酒一饮而尽,这几种喝下来,还是杨梅酒最合她的口味,叶昰倾自知这酒十分浅淡,又见她神色如常,倒也没再苛责,两人相安无事用完了饭,景湉期便向他请辞,带着俞凡儿到后花园散步、消食、醒酒。“我说凡儿……如今可放心了,方才瞧着你紧张兮兮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少阁主又不会吃人……”景湉期斜斜歪在那亭子栏杆上,一池秋水,映着廊上的挂着的灯笼,被晚的风吹的波光粼粼。此情此景,景湉期不由得发了几分诗性,用懒懒散散的调子,随口吟咏到。“夜深见鱼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有些头晕……看来这酒还是有些后劲的……”景湉期揉了揉太阳xue。“错了,是月黑见渔灯……”不知什么时候叶昰倾也独自一人晃荡到了此处,还听见了景湉期念诗,见她出了错,便纠正道。俞凡儿见少阁主来了,安静的退到亭子之外。“晓得了,强迫症。”景湉期杵着脑袋,抬眼看了看他,就算夜间光线不好,糊作一团,还是觉得这人好看。这一二年叶昰倾好歹长大了点,前几年的稍显幼态,总有些漂亮过头,今年却渐渐有些男子气,显得少年英姿,越长越是景湉期喜欢的那个款式,就是有的时候仙气太多了,感觉随时会飞升似的,也不知女娲造他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可是喝醉了?”叶昰倾见她从先前的揉揉太阳xue,换成了不停的敲脑袋。“还好,就是有些头晕……对了少阁主,您先时心情似是不佳,可是昨日我家中来人太多,扰了您清净?”景湉期问到,她面不改色,口齿清晰,倒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你多虑了。”“有一事学生一直不明,学生觉着您有些厌恶阿谨……”景湉期顺手揪下来栏杆边的枫叶,扔到了亭下的池子里。“你不厌他,先前不是说不想嫁给此人?”叶昰倾见那枝枫叶竟是被景湉期揪得叶子寥寥无几,皱了皱眉头,近前几步将它折到了另一边去。“不就揪几片叶子吗?小气!”景湉期一直搞不懂叶昰倾的逻辑,又见叶昰倾不让自己揪树叶,不服气的撅了撅嘴,继续说到。“学生嫁不嫁给他与厌恶他,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不嫁给他,今后就不与能与他说一句话,学生也不会嫁与少阁主,今后是不是就不要与少阁主说话了?难不成女子只能同自己的夫君说话,旁的男子一概不能言?”叶昰倾回过身,看着依着栏杆懒懒坐在那里的景湉期,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莫要强词夺理,你晓得我是什么意思,他先前还在圣上跟前有意提过你,你还处处维护他。”景湉期就想不通了,这一位怎么就揪着顾修谨?自己说事,连胡夫子?娘亲都不提这茬儿了,他还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学生哪里强词夺理,我也对他说了极重的话,他也道歉了,难不成因为这事学生就得十分厌恶他?那学生平日里要与少阁主?死不相往来多少次……”“学生倒也不是维护他,不过是帮理不帮亲,您是济世阁的少阁主,是学生的顶头上司不假,可阿谨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也不必如此针对他啊?”当真是酒壮怂人胆,果然就算是低度的果酒也不能多喝的,她今日大约就是喝多了点,才会?叶昰倾叽叽歪歪的说上这么多。“莫要将我牵扯进去……”叶昰倾忘了,耍嘴皮子的功夫,景湉期向来比他厉害。“为何不能牵扯?少阁主先时对学生做的事不也是很过分吗?”景湉期就不懂了,这一位还喜怒无常,教导自己的时候还采用过恐吓加体罚,一个不顺心就让她回去?爹娘住。“……你才过分……”叶昰倾忽得有些心虚,他想到了自己先前做的梦,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也不揽镜自照一下,一个还未及笄就看小人书看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还好意思说他过分。景湉期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仍旧觉得有些晕,廊上挂的灯笼似乎都在晃。“学生头晕……先告退了……”景湉期摆了摆手,起身欲走,表示自己今天不想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