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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问,对吧?”景湉期心里骂了一万遍小气鬼,脸上还不能表现出太生气的模样,也不知叶昰倾为什么总想与顾修谨打擂台。“怎么不骂我小气鬼了?平日这个时候,不是应当骂我小气才是?”叶昰倾又说到。“难得您有自知之明,学生自然不必再骂了,只是少阁主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今日瞧着很是开心的模样。”景湉期简直怀疑叶昰倾是不是受虐狂,非得自己骂他几句才舒坦,只是叶昰倾这么反常,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只是我如今却要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那两个表兄和顾修谨的婚期都定在六月里,就算今日启程,你也赶不上,再过个五六日,咱们便启程回去了。”叶昰倾宣布了他们即将启程回京的消息,看着景湉期,希望她能给些反应,可是景湉期倒是相对平静一些。“少阁主的消息果然比学生灵通,都挤在六月里成婚,是今年日子不好吗?”景湉期方才读的家书里面还未择定婚期,比如是后面的家书里会有,而少阁主这边,却是已经得到了几位表兄和阿谨定下的日子了。“今年的好日子确实没有几个,五月本就是恶月,而四月里也定了好几家,随后便是六月的日子好一些,再往后就要到十月里去了。”叶昰倾与景湉期耐心解释到。难得叶昰倾有这般耐心,竟是关注起了成婚的日子。先前有一次他确实和自己谈起过他的亲事来着,想来他的亲事也安排的差不多了,于是景湉期问。“不知少阁主的亲事定在什么时候?”“你觉着什么时候妥当?你想定在何时?”想不到叶昰倾竟然反问她,景湉期想了下先前叶昰倾冠礼时的经验,认真答道。“学生想着年底好一些,那个时候虽说天凉了点,但是采买的物件存得住,食物不容易变质。而且您成了亲之后便是过年,夫人可以与你一道守岁,祭祖,等到二月二也该去济世阁里主持一下祭祀才是。”景湉期说完,才想到也不知济世阁主的夫人参不参与这些活动,毕竟先前在济世阁二月二开坛祭祀,大多是男子,唯一一次便是去年自己一介女流之辈混迹在济世阁的各大夫子当中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你不怕冬日里冷吗?”叶昰倾又问。景湉期认真的点点头。“这倒是,冬日里毕竟冷,恐怕那些客人来还会因为天冷冻病了,也不能只顾着自己方便。若不然定在春日里也可以,不过若是遇上倒春寒,那和冬日也无甚分别。”景湉期再度认真思索一二,觉着不能只顾着自己方便安排采买等事就将日子定在冬天,再想想也不对,又反问叶昰倾。“少阁主,您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不是应当合八字,或者让什么……钦天监算一算,然后再与女方家商量着定吗?您今日如此心情愉悦,难不成是老阁主来了消息,让您选日子?”景湉期无语凝噎,这济世阁少阁主的婚期总不能自己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算是吧!”叶昰倾也没有否认,见景湉期如此认真的斟酌婚期,心中却是欢喜的。叶昰倾确实收到了老阁主叶岐的家书,实际上景行等人寄来的家书里确实还有一件事未曾与景湉期言明。原是今年一月里,有户人家主动向景家提亲,毕竟景湉期这年岁,现下实在是女大当嫁了,彼时圣上已是指了丞相家的娘子给顾修谨,是以景行与杨芝兰对顾修谨这一幢亲事也算彻底死心了,见那户人家也还算妥当,那人姓张,与景行杨玉树是同科进士,家中小儿十九的年纪,已是举子身份。景行也不图什么富贵人家,又与张家算是知根知底,自然意动,但碍于景湉期是在济世阁门下教养,婚配不敢擅专,便写了信与老阁主说明此事,老阁主亲自回了信,让景行稍安勿躁,济世阁必定会寻一户妥当人家,景行这才作罢。这么一件事叶岐自然要告知孙儿,也让叶昰倾估摸着差不多也当把婚期定了,免得时间太赶,诸事难以齐备。景湉期见了叶昰倾喜上眉梢模样,果然于成亲这一位是欢喜的,要么今年年底,又或者明年初,这一位怎么说都得成婚了。“那您慢慢选,学生先告辞了,若是择了日子,也请告诉学生一声。”景湉期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控制不住的心情低落。毕竟等叶昰倾真娶了妻,她是不可能再这般跟在少阁主身边了,以后说话的方式也要改一改。若是用如今待叶昰倾的态度去对待将来济世阁的女主人,恐怕要不了几日就会被开除。“去吧,待我定下了日子,一定告诉你。”叶昰倾也没多做要求,反正今年能选的日子也就那么几个,他们至少也得七八月才能到京中,这日子不是今年年底,就是明年初,也没什么好选的。饶是如此,叶昰倾还是在那纸上写下‘九、十、十一’之后,在‘十’字上面打了个圈。正如景湉期所说,十月里天有些凉,又不至于寒霜刺骨,免得新娘子坐了轿子闷得难受,叶昰倾还记得有一年京中伯阳候娶新妇,日子定在八月里,那几日有些热,倒是新嫁娘在轿子中热得中暑了,若不是叶岐在场及时救治,恐怕连堂都拜不了。九月里有景湉期的生辰,十一月里有他的生辰,叶昰倾觉着十月刚刚好。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也差不多到成婚的日子了咳咳咳作者:小叶,你确定不先知会新娘一声?你预备到时候直接通知她,今天咱们要成亲吗????!?119、回京—百一十九章、回京济世阁的人办事向来讲究效率,说是五六日后动身,当真—日也不曾耽搁,虽说这次靖国公率军重创柔然,但却伤了皇室贵胄,是以这次送行反是没有九殿下初至北境那一日的气势和风光。明明在春日里,众人却肃穆极了。“这些人中想来有大部分都在祈祷那一位能平安归京,最好能赶紧苏醒康复吧?”景湉期看了看拉着九殿下的那辆马车,如今有徐公公守着,靖国公也不知在那边如何与这孙女婿道别。“是有人想着他平安,可也有人想着他若是终身不醒,或是在路上—命呜呼就更妙了。”叶昰倾答道。“都这么久了,那些人还不信吗?”景湉期又问,赵易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却也只敢偶尔夜间出来活动,而那等子大小便失禁的戏码却是天天都在上演。“近来的刺探之人确实少来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快要启程,想着在路上监视恐怕更容易,所以动作少了。”叶昰倾这些事大多没有瞒着她,便将近来的情况如实相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