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带和避孕套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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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莱特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恐怕又看走眼了。自从来到堪萨斯,她的“快乐男孩公式”就没管用过。 她转过身,敛去肢体动作间的一切警觉信号,看起来难得的乖巧。她脚尖朝向自己的舞伴,向前一步尽可能站得更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柯莱特径直看进德里克的双眼,想用最快速度掐算出这表里不一的新玩具到底有几斤几两,究竟是玩弄人心的老手,还是现学现卖的羊羔。 然而她的平静很快就成功在对方颤动的瞳孔中投射出涟漪,她已经不需要更多证明。 柯莱特本性暴露般耸了耸肩,虽然她站在原地,但一瞬间身体肌rou的发力方式似乎都已改变。 她重新勾上德里克的小臂,不顾对方略显僵硬的动作,揶揄道:“你要是早这么会说话,现在都已经射三回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劲的,不是要带我上楼吗?走吧,我等不及了。对了,等等,我叫瓶酒。” 说着柯莱特就找到一个俱乐部工作人员,想点一瓶夏布利记在德里克家账上。在被告知德里克未成年不能消费酒水后,还埋怨地看了男孩一眼,怪对方关系不够硬,一边嘴上说着什么“祖先贴墙上没半点用”,一边把人拉着往暗处走去。 德里克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盯着地毯发呆。 现在思考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似乎有点晚了。他刚刚带着柯莱特走进了家族私人休息室,而本该被他要挟恐吓的女伴脸上找不出一丝忿恨和害怕,正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参观吧台后的酒橱,完全没有客人的样子,让德里克捉摸不透她是天真愚蠢还是性情乖张。 “我收回之前的话,把祖先贴墙上还是有用,这冰箱可真不错,”柯莱特说着抄起一瓶红酒,“伯恩,新酒,这个好喝吗?” “那不是冰箱,是恒温柜……”德里克下意识回答。 “你看,像我这样的地痞流氓能交个庄园主男朋友还是挺不错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这瓶加州的怎么样?”她没回头,抬高手展示酒瓶,从背后看去,能瞥到她被一条条细长肌rou包裹的肩胛骨。 “你今晚想开哪瓶都可以,但你不想先听听我要说什么吗?”四分卫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一边控制语气和表情,一边回想他的母亲是怎么和那些议员置换资源的。 “你今晚想说什么都可以,但你不想先帮我开瓶酒吗?”柯莱特回头,眼神打在男孩稍显不自然的脸上,而后者正一比一模仿记忆中长辈的表情。她又扬了扬手里的瓶子,示意对方上前。 德里克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到了吧台边,一边弯腰从抽屉里找一把开瓶器,一边答道:“加州这个年份确实不错,但我想你需要清醒着才能……” “你管的太多了。”这次,那女声中的不耐烦毫无遮掩。 “什么?”德里克动作一顿。 来到堪萨斯几个月来,柯莱特第一次觉得自己重新变成了狼。 她用虎口卡住红酒瓶的长颈,手指向下压攥紧瓶身,右脚后退一小步给躯干留出足够的旋转空间,然后抡起瓶子旋身借力,在德里克错愕的一瞬间,狠狠砸在了他漂亮的下颌线上。 根据柯莱特的街头经验,这个位置最容易让人晕倒,但四分卫每天不知要在球场上冲撞多少次,身体素质自然不一样。于是保险起见,柯莱特并没有一击即退。然而这瓶加州黑皮诺虽然因为尚未开封而格外结实,但一击之下可能已经产生裂痕,如果再次作为武器,她担心会把自己的手和四分卫的脸都切成喷泉,于是她一个箭步跟上,想以最快速度再补一拳。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半专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被突然袭击震懵的四分卫已丧失思考能力,却还保留着身体的本能,他腿部骤然发力,肩部摆正向前猛冲,这让同样箭步前冲的柯莱特不敢硬扛,只能临时侧过身躲避,但她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额角到太阳xue一片区域被对方的头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柯莱特没来得及感到痛,只是太阳xue遭受的猛击暂时扰乱了视神经成像,左眼的聚焦距离不受控制地越拉越远,感觉就像眼球被扔到了身后两米开外,她只能在彻底失去双眼成像的距离感之前迅速借力出拳,赌自己这一拳能砸到德里克的下颌或颈侧。 指关节传来一阵骨节摩擦的痒意,接下来是熟悉的疼,这一拳挥中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得分点具体落在何处,但四分卫这下彻底向地板滑去,她赌赢了。 可惜这个她五分钟前刚做的计划容不得纰漏,她顾不上自己彻底失去聚焦控制的左眼,踉踉跄跄上前,提住四分卫的领子,迅速往里间卧室拽去。一路上因为看不清东西是远是近,走得磕磕绊绊,又因为怕猎物突然醒来,动作很是慌张。 但这终究是她的月圆之夜。 等德里克从他家族休息室的高级床垫上醒来的时候,柯莱特已经把现场收拾妥当。 她在门外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准备好了谈话工具,还用冷水敷了一下太阳xue,虽然左眼视线内的一切物体都还是像速食面一样在流动中扭曲。 当然,她还顺便用一次性约束带和一些顺手找到的工具把她的舞伴绑在了床上。 “你知道吗,这东西其实不是为你准备的,浪费在这种事上我很心痛。”她指了指绑住德里克双手的几根约束带,挣扎间他的皮肤上被压出一道道红痕。 回答她的只有意味不明的闷哼。 “这都是你的错,你不逼我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 还是只有闷哼。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根据我的经验,如果有人很急切地想和我分享什么信息,那一定没好事。有价值的信息往往需要一些,嗯,暴力挖掘,你懂吗?” “唔唔……”虽然还是闷哼,但这次听起来像脏话。 “所以说这都是你的错,这下你明白了?” 房间里响起了尴尬的沉默。 “我知道你说不了话,但你不会点头吗?亏我还以为你比看起来要聪明一点。” 还是只有沉默。 “如果你听不懂人话,我就把你的两颗蛋扒开,分别用牙线绑成意大利rou卷。”说着柯莱特一把掀起毯子,而四分卫这时才发现下半身已经被扒光了。 于是柯莱特满意地看到了德里克的点头。 “很好,不过在我们的谈话开始之前,还有一件事你要明白。” 她一把扯下手腕上的花饰扔在一边,又活动了一下关节,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两把银餐刀。 “是的,这是我从楼下顺手拿走的,我向你的祖先道歉,可积习难改你懂吗?再说我有正当用途。” 说着她把两只餐刀并拢,餐刀柄的弧度使两排细密的金属锯齿之间隔出不到一厘米的缝隙。 “你看,现在我们有了个新玩具。接下来我会把这两排刀刃抵在你脸颊上,你别害怕,这种餐刀很钝的,不会马上切开你的脸。不过,这个玩具的妙处就在于,如果我用力,就能在你脸上同时留下两道距离很近的切割伤,而且我保证会用力割深一点,这样你就必须去医院缝几针,但两道伤口太近了,如果缝合一道,另一道就一定会被撕裂。” 柯莱特观察了一下四分卫的神情,确保对方听懂了。 “你别害怕呀,我怎么忍心这么对你呢?所以你千万别逼我,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而已。我接下来会和你进行一场卓有成效的交谈,但要交谈,就要拿掉你嘴里的毛巾,拿掉你嘴里的毛巾,你就会像只小猫一样嘤嘤乱叫,虽说那也别有情趣,但今天这场合实在是不合适。你听见楼下的音乐了吗?可真够吵的,这DJ品味堪忧。但如果你叫得足够大声,说不定也能让几个人听见呢?所以,如果你发出任何让我不愉快的声音,我就不得不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至少一个永久伤疤。” 柯莱特自认为把情况解释得很清楚了,可四分位突然开始像冲刺跑一样愤怒地换气,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想问我怎么敢?我为什么不敢?你不知道我们那个社区出来的都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把我的背景调查得很清楚了,我就是这种人啊。再说,被抓到把你绑起来,和被抓到把你绑起来并不小心划伤,两者后果估计都挺严重的,不过我还是未成年,随便吧。对了,我可以说你想强jian我,我又惊又怒之下人格解离了,估计关个两三年就能放出来,如果你爸妈认识地检的话。” 柯莱特见德里克有呼吸平复的趋势,很愉快地站起身,右手拿起两把餐刀,左手从根部一把薅起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与她对视。在确保对方没有四处乱咬的的空间后,柯莱特就准备用餐刀挑掉德里克嘴上的毛巾。 可惜今晚事情注定不按照计划发展。 “砰砰砰!” 柯莱特以为那是砸门声,手上的动作一顿,后背一股凉意猛然窜下脊柱,暗觉倒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不知多少种逃跑方案。而床上的德里克眼里顿时重新有了光。 “砰砰砰!” 这次柯莱特听清了声音的来源,急促的敲门声来自隔开卧室阳台的法式玻璃门外。门外的确隐隐约约有个影子,但室内灯火明亮,衬托得夜色下阳台上的身影十分难以辨认,更何况柯莱特一只眼睛和看万花筒没区别。这离奇的事件发展让她的心又沉了一点,膈肌紧张得上下翻腾,手上也变得没轻没重,一不小心拽下几根四分卫的头发。 要知道,她在德里克醒来之前检查过整个房间,当时阳台上可是空空荡荡。这种建筑的阳台外不可能有消防梯,而在这平均挑高三、四米的建筑里,她在阁楼之下的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