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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感觉到对方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声,脸颊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粉色。凌云寺的师兄这几日一直在夸小师弟玄音,之前盘踞在路口的藤蔓精怎么都赶不走,他一出手,第二天藤蔓就不见了,师兄们终于可以下山。看着小师弟玄音道:“精怪擅谎,你涉世未深,不要再去那山涧,免得被她给骗了。”等师兄们下了山,玄音抄好经文,起身出了门,一路走到山涧那处每日有三个时辰日照的水潭旁,一株长满刺的荆棘正舒展着枝条晒太阳,顶点已经冒出了一个小花苞,尚未盛开。荆棘小妖一看到他,马上缩到石头后面。玄音招了招手。“过来,否则我又要亲你了。”小妖瞬间化形跳上石头,红着脸怒骂:“臭和尚!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用的刺把你扎得全身都是孔!”阳光下的凌云寺小弟子浅笑上眉梢。“你叫什么名字?”小妖双手叉腰,态度嚣张。“破草。”她长在路边,有人路过被扎了一下,便骂一声“破草”,此后每逢有人路过,小妖都要摇摆着枝条去扎一下,听着他们叫自己的名字,然后跳脚离开,偷偷笑得枝条乱颤。“这可不是名字。”她站在石上,玄音微微抬眸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想起那天晚上少女站在荆棘藤蔓上,眉飞色舞,比星辰还要耀眼。“你以后就叫如星吧。”——荆如星睁开眼睛,上千年来,她日复一日地重复当初的一切,每一次都能从梦中多发现一些小细节。比如玄音第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就笑了,比任何人都好看。她这么漂亮,玄音肯定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她了。这个新的发现让荆如星心情不错,收紧双臂,紧紧抱着身旁的陆琛。她正躺在陆琛的怀里,蹭了蹭他的手臂。“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陆琛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但荆如星并不介意。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褚梦云”。荆如星扫了一眼,没有接听,一直到对方挂断,继续依偎在陆琛胸膛,拉着他的手臂环绕在自己腰上,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眉眼,发梢……刚松开手,几根头发伴随着她的动作掉在掌心。她微微一愣,又轻轻抚了抚陆琛的头发,又是一撮头发掉落。慌乱瞬间浮上脸颊。荆如星迅速拉开陆琛的衣服,见他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一片一片青紫的痕迹,神色顿时着急起来。连忙将手贴在他的胸膛,翠绿的藤蔓缠绕在陆琛身上,像是在吸收他皮肤上的青紫痕迹。过了好一会儿,那些痕迹才渐渐消退,只是荆如星手中的藤蔓已经不在鲜艳,蔫蔫地耸拉着。她迅速把藤蔓收回,重新整理好陆琛的衣服,抱着他亲吻。“别怕,别怕,只有三个人了……”说完迅速回到厨房,把冰箱里红色塑料袋里的东西提出来,忙活了一会儿,再次回到陆琛身边,俯下身,四唇相接。一道红光从荆如星的唇缝中慢慢显现,缓缓落入陆琛口中。那鲜红的光,竟是一颗正扑通扑通跳动的活心脏。陆琛毫无所查,吞下那颗心脏之后,有些苍白的脸色才终于回复。荆如星似乎也有些虚弱,靠在他身上,把玩着陆琛的手指,声音软软地撒娇:“玄音,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呢……”早晨,姜喜月刚醒。房间里格外冷清,不见小鬼蹦蹦跳跳的身影。都已经好几天了。她再次走到坛子旁,见小鬼还在床上睡觉,忍不住敲了敲坛子边缘。“小鬼,你还不醒吗?”桌上的鸡蛋没人动过,说明晚上自己睡着之后,小鬼也没有出来过。小鬼是这栋楼的地缚灵,和大楼的命脉连在一起,这栋楼就是它的领域,是它的身体。反过来,如果小鬼出了什么事,也会反馈在大楼身上。上次小鬼在地下室受了伤,大楼就直接开了一条裂缝,一直到小鬼伤养好,裂缝才消失。这几天姜喜月不断在楼内巡视,没有发现任何裂缝或者损伤,说明小鬼应该没有受伤,可为什么就是昏睡不醒?要是他醒来的时,她就不用每天四处打探消息了,因为楼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小鬼都能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姜喜月直接伸手一抓,坛子里熟睡的小鬼魂魄立即慢慢飘出来。它身体蜷缩着,睡得很熟,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睡成这样,肯定有问题。姜喜月翻开它的眼皮看了看,正准备画符,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李长生的名字在屏幕上蹦来蹦去,听着十分着急。她放下朱砂笔,接听。李长生咋咋呼呼的声音果然传来:“姜大师,查出来了!那个记者的尸体少了一颗心脏!”闻言,姜喜月停了动作,见沙发上的小鬼还在睡,随手给他盖上毯子。“说清楚点,少了颗心脏,你们现在才发现?”李长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声音一直保持高八度。“你不知道,尸体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上都没一块好rou了,内脏被搅和得稀碎,我都快看吐了,别说是我,就连法医都看不出哪儿是哪儿。等回去检查了一天才发现,他肚子里少了一颗心脏。这是不是有点蹊跷?”现在他只要遇到离奇的事,都觉得有鬼魂作祟。但这次的事,确实有点问题。“姜大师,你要是过来看看?我刚好就在附近,去接你啊,我已经问过局长了。”“好。”挂断电话,姜喜月把小鬼又放回坛子里。昏睡的原因还没有找到,不能贸然画符,它现在只是睡着了,并没有造成损伤,可以过几天再看看情况。收拾了几样东西匆匆下楼,李长生已经等到小区里,一看到她就想要说案情。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见荆如星从电梯走下来,才安静了会儿,盯着她坐上跑车离开,小声道:“又漂亮,还有钱,那跑车好贵的!”姜喜月心思一转,似乎快要抓住什么东西。“你记住刚才那辆跑车的车牌号了吗?去查查车主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那辆车怎么了?”李长生睁大眼睛,紧张兮兮道:“跟这次的案子有关?”“不清楚,就是有点想不明白,你去查就是了。”算算日子,那个跟荆如星一起来租房的国字脸中年男人,已经快一周没出现了。李长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