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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但她也知道这些任务不能透露,只好问:“听你受伤之后的事儿。”想了想,又补充道:“鲨鱼说的那次。”江予迟轻舒了口气,低声道:“手给我。”盛星一愣:“哪只?”“两只。”江予迟说着还倾身帮盛星调整了姿势,牢牢地将她两只手扣住,不许她乱动,“闭上眼,开始讲了。”盛星:“......”这男人,她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吗!.晨光熹微,营地升起热气,食物的香味叫醒沉睡的人们。盛星一行人要赶路,在营地苏醒前,便上车离开。鲨鱼昨晚睡得晚,这会儿在后头补觉。盛星捧着两个软乎乎的坨坨,好奇地捏了捏,这是当地的小吃,江予迟给她买了两个,一个菜馅,一个rou馅,外面似乎是糯米,裹成一个团子。“慢点儿吃,撑肚子。”“知道啦。”离开乌川,一路向西疾行。道路两旁的稻田和麦田被林带所代替,防风林抵御着阴晴不定的风沙,以维持居民的日常生活。盛星半睡半醒,这么过了一上午。吃过午饭继续上路,路变得宽阔,视野也渐渐开阔。两旁的绿植越来越少,光秃秃的沙原逐渐显露,树丛稀疏。盛星瞧着竟有点儿像昆羔戈壁,不由问:“鲨鱼,那么多地方,怎么想留在洛京?”鲨鱼几乎没思考:“大城市,挣得多,西鹭那地方,一眼就望到头了。留在洛京还真有两个别的原因,除了几个朋友在这儿,还因为有那片沙漠。”他感慨道:“在某个时刻,洛京的天像西北。”鲨鱼是西鹭人,但他在洛京,怀念的始终是西北的人、西北的天。可见那几年时光在他生命中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那江予迟呢?盛星侧头看他。江予迟极少提起过去,近来开始给她讲故事才展露出他生活的一角。他离开的这十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越野车疾驰在无人的公路。笔直的道路无限向尽头蔓延而去,风沙贴着苍凉大地而过,落日渐沉,替沙丘那一行悄无声息的驼队蒙上影。盛星去西北拍戏时,遇见过驼队。驼铃在风中叮铃铃地响,可队伍中总是很沉默,她问当地人,当地人告诉她,沙漠干旱辽阔,他们缄口不言,是为了省力气。这样匮乏的环境,却有自然的馈赠。他们跨越沙漠,遇见绿洲,从而心生希望。当暗金色铺满大地,盛星在公路边见到一栋孤零零的矮房,边上是加油站,瞧着空无一人,怪渗人的。鲨鱼出声:“嫂子,那就是公路旅舍。环境差了点儿,但饭菜还挺好吃,我前几年来过一回,不知道有没有换老板。今天风沙小,晚上能在屋顶看星星。”盛星瞥了眼江予迟,心想,他天天都有星星看,还需要看星星吗?公路旅舍看着老旧,内里装修还挺干净。前台的女人登记了身份证,指了个方向:“食堂在那边,七点后关门。”盛星一行人刚走,后面紧跟着进来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人正是和江予迟搭话那个,她眼看着盛星他们离开,问前台:“刚刚那对男女住哪儿,我睡他们隔壁。”前台抬眼,看他们一眼:“几间房?”女人笑眯眯地应:“两间。”开完房,她拉着另一个人男人走了。天一暗,凉凉的西风也乖觉下来。盛星洗完澡,和鲨鱼在屋顶上聊天,江予迟也不知道跑哪儿了。正说这话,底下加油站边响起笑声。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唯有旅舍和加油站亮着灯,加油站里有个小小的便利店,卖点日常用品和零食。盛星听着声儿愈发觉得耳熟,再仔细一听,居然又是那个女人。往下一看,她正抛着一个小盒子玩,嬉笑着和身边的男人说话。是陌生男人,不是江予迟。“三哥怎么还不来?”盛星的情绪低落下来,不知因着什么。鲨鱼回头看了眼,笑了一下:“哥,正好,嫂子找你呢。我下楼睡觉去了,明儿我开车,得养精蓄锐。”鲨鱼走后,屋顶只剩盛星和江予迟。江予迟走近,见她闷闷的模样,顿了顿,问:“怎么了?今晚...瞧着没什么星星。周围这么黑,我们回去?”盛星抬眼,水润的眸盯着他:“你去哪儿了?”“这儿晚上冷,屋里没空调。”江予迟耐心解释,“下楼去问一个婆婆买了热水袋,是她自己用的。”“怎么了,星星?”江予迟放轻声音,抬手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盛星垂眸,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发酸,她不高兴别的女人看他,喊他哥哥,甚至想和他睡觉。她蔫巴巴地垂着头,睫毛落下阴影,白皙的小脸在夜里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小声道:“三哥,你抱抱我吧。”江予迟俯身,凝视她片刻,似无奈般懒声道:“打小儿就抱你、背你,现在也是,我们星星还是个小姑娘。”说话间,他抬手将她拥入怀里。上一次,盛星逃走了,这一次她努力伸出手,用力地回抱着他。纤细的身子几乎要嵌入他怀里。江予迟微怔,不着痕迹地蹙了眉,安抚拍着她的背,哄道:“三哥带你回房?”盛星吸了吸鼻子,情绪缓和了点儿,从温暖的怀里出来,嘀咕道:“我还要和你说秘密呢,说完再回去。”江予迟瞧着她的眉眼,配合着问:“这一次说什么秘密?”屋顶放着一张木桌,椅子不知放哪儿去了。江予迟抬手,一把抱起盛星,放在桌上,松开手,却没后退,抵着她的小腿,挡住夜风,说:“三哥听着。”木桌不高,盛星坐着仍需要仰视江予迟。无人的荒原,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盛星捉着江予迟手掌,没细想,开口道:“小时候,我和陈漱关系很好。”“因为一些原因,他爸妈不是很喜欢我,但他不是。我懂事起,他就跟在我身后跑,一口一个jiejie。那里有座很有名的寺庙,常常有香客来,有时赶不及上山,就会到山下借住。香客很大方,会留下谢礼。每次,陈漱会把糖都藏起来,都留给我吃。还有...有时候我害怕,他会来陪我,说会保护我。”陈家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