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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和时空的“自己”。江予迟凝视着盛星,说:“最后他会像剧本里一样,爱上你。”盛星眉毛一挑,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不是我,是‘玉瑶’,要是别人演玉瑶,那就是别人,反正不是我。”江予迟明白盛星的困扰。其实他们都明白,不会是别人,只会是盛星。除了盛星,李疾匀找不到他心中的玉瑶,所以玉瑶只能是盛星。江予迟沉默片刻,道:“那就不用管他,他知道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依然愿意演。你们都热爱电影,愿意为她付出,但有一些代价只能自己承受。”他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星星,你不能帮他,也帮不了他。”戏演完了,盛星只是盛星。不属于任何人。哪怕是他,也只是有幸成为她的丈夫。她依然是她自己。盛星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侧脸枕着枕头,乌黑的眼珠盯着江予迟,小声问:“我明天就能看到你了对不对?三哥,媒体常说,我是老天爷赏饭吃,这话其实一点儿都不假。我能做到专业和敬业,但演技这个事儿,说不清的,我确实没在上面费太多的精力。但我看到李疾匀,还有方俭,他们似乎要把灵魂都献给电影。”时至今日,盛星终于明白,李疾匀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要方俭,要她全情、忘我的投入,要他的故事完整。“...都是疯子。”盛星小声嘀咕着,又说了点儿别的,困意渐渐涌上来,眼前的江予迟越来越模糊,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在男人的低语下陷入沉睡。.第二天一早,盛星如常去了片场。这天又下了细雨,缠绵又恼人。大家伙仔细地瞧着盛星,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没再像昨天那样冷冰冰的,都松了口气。盛星的情绪没影响她的状态,今天的戏份依旧完成的很好。李疾匀盯着监视器,半晌没说一个字,方俭也在一旁看。小助理探头瞧了一眼,缩回脑袋,问:“姐,我们完事儿了吧?去换衣服吧,这都十月了,天冷得真快。”盛星却顿住脚步,纳闷,这两人看什么呢看个没完。她转身,径直朝那两人走去。监视器上是他们今天的对手戏。李疾匀反复地看了许多遍,问方俭:“你什么感觉?”方俭微怔,他静静地看着自己,低声道:“我的情绪没收住,过于外放了。对玉瑶,还没有到那个情绪点。”“为什么?”李疾匀紧跟着问。方俭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此刻内心的感觉,似乎是可以解释的,但对他来说却很难。盛星看得头疼,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再拍两条。”说着,脱下外套,往小助理怀里一塞,又低声说了几句,重新走进镜头画面中,开始调整状态。方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李疾匀瞥了他一眼,道:“你运气不错。”这么一重拍,时间缓缓流逝,眨眼已是深夜。细如柳丝的雨仍无声无息地下着。盛星下了戏,迷瞪了好一会儿,她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直到看到小助理,才惊觉她把江予迟给忘啦!“三哥呢,人来了吗?”盛星踮起脚,左看右看,却没在片场看到江予迟的身影,“他给我打过电话吗?”小助理忙点头:“七八点的时候打过,我说你在忙。”盛星扒拉着手机找江予迟,小助理忙给她披上外套,两个人朝停车场走,将夜色和片场的人都抛在脑后。.酒店门口,车内。小助理瞥了眼闷着脸的盛星,小心翼翼道:“姐,江先生给我打电话那会儿好像在开车,说可能会晚点儿到,说不定就是路上耽搁了。”“耽搁就耽搁了,怎么电话都打不通。”盛星犹自担心了一会儿,刚准备下车,就见门口另一侧驶来一辆车,挂着洛京的牌照,再仔细一看,是江予迟的车。她倏地拉开车门,披在肩上的外套掉落,匆匆朝江予迟跑去,小助理也识趣,没跟上去,默默溜走。盛星才走近,江予迟猛然刹车,却迟迟没有下来。她怔了片刻,朝车门走去,不等碰到把手,车门从里面打开,男人长腿一跨,自然地牵住她,下车,反手关门。“三哥?”盛星仰头去看他。江予迟正垂眼看着她,本就漆黑的眸此时含着晦涩不明的情绪,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细看眼睛竟泛着点儿红。盛星一顿,小声问:“怎么了?”江予迟盯着怀里的女人,久久不动。忽然,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在细雨中仿佛静止的雕像,久到酒店门口的迎宾探头张望。半晌,江予迟微微松开盛星,喉结滚了滚,低声道:“先上楼。”盛星抿抿唇,攥紧他的手,两人朝着门口走去。...顶层套房。盛星拿着毛巾,轻缓地擦拭着江予迟柔软的黑发,还调皮地揉了好几圈,他安安静静的,由着她玩儿。江予迟坐在沙发上,盛星站在他身前。女人柔软的身躯距他咫尺之遥,他却没有伸手去抱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她说话,说剧组,说天气。反复擦了几遍,盛星蹲下身,仰头瞧着江予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今晚的江予迟很脆弱,似乎一松手就要碎开了。她眨眨眼,弯唇笑了一下:“看我看傻啦?”“星星。”他低声喊。盛星倾身,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小声道:“星星在呢。”江予迟垂着眼,和她额头相抵,内心像是被什么拉扯着,喉间一片干涩,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星星。”他低低地喊,嗓音喑哑,“三哥暂时没法儿陪你了,明天要去一趟西北。临时定的,比较急。”盛星一愣,拉开距离,盯着他半晌,忽而笑了:“就为这点事儿烦恼呀?我又没有那么小气,你忙正事就去忙,不用想这么多,忙完来见我就好啦。是大嫂说的纪念活动吗?你也要去吗?多久回来?”盛星第一次听江予迟说这件事。上次在大嫂那儿的时候,那两人都没提起过,她本来以为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