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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正当交流,你这般口出不敬,实非君子所为小杠精有点意思,许她小杠精放火,不许她这个作者点灯,还真让她找着了点儿穿书前浪里个浪那味儿。如此“稀有羁绊”,必须得好好爱护,不能把人欺负跑了。静姝细思量措辞,拿出了她最为温柔的态度,回复了她的小杠精。作者回复:唔,小女子就是这么刚,不如你会^_^刚刚把勾搭小杠精的回复发出去,便听得拔步床里终于响起了蔺郎中那话痨一般的絮叨声。静姝退出书城app,起身走进拔步床。便见得,先前被高烧烧得仿佛出气多进气少的病秧子,被蔺郎中扎了几针,竟就把他那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半只脚又挪回来了。那双澹然无波的眼重新焕发出了勾人的神采,脸颊上也没了先前那吓人的潮红,若不是额头上依然顶着她给他搭的那块布巾,竟是一点也不像兀然急病了一场的样子了。蔺郎中堪称妙手回春,打脸来的就是如此之快。端量着重新提起精气神儿的病美人,静姝佯装着捋鬓边发丝,趁机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默默地把“怀疑蔺郎中是个庸医”这个念头强行放进“回收箱”里,顺便把锅甩给了中医的博大精深。被事实教做人,再也不敢自恃懂个皮毛就随便怀疑大手了。静姝行至床边,拿掉谢瑾年额上布巾,探手摸了下谢瑾年的额头,温度果然降下去不少,对蔺郎中的医术愈发心悦诚服:“还请蔺先生提笔开个方子,也好彻底去了夫君的病根儿。”蔺郎中小心翼翼地收好了他的宝贝金针,揪着胡子拒绝:“倒是不必,是药便有三分毒性。谢公子不过是新伤诱发了痼疾,是以才会发热,如今热已经退了下去,只需好生将养便可。”静姝却是不信这个,坚持道:“既生了病,就没有不好生服药,只凭身子骨儿硬抗的道理。”说着,静姝余光斜睨了谢瑾年一眼,笑着又道,“再者说了,就我夫君这孱弱之姿,身子骨儿又哪里还糟蹋的起呢?还请蔺先生受累,给开个方子罢,我夫君也好能痊愈的快些。”蔺郎中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坚持不肯开药方子,满口子推脱:“少夫人有所不知,谢公子这病症在养不在医,少夫人若想替谢公子去了这病根,只管督促着他好生静养,让他少cao些心,多爱惜着点儿自己个儿的身子骨儿,便再不会有大碍。”静姝却是福身一拜,半蹲着身子不肯起身:“静养也好,督促着他少cao些心也好,这些都是日后的水磨工夫。眼下我只想求先生开一剂良方,尽快去了我夫君的病症,也好让他少遭点儿罪。”蔺郎中揪着胡子忙不迭地避到一旁,没受静姝这一礼。小娘子低眉顺眼,福身而拜,温言细语间便把蔺先生逼得骑虎难下。谢瑾年忍俊不禁,却又心中动容。这个小娘子,能刚能柔又能演,待他难得一片真心。以帕子掩着口鼻轻咳一声,遮住了唇边抑制不住的笑意,谢瑾年捋起一缕静姝垂至腰间的发丝,不轻不重地扯了扯:“莫为难蔺先生。”好歹是个男人,即便是个病秧子,手上的劲儿也是不小的,被他拽着发丝扯动头皮,自然有点儿疼。这个病秧子……当自己个儿是扯前座女同学小辫子的小学生吗?静姝转身,夺过谢瑾年抓在掌中的发丝,捂着后脑勺白谢瑾年:“我这是为了谁?”尴尬骤现即逝,谢瑾年忍笑,摆手示意立春送蔺先生。待丫鬟与郎中尽皆退出拔步床,纱幔隔绝了内外,谢瑾年攥着静姝的腕子把她拽倒进怀里,揽住纤腰,笑道:“莫恼,为夫知你心意。”猝不及防被“绝色佳人”拽进怀里。药香夹杂着冷香扑面而至,耳畔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鼓噪着心湖,腰间一双规规矩矩的手guntang,仿佛烫红了她的耳尖。佳人噙着笑歪曲了她的“恼”,憋着坏“接受”着她的“表白”。氛围旖旎暧昧,仿佛随时都该发生点什么。静姝抓着病美人素白的中衣,趴在她胸膛上,低声咕哝:“你又知道了。”谢瑾年垂眼,盯着猫儿似的趴在他怀里的小娘子,似真似假的说:“娘子的事,为夫自然尽皆知道。”脸颊下的温度guntang,不知是病美人未退的高烧,还是她烧着了的脸颊。静姝揉了把自己的脸,斜挑眉眼,睨着谢瑾年哼笑:“怕也未必。”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座书城,也不知道我想当一个快乐的小寡妇,哼哼!小娘子劲劲儿的小模样,惹得谢瑾年失笑。谢瑾年也不与她较真儿,手掌自袄裙相接的地方探进去,掌心贴着细嫩的皮rou顺着她的脊线上滑:“也对,为夫对娘子确实尚且不算尽知。”嚯!贞cao危机预警!静姝脑内小雷达疯狂报警,嘴巴上秒怂,彩虹屁脱口而出:“不不不,夫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道上下五千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唔。”谢瑾年被小娘子的无脑吹逗得开怀,故意把手继续往上探索了一截,“娘子谬赞,为夫确实尚需上下求索一番,方能算对娘子尽知。”静姝反手捉住谢瑾年的腕子,没好气地瞪谢瑾年:“蔺郎中可真是当世神医,几针下去,您不光烧退了些,竟是连消遣我的精气神儿都回来了!”谢瑾年揽着静姝闷笑:“你怎知我只是消遣你,而不是真想……”“不,你不能想。”拒绝的话脱口而出,静姝抬眼对上谢瑾年似笑非笑的眼,一个特别理直气壮的理由紧随而至,“我小日子到了,夫君若是真的特别想,便只好挑个颜色好的丫鬟开脸了。”谢瑾年好气又好笑,在静姝臀尖上轻拍了一下:“讨打呢?”静姝捂着屁股跳下床,红着脸瞪谢瑾年。谢瑾年大笑着把静姝拉回床上,揽在怀里:“折腾了大半宿,睡吧,你明儿不是还想去巡视铺子?”静姝手挡在两人中间,数着自己明显过快的心跳声,轻“嗯”了一声。红帐低垂,外间灯火暗了下去。交颈的鸳鸯各怀心事,相拥入眠。于半梦半醒间,谢瑾年听得他的小娘子咕哝:“你那痼疾旧伤是怎么回事?”谢瑾年于黑暗中睁开眼,盯着彩绘屏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