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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先出去洗个澡,她还是自己来一遍才安心。洗澡的时候她总感觉肚子凉嗖嗖的,但水很热,她还没在意,洗完才发现自己来了例假,顿时长舒一口气,心道不用下去买避孕药了。她把衣服洗完晾上,去阳台时才发现自己昨天穿的吊带睡衣已经被挂上了,靳时总在这种小细节上做得细致。瞿宁可高兴不起来,她昨天破坏掉两个人之间的平衡,进行了最亲密的rou体活动,但除了上床,他们对彼此一无所知,还必须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没有比这更头大的了。靳时一直没出来,这让瞿宁安心了点,她小心翼翼地收拾东西,带着钥匙去了徐青雅家,并把陈墨再次出轨还搞大了别人肚子这事坦白出来。“混蛋啊!”徐青雅痛骂一声,接着又来了句卧槽:“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值得你昨天喝那么多吗,还不赶紧离婚!”瞿宁头疼地皱眉:“没那么容易。”徐青雅气得直磨牙,恨不得骂瞿宁八百遍眼瞎,她恶狠狠地一扔枕头:“说吧,那女的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目的,肯定没安好心。”瞿宁本来就不舒服,这么一说眼皮直突突,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给我哭了半个多小时,说对不起我。”电话那头的女孩一把柔柔弱弱的嗓音,听着像个安静而温婉的姑娘。断断续续的哭音里瞿宁才听明白,这姑娘是陈墨手下新来的员工,因为是实习期遇到瓶颈,同事关系也不和睦,幸运的是陈墨在暗中帮助照拂,她眼里的男人千般百般好,教她控制不住地喜欢,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喜欢。谁不喜欢帅气多金还对你温柔的成熟男人?不管是暗戳戳的保护,认真对待工作的严肃,还是不经意流露出的若有若无的愁闷,全都可以是她爱上的理由。于是她就去了。像飞蛾扑了火,明知会死,还是贪恋刹那的炽热。她说她不后悔,知道他有妻子有女儿也不后悔,她本来不想要任何东西,但她还是意外怀了孕,手足无措间只好给她打电话求原谅。“意外个P!”徐青雅彻底暴躁了:“这他妈谁给安的白莲花人设,明明是个心机婊。一个实习生哪有这么容易遇到陈墨,带她的组长是透明人吗?还有,神他妈不后悔,真明白事就该冷静地流产说拜拜,连我都知道给你打电话除了堵你心外什么用都没有!”“给她打回去!”女孩越说越气,连骨折都不顾了,指着瞿宁的手机,“这种人就该祝她MMP,早死早超生。”并不怪徐青雅反应激烈,十年好姐妹,她真是再了解瞿宁不过,虽然长着一张御姐脸,其实活得很通透,偏生心还软。一开始她就没觉得陈墨这人靠谱,果然还是闹得一地鸡毛。“算了算了。”瞿宁今天不太舒服,小腹隐隐作痛,她无心纠结这个问题,“问题根源在陈墨身上,你揪着个孕妇干什么。”“那她说孩子怎么办了吗?”“没,我听着头疼,没让她说下去就挂电话了。”瞿宁揉了揉眉心,她以为她会像上一次一样如遭雷劈,几天几夜想不开,但没有,她竟然比想象中的镇定很多。或者说决定跟陈墨保持距离时,她就隐约预感到有今天。比起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她更想先安慰徐青雅。于是瞿宁说:“还有件事,我睡了我室友。”三十欢Day04JinShiDay04JinShi瞿宁从小就痛经,严重的时候脸色苍白需要请假休息一天,喝热水效果微弱,吃止痛药又怕产生抗药性,让她一直恨不是个男人。后来生了陈星月好很多,这次却不知怎的,大概因为洗澡,又开始严重痛经。上午还没感觉,中午她就受不了了,午饭都没吃,回来倒了杯开水就蜷缩在床上,脸上难看得厉害。徐青雅发微信问她怎么样,瞿宁疼得不想回,索性蒙上头想睡一觉。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找了一个稍微不那么难受的,拢着冰凉的手闭上眼,意识开始昏沉。她中间迷迷糊糊醒了很多次,但让她彻底意识清醒的是门外的敲门声和响个不停的手机:“你在吗,你手机一直在响。”瞿宁半睁着眼睛含糊了一声,过了几秒才低声说了句在,她撑着坐起来拿过手机,联系人显示是陈墨。瞿宁白眼一翻直接挂掉,抱着膝盖缓了一会儿,声线略提高:“靳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靳时在门外:“你说。”“……”这个帮有点隐私,瞿宁不太确定让靳时帮助合不合适,但她又的确疼得下不了床,只有皱着眉头轻声道,“你先进来吧,这么说不太合适。”门外静默了几秒,靳时推开门,没有立马进来。瞿宁也晓得逾距,但人都上过还管什么仁义礼教,她往上撩了下头发,表情蔫蔫的:“你能去药店帮我买点药吗?布洛芬,不要胶囊,要颗粒。”靳时撩了眼皮看她一眼:“你痛经?”“嗯。”瞿宁没什么精神,把头搭在膝盖上,“你怎么知道?”“我前女友也这样。”靳时一笔带过,末了又问,“需要帮你买卫生巾吗?”唔,他前女友还挺会调教男朋友。瞿宁疼得不想说话,蜷着身体,没抬头:“那顺便买吧,品牌随便,棉柔型的,夜用。”她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不用帮我垫付,这些应该够了。”靳时没客气,他拿了钱,先去客厅倒了杯热水给她才穿上外套出门。瞿宁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给陈墨回拨电话。靳时回来的时候瞿宁正开着手提追剧,她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谢谢。”靳时把黑色塑料袋和找回的钱一并给她,弯下腰来问:“还疼吗?”“没刚才那么厉害了。”瞿宁向上拽了秋衣,交叉抱着手肘,“想转一下注意力,说不定笑着笑着就不痛了。”“那你休息吧。”靳时把从玄关拿过来的瞿宁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又拿了瞿宁的杯子冲药,“脸色蜡黄,还是别动的好。”瞿宁又道了句谢谢,在解释昨天的事情和坦白自己的处境两条路中选择了转移话题:“你在长沙本地工作吗?”“不是,在北京,海淀区。”靳时细心地在她身后垫了块枕头,“做游戏策划的,这次是来分公司视察的。”“做游戏?”瞿宁眼睛亮了亮,“听起来超级厉害,而且应该挺轻松的吧。”靳时额了一下:“你大概是对游戏策划有什么误解。”“不是吗?”“……”靳时轻微叹了口气,“来长沙之前,我已经经历了两个多月的十二点下班,最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