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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们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自然有人去收尾。”诚伯听了这话,突然老泪纵横:“老爷,您说您当初管那个闲事干嘛?还为了保密不肯提前与夫人通气,害得她就这么带着伤心突然去了,连一日团聚的日子都没过上,您想解释也没地方说去了。要是夫人还在,您这么多年,又何至于如此孤苦伶仃的。还有皇上那里,您就进宫去解释解释吧,您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不轨之心呢,都是韩江那个恶人诬告啊。皇上就不能看在您多年的苦劳上,放您告老归乡吗?”顾策此时已经回到桌案后,正在铺纸研磨,一边构思要画些什么,一边道:“韩江倒也不算诬告,我当初的确以为念哥是那位的后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受她们算计,将人带回府中的。”诚伯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老爷呀,这可是杀头的大事,咱能不能不要认得这么痛快。离的这么远,苏染染都能感受到老管家身上的怨念。她正在偷笑,就听顾策突然道:“这件事我并没有打算瞒着染染,只是事关重大,书信不便,本想着回府之后亲自和她说的,谁知……。”苏染染笑不出来了,闷闷的替顾策接了下句:“谁知道她会笨到不看路把自己摔死了呢。”不对,她好像不是摔死的,她记得自己死后第二年还是第三年,顾策一个人在书房里喝酒,喝的大醉,一直在说什么替她报仇了,害她的人都得到报应了。可这呆子说了半天,也没说是谁害了她,又是怎么害得她。偏偏她死的太突然,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在陛下眼中,有心和那位沾上关系,就是罪无可恕。反倒是那个女人和念哥,陛下反而不会明着追究,你们赶紧走吧,我会安排人给你们扫好尾隐去行踪的。”诚伯离开之后,顾策便专心作起画来。他有一个习惯,每遇大事难事,或是危急关头,反而会静下心来画一画写一写。苏染染听到初闻让她痛彻心扉的秋姨娘母子之事另有隐情,半点也不吃惊,她又不是真的傻。当年她在顾策带着她们母子回京那日出了意外去了,顾策就一直担着宠妾灭妻的骂名,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人这些年都宿在书房中,一步都不曾踏入后院,对她们的态度也不像面对心上人和自己儿子。顾策此人,看着冷漠,骨子里却有一腔热血,常常闷不吭声的做一些抱打不平的惊人之举,她早就猜出此事另有隐情。只是不知这一次他又做了什么,竟连龙椅上那位都招惹到了,那位可不是什么明君。天彻底暗下来的时候,顾全带了一个老和尚进了书房,顾策一脸惊喜的起身,唤他了空大师。顾全上了茶,禀报了一句:“老爷,宫里来人了,陛下召老爷入宫。”顾策摆了摆手:“等。”言下之意是让宫里来的人等着,苏染染心说您可真能耐,这是生怕惹火不了人家呢?那和尚显然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他进了书房,第一眼就望向了苏染染所栖的村居图,目光如矩。待他与顾策相谈之时,又不知使了何等神通,苏染染竟然半个字也听不到了。等那和尚解了神通,苏染染只听到顾策含笑向他道谢:“这本就是我亏欠她的,多谢大师成全。”不等苏染染好奇他们做了什么约定,那和尚已行到村居图前,声如洪钟喝道:“画中的施主,可偿了夙愿吗?往事已成尘,且放下执念,早日归去吧。”苏染染愣住了,画中的施主自然是她,可她哪里还有什么执念?她心中想着,就将这话问出了口。“既言放下,还不归去?难道要等着魂飞魄散吗?心之所向,既是归处。”念经声起,声声如洪钟,响彻小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画中世界开始崩塌,苏染染的身影也越来越淡。她环顾这间书房,想起以为早已遗忘的从前种种,忆起这些年的无声相伴,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并未明白,眼中泪滴落,心中一轻,眼前有光,又渐渐暗了下去。心中所念的归处,是那方小院。最后所见,是如狼似虎的兵士破门而入,直奔背手而立凝视村居图的顾策。那一刻,苏染染突然有一种被他凝望的错觉。苏染染以为会被送入地府等着投胎,或是魂飞魄散,却不想,还能有再一次醒来的机会,还是在如此奇特的情形下。明明前一刻,已经人到中年,不过四十鬓边就有了华发的顾大人,竟然变回了美貌少年,还能看到自己了。她忆起了空大师所言,心中震惊茫然又隐有猜测,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这才慢慢坐起身来,转头去看四周。这间屋子果然已经不是她住了十多年的那画中草屋,这摆设分明是她年少时在青阳镇的闺房。不远处的梳妆台上,一柄小巧精致的镜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的她出了神。跟在顾策身后的石青见她如此,赶紧将那镜子拿了过来,笑着塞到她手里,打趣道:“染染别担心,你现在除了头发乱点,哪里都挺好看的。”她比苏染染大三岁,一直把这个娇气的小姑娘当自家meimei看,此时见她身子不舒坦还不忘臭美,忍不住背过身笑了。顾策眼中也有笑意,他立在床前,见苏染染苍白着一张小脸,先是盯着他看,又眼神茫然的朝四下看去,一副睡迷糊了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的可爱模样,看着乖的不得了。他的手指动了动,突然有一种想去人家头上揉一把的冲动。他赶紧将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按下去,关心的问道:“好点了吗?”苏染染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没好。”顾策:“……,再吃两副药看看,不行明天我再去请大夫。好好养病,明日下学给你带陈记的绿豆酥。”陈记的绿豆酥是苏染染年少时最喜欢吃的点心,没有之一。苏染染:“……。”第2章(修)让鬼都要感叹一句人生无……此时绿豆酥却没有顾策这一大串话来得有吸引力。眼前的少年表情生动,眼中满是关切之意,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惜字如金到只剩下“嗯、啊、可以、不行、没空、忙”这些单调的字眼,这可是多少年不曾见的那个鲜活少年顾策啊。而且刚才阿青jiejie递镜子给她时,手分明是温热的。她自己也是有血有rou有温度的。阿青jiejie早在成亲第二年就去了,她亲眼见到过她脸色青白瘦骨伶仃满身伤痕没了声息的模样,还在她坟前哭了好几场。不只阿青jiejie,还有她自己,也是做鬼许多年。所以,现在的情形是她猜想的那样吗?她是又活过来了?一旁的石青见这两个谁也不说话,便伸手拉了顾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