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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她的阿凉,一定不会有事。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017:00:00~2020-10-2117: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谁谁了啦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请陛下废黜季君卯时四刻,郁瑶静立在太极殿后。一袭黑底龙纹的朝服,衬得她一张年轻的脸略显单薄,神情却肃穆得令身旁的宫人都噤若寒蝉,步摇上的金凤口衔十二串红宝石与金珠,压得她头顶发沉。清晨的天光从殿外照进来,落在青砖上,不见暖色,只添凉意。身后传来脚步声,熙熙攘攘一大群人,沉默而迅捷,然后她听见一个声音:“来了?”她回过头,看见太凤君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儿臣给父君请安。”她架着厚重的朝服,行礼都比平日吃力一些。太凤君淡淡看了她一眼,弯了一弯嘴角,甚至少见地有些和气,“既然来了,就传群臣上朝吧。”一旁等候的司礼女官答应了一声,便往前面去了,不听她如何高声通传,只闻前殿脚步声簌簌,郁瑶便知道,文武百官已经在殿中分列等候了。“恭请太凤君殿下听政,恭请陛下上朝。”有女官垂首朗声道。郁瑶头一遭来,连路该怎样走都不知道,幸而不须她慌张,自有玉若引她走进前殿,拾级而上,还未坐上龙椅,便听下面群臣山呼跪倒,“陛下万岁万万岁!太凤君殿下千岁千千岁!”她向下一看,就看见满朝文武黑压压的身影,直从玉阶下站到大殿门口,更有许多小官,即便几乎没有亲口向女皇奏事,或是被问话的机会,却也得来点卯,便站在殿外的院子里,一眼几乎望不到头。她还未及开口,便听大殿一角的纱帘后,太凤君道:“平身。”杏黄色的纱帘影影绰绰,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祖宗规矩不可废,他身为男子,大殿之上,只可垂帘听政,但是无论殿中百官,还是天下百姓,都心知肚明,这大周朝廷真正说了算的,不是小女皇,而是太凤君。郁瑶敛了宽大的裙裾,在龙椅上坐下,龙椅冰冷坚硬,硌得她并不舒服。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是这样的感受。她忽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她在衣袖遮掩下,慢慢地抚摸着扶手上的细密雕花,只觉触手生凉。这就是她孤注一掷,想要坐上的位置,想要从太凤君手中夺回的位置。底下肃立的百官,多数只见过她这个傀儡女皇寥寥数面,至于在这太极殿上正儿八经地上朝,更是从未有过,一时间,无人敢动,无人敢言,殿中沉闷得不像上朝,倒像来服丧。还是太凤君在纱帘后面慢悠悠道:“本宫听政多年,早先也曾允诺过,既如今皇帝已长大成人,是该逐步归政于帝。眼下与赫赫的战事当前,皇帝孝心可嘉,要替本宫分忧,尔等当尽心辅佐,不可懈怠。”群臣忙恭谨应了,太凤君便又向郁瑶道:“今日你且听奏,本宫先不言语。”郁瑶回首答应了一声,心中却并不安定,环绕的那一丝疑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她总觉得,太凤君今日和气得有些不真实,就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心底发毛。但既是他这样说了,群臣面前,她也无法干坐着,只能端着沉稳面容,向下面道:“诸位爱卿可有事奏?”人群静了一静,少顷,有一人出列,手执笏板,躬身行了一礼,“臣兵部尚书方湛,有事请奏。”兵部?郁瑶眼角一跳,不由认真打量她。她大约年过五十了,头发花白,身形富态,堆着笑的皱纹里,写满了城府与世故。这便是季凉所求之事的事主,前线常年粮草短缺,军备不足一事,与她脱不开干系。郁瑶看着她,心里自是不满,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方爱卿且讲。”这方湛是老臣了,在朝堂浸yin多年,奏起事来驾轻就熟,开篇先提西北战事,再谈兵部近来做了哪些成绩,不知是顾及太凤君的忌讳,还是考虑她初涉政事,不懂得太多,并不与她深言,看似侃侃而谈一通,其实言之无物,若当真概括,传达的意思无非是“一切都好”。不过话里话外,还不露痕迹地将她吹捧了一番,若是换了初登大宝,不谙世事的小皇帝,大约是要被捧得浑身舒泰的。郁瑶与她客套了两句,心里猜测,让刑部的黄逍燕传的那些话,大约是带到她的耳朵里了,她今日才如此主动示好,只是她还看不明白郁瑶与太凤君之间的走势,因而还陪着小心,并不急于表达忠心,给自己两边都留着退路。她这样想着,向人群的后面扫了一眼。她委以重任的几人中,郁瑾年纪尚轻,未担实职,并不上朝,而她在南风苑见过的三人品阶都不高,此刻穿着官服更是淹没在众人中,连脸都辨不清。方湛之后,又陆续有大小官员几人启奏,说的事不痛不痒,几乎是在报流水账,郁瑶的心里也就明白了。虽然太凤君今日行事,异乎寻常地和蔼,但这些臣子都很清楚他的脾性,顾及着他的忌讳,并不敢对郁瑶热络,不过是在陪着敷衍她这个小皇帝罢了。她听了一遭,也没有多少意思,见底下无人再奏,便转头向纱帘后面道:“不知父君有什么意见?”这一句场面话说过,假若太凤君没有什么要说要问的,便可以退朝了,尽管这一趟上朝平静得有些不真实。太凤君的身影端坐在纱帘后,一动不动,也未开口,殿中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陛下,臣还有事奏。”郁瑶回过身来,见到队伍中站出来的人,忍不住眉梢一挑。单凭眼看,她也猜出了这是谁,这人的眉目之间,与太凤君极为相像。吏部尚书舒涵,太凤君的亲生jiejie,若当真论起来,还是她的姑母。方才不与群臣同奏,眼看着快要退朝了,却突然跳出来,她心里便直觉没有好事。“爱卿有何事奏?”她沉着脸色问。舒涵眉目板正,声如洪钟,“臣奏请陛下,废黜后宫季君!”“……”她出口的第一时间,郁瑶甚至没能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片刻之后,才感到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瞬间连眼中都涨上血丝,几乎忍不住要拍案而起。这就是太凤君的计策,这才是他如此轻松应允她上朝的真实目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中压抑得快要炸开,额角的青筋突突暴跳,分明是初夏的暖热天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