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平行世界的我制霸无限流 第2节
不下雪了,也不是大晚上,前方橘红色的夕阳洒在粉刷成白色的墙壁上,绿油油的爬藤植物爬满了整栋大楼,残旧的墙体呈现出一种腐朽感,他可以看到在楼顶已经掉落一半的灯牌,看上去像是……青城市尖白中心医院。 在医院窗户上隐隐约约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它趴在玻璃上,似乎在往外看。 沈云哲想起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好像说的游戏名称就是《青城市尖白中心医院》。 下意识回头,沈云哲同样没有看到自己来时的路,他的身后是破旧的石子路,路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 “我在做梦?”沈云哲站在原地没有活动,他打开手机准备翻找刚才的通话记录。 他脸色难看的呢喃:“不会真的是什么新职位吧?我就随口一说。” 可惜他的手机在亮屏的那一刻就定格在一个奇怪的界面,上面是白色的背景图和血红色的公告。 【游戏《青城市尖白中心医院》已载入。】 【游戏内容:青城市尖白中心医院曾是青城市最好的医院,却一夜之间搬迁,留下一处无人的旧址,时间过去三年,有人为了探究医院搬迁的秘密打开了这扇尘封三年的大门……】 【主线任务:请寻找医院搬迁的真相。】 沈云哲希望真的只是手机中病毒了。 手机没有任何反应,在沈云哲试图关机重启的时候公告消失,一个硕大的倒计时出现,并且只有30秒。 “别等了,快走!” 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沈云哲身后,还没等他回头便有一股力道拉着他直接往前面冲,这时沈云哲才发现面前不远处的医院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黑洞洞的门口缝隙格外诡异。 被强拉着冲进医院里,那人放开他的胳膊,身后的医院大门咯吱一声自动关掉。 沈云哲也终于能看到那人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打着领带,像一个知识分子,他擦了把汗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结束,终于松了口气。 男人似乎想起了沈云哲,连忙转头看向他,“你好,我叫宁晓,是一名高中老师,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新人吧?” “对不起,刚才实在是太紧急,你绝对不会想知道在倒计时结束前没有进入游戏场的下场。”宁晓笑的有点勉强。 在经过一系列不应该发生在现实的事情后,沈云哲意外的镇定了不少,有些人就是这样,越刺激可怕的情况越冷静。 于是他有些好奇的问:“会发生什么?” “会死。”高中教师宁晓呢喃。 “没有在规定时间进入游戏场地的玩家一律失去游戏资格,而失去游戏资格的意思就是:消失。” 第2章 “没有人知道这些游戏场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游戏场是怎么形成的有什么意义,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云哲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前一刻我在拿钥匙开门,说起来我门开了,不会有小偷进我屋偷东西吧?” “命都没了,还管什么身外之物。”宁晓叹气,“总之,你有没有看过什么奇怪的直播?或者是点击什么可疑的连接?” “直播?”沈云哲微微皱眉,有些惊讶的开口,“自杀直播?” “原来是被坑了。”宁晓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开口解释,“被拉进这个世界的人大多数都和你一样是看了‘自杀直播’进来的,少部分点击奇怪的链接,链接形式我不知道,但看‘自杀直播’的都是被坑进来的。” “如果你出了第一个游戏场就知道,每隔一段固定时间我们都要进入下一个游戏场,没有任何例外,但是如果把自杀直播分享给其他人看,到达一定数目就能兑换延迟进入游戏的天数,这被称作‘惊喜彩蛋’。” 沈云哲明白了。 看过自杀直播的人会被拉进游戏场,但分享者会获得存活天数……这不妥妥的拼夕夕拉人砍一刀吗?!只不过刀砍在被拉的人身上。 招聘那男的根本就不是在招人,只是在拼夕夕拉人砍一刀! 沈云哲在心里默默诅咒他砍价失败功亏一篑。 “可是为什么这次游戏只有两个人?再怎么样一个游戏场也不可能只进两个玩家。”宁晓自顾自呢喃着,他左顾右盼,眉头越皱越深。 叮咚一声,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他们对视一眼后同时摸出手机,血红色的公告再次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游戏《青城市尖白中心医院》已升级,困难度增加,增添玩家数量。】 【新入玩家与旧玩家游戏进度合并完成。】 【隐藏规则1已确定:偶数。】 宁晓的脸色难看的像是已经死过一次,他的手在颤抖,他的惊恐完全无法遮掩,任谁来都能看出他已经怕到了极限。 “怎么了?”沈云哲并不太了解这是什么意思。 “这简直就是来送死!”宁晓声音拔高,空荡荡的医院里回荡着宁晓的咆哮声,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苍白着脸强迫自己收回声音,但强行压低的声调里依旧带着扭曲和惊恐,“这不是新开的游戏场,是开到一半意外升级,困难度完全提高的游戏场!” “因为玩家死了大半剩余的玩家处理不了才会把我们搞进来!”宁晓抓着自己的头发完全冷静不下来,“我才过了两个游戏,怎么会遇到这种极端情况?!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看来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送死。”宁晓站起来。 沈云哲疑惑的看向他。 说实话,刚刚来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沈云哲压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去什么地方,宁晓很明显知道的比他多,所以他选择跟在宁晓后面,最起码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事情。 只见宁晓打开手机,他举着手机注视着手机屏幕,突然就地跪下。 “各位观众老爷,求你们告诉我其他玩家在什么地方,求你们了,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沈云哲愣在原地,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怪异的看着宁晓对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不断磕头,不断应和着什么,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看上去极其难看。 似乎是沈云哲的眼神过于有存在感,宁晓终于转过头来。 在那一刻,宁晓最开始的从容和和善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死死地盯着沈云哲,脸上带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扭曲讨好。 “你觉得很难看?”宁晓声音里像是带着冰渣子,“但没办法,这是为了活着,我不会和你分享其他玩家的位置。” “想得到活下去的办法,和我一样跪下去求,新人。” 宁晓错开沈云哲离开,原地只留下了沈云哲一个人,足足十秒钟之后沈云哲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拿出手机,他把手机平举在自己面前,下一刻他便手机屏幕亮起,屏幕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以及大大小小正在漂浮的弹幕。 【置顶:恭喜玩家开启直播系统。】 【公告:观众喜爱度将会左右玩家的游戏难度,请‘讨好’您的观众。】 【终于发现直播了,这种半途进来的新人真没观赏性,连基本规则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加入进来。】 【我倒是觉得很刺激,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就死的干干净净的新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新人游戏升级,还是一个都不剩吗?真遗憾,我还挺看好之前那个人。】 【小玩家你不说点什么?讨好一下我们说不定就给你活下去的线索,学着前面那个人跪下来磕个头。】 【软膝盖的玩家不好看,希望这次是个硬骨头,这样玩弄起来才有意思。】 弹幕上的话语带着满腔的恶意,沈云哲很明显能够看出这些‘观众’只是想在他身上找乐子,而且还是那种负面性的乐子。 这些观众是人吗?沈云哲试着思考这个问题。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沉浸在这种残忍的游戏里,这种癖好只有小部分人有,而这小部分集合起来也很难不被国家层面发现,还是说这个奇怪的游戏场真的就找到了这一大批量的残忍游戏爱好者? 但不管如何,在一开始他只是想找到一份工作啊,怎么就到了这种境地,工作没找到不说还被骗着看了自杀直播拉进这里。 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我说你们……”沈云哲试着和弹幕沟通,但就在那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咔哒一声,或许只有沈云哲能够听到这个很微妙的声音,因为那更多是沈云哲的脑补,他只是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敲到了他的肩膀。 再也不敢开口说话,沈云哲依旧平举着手机,屏幕中沈云哲清晰的看到一个影子,那影子影影绰绰,只能看到穿着西装的下半身,它似乎吊在天花板上,脚尖晃晃悠悠,每一次幅度不大的晃动中都会将脚尖磕碰在他的肩膀上。 那双鞋沈云哲很眼熟,因为他曾经在某个人的直播里看到它落到地上。 他不敢动,哪怕手指都开始颤抖。 被吊死的男人,自杀直播! 【这出场方式绝了。】 【新人的第一关,这是吊死鬼吗?说起来最近是不是不少新人被这个直播拉进来?】 【我看到记录了,99个,差一个就进100,哈哈哈,就差一个!】 【我就喜欢这种功亏一篑的桥段。】 弹幕还在刷新,但沈云哲已经无法去关注漂浮的字迹,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注视着只有下半身的男人不断的晃动,就在这时,沈云哲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裤脚,他没有低头,因为他已经预见了发生的事情。 刺鼻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有一股粘腻的液体润湿了他的袜子流进他的鞋子里,一只苍白的手从他的腰间伸出来,那只手开始拉长,就这样伸到沈云哲握着的手机前,沾着血的手指附在他的手指上,冷的像是一块冰。 “我草!”沈云哲终于控制不住的甩掉了手机和那只苍白的手,整个人直接冲出去,沈云哲自认为这是他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次。 他没有回头,更没有回去捡那块正在直播的手机,他的脚步片刻不停的消失在走廊中。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落在地上的手机直播依旧是他正面的模样,随着他的奔跑而移动,也没有看到弹幕上观众们幸灾乐祸的声音。 【血渗进去了,这个新玩家要没了。】 【真以为能跑的了?这只是打个标记而已,所以说我还挺喜欢这吊死鬼,不会一开始就杀人,先打标记。】 【希望他能坚持的久点,上次那个被找到第一轮就崩溃了,跑都不跑真没意思。】 不知道跑了多久,沈云哲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说实话他很少来医院,更别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废弃医院,沈云哲搞不明白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医院里一向都会有导航路线图,这种东西往往都会放在大厅。 沈云哲咽了口口水,他迅速走向这层楼的大厅,寻找可能遗留的路线图。 因为是废弃医院,医院里并没有多少整洁的感觉,到处都是尘土,尘土下面覆盖着各种残碎的金属工具,有的已经生了锈,往旁边看连玻璃都是破碎的,比起正常搬迁,更像是经过暴力打砸。 好在大厅里的路线图幸运的残留了大部分,大概是因为装的高,只有下面的小部分被损坏。 在这张路线图上沈云哲确定自己现在在医院的就诊楼二楼,这一层楼有一个可以直接前往住院楼的通道,但这个通道需要用电梯。 有哪个傻子会在这种情况下去乘电梯?这可是恐怖片必定刷怪地点! 一般来说,一楼和地下室都会有通往住院楼的通道,但下面的地图被撕的干干净净,沈云哲一点都不想亲自下去看看。 就在这时,嘀嗒,一点水渍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额头上,沈云哲愣了一下,他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血红,匆忙退后一步抬起头来,他看到天花板正在缓慢的被血色濡湿,鲜血一点点渗下来,一双晃晃悠悠的腿从上面落下。 这一次,这双腿连带着腰部直接掉落到地上,发出吧嗒一声,鲜血迸溅出来,就像是扔了一条死鱼在水泥地上。 男人的上半身姗姗来迟,他还挂在绳子上,脖颈被极限的拉长,这是沈云哲第一次看到死人的面容,苍白的脸色,突出的眼球和吐出的舌头,那是一种刻入灵魂的狰狞,沈云哲的脑子嗡的一声,他听到了自己过重的喘息声,也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云哲勉强没有直接坐倒在地上,但如果走两步一定会腿软到摔倒。 吊死男当然没有听沈云哲的话,他挂在绳子上一点点朝着他移动,死白的瞳孔紧紧盯着沈云哲,手指扭动着的朝沈云哲挣扎。 所有恐怖片都无法诠释发生在他眼前的恐怖,沈云哲不断后退,直到退到窗户口,破碎的玻璃碴子被他踩在脚下,但沈云哲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