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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离了婚,也不可能再和江怀荆有点什么了,洛栀就比较放飞了,她定定地道:“垃圾桶就在旁边,我觉得你该进去,毕竟,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江怀荆:“……”他舔着唇笑了一下。是的,他从来都知道,真正的洛栀,贼鸡儿灵,玩弄文字起来溜得一批。江白泽言语犀利,绝对是被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只是那样的洛栀,他从未曾见识过,如今离了婚,竟感受到了她如此毒舌如此毫不留情面的一面,而他,竟贱兮兮地有些享受。他唇角翘了翘,再也不复最初的暴躁和焦灼,他变得悠闲自得又好整以暇:“垃圾和弱智,倒也挺配。”洛栀哑口无言。江导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江怀荆手懒懒打在轮椅扶手上,抬眸,神情柔和地望着这个和他纠缠了整整十年的女人:“洛栀,我高三的时候和乔慕确实谈过一段,在一起一个多月,就分开了。”“分手十年的女人,要不是她还在娱乐圈活跃,我又确实和她有合作关系,不然真的没啥印象。”“但是,”江怀荆话锋一转,“这些年,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你啊!”“洛栀,六年前,我要是不想娶你,你根本不可能嫁给我。”85.真心我用我的一颗真心,赌你一颗真心……六年前,我要是不想娶你,你根本不可能嫁给我……洛栀遽尔动容,惊骇地望了过去。毋庸置疑,江怀荆绝对是她见过最强势最有主见的男人,他绝不会任由他人摆布他,江嘉荟控制欲爆棚又权势在握,却依旧奈何不了江怀荆,江怀荆用五年的时间,靠着一部部大爆的电影,靠着本身犀利的投资眼光,成长成如今这个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婚姻大事上,绝不会因为舆论而改变。他要是不肯娶,洛栀绝对嫁不进去,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点头,除了他自己。他娶她,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甚至是处心积虑。似乎是为了验证洛栀的猜测,江怀荆定定地道:“当年和你结婚,我是在赌。”“赌我用五年的婚姻,把你从陆鸩那里抢到手。”“洛栀,”江怀荆低低笑了一声,“我承认我很卑劣,当年为了得到你和你结婚也好,不想离婚拿孩子的抚养权要挟你也罢,我做的都很不地道。”“或许,十年前你在丽江遇到的那个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单纯、天真和善良。”“但十年后的我,已经变成一个心机深沉、世故复杂、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腹黑男人了。”“唯一不变的,大抵是我还爱你,并且,把爱你这件事,当成了我的信念,当成了我阴暗人生里的那道光。”“你绝不会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多压抑。”“或许太压抑了吧,所以倒是越来越爱你了,真的,我觉得我心理已经有点问题了,我已经把我爱你这件事当成逃避现实的工具,你已经变成了我的执念。”“这也是我不想和你离婚的原因,我想象不到我连我人生唯一那点微光都熄灭了会怎样?我感觉我会活不下去,会疯掉!”“用孩子的抚养权做要挟,本质不过是我不想离婚,但是你硬是要离婚的话,我拿到江白泽的抚养权我也能接受,没别的,他长得挺像你的,我可以把孩子当做接下来的支撑。”把自己全部细微的感觉剖析出来的江怀荆,无比的坦率又无比的真诚。或许一开始,因着洛栀的不相信,江怀荆会焦灼和暴躁,但意识到洛栀会介意乔慕的存在,他竟贱兮兮地又可以了。他想,或许洛栀,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他的吧。因着这一点点的在乎,江怀荆可以倾尽一切。是真的太爱了,甚至因着这些年他过得极度压抑极度痛苦,这份爱早已经变得偏执和扭曲。父母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江怀荆一直避免成为父亲那样的渣男,却依旧不可避免地成为母亲那样的偏执狂,只不过江嘉荟的偏执欲全部倾泻给他,他的偏执欲则全部给了洛栀。他选择坦诚,是希望洛栀能跟他重新开始。不然,鬼知道他会干出点什么。洛栀听着这番话,静静地看着轮椅里的男人,他坐姿松松垮垮又懒懒散散的,却透着与生俱来以及这些年久居上位培养出来的冷血悍然、从容自信。起先,她对他的话,一字不信,总觉得太过片面,刻意淡化了乔慕在里边的作用。当他说出“六年前,我要是不想娶你,你根本不可能嫁给我”,洛栀竟开始隐隐相信这个属于江怀荆的故事。倒不是对这份爱情的确信,而是对江怀荆这个男人性格的确信。能顶着江嘉荟的打压,从娱乐圈里爬出来的男人,绝非平庸之物,江怀荆从来都是极有主见极有想法,再兼之本身能力极其出众,这样的男人,确实不会被江嘉会逼迫着娶她。甚至某些疑点洛栀也想明白了。比如,江怀荆为何不肯离婚?比如江怀荆为什么不离婚去找乔慕双宿双飞?如今,她倒是有点琢磨明白了。这男的,或许喜欢的确实是她。只是如她一般,对对方误会重重,总觉得对方和自己结婚是迫于形势和压力,总觉得对方放不下过去的初恋,总觉得对方不爱自己,所以,维持着骄傲和自尊,打死不认。也就如今离了婚,没什么可以失去了,反倒是能够坦诚。只是吧,洛栀到底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勇敢又张扬的少女,也不是婚内那个依旧对这段婚姻心存幻想的江太太。她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这段婚姻痛苦不堪,离婚又离得格外惨烈,她满心都是……灰败和绝望。那种痛到快要窒息的感觉依然还在,并不是江怀荆坐在轮椅里随便坦白几句就能消散一空的。如今的洛栀,变得胆怯,变得懦弱,变得谨慎,变得小心翼翼。诚然,江怀荆的话让她微微有些动容,隐隐有所推测,但她更希望的是,和江怀荆老死不相往来。不论过去的真相到底如何,她已经不在乎了,也不打算再去爱了,更不可能去破镜重圆。她只想往前看,忘掉曾经的痛苦和不堪。等她养好了这段伤,又遇到合适的人,她会重新开始,再度勇敢地去爱,毕竟她还年轻,才二十五岁,她并不觉得没了江怀荆她活不下去。当然,下一春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