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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起她的腰肢,好似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另一手从霜澶的身后捧住她的头,霜澶霎时连动弹都不能,虽不曾弄疼她,可这般大的气力,当真是骇人。正当霜澶心神恍惚之时,沈肃容弯下背来,径直便将唇瓣覆在了霜澶的唇上,不同于不久前的点到为止,更不同于那日泸山院的蜻蜓点水,沈肃容好似不满足于那柔软的唇瓣,随即又顺着霜澶微张的檀口,轻易撬开了霜澶的舌关,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曾有便已然长驱直入。霜澶只觉脑中被灌了铅水一般,已然木了,半点子丑寅卯都不得思量,周围的一切好似已然雾去,只留一河一岸,岸边的夜风绕着二人围转,又向着一旁的河水拂去,惊起阵阵波澜,晃动了河面星星点点的荷花灯,灯上烛火熠熠,水面波光粼粼。良久,沈肃容蓦得松开了霜澶的唇瓣,手上却微松,顺势将脑袋落在霜澶的肩上,一手抚着她身后犹如上好黑缎一般的长发,轻声呢喃道。“细幺……你可愿意……我……”他向来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只眼下沈肃容心下心慌缭乱,不知是愧作还是羞赫,他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哆哆嗦嗦得收紧了手臂,将霜澶搂得更紧一些。半晌,沈肃容连句囫囵话都不曾说出口,霜澶却抬起手,轻抚在沈肃容的后背,似宽慰,似回应,只喃喃道。“瑾怀,我愿意的……”这一句好似将沈肃容一身的盔甲都卸了下来,他心下一惊,随即拉开身子,不可置信得直直得看下霜澶,好似要将她看穿,生怕他听错了,却连再问一遍“当真?”都不敢。他更怕他的细幺反悔了……月影濯濯,甫着河面水波粼粼,沈肃容已然手足无措,只得复垂下头加深了先头的那个吻……沈远与青徊原就跟的远,眼下见状,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良久,见得沈肃容拉着霜澶的手从河岸边上得岸来寻人,才姗姗冒头。现下,大庭广众之下,霜澶虽面上还是不住得羞赫,只沈肃容的手却是再不肯轻易松开的,二人一路走着,似是瞧着街边的光景,又似是在瞧天上那明月。沈肃容暗叹,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只我见卿卿犹若那朗月入怀,卿卿见我可似青山?……时辰渐晚,沈肃容原想带霜澶去用些吃食,霜澶却心血来潮,只道从前顾长安带她去抱月阁用过吃食,那里头的点心好吃,饭食亦是好吃的。沈肃容闻言,深深看了霜澶一眼,遂撇了嘴角,轻声道。“都依你。”四人便上了马车往抱月阁去了,一路上沈肃容都不曾松开霜澶的手,霜澶的一双柔荑,好似是上好的羊脂一般,细腻柔软,教人揉捏着便已然能上瘾的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地方。二人下车,因着是晚间,抱月阁已然是热闹非凡,那欢笑声靡靡琴声从四处传来,教人轻易便能想到那软玉香枕上头去。霜澶这才后知后觉得想起,从前顾长安好像不曾晚间带着她来过的,一时心下羞赫,于抱月阁的门口踌躇不敢进。沈肃容却侧过头,于她耳边道,“莫怕,有我在。”这话却教霜澶更是无地自容,正犹豫之际,身后猝然传来声音。“瑾怀兄当真是艳福不浅,我竟是头回知晓,还能带着女子来着抱月阁寻欢作乐的。”霜澶背脊及不可见得一僵,一时惴惴不安,侧转过身,果然是那许若昀!心道这人当真是阴魂不散!沈肃容见着许若昀,只微挑了眉,不着声色得将霜澶挡在身后,听不出声调,“原是许兄。”许若昀自然也瞧见了那霜澶,想来是才吃了酒水,一身的酒气,混着刺鼻的脂粉味,教人作呕,只听得许若昀开口道,“小美人,我说怎的遍寻你不到,原是又跟着沈二了。”许若昀说罢,遂近着沈肃容的身旁,因着沈肃容身量教许若昀高些,只见他探起身子覆在他耳边道,“上回你差顾兄送来的美人滋味甚妙,只你后头那位,我原也不是要夺人所好,只待你享用殆尽之时,我再上门来取亦是一样的。”霜澶一应全是听见了的,全身都在止不住得战栗,原沈肃容是只拉着霜澶的手指,待察觉霜澶的慌乱之时,袖襟内的手随即往霜澶的手腕处抓去,将她整个手掌都包握住,潺潺热意熨烫着霜澶的心,虽立于沈肃容的身后,瞧不见沈肃容的神情,却莫名教她心安。那许若昀说罢,便也不再纠缠,朝霜澶讳莫如深得看了一眼,便搂着美人入内去了。霜澶自然无心思再入内去吃什么晚膳,沈肃容瞧在眼里,只道先回去罢,众人便上马车回宅院去了。一路上沈肃容都未再开口,霜澶亦不曾多话,半个多时辰后,已然到了宅院,沈肃容将霜澶带下马车后却不进院内,只道让青徊好生伺候着,又朝霜澶道,“你先回着,我还有事去。”说罢,又教沈远另牵了两匹马来,与沈远一道骑马而去。……第77章大雪3儿子不孝,现下有了心悦之人,……霜澶不明所以,却还是在瞧着沈肃容与沈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与青徊一道转身回了宅院。青徊原是要吩咐布膳,霜澶却兴致缺缺,只道不用了,遂早早地洗浴了吹了烛火上床去。至床榻上,霜澶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先头不曾用吃食,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洗过了澡力气殆尽,肚子里更觉饿,可她就是无心去用。外头凉月透过窗棂挥洒进来,光晕匍匐,笼在床边。霜澶缓缓抬起手指,轻轻置于唇瓣之上,下意识得细细摩挲,那上头还有沈肃容存留的温润触感,口中更是充斥着那冷松香。先头马车上一直与他一道,原就被沈肃容身上头的味道肆意包裹,眼下他不在,那檀口中充满诱惑的味道才渐渐晃动着霜澶的神经,继而四散开来,教人神思涣散……明明已入了冬,只今日不知为何这般燥热,浑身好似出了一身薄汗似的粘腻,霜澶迷迷糊糊得从睡梦中醒来,正想睁开眼,一时竟察觉异样…霜澶倏地睁开眼,余光便窥得一人正低头在她肩头啃噬,瞬然大骇,即刻张口便要唤人来。那人却一手轻覆于霜澶的唇上,陡然出声,“莫喊,是我。”月光混沌,少时,霜澶才借着依稀的光亮瞧清了来人,心下微松。是沈肃容——霜澶撑起身,一手将肩上滑落的内衫拢住,也将才刚教沈肃容放肆的春光痕迹一并遮住,随即轻抚胸腔,以平复才刚的骇意。“你既来,怎的不叫醒我,竟连烛火都不燃。”霜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