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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本来就饿了一上午,临近中午又是一通夺命狂奔,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好不好,好不容易吃上饭,除了素还是素?!他好想吃小七面前的清蒸狮子头,虽然味道寡淡了点,但也是狮子头啊。观众们看他那苦逼样儿,毫不留情的笑了。“六皇子真的是个活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谁那么缺德把素菜都摆六皇子面前,这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坏笑】”“我感觉六皇子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傻孩子,不要怂,想吃啥就伸筷子夹呀。”“这哪里来的勇士,敢在太后面前这么放肆…”“这么多年了,太后在我心里的严厉冷酷形象与日俱增。以至于我看着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不发出丁点儿较大的声音,都没有感到意外。”六皇子内心的小人嘤嘤哭泣,这他么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他食不知味地嚼着青菜,忽然,他的碗中夹来了一个大鸡腿??!他顺着看过去,正好对上弟弟带笑的眼。呜呜呜,小七,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弟弟。哥哥谢谢你了。六皇子夹着鸡腿就往嘴里送,吃得可香了。太后轻飘飘扫过来,容衍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回望。太后:……下一刻,她的面前放下一碗鲍鱼燕窝羹。容衍一点都不厚此薄彼,他都给皇兄和皇祖母夹了菜,父皇和表妹当然不能无视呀。他给明玄帝夹了两块酒醉鸭肝,然后给昭庆县主舀了大半碗金桔姜丝蜜。他见表妹有意无意地多看了两眼。昭庆县主面上不显,心里也小小惊了一下,七皇兄怎么知道她想喝金桔姜丝蜜,难道是凑巧?但不得不说,她心里是欢喜的。她用勺子舀着蜜水喝,又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飞快低下头,只觉得太后娘娘宫里的一应物什都是上上好的,连一道蜜水都比别处的可口。容衍见其他人没注意,又偷偷给他六皇兄夹了一大块糖醋排骨,然后才老老实实吃饭。他也很无奈啊,明明皇祖母很和蔼慈祥,可是其他兄弟们好像都很怕皇祖母似的,就连平时称呼,也大多是【太后】,而不是更亲近一点的【皇祖母】。今日因他之故,打乱了六皇兄的计划,他也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小小弥补了。午膳之后,六皇子就想溜儿,这顿午膳吃得他憋闷的不得了,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没、吃、饱!!然而父皇就像不懂他的暗示,还拉着他跟昭庆县主说话。什么你是表兄,年纪又比表妹大许多,要多照顾照顾表妹。六皇子脸上笑嘻嘻,心里【———】。太后素来淡漠的性子,面对昭庆县主也柔和了几分。让六皇子心里直嘀咕,难道太后更喜欢女孩儿。可是不对呀,宫里又不是没有公主。远的不说,就说四公主,小丫头长得白白嫩嫩的,玉雪可爱。只是每每想到四公主的生母是谁,六皇子心里又有点微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父皇好像隐隐约约也隔着小七和四公主,所以这些年,小七也只远远见过四公主几次,没有接触,自然也没有感情了。他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不接触好,不接触太好了。他私下打听过,抚养四公主的妃子是个没什么心机的,性子也比较随和,四公主被养得很好。现在这样就好了,小七和四公主互不相干,各自健康快乐地生活着。太后拉着昭庆县主的手,感叹道:“哀家一个人难免孤独,你若是有空,就常进宫来陪陪哀家。”容衍静静听着,心里的小人惊讶极了。太后没看容衍,仿佛都知道容衍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你七表兄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你们也能多说说话。”“他那里有许多小玩意儿,让他带你去瞧瞧。”太后看向容衍,容衍还傻乎乎愣着,被太后的目光一扫,少年才扬起一抹笑:“表妹,我那里有卡牌,可好玩了,我教你玩呀。”六皇子耳朵一动,也凑过来:“卡牌?”面上都是跃跃欲试。明玄帝笑了一声,“去去去,你们都去玩。”得了允许,六皇子再也站不住了,拉着容衍的手就往外跑。容衍急忙回头,招手道:“表妹快来,我们一起玩呀。”他向少女伸出了手。那手很好看,白皙修长,连指腹都似乎是光洁的,好看极了。昭庆县主像受到了蛊惑一般,就把手落了上去。然而容衍忘了六皇兄还拽着他呢,所以只堪堪握住表妹那点洁白的指尖,就被拉开了。昭庆县主看着落空的手,还有些茫然。明玄帝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喝道:“老六,等等你们表妹。”“喔喔。”六皇子回头,唤道:“表妹,快点走快点走,小七的卡牌可有意思了。”容衍也笑盈盈望着她,虽然没有言语,但脸上的表情分明也在邀请她。昭庆县主见状,努力抿了抿嘴,压住了上翘的嘴角,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三个年轻人很快离开了主殿,明玄帝摸着胡子感慨道:“果然让昭庆跟小七接触是对的,若是早几年”“若是早几年,哀家定然会派医术最精湛的太医去给长平料理身体。”明玄帝沉默了。昭庆这孩子是真的命苦,刚出生没多久,父亲就身亡了,其母思念亡夫,抑郁成疾,数月后精神恍惚之下落入河水中,也没了性命。长平郡主的夫君本来就身体虚弱,夫妻二人恩爱,膝下只有一个嫡子,骤然听闻儿子儿媳离世,长平郡主的夫君受不了这个打击,也在同一年去世。长平郡主接二连三受创,要不是还惦记着在襁褓里的嫡孙女,恐怕也没了生气。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长平郡主重拾信心,抚养孙女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昭庆是灾星降世,生来就克父克母,克尽亲人,此女不除,恐生大祸。长平郡主活生生被气吐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顾病重的身体,抱着懵懂无知的幼儿就进宫了,对着明玄帝哭述她的委屈。那么一位老妇人,两鬓都生了白发,抱着年幼的孙女,哭得肝肠寸断,真是让明玄帝又怒又愧。怒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愧的是,他没有保护好长平郡主祖孙。昭庆的父亲哪里是被克死的,分明是在战场上招了暗算,才年纪轻轻没了性命。昭庆之父骤然战死,边关局势动荡,明玄帝那段时间被政务和边关的战事缠得脱不开身,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错眼的功夫,长平郡主一家竟然接二连三出事。他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