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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着明玄帝。容衍想去灾区。他希望通过眼神,表达他的迫切。明玄帝看懂了,他垂眸瞥了一眼龙案上的图纸,能在灾情传来的第一时间就做出这么一份贴合实际的计划,自然做不到对灾情不闻不问。明玄帝糟糕的心情好转了许多。最后前往灾区救治的人,太子为主,六皇子,七皇子为辅,再随以一干大臣,立即出发。淑妃收到消息的时候,六皇子都已经跟着队伍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让儿子去找兄弟缓解压抑的心情。没想到儿子倒好,直接跟着去了灾区。她都还没来得及给儿子准备一干物品。因为灾情紧急,太子一行人都是骑快马。一天下来,六皇子感觉腰部以下都快不是他的了。太子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他有心想减缓速度。但也知道说出来肯定会被反驳。如果没有老六和容衍就好了。他是太子,底下人还不得都听他的。太子觉得容衍真是心思深沉,他不相信容衍是真的这么短时间想出来的救灾计划,肯定是早就做好了,随时等着天灾到来,他好出来邀功。简直心思歹毒至极。“啊——”他想得太深,没注意属下在给他上药,顿时痛得叫出了声。隔壁帐篷紧跟着传来一声闷笑,然后就没了。太子恼羞成怒,一脚把属下踹开。“笨手笨脚,换个人来。”属下诺诺应是。隔壁帐篷。容衍无奈:“六哥,你都这样了,还笑其他人。”六皇子小声嘟囔:“我只要知道,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菜就高兴了。”他好歹都忍着没叫呢,当然了,小七给他上药是很温柔的。果然有个弟弟真好。第二百零八章次日,六皇子和容衍都提前在大腿内侧垫了软布,骑马疾行。太子硬着头皮上,结果到晌午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叫人停下。没多久,太子身边的人找到六皇子和容衍,说太子殿下大腿出血,必须要暂缓速度。六皇子还在犹豫,容衍已经道:“没事,我跟六皇兄先去也行。”容衍是真的这样想的,并没有什么阴阳怪气的含义,因为他知道高强度骑马,对身体负担很大,更别说太子平日里养得尊贵,受不了也很正常。但是灾情紧急,必须要有个主事的人,拖一刻,说不定就会多一人伤亡。然而容衍说得真诚,态度也挺诚恳,但听在太子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什么意思,他是想踩着孤,显摆他自己多能吃苦多体恤百姓是吗。”其他人低着头不敢应声。只有太子身边一个亲信道:“殿下,七皇子狡诈多端又不是今天才露出真面目。您不要气坏了自己。”“孤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太子吼得凶,结果扯到伤处,又疼得一哆嗦,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亲信为难道:“那,不知殿下想要如何?”“继续赶路。”太子咬着牙,“去给孤找厚实的软布来。”他绝不能被容衍踩下去。就这样,太子坚持一起走,十天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南河郡。不止人瘦了一圈,马也瘦了一圈,就这还是中途驿站换了几次马,不然得把马跑死。太子刚落地,南河郡的大小官员还没来得及行礼,他就晕了过去。把众人吓了一跳,赶紧请大夫。六皇子也很不舒服,容衍扶着他进屋,招来了大夫,发现只是太劳累后,容衍让六皇子歇息,他大步走了出去。外面南河郡的官员聚在一起,看到他来了,齐齐行礼:“下官见过七殿下。”容衍:“嗯。”“把你们这次灾情的信息都呈给本殿。”一众官员懵了。最后还是郡守犹豫道:“七殿下,这,太子殿下昏迷未醒,这个时候,等太子殿下醒了再说吧。”“荒谬。”容衍直接沉了脸:“太子殿下就是因为担心灾情,才日夜兼程。如今受不住晕了过去,本殿自然代行其职。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一切等太子醒来再说。到时候灾情更严重了,岂不是都要怪在太子殿下头上,你们这是想陷太子殿下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安的是什么心,揣的是什么目的。”“下官惶恐。”郡守忙拱手道:“下官知错,下官这就把一应资料呈来。”容衍的脸色这才好点。等人送资料过来的时候,容衍询问众官员:“南河不可能无缘无故决堤,此前可有异象。”“回七殿下,此前南河郡连下暴雨有大半月之久,雨水太多太猛,致使河床水位升高,这才引起决堤泄洪。”一位小官回道,本是推脱责任之意。这次灾情是天灾,他们也没料到啊。不能怪他们。没想到容衍却道:“既然连下暴雨,为何不提前向京城传话。你们在此地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南河的危险性。”他话语很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情绪,却愣是让一众官员额头冒冷汗。郡守打着哈哈,把这个问题含糊带过。容衍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之际,才收回了目光。这个时候,送资料的人过来了,容衍拿着资料看起来,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松了一口气。众人不约而同的想:这七皇子可真是厉害。不过还好,最后做主的人不是七皇子。容衍让他们退下,一个人回屋里翻看资料,翻着翻着他就发现了问题。“衍衍,怎么了?”林其温声问。容衍揉了揉眉心,而后起身去周围看了看,又敲了一下墙壁,确定隔墙无耳,他才不再掩饰脸上的怒意。“这些东西都是拿来糊弄我的,里面能有两成真的就不错了。”林其眉头微蹙。星际观众们:“卧槽,这不能吧,衍崽可是皇子啊。”“对啊,是不是搞错了。”“前面的都是什么傻白甜,别说衍崽那里了,星际也有这种情况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强龙不压地头蛇。南河这边是别人的势力地盘,衍崽刚来,又年纪小面相好,别人可不得糊弄他。”“emmm……那什么,我有一个不好的联想。”“我也。你们想想,在什么情况下,你们会遮遮掩掩。”“……心虚吧,或者做了坏事,错事之……靠,老子懂了。”直播画面里,容衍坐回椅子上,单手敲击着扶手,低声道:“朝廷每年拨给南河河工修防银达四百五十万两之巨,如遇决口漫溢还会另行拨款,就差没当眼珠子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