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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本来就不指望他们有什么用,攻下一城直接烧毁,带着人赶往布加与加缪的部队汇合,经常有投机分子也会从其中偷偷赶过来投奔。“那些大臣的军队您不必理会,能有投诚更好,您要记得,只有那些中小领主才是您最忠实的盟友,您回来洗牌就靠他们呢。”凯撒接过艾斯本黑着脸递来的信,挑衅地在他面前一点点展开,这位魔王已经彻底沦落为信使。“哥哥最好了呀 ̄哥哥真是个好人!”还是做猫的日子愉快而悠闲,艾斯本认命地将回信递给笑容盈盈的meimei。还能怎样呢?艾斯本蹭蹭meimei的手,晃着尾巴窝成小球,开始他每日的例行补眠。“陛下,假如我们要修复这些城镇,所花费的要比西林上贡的要多得多。”福勒扶着眼镜计算,“又加上我们之前为了接纳与管理西林所花费的修整、人事、军队等等费用。”“根据这个月税收的情况来看,长期以往,对兰顿反而是一种消耗。”文森特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过来看他计算:“我们的铁骑足以将其踏平。”“我们的兵马当然足以踏平这些城镇。可是陛下,一座城池在西林,还是西林的一片土,到了兰顿,就是兰顿的国中国了。除非屠城,否则但凡有西林人还在这片土地,他们不可能接受兰顿的管束,陛下坚持要继续吗?”福勒将演算纸往文森特身边推出一截。“……”文森特的手指从上至下划过纸张,在心中重新演算,“我知道了。”“陛下?”福勒十分清楚文森特面上虽然无甚波动,实际心中并不好过,已经到手的土地还要双手归还,他继位以来没做过这样的赔本买卖。滔滔洪流千年,君主何多?哪有每个都轻易能被史者记载谋政有为,大多是标一个生卒年月罢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文森特踏出这间让他感到狭小憋闷的政务室,“撤军。”“下回,我当用更合适的手段,几十年光阴,我耗的起,动荡的西林未必耗得起。”冒着浓烟的一片废墟,没有什么值得兰顿继续留恋。这场上位者的博弈,终归牺牲的是两国的民众。高墙之下,残肢断臂,高墙之上,血迹斑斑。兰顿在做离去前的最后一次进攻,大多数的士兵,尤其是骑兵都已经撤离,这一批是用来殿后的死士。乱巷高楼,血污满身,分不清哪个是西林人哪个是兰顿。号角吹起特定的旋律,兰顿活着的士兵开始集中往离去的路上跑,看见还能行动的马匹立刻骑上就走。凯撒和加缪背靠着背,持剑戒备着,旁边也许还藏着兰顿的人,侍从与他们在陷入混战后彻底被场面冲散。西林的战士不明所以,四处观望。箭雨扑面而下。加缪惊得一把扑倒身旁刚刚一剑杀死身后兰顿偷袭士兵的凯撒:“小心!”那个士兵已经少了一只手和半条腿,活不了多久了,能拉一个是一个。过了许久,凯撒颤抖地推开身上到处都是血洞的人坐起,他们两个的衣物都已经被凝固的鲜血染成了黑色。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莱斯特是亚瑟最忠诚的骑士,是凯撒心目中最理想的下属。纵然他为亚瑟做了那么多,甚至为自己的身份暴露献了不少力。但不得不承认,加缪·莱斯特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骑士。一旦效忠,就是以命相陪。西林活着的战士逐渐向这里靠拢,向凯撒报告情况:“亲王殿下,我们查看过了。是法师临走前在塔楼里悄悄固定的机关,一到设好的时间立刻射出,才会有……”凯撒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尝试着将手小心地穿过箭杆,将加缪不成人形的尸体打横抱起。“回去了。”他走的跌跌撞撞,脑内无休无止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回王城。”作者有话要说:微博没了,知道我微博的小可爱如果它又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发出来就不要在意了。被营销号盗了呜哇哇哇哇哇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orz太气了我还在二更,结局。第36章、五周目亚瑟线结局这天的议政会议特别的沉默。你将一把椅子添在了右手侧第一位,那是加缪列席的位置,左手第一位是安斯艾尔公爵。莱斯特新任的家主在侍女的引领下踏入殿中,那个孩子才五岁。“王妃。”他向你行礼,虽然年纪尚小,但礼仪十分周全标准。艾利克·莱斯特,这个名字将会在十多年后响彻西林,以阴毒著称。他将家族迁往汉米敦郊外,据说,是因为汉米敦临近主城布加,而加缪·莱斯特身殁于布加城中。其子西蒙·莱斯特据说娶的是魔王的女儿。此是后话不提。他的个子太小,坐上他兄长的座位时,双腿还够不到地。“会议开始——”内侍阖上了门。你从议政会议厅出来的时候觉得心底难受的很。你听说了加缪的死状,凯撒说这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假如当初他反应再快一点,就不至于如此。一只小手抓住了你的手臂:“王妃,可否随我来?”艾利克询问着你的意思,你看见他的酒红色的眼瞳里都是期盼,你透过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几个月前还活生生的人。你不能拒绝,也不忍拒绝。你随着他来到他的卧房,这里已经被改装成适合孩子居住的地方,学习室、游戏室都具备。艾利克牵着你走到他的床头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木头盒子。“兄长告诉我,如果他没有回来,就把这个送给王妃,悄悄的,只给王妃一人。如果他回来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艾利克将盒子递给你,“我偷偷看了,王妃。我害怕会有什么不妥的东西不适合带进宫。但是没有,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你将盒子的木盖掀开,愣在原地,盒子从你手中脱落砸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跌落出来:一捧白铃兰干花、一张曲谱、一个拆了骨架的三角风筝。“王妃?您还好吗?”你哆嗦着捡起那张曲谱,上面边角写着一行极小的字:“谨将此曲献于我的挚爱。”艾利克走过来,轻声说:“哥哥教过我用手埙吹这首曲子。”“他说,这首曲子是他和一个女孩在某个小镇上游玩时听到的,名字叫,所以他稍微修改了一番后记录在这里。”“王妃,我从来没有听说哥哥在哪个小镇滞留很久,您知道那女孩是谁吗?”你将东西一一收拾好,放入盒中:“……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