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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阖上机关拟造的外表。他惑然问道:“殿下,您怎么就放他们走了呢?”“你当菲利普是什么,那么好抓?大型传送阵有多伤身不用我继续给你重申了吧?用完这一次他至少得躺半个月。”你打了个哈欠,哼了声,“没想到他还活着,连父皇的搜查都能躲过,藏得真深。”火场外,维持秩序的院务主任忙的不可开交,他不顾形象地扎起袖子,喝令不论年级,统统回寝室休息,学院将另派专人彻查这次火灾,明日所有学生寝室待命,新的课程安排会经讨论后发布。学生陆陆续续三两一堆凑在一块往cao场后的寝室楼走去。高年级的学生除了议论火灾,还热衷于探讨谁刚刚施法最成功最漂亮,然而话题往往绕不过年级上出名的漂亮脸蛋们,说着说着就偏了题。“我终于发现佐奈尔·林格的校服穿在身上那么好看的原因,她故意把裙腰改小了!回头我也要改改,我还打算把裙腰往上提,更好看!”女孩子们小声议论起年级上的漂亮女孩,忽地笑起来。话题的主角是一位清秀少女,她安静沉默地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有人找她搭话,佐奈尔微笑着点点头,礼貌拒绝,表示自己想独自待一会。她的手中攥着一张展开的千纸鹤,上面墨迹赫然。“任务二施行。”勤工俭学的学生会在食堂后厨帮工,佐奈尔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家中突逢变故起她一直在想办法如何补贴家用——她倒霉透顶的父亲所有财产都被扒了个底朝天,比狗舔过的饭盆还干净。从接到任务到施行还有几天,她一点也不着急,只需要按照上头的吩咐做就够了。根据她的经验……夜色渐深,几个认识的同学在帮忙刷碗,得空出来为明天食堂早餐做准备。佐奈尔不经意斜睥过他们,没人注意这里的动静,她弹弹袖子,面无表情地粉末倒进金杯中,接着她安然cao起抹布清理各处的污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醇香的葡萄酒中,粉末迅速溶解,看不出任何迹象,无香无色。你习惯性睡前喝一小杯葡萄酒帮助你入眠。你小口抿完,品得有滋有味,等杯中空空才舍得将杯子放回床头,蒙上被褥准备安眠。在你快要陷入梦乡的那一刻,排山倒海的绞痛从你的肚腹爆发。“来,来人……救命!医生……老师……维斯帕!方才沉寂的木屋别墅登时灯火通明。维斯帕首先冲进了你的卧室,然而最后留下来的是奥尔德里奇,前者由于过渡激动干扰治疗被你盛怒的老师直接招来一股风卷走了。听起来心酸之余还有点搞笑。你躺在床上苦中作乐地想。奥尔德里奇拧干毛巾,替你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方才医生已经来过,为你做过一次催吐后你的情况已然稳定下来,建议开窗通风,让你多呼吸新鲜空气。历经腹痛后,你整个人处于虚脱状态,瘫在软枕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你勉强梗起脖子让奥尔德里奇方便为你调整枕头角度,说笑道:“又是一个警告。”奥尔德里奇差点没忍住揍你一顿的冲动,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他仅仅用眼神表示了他对你没心没肺的愤怒。“殿下,按您的性子等哪天被人害死了都不一定会后悔!我希望您能反省一下自己,对自己的性命至少重视一些!”你有气无力道:“我还没死,说明他根本就没想杀我,否则我根本不可能现在还坐在这里和您说话。老师,谁也不能确保背后无人放冷箭,既然如此,不妨轻松看待。”奥尔德里奇被你噎的无话可说,他眉头耸动,嘴唇几次张合最终还是选择闭嘴,换个话题以防早衰。“您应该彻查这次下毒的可能人选。”奥尔德里奇挑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话题起头。你果断否定:“不行,不能查。”“……”奥尔德里奇感到自己发际线要被气成秋日收割麦田的镰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这都不能查?那您要做什么?!”你瞅了瞅老师的脸色,拉上被子蒙住头,嗫嚅道:“……这里是学院不是法庭,更不是我一家独大。前几天那场大火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如果我再暗中搅出浑水,整所学院都得变得乌烟瘴气不像话。”“更何况,我们又不是不清楚背后的人是谁,抓小鱼远没敲大鱼来得有效。别着急换后厨的佣人,总共那么几个,都干了许多年了,贸然换下引起的风浪不小。我准备安排那些勤工俭学的学生去别的地方帮工,他们流动大,真要查起来难说,万一无辜卷进,更没必要。”“您想想,老师,站在我的位置,多少人盯着,内部其他几位股东不说,一旦出事后主动公开,得在城中掀起多少波澜?职位越高,需要默默忍受的委屈越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扯下被子欲偷偷瞄奥尔德里奇一眼,心中估量他应该不那么生气了吧?被褥之外,你才探了一只眼,不敢再看。这个陪伴你多年的人满心满目都是心疼。奥尔德里奇一手按下,杜绝你再次想使用被窝逃脱术的想法:“殿下,那您至少该告诉艾斯本,他们太过分了。”听到这话,你才感觉到事情大条了。“别,别告诉他!”“为什么?”奥尔德里奇步步逼问,“我一直奇怪您和他之间到底闹了多大的别扭以至于要这般疏离?”“啊这,我,一些小问题而已。”你痛苦地握住奥尔德里奇的手,“您能别问了吗,我很难受,还是个病人。”奥尔德里奇谨慎地抿唇。“……抱歉殿下,是我疏忽了。”他顿了一会,利落起身道,“那么,我去问艾斯本,现在就去……他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对您不闻不问!”劳资说的话,屁用没有……你深深感到生活的残酷。就不能让你消停一会吗!这种助攻请留给有需要的人!“别告诉他,求求您了!”你用尽气力喊停奥尔德里奇的脚步,恨不得能立刻从床上跳起来阻止奥尔德里奇,奈何体力不支,半个身子都滑到床下,狼狈不堪,“他不记得我了!”“您说什么?!”奥尔德里奇惊怒交加,一回头看见你的惨样,嚇了一大跳,连托带抱把你挪回床上好好躺着。“我们……和平协议而已。我也不希望他再因为我受伤了,艾斯本他该有自己的生活。”你死死抱住奥尔德里奇的胳膊,乞求道,“求您了,老师,什么都别说。”奥尔德里奇颓然落座,他撑着额头,愧疚地偏过脸去:“我答应过他保你性命平安。”